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 在哪儿？
程新像咸鱼一样趴在桌上，看着旁边朋友们给自己同情的眼神，向后面看了一下，男女比例1:20。
程新赌气的说：“都叫你不要来了，你还来，这么多女孩子，我哪里驱赶的过来。”
徐顷久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大的影响力，尴尬的摸摸鼻子：“就下回注意。我们化工学院呆久了，我都不记得原来女孩子这么求知若渴了。”
程新把头撇到一边。
“就想陪你上课，没想到变成这么多女孩子陪我上课。”徐顷久委屈的戳戳女朋友。
程新被他一句抱怨气笑了。
徐顷久继续慢慢悠悠又有点赌气的说到：“你不要生气。我和那些人口不会发生什么的，你什么都不用干。”
程新终于正常的看向他：“真是个万人迷，该拿你怎么办？”
徐顷久握着程新的手说着：“纵万人迷我，我也只迷恋你。”
程新一下子拍打了他的手，“不知道和谁学的骚话。”
徐顷久想着女孩子应该喜欢好听的话，甜甜的话，所以每天为了程新记住一句情话，就想无时无刻甜一下她。没想到，竟然不领情。低低的嘟囔：“直女。”
大四期末考试结束之后，直接进入了实习期。本来程新是想回c市工作的，但是徐顷久他们学校固定了实习单位，也体验了一把分配上岗的优越感。
苏小和多多都在a市找工作，尤其是多多说着：“以后见不到我们了，还有半年，不得好好亲近亲近吗？”
苏小看着已经在网站上投简历的程新：“我以为你会去y市实习的。”
程新听着立马摇摇头：“又没有宿舍住，还得租房子，徐顷久肯定实习也累，顾不了我。”
“我们新新宝贝，怎么这么蕙质兰心，通情达理呢？真是让我打心里喜爱。”
程新在求职网站上投的简历，第二天就收到了经理的电话，让她明天下午2点准备好资料去面试。
是一家专门做电路安装、维修的有限公司，程新去的任务就是他们工作量骤增，需要专门找一个人来做合同。
程新就朝九晚五的对着电脑上的合同，不断的修改电路配置、电流量、和公司名称，算是一份文秘工作吧，除了每天下班肩膀都酸胀以外，其他倒是不辛苦。
而苏小选在了郊区那边的一家会计师事务所，专业对口，前途一片光明，除了她上下班不方便只能住在公司分配的员工住宿里。
多多在一家信息化公司的人力资源部的工作，是程新现在唯一的室友。
徐顷久在化工厂的每一天都很疲惫，没有一个工厂需要大学生来做什么技术拔尖的工作，只是一种廉价获取劳动力的方式。
用程新的话就是徐顷久现在完全就是七十年代知识分子下乡义务劳动。
程新下了班，走在回学校的路上，风瑟瑟的，一阵风来，道路边的枯叶被卷起来几片，在空中打了几个圈再落下。
经过一个公园抄近路回学校，然后一个看样子三十岁的小男人走到了自己身旁，努力的推着健身小广告。
“不用了，我不喜欢。”其实健身什么的小广告不是夏天发的吗？难道现在健身房里生意差的冬天都要出来拉生意了吗？
男人契而不舍，说着：“妹妹，你健身了会整个人看上去更加健康美丽啊。很近的，就在a大旁边。要不咱们加个微信，然后以后有兴趣也可以随时来找我们呀。”
程新环顾了四周，黑压压的，也没有什么人，自己走到哪里就被跟到哪里。“我不需要了，我马上毕业了，不会在这边生活的。”
小男人脖子上还有纹身，程新也不敢怎么理直气壮的说话，看着越走越黑，只能把自己微信号给了他。
小男人觉得程新还留了一手：“你也别留假的，我现在来给你打一打试一试？”
通了之后，程新礼貌的表示自己还有事情，所以先离开了。
可是那个小男人，依旧是寸步不离的状态：“你看，妹妹，要不要我们去喝个茶？我还有几个兄弟我打电话叫一起？”
7点的天，将程新因害怕紧锁的眉头掩盖住，“大哥，下次有机会一起，今天我有事情。”
小男人手机响起来，大致是他几个兄弟，问他在哪里，要过来找他。“我和美女聊天呢？你们什么时候过来，请美女喝茶。”
“妹妹，你看我的兄弟们马上来了，这样吧，你有急事我送你回学校吧。护送护送。”
程新强装镇定的拒绝着：“这今天真的不行，你再去拉拉别的生意吧。”
终于，走到了公园的主干道上，小男人也没有继续纠缠，就说着可惜了，然后掉头走开。
程新在往前走两步，扶住了垃圾桶，才勉勉强强的支撑自己没有脚软的滩下来。
手机像一条活络的鱼怎么都抓不牢，的给徐顷久拨打电话，是嘟嘟嘟的声音，已经是第四次了，他还没接。
程新向公园的中心走去，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量，才找个长椅坐下，把刚刚那个拨通电话的健身推销拉黑。
联系人中找到：苏小。等待了一分钟。
拨通了：多多。等待了一分钟。
再打给：李瑜。等待了一分钟。李瑜还有彩铃，不再是冰冷的嘟嘟声，一声一声的刺耳又难过。
最后回拨给：徐顷久。等待了一分钟。
怎么没有人理一理我？
我真的有点害怕。徐顷久，我脚软。
半个小时，手机安安静静的，就像一个模型一样。那种孤独，就像每天晚上都有一个人给你留灯，但是某一天你发现留灯的人离开了，留给你一个黑黑的房子，而你也不想再去开灯。
程新静静的看着月亮，真奇怪，0度的天，穿着4件衣服，怎么还觉得这么冷，你看我都抖了。
“喂，爸爸。”
程父接过电话，听着程新声音觉得不对劲：“怎么了，宝贝。”
“爸爸，我想你了。”
“你怎么了，囡囡，受什么欺负了？要不要爸爸去接你。”
“爸爸，就是工作累了，太辛苦了。”孩子大多像父母都是报喜不报忧。
程父对着电话这边说了很多，叮嘱了很多，是今晚寒夜里程新感受到的第一股暖流。
徐顷久大概在八点多的时候回复的：“新新，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你刚刚在干嘛？”程新已经快走到宿舍了，这是她第一次觉得异地恋有点累。
徐顷久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刚刚在看电影，今天单位福利。”
程新一肚子的话突然不知道从哪里说出口，一小时多前她能对着徐顷久哭诉两小时，现在她却一句话都不想说。“没事，就是发生了点事。现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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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新赌气的说：“都叫你不要来了，你还来，这么多女孩子，我哪里驱赶的过来。”
徐顷久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大的影响力，尴尬的摸摸鼻子：“就下回注意。我们化工学院呆久了，我都不记得原来女孩子这么求知若渴了。”
程新把头撇到一边。
“就想陪你上课，没想到变成这么多女孩子陪我上课。”徐顷久委屈的戳戳女朋友。
程新被他一句抱怨气笑了。
徐顷久继续慢慢悠悠又有点赌气的说到：“你不要生气。我和那些人口不会发生什么的，你什么都不用干。”
程新终于正常的看向他：“真是个万人迷，该拿你怎么办？”
徐顷久握着程新的手说着：“纵万人迷我，我也只迷恋你。”
程新一下子拍打了他的手，“不知道和谁学的骚话。”
徐顷久想着女孩子应该喜欢好听的话，甜甜的话，所以每天为了程新记住一句情话，就想无时无刻甜一下她。没想到，竟然不领情。低低的嘟囔：“直女。”
大四期末考试结束之后，直接进入了实习期。本来程新是想回c市工作的，但是徐顷久他们学校固定了实习单位，也体验了一把分配上岗的优越感。
苏小和多多都在a市找工作，尤其是多多说着：“以后见不到我们了，还有半年，不得好好亲近亲近吗？”
苏小看着已经在网站上投简历的程新：“我以为你会去y市实习的。”
程新听着立马摇摇头：“又没有宿舍住，还得租房子，徐顷久肯定实习也累，顾不了我。”
“我们新新宝贝，怎么这么蕙质兰心，通情达理呢？真是让我打心里喜爱。”
程新在求职网站上投的简历，第二天就收到了经理的电话，让她明天下午2点准备好资料去面试。
是一家专门做电路安装、维修的有限公司，程新去的任务就是他们工作量骤增，需要专门找一个人来做合同。
程新就朝九晚五的对着电脑上的合同，不断的修改电路配置、电流量、和公司名称，算是一份文秘工作吧，除了每天下班肩膀都酸胀以外，其他倒是不辛苦。
而苏小选在了郊区那边的一家会计师事务所，专业对口，前途一片光明，除了她上下班不方便只能住在公司分配的员工住宿里。
多多在一家信息化公司的人力资源部的工作，是程新现在唯一的室友。
徐顷久在化工厂的每一天都很疲惫，没有一个工厂需要大学生来做什么技术拔尖的工作，只是一种廉价获取劳动力的方式。
用程新的话就是徐顷久现在完全就是七十年代知识分子下乡义务劳动。
程新下了班，走在回学校的路上，风瑟瑟的，一阵风来，道路边的枯叶被卷起来几片，在空中打了几个圈再落下。
经过一个公园抄近路回学校，然后一个看样子三十岁的小男人走到了自己身旁，努力的推着健身小广告。
“不用了，我不喜欢。”其实健身什么的小广告不是夏天发的吗？难道现在健身房里生意差的冬天都要出来拉生意了吗？
男人契而不舍，说着：“妹妹，你健身了会整个人看上去更加健康美丽啊。很近的，就在a大旁边。要不咱们加个微信，然后以后有兴趣也可以随时来找我们呀。”
程新环顾了四周，黑压压的，也没有什么人，自己走到哪里就被跟到哪里。“我不需要了，我马上毕业了，不会在这边生活的。”
小男人脖子上还有纹身，程新也不敢怎么理直气壮的说话，看着越走越黑，只能把自己微信号给了他。
小男人觉得程新还留了一手：“你也别留假的，我现在来给你打一打试一试？”
通了之后，程新礼貌的表示自己还有事情，所以先离开了。
可是那个小男人，依旧是寸步不离的状态：“你看，妹妹，要不要我们去喝个茶？我还有几个兄弟我打电话叫一起？”
7点的天，将程新因害怕紧锁的眉头掩盖住，“大哥，下次有机会一起，今天我有事情。”
小男人手机响起来，大致是他几个兄弟，问他在哪里，要过来找他。“我和美女聊天呢？你们什么时候过来，请美女喝茶。”
“妹妹，你看我的兄弟们马上来了，这样吧，你有急事我送你回学校吧。护送护送。”
程新强装镇定的拒绝着：“这今天真的不行，你再去拉拉别的生意吧。”
终于，走到了公园的主干道上，小男人也没有继续纠缠，就说着可惜了，然后掉头走开。
程新在往前走两步，扶住了垃圾桶，才勉勉强强的支撑自己没有脚软的滩下来。
手机像一条活络的鱼怎么都抓不牢，的给徐顷久拨打电话，是嘟嘟嘟的声音，已经是第四次了，他还没接。
程新向公园的中心走去，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量，才找个长椅坐下，把刚刚那个拨通电话的健身推销拉黑。
联系人中找到：苏小。等待了一分钟。
拨通了：多多。等待了一分钟。
再打给：李瑜。等待了一分钟。李瑜还有彩铃，不再是冰冷的嘟嘟声，一声一声的刺耳又难过。
最后回拨给：徐顷久。等待了一分钟。
怎么没有人理一理我？
我真的有点害怕。徐顷久，我脚软。
半个小时，手机安安静静的，就像一个模型一样。那种孤独，就像每天晚上都有一个人给你留灯，但是某一天你发现留灯的人离开了，留给你一个黑黑的房子，而你也不想再去开灯。
程新静静的看着月亮，真奇怪，0度的天，穿着4件衣服，怎么还觉得这么冷，你看我都抖了。
“喂，爸爸。”
程父接过电话，听着程新声音觉得不对劲：“怎么了，宝贝。”
“爸爸，我想你了。”
“你怎么了，囡囡，受什么欺负了？要不要爸爸去接你。”
“爸爸，就是工作累了，太辛苦了。”孩子大多像父母都是报喜不报忧。
程父对着电话这边说了很多，叮嘱了很多，是今晚寒夜里程新感受到的第一股暖流。
徐顷久大概在八点多的时候回复的：“新新，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你刚刚在干嘛？”程新已经快走到宿舍了，这是她第一次觉得异地恋有点累。
徐顷久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刚刚在看电影，今天单位福利。”
程新一肚子的话突然不知道从哪里说出口，一小时多前她能对着徐顷久哭诉两小时，现在她却一句话都不想说。“没事，就是发生了点事。现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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