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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周愿争夺战(下)

    “干得好!这样我们就能先喘口气了。花向天你接着看看有没有长得像指挥官的人,将他们也干掉,彻底摧毁他们的指挥系统,等着老板来我们就可以反击了。”

    花向天的捷报像是一剂定心丸,稍微平复了一下任河慌乱的情绪。刚才指挥西边作战的任河表面上看似镇定自若,其实内心早已乱成一团,不只因为西方的激烈战斗,东方的安静更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西边的攻势十分猛烈,打法变换自如,外加绝对的人数优势,任河不只一次考虑调遣东方的部队过来支援西方战场。

    如今对面的指挥官被干掉,西边的进攻变化陷入停滞,进攻应该不会再那么猛烈了。

    松了口气的任河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将心中的压抑与担心全部吐掉。即使他在万钢处学习了如何调遣部队,他也无法将内心的紧张感压下去,毕竟这是他第一次指挥战斗。

    紧张归紧张,他还是不会放过战场上他能抓住的所有机会,他要趁敌军失去指挥之时,给予敌人以重创。

    “各小队注意,敌军指挥官刚刚阵亡,战术变化会陷入短时间的停滞,他们还是会接着强攻,二队七队现在开始撤退,将阵地向两边转移,将中间的空地让出来,我们给他们来个瓮中捉鳖!”

    不出他所料,自己的两队放弃了死守的阵地之后,敌军犹如疯狗般的扑了上来,他们认为敌人的撤退是因为自己打出了缺口,询问上级没有回复后,决定按原计划进行。

    当他们进入阵地中心,被早已在此等候他们多时的任河小队猛揍时,才发现自己中了埋伏,可惜为时已晚,这次贸然的冲锋导致他们大批成员惨死于此,无奈被迫撤退。

    这个结果正合任河心意,没有消耗太多自己的实力,就给敌人狠狠一击,极大的缩减了双方人数差距。

    他想不断通过此方法缩减双方人数上的差距。

    敌人撤退时,任河又下令追击,想要加大这次埋伏的成果。

    前田市中心医院烧伤外科病房里,腿被烫伤的墨镜男捏着耳机,颤抖的张合着嘴,听见前方传来战报的他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就连握着耳机的手也在颤抖。

    “怎么了?那边的消息怎么样?”

    仔细研究地图中的管家感受到了墨镜男的突然沉默,抬起头发现了墨镜男的异样。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样?”

    “大哥……大哥他……阵亡了。”

    墨镜男几乎是带着哭腔颤抖的将这个消息说出。

    “……节哀。”

    管家沉默一会儿,只是轻描淡写地回复两个字,又将自己的注意力投入到地图之上。

    现在他不能因为一个人离世沉浸在悲伤之中,战场那边还有几百名弟兄的性命在自己的手上,他要为那些人负责。

    “你叫你二哥接手进攻,让他将西边的两只队伍融为一只,加强西边的进攻,只打不进,特别是炮火轰炸,让他们玩命的炸,给对方造成压力。一定要把东边的防守在四分钟内吸引过来。”

    管家清楚现在的形式对他们越来越不利,他们的人数优势在巷战中根本无法完全发挥作用,想要吸引防守,就必须用更狠的方法。

    出城的两位黑帽墨镜男都是出城去集合队友,经过了半个下午的集结,他们便集结了五百人以上的战斗力,集结队伍的两位自然也就成为了队伍的队长与副队长。

    队长阵亡,压力自然来到了副队长,另一位黑帽男的身上。

    带领队伍冲锋的他接到命令,赶忙接过队伍的指挥大旗,他来不及为自己的大哥悲伤,战机瞬息万变,自己必须保持清醒。

    确认指令后,他从自己的方阵脱离,用对讲机向各个方阵传达上方的指令。

    然而他反常的动作,全被躲在房子角落,用望远镜观察的花向天发现。

    再加上黑帽男与先前被他杀死的指挥官穿着同样的装束,花向天很快将这个人确定为自己下一个目标。

    收回望远镜,再次从背上取下狙击步枪,架枪,上膛,瞄准,开火。

    子弹又一次稳稳的穿过目标眉心。

    一瞬间,黑帽男也倒在了前进的人群中。

    噩耗再次传至医院内的指挥室。听见另一位黑帽墨镜男阵亡的消息,病房中宛如死一般沉静。过了十几秒,才有人开口。

    “二哥……也死了。”

    “……怎么会这样?现在……还能与哪些人取得联系?”

    “……还有四位小队负责人,可以,可以联系。”

    此时腿被烫伤的墨镜男站在地上,眼泪从墨镜里流出。

    他的腿只是造了一个假的烧伤,他靠着作为死月团成员的科室副主任才被安排临时住院,为的就是这一次的指挥联系。

    当初在挑选谁当这个指挥所成员时,两位大哥都将这份最安全的工作交给了自己。

    包围生活区的五百多位同志都是自己的大哥二哥出城集合的,他们也理所应当的成为那只队伍的领导者。

    根据事先的调查,他们本以为这场战斗会十分顺利,会在一瞬间解决战斗,没想到到现在居然是这种局面。

    墨镜男的伤心难以掩饰,管家这边也十分恼火,现在的状况完全不在控制之中。

    他们原计划是拿出比情报人员报的敌方人数还要多十倍以上的兵力,以摧枯拉朽之势直接捣破防守,抢了人就跑。

    他不知道为什么生活区为什么会突然多出这么多人防守。

    他已经开始怀疑他们的队伍里存在内奸,是有人将进攻的消息泄露给了震业重工,还是情报人员给自己上报了一个错误的数据。

    管家万万不会想到,这一切只是一场巧合,只是因为龙震业感到周愿的不愿合作,而要求任河与花向天加派人手看紧他们三人。

    他更想不到,震业重工的人如此善战,抵抗能力远超出他们想象。

    “第二小队的负责人,也死了!”

    还没给他留有足够的时间思考内奸的事与惊讶震业重工的实力,又一个噩耗传来。

    “什么!”

    管家内心一紧,他意识到了,有人正在专门击杀他们的指挥官,想让他们的指挥陷入混乱,而且这个人击杀的效率出奇的高。

    “再这样下去我们会输。不等了!叫东边的人也发动攻击!”

    管家立刻改变自己的计划,希望东边的人可以带来些许改变。

    但是墨镜男呼叫几次后再一次陷入沉默。

    “……”

    “又怎么了?”

    “东边的人,联系不上……”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管家脸色大变,西边的形式不容乐观,东边又出了幺蛾子,自己的所有手牌全都失去。

    他不知道,此时的东边小队,已经被铁狼队全数压制,死亡六十多人,剩余四十多人全部被带上手铐带走了

    “震业重工能有什么方法将东边的一百多人突然变没?难道是有增援?他们的支援这么快吗?难道只有全员撤退了吗?不行,这次我们死月团已经向震业重工翻脸了,我们必须干到底!”

    来不及思考的过细,现在所有事都在他的意料之外,情况已经不是他们能完全控制的了,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发疯的完成自己的目标。

    “通知西边的弟兄,先撒开刺杀网络,剩下的全部汇成一支队伍,强行突破,遇见周愿,直接击毙!”

    最后的命令发出,管家将地图与桌椅推至一边,瘫坐在床上,这次的行动,死月团可以说是惨败,只有寄希望于这最后的孤注一掷。

    生活区,任河已经接到西部部队的变化,在他看来,对方现在这是要开始彻底用人数优势来压制自己,西边的形势给了他很大的压力。

    “报告,东边有情况。”

    任河正在全力应付西边汇合起来的部队时,对讲机传来了东边小队的声音。

    “什么情况?说!”

    “东边果然有埋伏,但是被另外来的人解决了。”

    “另外来的人!是老板带来的增援吗?”

    听见东边的钉子被拔除,任河的心情瞬间轻松了许多,在他看来,东边埋伏被解决,是因为龙震业带队超前赶到战场,这样他就能反攻对方。

    “不对,看他们的装束,好像是,铁狼队!是铁狼队!有一两百人!”

    “铁狼队?!什么情况?”

    听见来的是铁狼队,刚放轻松的任河彻底懵了,他已经无法弄清现在的状况,这里的情况越来越复杂,原本应付一个人数远远大于自己的死月团就已经十分吃力了,现在又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一个战斗力和人数与自己差不多的队伍。

    短暂的局势分析,任河认为这次的失败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他咬了咬牙,很不甘心地将呼叫频道调至私人频道,呼叫花向天。

    “花向天!我们准备撤了,我们输了!”

    “为什么?我已经快解决对面所有指挥官了。”

    接到任河消息的花向天语气中带着重重的疑惑,就在刚才,他又解决掉一位指挥官样的人物,他认为只要按着现在的势头,己方一定会获胜。但任河在这种时候下令叫自己撤退?

    “铁狼队来了,而且看人数应该是全员出动!我们现在和铁狼队硬拼只有死路一条。我们现在最好赶快带着那些人跑。”

    听见铁狼队全员出动,花向天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他没有再回复任河,默默将枪收回,背在背上,从狙击点跳了下来。

    与任河汇合之后,两人一起撤退。

    任河一边指挥东西部的队伍进行抵抗,一边向龙震业发送失败的消息,提醒他撤回增援,不要往铁狼队的枪口上撞。

    两人在小屋没有找到人,经过任河简单的推断,他们在食堂找到了躲避的三人。

    推开食堂的大门,还没等任河开口,门外就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同时也传来了简晓焰的尖叫。

    任河的开门时炮火的突然爆炸,让简晓焰受到了惊吓。前五天被绑架之时,她没有显露过哪怕一丝的害怕,那是因为她必须将自己的强硬展现给对手看,不能向犯罪分子低头。但现在她的身边有着可以依靠的人,她将她所有的害怕与恐惧都像正常女性一样,发泄了出来。

    周愿紧紧抱住简晓焰,转头过去,发现开门的是任河和一个不认识的紫瞳中年人,没有别的危险因素存在,赶忙安慰怀中的简晓焰。

    “没事没事,不是坏人,没有危险,不用害怕!”

    任河上前笑了笑表示歉意,开始解释来意。

    “对不起,简女士,吓着你真是不好意思。只不过现在我们的清醒不容乐观,外面的恶徒已经快要打进来了,我们要撤退了,特地过来接你们。”

    赵翔一听来了劲,从桌子上直接跳了下来。他这次任务目标就是安全的将周愿与简晓焰送到死月团手中,他怎么能允许撤退这种事发生。

    “我们不走,我们那里也不走!你又想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又把我们天天关起来?我代表他们俩告诉你们,我们这几天忍你们好久了,问都不问就把我们抓来,囚禁在这!现在我还想好好看看你们是怎么挨打的,我们好出这口恶气!想让我们现在走,除非……除非……除非我刚才是开玩笑的,我们走,我们现在立刻马上就跟你们一起走。”

    赵翔原本义正言辞,语气中还带有一丝桀骜不驯的霸气。但当他发现花向天取下背在身后的步枪瞄准自己的时候,他一下子就怂了下来,摇着双手,一脸扭曲的笑着。

    赵翔笑着走了出去,出去时还不忘叫上周愿。

    “周愿小弟弟,我们现在就听他们的话,赶快跑吧,等会儿门外的那群恶徒打进来我们就完蛋了。他们那种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人,说不定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乖乖跑路,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对于赵翔这种前手叫外面的人同志,转脸就叫他们为恶徒的行为,周愿已经感觉习以为常了。他轻轻拍了拍怀中的简晓焰,给了她一些鼓励。扶着她站了起来,向食堂外走去。

    赵翔知道,任河与花向天只在乎周愿的情况,他与简晓焰是因为周愿的存在而受到重视。这次的强攻貌似让敌人找到了逃走的机会。他必须保证自己留在周愿身边,以便下一次的行动。

    “我们现在往哪里走?”

    出了食堂,周愿面无表情,没有表现出一点点的情绪,问任河他们下一步的计划。

    “现在东边与西边我们都去不了,只有东北,或者东南边上可能有一点空间可以偷跑出去。花向天的车子停在靠北边的地方,我们最好的路线就是从东北方逃走。”

    任河大致分析了周围的情况,粗略挑选了他们现在最为保险的逃跑路线。

    花向天与任河在赶往停车地点的路上,从仓库中拿出几桶黑油漆,一股脑的将油漆泼在车上,他们要让这车的隐蔽性在黑夜达到最高。

    “我等会儿开车不会开任何灯具,你们帮我看着点路。车翻了可是全车人的性命。”

    确认了所有人都在状态,任河将车发动,悄悄将车驶离这片区域。

    这里的火海已经不是任河所关心的了,他现在关心的事情是如何将周愿等人安全的带出去,如何在这之后隐藏周愿的行踪。

    敌人花这么大的代价攻打这里,一定是为了周愿,他不知道死月团是以什么手段,得到了周愿住在这里的消息,他对自己人都是说的保护重要物资,连监视人员都不敢给边缘人员提起,他想用这么多人给周愿造成压力,让他不敢思考逃跑。

    五人从这里悄悄离去,所有正在激战的人都没有注意到这辆被黑油漆涂黑的车。

    简易飞与游英马正在着手于东部围墙的进攻,三辆装甲车在炮火掩护下缓缓向前开进,后面还跟随着些许特警,各方配合极为默契,有序的前进。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花向天看着东边进军的铁狼队,心中十分不是滋味。这支突然冒出的部队害得他前面的的努力完全白费。

    “任河,车给我停下或者开稳点,我要干掉他们的头头!”

    花向天取下自己的枪,摇下副驾驶的窗户,将枪口瞄准正在指挥作战的游英马。

    “混蛋,你这样会暴露我们的!”

    开车的任河听见花向天的话,赶忙提醒。

    “别怕,不会发出响声,这个距离他们发现不了。”

    任河知道,花向天脑袋要是抽了,自己怎么劝也劝不回来,不如就直接按着他们的要求来。

    将车稳稳停在路边,花向天开始瞄准人群中的游英马。

    简易飞与吴明娟此时也站在游英马身边,协助游英马指挥战场细节。

    简晓焰顺着枪口看去,看见了正在指挥进攻的父母。

    加上花向天当时只是说了要干掉他们的指挥官,并没有指明要打谁。她下意识的认为,花向天是想要狙击自己的父亲。

    “爸爸!小心!”

    她想也没想,下意识的将心中的话吼了出来。

    突如其来的叫喊在花向天心中卷起狂风巨浪,特别是爸爸两字,让他心中万千思绪交杂,竟忘记了开枪,反应过来手已经不小心扣动了扳机。

    战场的声音很杂,简晓焰的吼叫没能提醒简易飞。

    但她的警告也并不是没有用,她这一声确确实实的影响了花向天的状态。

    子弹在空中划出一条直线,没有击中游英马,而是命中了他旁边的吴明娟,子弹直接穿透了吴明娟的右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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