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大打出手
寒韶在衙门中盘问完了最后一个来认尸的家属，又遇上了前来询问情况的林家人，便将一双老人和大娘子让进了屋，又找来小成，叫他带着三个孩子，到另外一间屋子里取暖玩耍。
“我有一事，想跟几位确定，你们老家的福远镖局如今还开业吗？是什么人在负责？”寒韶问道。
“老家还有两个侄子，原本这镖局就是我与兄弟们创建，后来，孩子们长大之后，有几个考了武举，去从军，家中唯有长福和我三弟的两个儿子还在走镖。”林老头道。
“那你们镖局可帮一些异族人存了什么珍贵之物？”寒韶又问。
林老头愣了一下，叹口气道：“我家一直与九幽魔国中人有些来往，所以，帮一些在人间生活的魔族存着他们妖灵，但是谁也没有对外宣扬过，因此，大部分同行也不知此事。难道我儿之死与那妖灵有关？”
“我们只是听说消息，凡与案件可能相关的，必定是要问上一问的，这事既然是机密，有没有可能被泄露出去？”
“除了那个狐狸精之外，谁也不可能把这事告诉外人。”林婆子插了句话。
“此话怎讲？”
“捕头，我们家收藏着魔国妖灵，这不是什么大事儿，除了魔国中人自己来取自己的妖灵，旁人拿去也没什么用处。因此，就连镖局中的镖师也并不知晓其中原委，我家也不会自己到处宣扬，只是自从那女人勾引了我儿子之后，这事情就乱了，估计要是泄露了出去，引来什么人的非分之想，那也是那女人说出去的。她本身就是个妖异，我曾经亲眼见她变成了妖魔的模样。”林婆子一提起林娘子来就怒气冲冲。
“你见过她变成妖魔的模样？”寒韶一愣，林娘子的尸身他也是见过的，如果是魔国中人，不可能他和韩顾都分辨不清，他默默思索一番，先打发林家人离去，正准备去找韩顾将事问问清楚，就见小门跑了进来，将云清饭馆中的客人说了一遍。
寒韶立刻召集人手，往临福饭馆赶去，等他到了饭馆，那里已经闹成一团。
寒韶分开众人一看，一个白衣人正与几个青年打成一团，饭馆里的客人都被吓得跑出门外，街上的人正在看热闹，八喜卫的几名兵士也在，还有人受了伤。
“兄弟，怎么回事？”寒韶扶起其中一人问道。
“那几个灰衣青年，来历不名，我们上前查询他们的身份路引，就突然对我们动起了手，打伤了我们几个兄弟，云老板上前拦着，也被他们伤了，幸好那位侠士出手，寒捕头，你快动手，抓住他们。”那名小兵道。
“快先疏散百姓，不要误伤。”寒韶吩咐一声，也迎上前去，他一加入，那白衣人更是如鱼得水，两人很快便压制住了几名灰衣青年。他这才看清了白衣人的面目，低声道：“崇文，你何时来的？”
崇文一见他，脸色就不怎么好看，道：“幸好，我早来了，要不还想不到，你这里也有小幽冥的败类。”
寒韶一听这个，目光一凛，出招更是狠辣。
几个灰衣人顿觉不支，其中一个领头，突然手一挥，扬出一把粉末，一时间，四周突然雾气迷漫，将他们都笼罩在其中。那些还没疏散开的百姓，被这粉末呛得直咳嗽，眼泪齐流。
那几个灰衣人却似不受影响，正想要趁机奔逃，一道青衣身影从临福饭馆中一跃而出，他双手合拿一只酒壶，突然相撞，挥手一洒，酒液飞溅而起，却是转眼工夫，空气里都是酒香，雾气也散得干干净净。
寒韶与崇文趁机，击倒了几个灰衣青年，擒住他们之后，寒韶手上飞快先卸了他们的下巴。
“这是干什么？”崇文问道。
“这些都是死士，口中藏着毒药。”寒韶告诉他。
“我说，大过年的，你叫我来做什么？我还……”崇文刚要抱怨。
寒韶一眼瞧见云清正奔过来，立刻瞪了他一眼，崇文心领神会，便不再开口多言。
“云清，你受伤了？”寒韶只见云清左手袖子上一片鲜红血色。
“不妨事，幸好这位侠士相救，多谢。”云清忙向崇文行礼。
“不必客气，我与寒兄本是故友，路见不平，自当相助。”崇文看了寒韶一眼，忙开口谦让。
云清又向围在四周的客人行礼道：“各位客官，不想我店中遇到强人，打扰了大伙儿用餐的雅兴，只是如今店内凌乱，不能招待各位了，在此向各位客官赔个礼，只待年后十五，我这里开席，好好款待大家，万望勿怪。”
“这与老板什么相干？”
“罢了，是我们没福气年前饱餐老板做的美食。”
“那咱们就正月十五再会了。”
客人们见云清身上带伤，十分狼狈，却还是礼数周全，都恨那些灰衣人无故伤人，纷纷向他还礼道。
寒韶立刻叫人将几个灰衣人押走，这才注意到刚才洒酒的那青衣人，那男子身材高挑，与崇文的个头几乎不相上下，长了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白玉般的脸上，带着和煦微笑，虽然模样十分俊美，却似乎很会隐藏自己的气息，藏在人堆里，旁人竟很难注意到他。
“这位是？”寒韶望向崇文。
“这是阿豫，医仙门的掌教大弟子。”崇文一看阿豫，立刻眉开眼笑，将他拉了过来，一副冲着寒韶显摆的模样。
阿豫却不多言，只是淡淡一笑，冲寒韶颌首致礼。
“原来都是认识的朋友，店里乱做一团，不如到我院子里坐坐吧。”云清道。
寒韶又叫了几个衙役帮着老木和小虎一起清理店堂，左邻右舍还没有歇业的店家，也各自出人手，帮着云清收拢被打坏的物件，一面闲聊着近些日子县里很不太平。
回到自己的院子，阿豫先给云清包扎了伤口。寒韶细细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口，虽然只是皮外伤，却叫寒韶忧心忡忡。
“我没事儿了，你快点上衙门去吧，你们刚刚抓到的，跟上次女扮男装来我店里的是一个地方的人，你快忙你的去吧。”云清轻轻推他一把。
“那你替我招待一下崇文，我很快就回来。”寒韶道。
云清点头，将他送出门去。
回来一看，崇文刚刚在他的小院里转了一圈，看到云清就笑着说道：“难怪寒韶在这里住着不肯回去，你这院子还挺舒服的，不过这么大的院子，为什么你要住在小姐才住的西厢房啊？”
“这个样子离店面远一些，比较清静，当初我刚来的时候，一个人不想住在正房，觉得又大又空旷，不过后来寒韶也来了，他在的时候就感觉这个小院子又小了一些。”云清笑道。
“你不知道他这个有钱人吗？还是让他出钱多买一块地，把你这个院子扩大一些，这样还能住得更舒服点，还有他吃的可多了，你一定要多多的收他饭钱，不然保证亏死你。”崇文笑着说。
阿豫递了一杯茶给崇文，道：“你不要老在人家面前说别人的坏话。”
崇文笑笑，道：“我跟他认识这么些年，他在我手里的把柄可多了去了，要是老板想知道，我就一个一个都告诉你，让你以后有拿捏他的办法。”
云清有些不好意思问道：“还没给你们上菜，外面就打起来了，估计你们现在还饿着吧，我到这边小厨房为你们再做一点。”
“刚才听隔壁桌的客人说老板做的手擀面非常好吃，我点了一碗还正在等着呢，没想到小幽冥的那些人就跟守城的军士产生了冲突，害得我都没有吃到，如果老板可以的话，能不能再帮我做一碗手擀面？”阿豫问他。
“自然可以，厨房里还有揉好的面团。”云清点头道。
崇文道：“我想吃招牌上的烧牛肉，可以吗？”
“当然可以。”云清笑道。
他到自己的小厨房里，不一会儿就端上来了四道下酒小菜和一瓶热烧酒，然后又回去忙活了。
崇文忍不住感慨道：“寒韶还真是找到宝了，没想到找到了一个这么会照顾人的，怪不得她都不想回去了，天天赖在这里，害得我都累死了，没有时间陪我的阿豫。”他说着就开始跟阿豫拉拉扯扯。
“你就不能老实点儿，成天抱怨，那你在那里又做了什么事情，我看你天天都闲得很，还有时间溜到医仙门去找我玩呢。”阿豫夹了一块子小菜，喂到了他的嘴里。
“还是我的阿豫对我好，最心疼我了。”崇文腻腻歪歪的缠着阿豫。
云清端着饭菜回来的时候，看到他们两个人这个样子，忍不住觉得有些羞涩。他脸红的样子，让崇文看着稀罕极了。
“不是吧，跟那个厚脸皮的家伙在一起这么久了，你还能这么羞涩？”
“他……我们……也……”云清到也听出别人话中的调侃之意，紧张的不知道怎么回应才好。
阿豫忙出来解围道：“他这人惯会胡说八道，你别理他好了。”
“饭菜已经好了，多喝两杯吧。”云清说着坐了下来，为他二人添了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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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事，想跟几位确定，你们老家的福远镖局如今还开业吗？是什么人在负责？”寒韶问道。
“老家还有两个侄子，原本这镖局就是我与兄弟们创建，后来，孩子们长大之后，有几个考了武举，去从军，家中唯有长福和我三弟的两个儿子还在走镖。”林老头道。
“那你们镖局可帮一些异族人存了什么珍贵之物？”寒韶又问。
林老头愣了一下，叹口气道：“我家一直与九幽魔国中人有些来往，所以，帮一些在人间生活的魔族存着他们妖灵，但是谁也没有对外宣扬过，因此，大部分同行也不知此事。难道我儿之死与那妖灵有关？”
“我们只是听说消息，凡与案件可能相关的，必定是要问上一问的，这事既然是机密，有没有可能被泄露出去？”
“除了那个狐狸精之外，谁也不可能把这事告诉外人。”林婆子插了句话。
“此话怎讲？”
“捕头，我们家收藏着魔国妖灵，这不是什么大事儿，除了魔国中人自己来取自己的妖灵，旁人拿去也没什么用处。因此，就连镖局中的镖师也并不知晓其中原委，我家也不会自己到处宣扬，只是自从那女人勾引了我儿子之后，这事情就乱了，估计要是泄露了出去，引来什么人的非分之想，那也是那女人说出去的。她本身就是个妖异，我曾经亲眼见她变成了妖魔的模样。”林婆子一提起林娘子来就怒气冲冲。
“你见过她变成妖魔的模样？”寒韶一愣，林娘子的尸身他也是见过的，如果是魔国中人，不可能他和韩顾都分辨不清，他默默思索一番，先打发林家人离去，正准备去找韩顾将事问问清楚，就见小门跑了进来，将云清饭馆中的客人说了一遍。
寒韶立刻召集人手，往临福饭馆赶去，等他到了饭馆，那里已经闹成一团。
寒韶分开众人一看，一个白衣人正与几个青年打成一团，饭馆里的客人都被吓得跑出门外，街上的人正在看热闹，八喜卫的几名兵士也在，还有人受了伤。
“兄弟，怎么回事？”寒韶扶起其中一人问道。
“那几个灰衣青年，来历不名，我们上前查询他们的身份路引，就突然对我们动起了手，打伤了我们几个兄弟，云老板上前拦着，也被他们伤了，幸好那位侠士出手，寒捕头，你快动手，抓住他们。”那名小兵道。
“快先疏散百姓，不要误伤。”寒韶吩咐一声，也迎上前去，他一加入，那白衣人更是如鱼得水，两人很快便压制住了几名灰衣青年。他这才看清了白衣人的面目，低声道：“崇文，你何时来的？”
崇文一见他，脸色就不怎么好看，道：“幸好，我早来了，要不还想不到，你这里也有小幽冥的败类。”
寒韶一听这个，目光一凛，出招更是狠辣。
几个灰衣人顿觉不支，其中一个领头，突然手一挥，扬出一把粉末，一时间，四周突然雾气迷漫，将他们都笼罩在其中。那些还没疏散开的百姓，被这粉末呛得直咳嗽，眼泪齐流。
那几个灰衣人却似不受影响，正想要趁机奔逃，一道青衣身影从临福饭馆中一跃而出，他双手合拿一只酒壶，突然相撞，挥手一洒，酒液飞溅而起，却是转眼工夫，空气里都是酒香，雾气也散得干干净净。
寒韶与崇文趁机，击倒了几个灰衣青年，擒住他们之后，寒韶手上飞快先卸了他们的下巴。
“这是干什么？”崇文问道。
“这些都是死士，口中藏着毒药。”寒韶告诉他。
“我说，大过年的，你叫我来做什么？我还……”崇文刚要抱怨。
寒韶一眼瞧见云清正奔过来，立刻瞪了他一眼，崇文心领神会，便不再开口多言。
“云清，你受伤了？”寒韶只见云清左手袖子上一片鲜红血色。
“不妨事，幸好这位侠士相救，多谢。”云清忙向崇文行礼。
“不必客气，我与寒兄本是故友，路见不平，自当相助。”崇文看了寒韶一眼，忙开口谦让。
云清又向围在四周的客人行礼道：“各位客官，不想我店中遇到强人，打扰了大伙儿用餐的雅兴，只是如今店内凌乱，不能招待各位了，在此向各位客官赔个礼，只待年后十五，我这里开席，好好款待大家，万望勿怪。”
“这与老板什么相干？”
“罢了，是我们没福气年前饱餐老板做的美食。”
“那咱们就正月十五再会了。”
客人们见云清身上带伤，十分狼狈，却还是礼数周全，都恨那些灰衣人无故伤人，纷纷向他还礼道。
寒韶立刻叫人将几个灰衣人押走，这才注意到刚才洒酒的那青衣人，那男子身材高挑，与崇文的个头几乎不相上下，长了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白玉般的脸上，带着和煦微笑，虽然模样十分俊美，却似乎很会隐藏自己的气息，藏在人堆里，旁人竟很难注意到他。
“这位是？”寒韶望向崇文。
“这是阿豫，医仙门的掌教大弟子。”崇文一看阿豫，立刻眉开眼笑，将他拉了过来，一副冲着寒韶显摆的模样。
阿豫却不多言，只是淡淡一笑，冲寒韶颌首致礼。
“原来都是认识的朋友，店里乱做一团，不如到我院子里坐坐吧。”云清道。
寒韶又叫了几个衙役帮着老木和小虎一起清理店堂，左邻右舍还没有歇业的店家，也各自出人手，帮着云清收拢被打坏的物件，一面闲聊着近些日子县里很不太平。
回到自己的院子，阿豫先给云清包扎了伤口。寒韶细细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口，虽然只是皮外伤，却叫寒韶忧心忡忡。
“我没事儿了，你快点上衙门去吧，你们刚刚抓到的，跟上次女扮男装来我店里的是一个地方的人，你快忙你的去吧。”云清轻轻推他一把。
“那你替我招待一下崇文，我很快就回来。”寒韶道。
云清点头，将他送出门去。
回来一看，崇文刚刚在他的小院里转了一圈，看到云清就笑着说道：“难怪寒韶在这里住着不肯回去，你这院子还挺舒服的，不过这么大的院子，为什么你要住在小姐才住的西厢房啊？”
“这个样子离店面远一些，比较清静，当初我刚来的时候，一个人不想住在正房，觉得又大又空旷，不过后来寒韶也来了，他在的时候就感觉这个小院子又小了一些。”云清笑道。
“你不知道他这个有钱人吗？还是让他出钱多买一块地，把你这个院子扩大一些，这样还能住得更舒服点，还有他吃的可多了，你一定要多多的收他饭钱，不然保证亏死你。”崇文笑着说。
阿豫递了一杯茶给崇文，道：“你不要老在人家面前说别人的坏话。”
崇文笑笑，道：“我跟他认识这么些年，他在我手里的把柄可多了去了，要是老板想知道，我就一个一个都告诉你，让你以后有拿捏他的办法。”
云清有些不好意思问道：“还没给你们上菜，外面就打起来了，估计你们现在还饿着吧，我到这边小厨房为你们再做一点。”
“刚才听隔壁桌的客人说老板做的手擀面非常好吃，我点了一碗还正在等着呢，没想到小幽冥的那些人就跟守城的军士产生了冲突，害得我都没有吃到，如果老板可以的话，能不能再帮我做一碗手擀面？”阿豫问他。
“自然可以，厨房里还有揉好的面团。”云清点头道。
崇文道：“我想吃招牌上的烧牛肉，可以吗？”
“当然可以。”云清笑道。
他到自己的小厨房里，不一会儿就端上来了四道下酒小菜和一瓶热烧酒，然后又回去忙活了。
崇文忍不住感慨道：“寒韶还真是找到宝了，没想到找到了一个这么会照顾人的，怪不得她都不想回去了，天天赖在这里，害得我都累死了，没有时间陪我的阿豫。”他说着就开始跟阿豫拉拉扯扯。
“你就不能老实点儿，成天抱怨，那你在那里又做了什么事情，我看你天天都闲得很，还有时间溜到医仙门去找我玩呢。”阿豫夹了一块子小菜，喂到了他的嘴里。
“还是我的阿豫对我好，最心疼我了。”崇文腻腻歪歪的缠着阿豫。
云清端着饭菜回来的时候，看到他们两个人这个样子，忍不住觉得有些羞涩。他脸红的样子，让崇文看着稀罕极了。
“不是吧，跟那个厚脸皮的家伙在一起这么久了，你还能这么羞涩？”
“他……我们……也……”云清到也听出别人话中的调侃之意，紧张的不知道怎么回应才好。
阿豫忙出来解围道：“他这人惯会胡说八道，你别理他好了。”
“饭菜已经好了，多喝两杯吧。”云清说着坐了下来，为他二人添了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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