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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白马啸西风

    武垣县城外,两军战场上,西风烈烈,战旗飘扬,万马嘶鸣。

    公孙瓒与鲜卑、乌桓人征战十数年,可以说从没把其他州郡的兵力放在眼里,去年冀州军与鲜卑首领魁头一对一,居然吃了大败仗,一直让公孙瓒在右北平嘲笑了十数日:“冀州军丢人现眼,真是一个笑话!”。

    当然,此次与高顺对战,公孙瓒多少还是有一点压力。近一年来并州军表现抢眼,可见高顺此人能力突出,绝对不可轻易视之。

    不过,公孙瓒看到高顺所率军队整整差他一万时,紧张的心头不由一松,高顺此次带来并州军不多,再加上刚刚执掌冀州,一时之间还来不及整合兵力,可以想象,冀州军与并州军之间的配合更是难以奏效。

    想到此处,公孙瓒不由精神一振,下令大军全部出击,想以多胜少,以有配合胜无配合,一举夺得战场胜利。

    冲在最前面的是公孙越所部——白马义从。公孙瓒好白马,常与善射之士数十人,皆乘白马,以为左右翼,屡乘以破匈奴,匈奴呼其为“白马将军”。故公孙瓒任中郎将后,在幽燕之地精选胡汉勇士三千,皆多力善射,马术精湛,尽乘白马,号“白马义从”。

    白马义从远战以弓矢,近战以马刀和短矛,聚如雷霆,散如云烟,奔驰如风雨。每与鲜卑、乌桓作战,白马义从勇猛无比,威震塞外各族,鲜卑、乌桓但闻白马义从到,皆是退避三舍!

    此时听到公孙瓒传来全军出战的指令,三千白马义从在公孙越率领下,各个紧攥短矛齐齐上前,肃杀的威压扑面而来。

    走不多远,公孙越一马当先,将手中短矛高高举起,身后白马义从高喊: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公孙越将短矛指向麴义所率八百步卒,大喝一声:“兄弟们,纵马冲杀!”

    “杀!”

    “杀!”

    “杀!”

    眼看三千白马义在阳光映着下,如白色洪流一样翻滚而来,麴义大喝一声:“先登营何在!”

    追随其后的八百勇士纷纷大声吼道:

    “刀山敢前,火海不退!每战必先,死不旋踵!”

    “刀山敢前,火海不退!每战必先,死不旋踵!”

    “刀山敢前,火海不退!每战必先,死不旋踵!”

    一瞬间,先登营士气如虹,战意昂扬。

    白马义从骑如闪电,在百步之时一轮远射,先登营立即全身俯倒,以铁盾护身,白马义从弓箭大多着盾后落地,先登营几无伤亡。

    白马义从见此亦不惊奇,纵马疾驰间收起弓箭,右手持矛,飞掷而出。然而先登营以铁盾相护,俯地而行,飞矛砸在铁盾上叮叮作响。

    悠忽之间,双方距离已不足数丈之时,只见麴义率先登营士兵齐齐起身,带起一阵尘土,在大风中吹向白马义从,白马义猝不及防,急忙以手蒙面。不料,先登营士兵将右手手弩往前一伸,八百弩箭瞬间射出,密集的箭雨直面而来,白马义从防不胜防,数百骑兵顿时落马而亡。

    如果公孙瓒稍微动点心思,将去年冀州军与鲜卑军一战了解一下,也可能不会遭受如此打击。可惜公孙瓒根本没有将冀州军放在眼里,甚至于不一定知道有麴义这样一个人。

    然而麴义对公孙瓒了如指掌。公孙瓒所率白马义从早已名满边郡,麴义想要打造天下数一数二的部队,不可能不对白马义从和陷阵营做了解,所以知道白马义从的弱点在哪。

    也许此战之后,公孙瓒可能会去详细调查麴义和先登营,不过那时已经晚矣!

    先登营士兵眼见初战得手,以铁盾护身迅速不断向前翻滚,闪电般窜入白马义从阵营,拥盾砍杀。

    白马义从虽近战功夫了得,纷纷以马刀相迎,然其本身为轻骑兵,个个身着皮甲,时常以游击和远攻为主,此时与铁盾护身的先登营士兵对战,一时被杀得人仰马翻。

    两侧的一千冀州强弩兵趁势出手,伴随着一阵阵刺耳的瓮瓮声,一篷篷弩箭密集如雨,疾如闪电般攒射而至,瞬息之间即至,又有数百骑白马义从翻身栽落马下。

    “可恶!”

    公孙越低吼一声,回首望去,三千白马义从已经折损近半!

    “鞠义!”公孙越死死地盯着阵中持盾砍杀的鞠义!

    而鞠义也若有所觉,转头朝公孙越望来,两人四目相对,鞠义冷笑一声,不过随后他的眼神就变得惊骇起来。

    只见公孙越神情如狂,马刀疾如闪电般刺出,霎时洞穿一名冲过去的先登营士兵后,竟然调转马头,径直向他冲了过来。

    公孙越居然想斩杀他来挽回战局!鞠义突然想到这一点。

    “鞠义受死!”公孙越厉声大喝,疯狂冲来,全然不顾胸前空门大开。

    公孙越似乎看着已经发狂,其实两眼清明,早已将短矛隐于身后,想乘麴义大意之间进行偷袭!

    见此情景,麴义明亮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怪异,不进反退,将铁盾身前一护,挡住公孙越攻势,随后取出手弩,悄然之间射向公孙越。

    如此近距离,公孙越如何能防,只见眼前寒光一闪,便觉胸前一麻,惊愕之间低头一看,一截短短的翎羽正插在自己胸前,轻轻颤抖。

    公孙越顿时圆眼猛睁,双腿一夹马腹,纵马向麴义撞来。

    麴义手疾眼快,紧握大刀奋力向战马刺去。公孙越身体前倾,用马刀挑开麴义致命一击,然后使劲向上一拉马缰,战马直立而起,两个前蹄狠狠向麴义蹬去。麴义侧身躲过战马一踏之威。

    公孙越脸色越来越红,马刀再次挥向麴义。麴义迅速以铁盾相护,挥刀对砍。然而战不数招,却见公孙越一口气憋不住,直直摔下战马。

    麴义上前一看,原来公孙越早已气绝身亡。

    眼见主将公孙越身死,身后尚余近千白马义从高喊道: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就在这高喊声中,白马义从不再刻意防守,而是全力攻击,击杀先登营士兵。一时之间,先登营士兵死伤残重。

    麴义大喝一声:“三五组团,强弩射杀!”

    闻听麴义号令,先登营士兵霎时三五一组,相互以铁盾防护,身后之人强弩攻击。

    白马义从再无可乘之机,一个个中箭摔下马去,然而近千义从无一后退,直至最后一人。

    斜阳如血,西风烈烈。战场上数千白马,上面却空无一人,迎着西风悲鸣长啸,然后放开马蹄,朝远处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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