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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当为吾等之主

    杨奉、韩暹率白波谷五万余众向高顺请降,高顺允之,上前扶起杨奉、韩暹,并许诺白波军所有愿降之人既往不咎。

    此时曹性已将徐晃带至高顺面前,高顺笑指徐晃:“公明,今日戏已看完,不知汝作何想?”

    徐晃眼一斜:“可惜吾上汝当,否则谁胜谁负,尚未可知也。”

    高顺轻笑一声:“公明此言差矣!此事胜负已定,如今吾只问汝可降否!”

    徐晃叱道:“汝乃奸诈无信之人,何以令吾降服,不必多言,汝要杀便杀!”

    高顺怒道:“公明,难道吾之刀不利乎!”

    徐晃全无惧色,引颈待杀。

    听到高顺欲杀徐晃,杨奉上前跪倒在地,为徐晃求情:“将军且莫动气!公明乃赤心之人,忠义之士,有万夫不挡之勇。望将军留其性命,以供帐前使用!”

    高顺哈哈一笑:“杨将军请起。吾亦知公明忠义,故戏之耳,还望公明勿怪!当今天下强梁、匪盗四起,黎民百姓深受其害。千疮百孔的并州,亦是内忧外患。公明之才吾知之,切不可自误,还需留着有用之身,与吾等一起,打造一方可供白波十数万百姓休养生活之家园。”说话间,高顺上前为徐晃解开缚绳。

    徐晃听到高顺所言,不由默然叹息半响,俯身下拜:“将军心存仁德,吾愿降将军。”

    高顺听到徐晃愿降,大喜:“好!好!好!吾今得一大将矣!”

    。。。

    随着白波军全部渠帅投降,原白波军所属近二十万众的安排问题列入并州军日程。

    三日后,大单于于夫罗带着高顺赠与的军粮十万担,率两千匈奴骑兵返回王屋山驻扎,而王贺军侯所率第五曲及王屋山滞留并州军将士也已到达白波谷,一众高级将领齐坐白波谷议事厅内。

    从事秦宜禄道:“据杨将军、韩将军所说,白波所属总人口达二十二万,其中各方编伍计十万,白波谷及西河郡现有存粮两百万担。若仍维持如此庞大之军力,军粮差距至少百万担以上,否则难以为继。”

    高顺环视一圈,却不见众人对此发言,乃道:“白波军已为并州所属,解决二十余万人口之生计问题,吾等自当责无旁贷。汝等畅言,此事该当如何应对?”

    张辽道:“兵法云,兵贵精而不贵多。白波军编伍十万,士卒良莠不齐,老弱病残者不少,应及早进行裁撤。”

    高顺望向杨奉、韩暹:“二位将军,汝等以为文远之提议若何?”

    杨奉与韩暹相顾一视,起身道:“张军侯所言甚是。数日前一战,吾等已知,与并州军相比,白波军确实不堪一击,吾等同意进行裁撤。”

    高顺笑道:“好!既然杨、韩二位将军同意裁撤,诸位再一议白波军整军之事。”

    蒋奇军侯道:“吾观白波军中可战之士,十成之中仅有一二,以此数量裁撤,再加以苦练,数月之内可成精兵两万。”

    韩暹听到蒋奇如此裁撤之法,大为吃惊:“蒋军侯可能对杨奉将军所说有所误解。其实白波军之战力,与河东军队相差并非很大,只因前日并州军战力超拔,白波军未能一展实力。”

    杨奉亦在旁补充道:“蒋军侯所言之法本无不可,奈何军中将士众多,如此裁撤,一时难以安排,恐引起兵变。请司马明鉴!”

    高顺示意赵叡、吕武等人:“子明、威璜,汝等也一议。”

    赵叡见高顺点将,稍作停顿后道:“依前所议,白波军裁撤已无异议,义渠军侯与韩将军之分歧仅为如何裁撤,叡认为此分歧可押后再议。在此之前,吾深思之,以白波谷平叛之大捷,今上报朝廷后,司马、文远、义渠、莒子、杨将军、韩将军甚至吾等必有重赏。吾之问题是,司马及诸位以后是否准备在并州发展?并州将士以后以何为目标?白波军因何进行整编?这些问题一旦解决,裁撤之事必可一语决之。”

    众将听赵叡一说,顿时陷入沉思。

    过了半响,高顺笑道:“子明言之有理,诸位,值此时机,吾等确实需要一议今后之去向。这是并州军未来之大方向、大战略,不可不议。子明问题之一,吾可答之,吾誓与并州共存亡。”

    蒋奇沉吟半响道:“司马所说,亦为奇之想法。自张懿刺史被诸胡各部所杀以来,并州军一直处于迷茫之中,吾等浑浑噩噩不知所终。然高司马掌军方十数日,吾观并州军将士已完全脱胎换骨,攻必克、战必胜,如无司马,必无并州军今日之兴旺。今并州危机仍在,休屠之乱令朝廷众人侧目,西河郡、代郡居他人之手久矣,并州需要高司马,司马愿与并州共存亡,实为并州黎民之福,吾等并州将士之福。吾认为,司马当为并州之主、吾等之主。”

    韩猛猛地一拍大腿:“义渠军侯之话,说得太棒了!在并州军危难之时是司马力挽狂澜,猛愿认司马为主公。”

    蒋奇望向张辽:“文远,汝意若何?”

    张辽狠狠地点了点头:“吾乃应司马召唤而来,吾只认司马为主。”

    众军侯与杨奉、韩暹、徐晃一齐起身:“吾等只认司马为主!拜见主公!”

    高顺从不怀疑手下最终会认其为主,然亦未料到事情如此之快,不由笑意盈然:“众位兄弟,请起!既然众位兄弟有意如此,顺亦不作小儿之态。今日之后,吾等患难与共,富贵与共!”

    待众将一一拜见主公后,赵叡接着道:“吾军当前目标,应以助主公执掌并州为主。并州乃百战之地,每年秋末鲜卑必至幽并冀凉四州劫掠,诸胡各部至今反叛未平。抗外敌、安内争,创不世之大功,皆离不开自身掌军实力。所以,吾认为,此次编伍裁撤,即要练可百战之兵,又要补护卫地方之郡兵。”

    吕武先点点头,又摇摇头:“如子明军侯所言,吾军必会大幅扩充,主公及吾等军阶不够,扩军后以何名义统军?”

    赵叡道:“此正为吾所想之当前第一要事。主公宜借白波谷大捷向朝廷争取校尉或太原郡守之职,否则名不正言不顺。而在此之前,吾思之再三,时不待吾,并州局势复杂,主公可暂代校尉一职编军,同时火速派人向朝廷上奏。有白波谷一战之功,再加杨、韩二位将军率二十万白波军投降,主公取得此职应有六七分把握。”

    众人见赵叡思虑周全,纷纷点头称是。

    见众人不再发言,高顺道:“白波军整编之事刻不容缓。既然众位兄弟无异议,那吾决定,十万编伍选精兵四万,其余编入屯田营,屯田营每营三万,由姜老拉、王小耶分任两屯营都尉。张辽为陷阵营都尉,徐晃为陷阵营副都尉,陷阵营扩军至两千。蒋奇、赵叡、韩猛、吕武、王贺为前、后、左、右、中五营都尉,各统兵五千。李乐、金大石为河东白波军营都尉,各统兵五千,由杨奉将军权领河东白波军校尉之职。胡才、包大头为西河白波军营都尉,各统兵五千,由韩暹将军权领西河白波军校尉之职。韩将军及胡都尉、包都尉、王都尉明日赴西河郡整编。杨将军、李都尉、金都尉、姜都尉在白波谷整编,三日内完成整编任务。”

    众将领一齐起身:“是,遵主公命令。”

    就在此时,议事厅紧闭的大门突然被打开:“前方急报!报司马大人,往太原郡方向巡察的巡骑屯曹百将着人来报,河东郡与太原郡边界处突然涌来数千太原郡难民。据难民们说,五日前鲜卑首领和连率十五万骑兵从渔阳、右北平兵分两路入境劫掠,兵锋直指并冀二州。而休屠各部闻之乘机作乱,出西河郡发兵五万围攻太原郡城。曹百将已着巡骑至太原郡境内查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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