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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要杀我的人,是你

    当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公司就已经炸开了锅,犹如天空被劈了一道雷。

    公司的所有员工都加班加点的上班,他们就犹如濒临边缘的人,似乎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能让他们丢掉饭碗。

    他们不敢说任何一句话,只能埋头处理这些烂摊子。

    邓先乔坐在办公室,他翻着文件,虽然公司发生了重大变化,但是他依然要保持处事不惊的样子。

    他仿佛能听到地板被踏破的声音,煮咖啡的烧水声,打印机,电话的声音混合在一起,让人急躁不安。

    王总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把张姈芯一个人抛在了房间里。

    另一侧,张姈芯瘫坐在地上,她一杯一杯的喝着红酒。

    她关在漆黑的房间里面,不知道自己是在现实还是在梦境。

    只觉得头好疼,可残忍的是她的头越疼,心也就越痛。

    “你看你成什么样子了。”

    王总把她从地板上拉了起来,张姈芯却重心不稳,再次跌倒在了地上,和酒瓶撞在了一起。

    她顾不得疼痛,抱住了王总的腿。

    呜咽的哭着:“王总,你说过你会帮我的。”

    “我没有想到你会做出这种事情,你竟然把那些照片寄给我的妻子,而且我儿子的事情也是你做的吧。”

    张姈芯睁着的眼睛,怎么会?她不是做的滴水无缝,为什么这种事情还是被曝了出来。

    她仿佛看到了万斤的钱财摆在自己的面前,自己越爬越高,到最后从高处摔下来的样子。

    “我没有。”张姈芯撒谎习惯了以后,都忘记了自己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苏恣看着报纸上的头条新闻,叹了一口气,将报纸扔在了桌面上。

    恶有恶报估计就是这个道理,但是她竟然感受不到痛快。

    这时候,传来电话声音。

    “这是?外地的电话。”

    “我有快递要来吗?还是送餐的。”

    苏恣摇了摇头,按了拒绝通话键。

    没想到这个电话又打了过来。

    “你好?”

    “张姈芯?”

    这个女人怎么打给自己做什么?

    “你做出那么多坏事,没有被抓进牢里吗?”

    “拜你所赐。”张姈芯说完将瓶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谢谢夸奖。”正当苏恣要挂电话的时候,张姈芯突然说了一句。

    “苏恣,你就不想知道,先瑶的事情呢?”

    苏恣突然握紧了电话,心脏在此刻的血液都要倒流了。

    “不想知道。”

    苏恣说完挂掉了她的电话,为这是一通骚扰电话,挂掉就好。

    却没有想到在回家的路上,有两个彪形大汉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苏小姐,请和我来。”

    苏恣没有想到他们对自己竟然那么客气,但她本能反应还是逃跑,她跑到灯光明亮的地方。

    她仿佛能够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后面的人还不断追着。

    “救命!”苏恣不顾一切的,拉住过往的路人求助道。

    ——

    “救命!”那时候苏恣也是一样奋不顾身的在高速公路上奔跑。

    后面有一个人一直追着自己,而过路的车辆以把人撞的粉碎的速度开过。

    咻的一阵风,让她的神经,意识全部都丧失了。

    她的双腿已无力,重重跌在了地上。

    那个黑衣人拿着一把刀朝自己走过来,自己用尽全力试图挣扎,双腿甚至因为摩擦地板都出血了。

    突然一通电话打了过来,那个黑衣人因为这通电话分心了。

    苏恣借机奋力的逃走了,她不顾一切的向前冲去,就像那些车辆一样。

    若不是这通电话,恐怕她血肉模糊的倒在路边,没有人关心和在乎自己。

    孤独的死去吧。

    “苏恣小姐,你要镇定。”警察还一如既往的冷静。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恣小姐,凶手已经自首了,他说你研发的药物害死了他的家属。”

    “害死人?我的药?那你们把我也抓进去啊。”

    苏恣不能忍受别人对她的侮辱,她辛辛苦苦研发的药物是为了救人,而不是杀人。

    “苏小姐,冷静一下。你的药物没有任何问题,他的家属早已病的很重了,不是药物能治疗的。”

    ——

    “救命!”苏恣一次次的冲上去,而那些路人只顾着逃命。

    就在这种繁华的大街上,灯光最明亮的地方,任何人都投以冷漠的目光,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助。

    就在脑子一片混乱的时候,苏恣摔在了地上。

    这时候你却不能批判世态炎凉或者道德绑架,这是人性的本质。

    等不到她爬起来,黑衣人就一把抱她打晕,当街抬走了她。

    啪,一桶水泼在了苏恣的身上,让她顿时清醒了过来。

    当她睁开眼睛,面前站着一个女人,苏恣环顾四周,她被关在一个类似荒废的医院的地方。

    苏恣全身被绑住,扔在角落边。

    房间一片昏暗,有一张病床,还有一些医疗器械。

    “你可真没有本事。”苏恣冷笑着看着面前的女人。

    张姈芯穿上了酒红色的裙子,涂着大红色的口红,画好了精致的妆容。

    完全不像一个即将要关进监狱的女人。

    “你都要死了,还在这里废话啊。”

    “你也是啊。”苏恣不服输的笑着,纵然她已经无力了。

    “你想折磨我,大可以用各种办法,你却选择这种最弱的。

    你可以报复董事长,可以报复王总,可以报复邓珣,但是你只报复我,因为你也只能报复我。”

    “能报复你,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唉,要死也要拉一个下水吗?”

    苏恣很奇怪,为什么自己一点都不害怕。

    “姈芯啊,警察很快就来了。”苏恣伸出手挠了挠头,水滴从她头上落下。

    “或许是死刑,或许是无期,出不来了。”

    苏恣带着嘲讽的眼神盯着她,嘴角挂着一抹笑。

    “你要杀就要快点杀,别废话!”

    “苏恣,你刚才说我选择了最弱的一种方式。”

    张姈芯向后退了几步,拿起桌子上的手术刀,用手指抚摸着刀刃。

    苏恣不禁闭上了眼睛,这一刻她真的有点害怕。

    以前上解刨课,老师在演示,别的学生都是屏息凝神的看,唯有她捂着胸口跑到卫生间吐了一地。

    她对疼痛总是比较敏感的,无论是心的疼,还是身体的疼。

    “你要杀了我吗?”

    张姈芯拿着手术刀,一步一步走到了她的面前,用刀刃划过她的脸。

    在脸颊触碰到刀刃的那一瞬间,苏恣的全身都颤抖了起来。

    “苏恣,你听过一种叫做凌迟的酷刑吗?一刀,一刀的把身上的肉割下来。”

    苏恣本以为张姈芯要这样做,她却放下了手术刀。

    “其实啊,肉体上的凌迟没有心被凌迟的痛噢。”

    张姈芯说完从桌上拿起一叠文件。

    “这是什么?”

    “苏恣啊,我认识你不久,但是你是一个重情的人,重情是你最致命的一点。”

    “让我和你说一个故事吧。”

    苏恣冷笑了一声,不知道张姈芯又在玩什么花样。

    她凝视着张姈芯无神而空洞的双眼,让人光看着就害怕。

    “邓先瑶和我说过,她最好的朋友是我,你苏恣,在她心中一文不值。”

    “那又如何?”

    “唉,你只是一个抢她男人的女人,她恨不得杀了你。”

    ——

    邓先瑶双手紧紧握着照片,下一刻,她低吼了一声。

    将照片狠狠的撕碎,把它撒在空中,一挥,碎片似蝴蝶般飞落。

    “这个女人!原来她早有预谋,她抢了我的景深,还离间我和先乔的关系。”

    张姈芯为邓先瑶递上了药,“先瑶,你的病情不稳定,你要快点吃药。”

    邓先瑶由于太急,将张姈芯的手上的药瓶打落在地。

    药片洒了一地。

    她患病后,任何的小事都能让她紧张,悲痛,甚至是发疯。

    “先瑶,听话好吗?吃药。”

    张姈芯将药片放在她的嘴边,给她递上一杯水。

    “我以为我设计让她离开公司,就能彻底除掉她,没想到景深又跑去找她了,他就这样抛下我了,你知道我为这场结婚典礼准备多少的心思,他却二话不说,宣布与我取消婚约。”

    “苏恣真是可恶,你把她当作多年的朋友,她把你当作什么了?”

    邓先瑶紧握着拳头,全身颤抖的说:“我。我要杀了她。”

    张姈芯本来以为她是玩笑,没有想多。

    却在一天夜里,她意外的看到了邓先瑶和一个男人在交谈着什么。

    “杀了她!”

    ——

    “我不信。”

    “我相信你。”

    苏恣闭上眼睛,还能想起邓先瑶对自己说的话。

    当自己被众人误会,泼墨水的时候,她站在自己身边说出这句话。

    也正是这句话,让苏恣觉得自己不那么孤单。

    “你会感谢我,我替你加速痛苦。”

    张姈芯将那叠纸全部扔到了苏恣的面前,就像一个巴掌扇在她脸上。

    苏恣低着头看着那些照片,一张一张她都仔仔细细的看,生怕自己看错。

    “认识这个男人吗?”

    “啊!”苏恣大叫了一声,全身都变得无力,手在那一刻冻的出了汗。

    这个男人就是拿着刀准备向自己刺来的男人。

    “他不是为了报复我…”

    “你自己就没有怀疑过吗?这个理由你不觉得很扯吗?”

    “不是你吗?不是付兆霖吗?不是邓珣吗?是沈安然也可以啊…”

    在那一刻,苏恣宁可相信全世界的人都会害她,也不相信邓先瑶会害她。

    “唉,你还是不相信。”

    张姈芯从桌子上拿出一只录音笔。

    “我希望你杀了她,杀了她之后,我会给你一笔酬劳,五千万够不够。”

    从录音笔中传出的那个声音,苏恣再熟悉不过了。

    是我相信你的那个声音,是我把你当作最好的朋友那个声音。

    是自己无数个夜晚打到电话欠费的那个声音,是自己在最痛苦的时候鼓励自己的声音。

    而…。

    “还有更多,你知道你怎么离开公司的吗?是她一手策划的。”

    苏恣想起了付兆霖对自己说的话,想起了冯景深的那句要小心你的朋友,以及陆西迎的猜测。

    “乔乔,这本日记本能给我看吗?”

    苏恣想起了邓先乔回家收拾行李的时候,拿着这本日记本。

    苏恣央求要看,他却死命不给自己。

    所有人都知道了,就自己不知道。

    苏恣忽然笑了起来,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你要杀我啊?你他妈为什么不杀了我,邓先瑶!”

    她撕心裂肺的痛苦与她脸上痛苦的表情,让张姈芯看了都害怕。

    “哈哈哈哈。”苏恣捂着胸口哭了起来,这就是凌迟吗?

    一刀一刀的割着你的心,疼的死去也就罢了。

    苏恣倒在了地上,贪婪的呼吸着空气,因为她已经哭到抽搐了,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

    说到遗忘,她怎么遗忘,她所有快乐的回忆都和邓先瑶有关。

    她们一起在破旧的出租屋看着球赛,吃着披萨,喝着可乐。

    荷兰队进球的时候,两个人跳的把楼都震翻了。

    说到绝望,什么是真的绝望。

    不是两个人旅游的时候被骗到大山区,只能挤在破旧的酒店里,喝的和吃的都没有。

    说到死亡,死亡有什么可怕的。

    当她被困在雪山上,是邓先瑶动用一切资源救助她,并在电话中一次次要她冷静下来。

    好难受,无论想什么,无论做什么。

    对,我想要解脱,就像天上的鸟儿一样,无忧无虑。

    苏恣的嘴角突然浮现一丝笑意。

    她太累了。

    就在张姈芯以为她因为痛苦要晕过去的时候,苏恣如发疯一样挣脱了绳子。

    随后她跑了出去,她奔跑在医院空荡荡的走廊上。

    四周一片漆黑,黑暗就像一张巨手紧紧掐着她的喉咙。

    让她呼吸不过来。

    “好害怕,爸爸,妈妈。”

    对啊,我没有妈妈。

    “乔乔,你要是看到我现在这样会多心疼啊,你想保护我,可是你保护不了,这种无力的感觉。”

    苏恣站在原地胡言乱语着。

    她继续跑着,直到她看到走廊的一丝光线。

    对啊,光,那是她的一切,是希望。

    ——

    张姈芯站在房间中,她绝望的看着一片死寂的世界,突然间传来砰的一个声响,是玻璃被打破的刺耳声音。

    她赶紧朝着那个方向跑过去,玻璃已经被打破了。

    她顺着窗户望下去。

    她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苏恣,她的身上插着玻璃碎片,鲜血从她头上流出。

    玻璃和树叶随着她散落在她的身边。

    而她仍然睁着眼睛,她抬头看着天空,蔚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朵。

    鸟儿飞过天空,如此自由。

    她也可以自由了。

    “苏恣!”就在闭眼的那一瞬间,她听到一个人正在撕心裂肺的叫着她的名字。

    那个人是谁呢?

    自己懒得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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