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带你跨入武道的星辰大海
目送两人从楼梯口消失，方老爷子脸上的笑容一寸一寸隐没，变得冷洌如刀锋。
他轻轻哼了一声，转过身来，这才朝著白夜行与方小晴所坐的窗边走来。
不过，待他走到白夜行身前时，又恢复了两天前公交车上那个和蔼可亲，平平凡凡的老年人形象，笑看著白夜行道：“年轻人，抱歉，有些惊扰到你了吧？没想到这两人，倒是真有点水平，居然摸到了一点‘势’的影子。”
“势？”
白夜行讶异，脑海中回忆起刚才最后那一瞬，如置身丛林，被猛虎窥视的感觉，不由脊背一阵发凉。
那，就是这什么‘势’造成的吗？
不过他对武道本就不甚了解，也不明白势在武道中，代表著什么。
方小晴这时，也反应了过来，见到爷爷脸上的神色，便明白他们之间似是相处得并不愉快。
虽然有白夜行在侧，但她还是不由得问了出来：“爷爷，他们是来做什么的？”
方老爷子走到一层楼高的落地窗前，凝视著下方院落中他们缓缓离开的背影，淡淡道：“哼，还不是不知从哪个渠道，得到我有一卷珍贵的古拳谱。那姓魏的年轻人有点天赋，魏中则这个老家伙，竟然妄想替他儿子，以三十万向我求取这卷珍贵的古拳谱，呵呵，三十万，我呸！”
言语之中，不屑至极。
而白夜行听得，却不由咋舌不已。
按照方老爷子的说法，那名叫魏中则的中年人，是来替他儿子求取一卷古拳谱的，而且愿意出价三十万购买，不过最后肯定是被方老爷子狠狠地拒绝了，这才闹得不欢而散。
方老爷子见到自己过来，便以自己是他客人为由，婉转向两人下达了逐客令。
那魏姓父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实力极其强大。
他们看出自己只是一个根本未曾踏足武道的普通人，所以不太可能真是那方老爷子的客人，这么说只是让他们离开的借口而已。
两人身份非比寻常，被人用这种方式驱离，自然觉得颜面无光，再加上求取的拳谱又没到手，心里不太甘心，对付不了方老爷子，还对付不了自己吗？
于是便在临走之前，给了自己一点颜色看看。
只是，自己跟这方老爷子的确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啊，这就是遭了池鱼之殃……
估计现在对方两人，不但记恨上了方老爷子，也记恨住了自己吧，何苦来哉？
自己只是过来送个卡片，早知道这样，就让方小晴自己去拿了，真没必要卷入这场风波。
可惜这世间，千金难买早知道。
而且这话，他也不敢当著方家爷俩的面说出来，反正自己也只是个普通人，想必他们也不会专门来对付自己，白夜行倒是略微放下心来。
倒是心中，他更对武者的世界感到无比震惊。
一卷不知道什么名字的古拳谱，竟然开价三十万之多，而且方老爷子还根本不想卖。
那这卷古拳谱的价值，在方老爷子的眼中，到底价值几何？
是五十万，一百万，还是更高？
白夜行不敢想像。
如此说来，在武道的世界里，钱根本就不是钱啊。
三十万的天文数字，是白夜行这一家一辈子都难以想像的巨款，但在这里，价值不如一拳谱。
如果这样，那有关武道的其他东西呢，价值也可以想像。
以自己的家世，就这样还想踏足武道，那是何等可笑？
不提白夜行忽然的心灰意冷，却听方小晴闻言，也是满脸愤怒道：“这明显是强买强卖嘛？谁不知道爷爷得到的那卷古拳谱，蕴含了一丝星辰的真意在其中，如果放在以前，那是一文不值，但到现在，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别说三十万，开价三百万也有的是人愿意买，那魏叔叔仗著自己在上面有点势力，竟然妄想如此贱价收购我家的古拳谱，这是欺我方家无人么？”
方老爷子闻言，皱了皱眉头，道：“自是如此，不过我方金羽，也不是那么好捏的果子，有这武道联合会的官面身份在，他们怎么也不敢乱来，倒是你还年轻，日后有的是与他们打交道的时候，还是要小心一些。”
说到这里，他脸上倒是浮现出一抹忧色，似是有些后悔刚才的行为：“那魏中则也就罢了，虽然有点势力，但终究年纪已大，武道将尽，这辈子难有什么成就。”
“但他那儿子，虽然心性入邪，不过武道天赋却的确十分过人，至少在这八闽一地，我所见过的年轻人中，很少有人能与他相比，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今日之事，我们明摆著是得罪了魏姓一家，他们只怕不会善罢干休。”
“那魏家年轻人不似池中之物，若日后真有成就，你再与他们相遇，一定要尽量能避则避，不要与他们产生冲突，不然我怕他们会借今日之事，来为难你。”
方小晴闻言，急忙恭谨应道：“是，爷爷，我会记住的。”
“嗯。”
方老爷子闻言，这才脸色稍霁，虽然依旧忧心忡忡，不过终究不好在白夜行这种外人面前太过显露出来。
他转身面对白夜行，这才脸上又换上了一幅笑容，说道：“不好意思，忘了还有客人在这里。年轻人，我们这是第二次见了吧，不知道怎么称呼？”
白夜行急忙起身，行了一个礼道：“方副会长好，叫我白夜行就行。”
方老爷子闻言，不由一脸诧异道：“哦，白夜行，这倒是一个挺奇怪的名字，不过那也没什么。行，那我就托大，叫你一声小行，不见怪吧？”
白夜行连忙摆手道：“当然不会，方副会长请随意。”
“好，大气。”
方老爷子点了点头，道：“公交车上一面之缘，你起身给我让座，又捡到我的卡片，难为你今日还亲自把卡片给我送回来，这就是有缘呀！来，快进会客厅，小晴，替我重新倒两杯茶来。”
“是。”
黄裙少女方小晴闻言，点了点头，收拾了这边的那个茶杯，又去端了两碗新茶过来。
而白夜行，本来只想拿出卡片，还回就好，但耐不住方老爷子满脸热情，只能跟著他走进会客厅，分宾主落座。
随即，他从口袋中取出那张保存完好的卡片，恭恭敬敬地起身，弯腰递给坐在主位上的方老爷子手上：“方副会长，这是您的卡片。”
“哦，放这就行。”
方老爷子接过，只看了一眼，随即便不再多看，随手将其扔在会议桌一角，然后看向白夜行，笑眯眯地问道：“小伙子，你今年多大了？不知道有没有过机会，接触过武道啊？”
“啊？”
白夜行完全没有料到，他会有此一问，不由一时有些呆住。
方老爷子看著他的表情，便已猜到答案，不由一声叹息，说道：“可惜了，以后武道发展是大势所趋，没有武力压身的人，将来寸步难行的。”
“嗯……”
停顿了一下，他似是想起了什么：“既然有缘遇见，而且缘份不浅，你先给我让座，再还我卡片，刚才又正好碰上了那档子事，说起来还是我对不起你，拿你当了档箭牌，才令你遭了点罪，这是我老方的不是……”
“这样，我传你一门吐纳术，如果你能学会，代表你也有点武道的天赋，我未必不能提携你一把，传授你一点真正的武道技巧。”
“但如果你学不会，代表你确实不适合修习武道，那就永远绝了这心思，安安份份当一个普通人，这份恩情也算我已经归还你了，如何？”
“啊？”
万万没料到，惊喜突然而来，是那么措手不及。
望著笑眯眯模样的方老爷子，白夜行哪里不知道，这是自己最好接触武道的机会，甚至可能也是唯一的机会，如何肯反对。
当即一脸惊喜地道：“真的可以吗，谢谢方副……不，方爷爷！”
他及时改口，不再称呼方金羽为方副会长，而是称呼方爷爷了。
双方之间的关系，一下子就似拉近了千百万步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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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哼了一声，转过身来，这才朝著白夜行与方小晴所坐的窗边走来。
不过，待他走到白夜行身前时，又恢复了两天前公交车上那个和蔼可亲，平平凡凡的老年人形象，笑看著白夜行道：“年轻人，抱歉，有些惊扰到你了吧？没想到这两人，倒是真有点水平，居然摸到了一点‘势’的影子。”
“势？”
白夜行讶异，脑海中回忆起刚才最后那一瞬，如置身丛林，被猛虎窥视的感觉，不由脊背一阵发凉。
那，就是这什么‘势’造成的吗？
不过他对武道本就不甚了解，也不明白势在武道中，代表著什么。
方小晴这时，也反应了过来，见到爷爷脸上的神色，便明白他们之间似是相处得并不愉快。
虽然有白夜行在侧，但她还是不由得问了出来：“爷爷，他们是来做什么的？”
方老爷子走到一层楼高的落地窗前，凝视著下方院落中他们缓缓离开的背影，淡淡道：“哼，还不是不知从哪个渠道，得到我有一卷珍贵的古拳谱。那姓魏的年轻人有点天赋，魏中则这个老家伙，竟然妄想替他儿子，以三十万向我求取这卷珍贵的古拳谱，呵呵，三十万，我呸！”
言语之中，不屑至极。
而白夜行听得，却不由咋舌不已。
按照方老爷子的说法，那名叫魏中则的中年人，是来替他儿子求取一卷古拳谱的，而且愿意出价三十万购买，不过最后肯定是被方老爷子狠狠地拒绝了，这才闹得不欢而散。
方老爷子见到自己过来，便以自己是他客人为由，婉转向两人下达了逐客令。
那魏姓父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实力极其强大。
他们看出自己只是一个根本未曾踏足武道的普通人，所以不太可能真是那方老爷子的客人，这么说只是让他们离开的借口而已。
两人身份非比寻常，被人用这种方式驱离，自然觉得颜面无光，再加上求取的拳谱又没到手，心里不太甘心，对付不了方老爷子，还对付不了自己吗？
于是便在临走之前，给了自己一点颜色看看。
只是，自己跟这方老爷子的确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啊，这就是遭了池鱼之殃……
估计现在对方两人，不但记恨上了方老爷子，也记恨住了自己吧，何苦来哉？
自己只是过来送个卡片，早知道这样，就让方小晴自己去拿了，真没必要卷入这场风波。
可惜这世间，千金难买早知道。
而且这话，他也不敢当著方家爷俩的面说出来，反正自己也只是个普通人，想必他们也不会专门来对付自己，白夜行倒是略微放下心来。
倒是心中，他更对武者的世界感到无比震惊。
一卷不知道什么名字的古拳谱，竟然开价三十万之多，而且方老爷子还根本不想卖。
那这卷古拳谱的价值，在方老爷子的眼中，到底价值几何？
是五十万，一百万，还是更高？
白夜行不敢想像。
如此说来，在武道的世界里，钱根本就不是钱啊。
三十万的天文数字，是白夜行这一家一辈子都难以想像的巨款，但在这里，价值不如一拳谱。
如果这样，那有关武道的其他东西呢，价值也可以想像。
以自己的家世，就这样还想踏足武道，那是何等可笑？
不提白夜行忽然的心灰意冷，却听方小晴闻言，也是满脸愤怒道：“这明显是强买强卖嘛？谁不知道爷爷得到的那卷古拳谱，蕴含了一丝星辰的真意在其中，如果放在以前，那是一文不值，但到现在，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别说三十万，开价三百万也有的是人愿意买，那魏叔叔仗著自己在上面有点势力，竟然妄想如此贱价收购我家的古拳谱，这是欺我方家无人么？”
方老爷子闻言，皱了皱眉头，道：“自是如此，不过我方金羽，也不是那么好捏的果子，有这武道联合会的官面身份在，他们怎么也不敢乱来，倒是你还年轻，日后有的是与他们打交道的时候，还是要小心一些。”
说到这里，他脸上倒是浮现出一抹忧色，似是有些后悔刚才的行为：“那魏中则也就罢了，虽然有点势力，但终究年纪已大，武道将尽，这辈子难有什么成就。”
“但他那儿子，虽然心性入邪，不过武道天赋却的确十分过人，至少在这八闽一地，我所见过的年轻人中，很少有人能与他相比，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今日之事，我们明摆著是得罪了魏姓一家，他们只怕不会善罢干休。”
“那魏家年轻人不似池中之物，若日后真有成就，你再与他们相遇，一定要尽量能避则避，不要与他们产生冲突，不然我怕他们会借今日之事，来为难你。”
方小晴闻言，急忙恭谨应道：“是，爷爷，我会记住的。”
“嗯。”
方老爷子闻言，这才脸色稍霁，虽然依旧忧心忡忡，不过终究不好在白夜行这种外人面前太过显露出来。
他转身面对白夜行，这才脸上又换上了一幅笑容，说道：“不好意思，忘了还有客人在这里。年轻人，我们这是第二次见了吧，不知道怎么称呼？”
白夜行急忙起身，行了一个礼道：“方副会长好，叫我白夜行就行。”
方老爷子闻言，不由一脸诧异道：“哦，白夜行，这倒是一个挺奇怪的名字，不过那也没什么。行，那我就托大，叫你一声小行，不见怪吧？”
白夜行连忙摆手道：“当然不会，方副会长请随意。”
“好，大气。”
方老爷子点了点头，道：“公交车上一面之缘，你起身给我让座，又捡到我的卡片，难为你今日还亲自把卡片给我送回来，这就是有缘呀！来，快进会客厅，小晴，替我重新倒两杯茶来。”
“是。”
黄裙少女方小晴闻言，点了点头，收拾了这边的那个茶杯，又去端了两碗新茶过来。
而白夜行，本来只想拿出卡片，还回就好，但耐不住方老爷子满脸热情，只能跟著他走进会客厅，分宾主落座。
随即，他从口袋中取出那张保存完好的卡片，恭恭敬敬地起身，弯腰递给坐在主位上的方老爷子手上：“方副会长，这是您的卡片。”
“哦，放这就行。”
方老爷子接过，只看了一眼，随即便不再多看，随手将其扔在会议桌一角，然后看向白夜行，笑眯眯地问道：“小伙子，你今年多大了？不知道有没有过机会，接触过武道啊？”
“啊？”
白夜行完全没有料到，他会有此一问，不由一时有些呆住。
方老爷子看著他的表情，便已猜到答案，不由一声叹息，说道：“可惜了，以后武道发展是大势所趋，没有武力压身的人，将来寸步难行的。”
“嗯……”
停顿了一下，他似是想起了什么：“既然有缘遇见，而且缘份不浅，你先给我让座，再还我卡片，刚才又正好碰上了那档子事，说起来还是我对不起你，拿你当了档箭牌，才令你遭了点罪，这是我老方的不是……”
“这样，我传你一门吐纳术，如果你能学会，代表你也有点武道的天赋，我未必不能提携你一把，传授你一点真正的武道技巧。”
“但如果你学不会，代表你确实不适合修习武道，那就永远绝了这心思，安安份份当一个普通人，这份恩情也算我已经归还你了，如何？”
“啊？”
万万没料到，惊喜突然而来，是那么措手不及。
望著笑眯眯模样的方老爷子，白夜行哪里不知道，这是自己最好接触武道的机会，甚至可能也是唯一的机会，如何肯反对。
当即一脸惊喜地道：“真的可以吗，谢谢方副……不，方爷爷！”
他及时改口，不再称呼方金羽为方副会长，而是称呼方爷爷了。
双方之间的关系，一下子就似拉近了千百万步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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