第14章 超市
苍绫镇的建筑颇有西大陆巴斯克风格的影子，大多不超过三层，四个朝向的一组，围成了一个一个橙色的正方形。每栋房屋门前的遮雨棚色彩各不相同。如果放在从前，不难想象这里会是怎样的秀丽景象。然而现在已是僵尸危机爆发后的20年，放眼往小镇内望去，所见之处皆是荒芜。道路上零星的散落着一些已经毁坏的车辆，轮胎干瘪，车窗破碎，落满灰尘。道路两旁长满杂草和野花，约有半人高，有一些甚至沿着石板路的缝隙长到了路面上。偶尔有风吹过，带起一股一股的灰尘，形成了小型的龙卷，甚至卷起了落叶和一些碎纸片。
当然，最关键的是，街道上没有出现一具僵尸。这无疑是个好消息。
102小队众人踏上了苍绫镇的街道。由于无人机的3D画面还没有接入，众人不敢大意，仍然结成了松散的搜索阵型，向城镇内部推进。
沿着街道向北行进，每个人都在路过一间废弃房屋的时候向内观瞧。也许是空无一人的小镇让大家放松了一些，李蒙被某间空房子内的两只野猫尸体吓了一跳。其中一只体表似有多处伤口，血污把原本黄色的毛发染成了褐色，肉体腐烂程度不高，但也吸引了不少食腐的苍蝇蚊虫。看起来，这只野猫死亡时间不会太久。另外一只在脖颈处有一个巨大的伤口，看起来像是撕咬导致的，但并没有血斑，尸体也完全看不出腐烂的迹象。
范乔丹过来看了一眼，说道：“这只没出血腐烂的看样子是被感染了，但又是被什么东西击杀的呢？应该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好了，我们没时间管这些，赶紧走吧。”
“范队长，你还记得我当时的情况吗？我复生之前就是在一栋小楼的二层躺着，直到天黑了才能动，会不会这里的僵尸也是昼伏夜出，白天都躲在房间里呢？”刘宇想起自己复生时的经历，想着也许能对判断现在的局势有些帮助。
“僵尸在白天活跃度确实会下降，但不会到你说的那种躺在房间里动不了的地步。不过看今天这情况，不排除有一些僵尸真的藏在房屋深处。所以，我还是那句话，赶紧走，别耽搁时间。”
范乔丹不再多说，继续向北走去。其他队员也快步跟上。
两分钟后，无人机的信号终于接了过来。从空中俯瞰，整个苍绫镇的结构如同一个椭圆，南北较长东西较短。几组正方形的房区组成一个方块状的街区，几十近百个相似的街区组成了苍绫镇的城区。房区之间是较窄的石板路，小队的装甲车如果来了话是开不进去的。而各街区之间则是较为宽阔的柏油路。
“鱼鹰呼叫行动组，3D地图已上传。你们现在位于南三街区附近，目标位于西三街区，地图上已经为你们分别做了实时标注。你们与目标之间隔了5个街区，最近的路线我已经标注在图上，都是在柏油路上行进。请注意，从无人机的反馈看，苍绫镇没有任何僵尸在露天活动。”
真是个好消息！众人心中大定。范乔丹示意大家收枪，小跑着前进。此时距离最初接收到脑波信号已经过去了50分钟。
虽然一个小时的脑波信号高峰过去之后，也不是没有机会接回复生者。但这种情况下最容易出现复生者和巡逻队两不相认，互相攻击的尴尬情节。
五分钟的急速奔跑后，102小队众人已经到达西九区，与之前复生者信号所在的西三区只相隔一个西五区。西五区与其他区域不同，一座巨型建筑占据了整个街区的空间。这座建筑大概有四层楼高，一层往上都是硬化玻璃的幕墙，东面没有出口，南面有一个巨大的金属大门，此刻正是禁闭。按照经验，这种建筑多为大型超市。
为了避免发生意外，位于西五区东南角的众人商议决定不从南面走，而是从没有门的东侧绕过北侧，最终达到位于西北角的西三区。
商议已定，还是由范乔丹走在最前，楚泠走在最后。
“轰！”
就在众人贴着超市底层的墙面走到了东北角的拐角处时，一声巨响在背后响起，大家立即回头。发现就在超市东面底层的墙的砖墙上鼓起了一个大包，大片的墙皮混着灰尘爆发了开来。
“怎么回事？！鱼鹰有发现吗？”范乔丹立即让大家分散开来，所有人都把枪口对准了那处鼓包。
“鱼鹰呼叫，又出现了一个新的脑波信号，强度很高！位置就在你们所处的西五区那栋建筑内！”
新的脑波信号！出现的如此突然！会是复生者吗？这边墙上的大包又该怎么办？其他人都看向了作为决策者的范乔丹。
“楚泠，去看一下超市北面有没有门，刘宇和她一起去。有的话就在门口待命。捷克和李蒙跟我在这里再看看情况。”
楚泠和刘宇应声而去。几秒后，楚泠在通讯中回报说超市的北侧确实有一个门，相较而言并没有南面的大，也是锁上的。
“很好，如果这个大包10秒之内没动静，我们也过去……”
“轰！”范乔丹话音未落，又是一声巨响。墙上的大包这回彻底爆开，砖头四射，粉尘飘散。
三人伸手拍散了扑上来的灰尘，就见东侧墙面的正中开了一个两米多高的破口。
“注意！有东西要出来了！楚泠刘宇，别等我们了，想办法先进门去。”范乔丹在通讯中指挥还在门边待命的二人赶紧破门而入。不一会儿，先是几声踹门声响起，接着又是一串枪响。
“门开了，我们先进去寻找信号源了。”楚泠通报完就带着刘宇从锁被打坏的北门探了进去。
此时东侧的大洞里传来了一顿一顿的咚咚声，像是有什么金属物体落在地面上。几秒后，一只脚从洞内伸出。紧接着，一个高达两米的黝黑身影出线在了三人的眼前。
“钢铁！”三人惊呼出口，原来从超市东墙内出来的正是身如钢铁刀枪不入的“钢铁”僵尸！巨大的震惊让他们没有在第一时间做出应对，而是愣在了原地。
“快，先攻击它！它移动很慢，打不死也可以跑掉的！”查理斯也在通讯中看到了这一幕，赶紧给三人支招。
“砰砰砰……“率先摆脱震惊的范乔丹向“钢铁”开火了。步枪子弹连成串儿般打向了“钢铁”的面门，打得僵尸头部向后微仰。可惜这只“钢铁”不像昨晚那只一样给机会，它并没有张开嘴。但明显其头部的防护相较而言属于薄弱，它还是抬起了左手，手背向外的护在了面门前，并且向三人走来。
“捷克！打他的关节！李蒙和我打头！”范乔丹这时已经打完一弹夹的子弹，换弹的间隙，他向另外二人做出指示。
“哒哒哒……”捷克的轻机枪也开火了，瞄准的位置正是僵尸的膝关节。如果该僵尸的关节处真的属于弱点部位，那么击碎膝关节绝对可以使其丧失行动能力。
“钢铁”僵尸顶着弹雨一步一步前进，三人则一边射击一边后退。转过拐角后，三人默契地快速收枪跑到北门口。没几秒后，“钢铁”也从拐角处现身，继续向三人走来。三人见状，也是立刻举枪射击。
“队长，我们要进超市吗？这进去了说不定被堵在死角出不去啊！”捷克打完一个弹鼓，趁着更换的时机向队长发问。
范乔丹现在也在思考同样的问题。不过他所思考的不仅仅是被“钢铁”堵在死角这么简单。
按照昨天查理斯的说法，“钢铁”总是会和“念妖”一起出现。昨晚遇到的“钢铁”身边没有念妖，那今天这只的身边会不会有呢？如果“念妖”也在附近，那会在哪里呢？会不会也在这座超市内？！
想到这里，范乔丹的心一紧。如果“念妖”真的在超市内部，楚泠和刘宇的境况就非常的危险了。“钢铁”仅仅是一个看得见的威胁，而且其威胁完全不致命，打不过跑还是跑得过的。“念妖”就不同了，没人清楚它的底细，如果其具有什么更难缠一点的能力，已经深入超市楼内的二人就将面对极大的危险！
心思电转间，范乔丹做了决定。“李蒙！把你剩下的步枪弹夹都给我，你们两个去西三区寻找第一个脑波信号，我会把“钢铁”往东引。五秒后行动！”范乔丹决定先给超市内的二人以及捷克李蒙拉扯出空间。面对特殊僵尸，他已经体会到了光凭人多是绝对不够用的。因为他们携带的武器的质量太低，绝对不是靠数量能够弥补的。
捷克和李蒙收枪离去后，范乔丹立刻开始联系楼内的人，“楚泠刘宇，你们有什么发现吗？1分钟后，无论有没有发现，尽快从楼内出来，尽量走西侧，去跟捷克李蒙汇合！”
此时，超市楼内。楚泠和刘宇二人刚沿着扶手电梯来到二楼，竟发现二楼一眼看不到边的货架深处，有几盏吊灯居然是亮着的。要知道，苍绫镇很可能已经20年没有人类活动了，发电厂和特斯拉塔仍然工作的可能性绝对为零。几盏靠着特斯拉塔供应能量的电灯，居然能在此时正常的工作，那它本身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报告队长，我们上到了超市二楼，发现货架深处居然有几盏电灯亮着。我们决定去看一眼，不管信号是不是跟它有关，我们看完就撤。”楚泠说完，就带着刘宇向货架深处探去。
楚泠拿出了手枪，双手握持，枪口向前，压低了身体，靠枪上的并列手电照明。刘宇则学着电影里的样子，反手握住匕首，跟在楚泠身后。
他们路过了几个食品货架，上面仍然摆满了饼干面包等袋装食物，排列的还算整齐。也许苍绫镇的人当初是有序撤离的？最容易遭到哄抢的超市居然都没被人“光顾”过。
几十秒后，二人走过了十几列装满货物的货架，走到了最后一个不被灯光直射的货架后面，绕过这个货架，他们就可以看到发光电灯的正下方。
楚泠和刘宇慢慢弯下腰，想从货架二层与三层间的空隙看到对面去。他们确实看到了什么，那是一个站立着的人类的身躯，形似女性，从暴露在二人视野中的苍白手臂看，很有可能是个僵尸。这位就是发出第二次脑波信号的复生者吗？
楚泠直起身来，翻身而出，站到了灯光下。
“啊！……”一声震耳的尖叫！
“砰！”楚泠只来得及射出一发子弹，就像被飞驰的列车撞击般倒飞了出去，撞到了两米外的一排货架，然后跌落在了一地的货物中，没有起来。
刘宇的动作比楚泠慢了半拍，当他看到楚泠倒飞而出时，已然止不住身形的冲到了灯光下。
映入刘宇眼帘的是一个身高约一米七的干瘦僵尸，脚下微微离开地面，头上的长发如触电般炸开。
这根本不是复生者，这是“念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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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最关键的是，街道上没有出现一具僵尸。这无疑是个好消息。
102小队众人踏上了苍绫镇的街道。由于无人机的3D画面还没有接入，众人不敢大意，仍然结成了松散的搜索阵型，向城镇内部推进。
沿着街道向北行进，每个人都在路过一间废弃房屋的时候向内观瞧。也许是空无一人的小镇让大家放松了一些，李蒙被某间空房子内的两只野猫尸体吓了一跳。其中一只体表似有多处伤口，血污把原本黄色的毛发染成了褐色，肉体腐烂程度不高，但也吸引了不少食腐的苍蝇蚊虫。看起来，这只野猫死亡时间不会太久。另外一只在脖颈处有一个巨大的伤口，看起来像是撕咬导致的，但并没有血斑，尸体也完全看不出腐烂的迹象。
范乔丹过来看了一眼，说道：“这只没出血腐烂的看样子是被感染了，但又是被什么东西击杀的呢？应该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好了，我们没时间管这些，赶紧走吧。”
“范队长，你还记得我当时的情况吗？我复生之前就是在一栋小楼的二层躺着，直到天黑了才能动，会不会这里的僵尸也是昼伏夜出，白天都躲在房间里呢？”刘宇想起自己复生时的经历，想着也许能对判断现在的局势有些帮助。
“僵尸在白天活跃度确实会下降，但不会到你说的那种躺在房间里动不了的地步。不过看今天这情况，不排除有一些僵尸真的藏在房屋深处。所以，我还是那句话，赶紧走，别耽搁时间。”
范乔丹不再多说，继续向北走去。其他队员也快步跟上。
两分钟后，无人机的信号终于接了过来。从空中俯瞰，整个苍绫镇的结构如同一个椭圆，南北较长东西较短。几组正方形的房区组成一个方块状的街区，几十近百个相似的街区组成了苍绫镇的城区。房区之间是较窄的石板路，小队的装甲车如果来了话是开不进去的。而各街区之间则是较为宽阔的柏油路。
“鱼鹰呼叫行动组，3D地图已上传。你们现在位于南三街区附近，目标位于西三街区，地图上已经为你们分别做了实时标注。你们与目标之间隔了5个街区，最近的路线我已经标注在图上，都是在柏油路上行进。请注意，从无人机的反馈看，苍绫镇没有任何僵尸在露天活动。”
真是个好消息！众人心中大定。范乔丹示意大家收枪，小跑着前进。此时距离最初接收到脑波信号已经过去了50分钟。
虽然一个小时的脑波信号高峰过去之后，也不是没有机会接回复生者。但这种情况下最容易出现复生者和巡逻队两不相认，互相攻击的尴尬情节。
五分钟的急速奔跑后，102小队众人已经到达西九区，与之前复生者信号所在的西三区只相隔一个西五区。西五区与其他区域不同，一座巨型建筑占据了整个街区的空间。这座建筑大概有四层楼高，一层往上都是硬化玻璃的幕墙，东面没有出口，南面有一个巨大的金属大门，此刻正是禁闭。按照经验，这种建筑多为大型超市。
为了避免发生意外，位于西五区东南角的众人商议决定不从南面走，而是从没有门的东侧绕过北侧，最终达到位于西北角的西三区。
商议已定，还是由范乔丹走在最前，楚泠走在最后。
“轰！”
就在众人贴着超市底层的墙面走到了东北角的拐角处时，一声巨响在背后响起，大家立即回头。发现就在超市东面底层的墙的砖墙上鼓起了一个大包，大片的墙皮混着灰尘爆发了开来。
“怎么回事？！鱼鹰有发现吗？”范乔丹立即让大家分散开来，所有人都把枪口对准了那处鼓包。
“鱼鹰呼叫，又出现了一个新的脑波信号，强度很高！位置就在你们所处的西五区那栋建筑内！”
新的脑波信号！出现的如此突然！会是复生者吗？这边墙上的大包又该怎么办？其他人都看向了作为决策者的范乔丹。
“楚泠，去看一下超市北面有没有门，刘宇和她一起去。有的话就在门口待命。捷克和李蒙跟我在这里再看看情况。”
楚泠和刘宇应声而去。几秒后，楚泠在通讯中回报说超市的北侧确实有一个门，相较而言并没有南面的大，也是锁上的。
“很好，如果这个大包10秒之内没动静，我们也过去……”
“轰！”范乔丹话音未落，又是一声巨响。墙上的大包这回彻底爆开，砖头四射，粉尘飘散。
三人伸手拍散了扑上来的灰尘，就见东侧墙面的正中开了一个两米多高的破口。
“注意！有东西要出来了！楚泠刘宇，别等我们了，想办法先进门去。”范乔丹在通讯中指挥还在门边待命的二人赶紧破门而入。不一会儿，先是几声踹门声响起，接着又是一串枪响。
“门开了，我们先进去寻找信号源了。”楚泠通报完就带着刘宇从锁被打坏的北门探了进去。
此时东侧的大洞里传来了一顿一顿的咚咚声，像是有什么金属物体落在地面上。几秒后，一只脚从洞内伸出。紧接着，一个高达两米的黝黑身影出线在了三人的眼前。
“钢铁！”三人惊呼出口，原来从超市东墙内出来的正是身如钢铁刀枪不入的“钢铁”僵尸！巨大的震惊让他们没有在第一时间做出应对，而是愣在了原地。
“快，先攻击它！它移动很慢，打不死也可以跑掉的！”查理斯也在通讯中看到了这一幕，赶紧给三人支招。
“砰砰砰……“率先摆脱震惊的范乔丹向“钢铁”开火了。步枪子弹连成串儿般打向了“钢铁”的面门，打得僵尸头部向后微仰。可惜这只“钢铁”不像昨晚那只一样给机会，它并没有张开嘴。但明显其头部的防护相较而言属于薄弱，它还是抬起了左手，手背向外的护在了面门前，并且向三人走来。
“捷克！打他的关节！李蒙和我打头！”范乔丹这时已经打完一弹夹的子弹，换弹的间隙，他向另外二人做出指示。
“哒哒哒……”捷克的轻机枪也开火了，瞄准的位置正是僵尸的膝关节。如果该僵尸的关节处真的属于弱点部位，那么击碎膝关节绝对可以使其丧失行动能力。
“钢铁”僵尸顶着弹雨一步一步前进，三人则一边射击一边后退。转过拐角后，三人默契地快速收枪跑到北门口。没几秒后，“钢铁”也从拐角处现身，继续向三人走来。三人见状，也是立刻举枪射击。
“队长，我们要进超市吗？这进去了说不定被堵在死角出不去啊！”捷克打完一个弹鼓，趁着更换的时机向队长发问。
范乔丹现在也在思考同样的问题。不过他所思考的不仅仅是被“钢铁”堵在死角这么简单。
按照昨天查理斯的说法，“钢铁”总是会和“念妖”一起出现。昨晚遇到的“钢铁”身边没有念妖，那今天这只的身边会不会有呢？如果“念妖”也在附近，那会在哪里呢？会不会也在这座超市内？！
想到这里，范乔丹的心一紧。如果“念妖”真的在超市内部，楚泠和刘宇的境况就非常的危险了。“钢铁”仅仅是一个看得见的威胁，而且其威胁完全不致命，打不过跑还是跑得过的。“念妖”就不同了，没人清楚它的底细，如果其具有什么更难缠一点的能力，已经深入超市楼内的二人就将面对极大的危险！
心思电转间，范乔丹做了决定。“李蒙！把你剩下的步枪弹夹都给我，你们两个去西三区寻找第一个脑波信号，我会把“钢铁”往东引。五秒后行动！”范乔丹决定先给超市内的二人以及捷克李蒙拉扯出空间。面对特殊僵尸，他已经体会到了光凭人多是绝对不够用的。因为他们携带的武器的质量太低，绝对不是靠数量能够弥补的。
捷克和李蒙收枪离去后，范乔丹立刻开始联系楼内的人，“楚泠刘宇，你们有什么发现吗？1分钟后，无论有没有发现，尽快从楼内出来，尽量走西侧，去跟捷克李蒙汇合！”
此时，超市楼内。楚泠和刘宇二人刚沿着扶手电梯来到二楼，竟发现二楼一眼看不到边的货架深处，有几盏吊灯居然是亮着的。要知道，苍绫镇很可能已经20年没有人类活动了，发电厂和特斯拉塔仍然工作的可能性绝对为零。几盏靠着特斯拉塔供应能量的电灯，居然能在此时正常的工作，那它本身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报告队长，我们上到了超市二楼，发现货架深处居然有几盏电灯亮着。我们决定去看一眼，不管信号是不是跟它有关，我们看完就撤。”楚泠说完，就带着刘宇向货架深处探去。
楚泠拿出了手枪，双手握持，枪口向前，压低了身体，靠枪上的并列手电照明。刘宇则学着电影里的样子，反手握住匕首，跟在楚泠身后。
他们路过了几个食品货架，上面仍然摆满了饼干面包等袋装食物，排列的还算整齐。也许苍绫镇的人当初是有序撤离的？最容易遭到哄抢的超市居然都没被人“光顾”过。
几十秒后，二人走过了十几列装满货物的货架，走到了最后一个不被灯光直射的货架后面，绕过这个货架，他们就可以看到发光电灯的正下方。
楚泠和刘宇慢慢弯下腰，想从货架二层与三层间的空隙看到对面去。他们确实看到了什么，那是一个站立着的人类的身躯，形似女性，从暴露在二人视野中的苍白手臂看，很有可能是个僵尸。这位就是发出第二次脑波信号的复生者吗？
楚泠直起身来，翻身而出，站到了灯光下。
“啊！……”一声震耳的尖叫！
“砰！”楚泠只来得及射出一发子弹，就像被飞驰的列车撞击般倒飞了出去，撞到了两米外的一排货架，然后跌落在了一地的货物中，没有起来。
刘宇的动作比楚泠慢了半拍，当他看到楚泠倒飞而出时，已然止不住身形的冲到了灯光下。
映入刘宇眼帘的是一个身高约一米七的干瘦僵尸，脚下微微离开地面，头上的长发如触电般炸开。
这根本不是复生者，这是“念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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