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福云庄
<p>凌羽嘴角微翘，说道，“你在这里等她，我去套车，然后在门口等你们！”</p>
<p>不等梅儿说什么，凌羽已经下楼去了。</p>
<p>对于梅儿的小性子，凌羽毫不在乎，小姑娘，有几个没脾气的，只要不是胡搅蛮缠就好，经过今天的事，梅儿一定会成长很多，毕竟她也非常清楚，今天的这一切，都可以归咎于她的招摇过市！</p>
<p>凌羽来到楼下，发现大堂的柜台附近，竟然围站着几个人，包括掌柜和几位住客，唯独没看到伙计，估计是被掌柜打发去报官了。</p>
<p>凌羽叫过掌柜，取出一张二百两的银票递了过去，冷声说道，“让这些人赶紧散了！”</p>
<p>掌柜接过银票一看，原本战战兢兢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那可是二百两的银票，他辛辛苦苦地忙上一年，也未必能攒下二百两，掌柜收起银票，立马转身板起面孔，将那几位住客赶回了一楼的客房。</p>
<p>见住客们都散了，掌柜才回到凌羽身边，他不等凌羽说话，就先媚笑着大表忠心地说道，“这位爷，您尽管放心，无论什么人问起，小人一概说‘不知道’！”</p>
<p>凌羽闻言，摇头苦笑，说道，“你不能全不知道，楼上这么大的动静，你全不知道，谁信啊？”</p>
<p>掌柜顿时面露苦相，不知如何是好。</p>
<p>“都说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我看是真的不错！”凌羽气恼地说道。</p>
<p>“爷，小人也是为了您好啊，这怎么还该杀了！”掌柜哀叹着说道。</p>
<p>“唉，你还有脸说！”凌羽轻叹一声，说道，“你说说，你个开店的，连说谎都不会，拿那种鬼话糊弄我！”</p>
<p>“爷，看您这话说的，小人收了爷的银子，哪敢糊弄爷啊！”掌柜笑嘻嘻地说道。</p>
<p>“少费话，你给我听好了，”凌羽摆了摆手，接着说道，“你把所有的事，我是说所有的事，都推到刚才那位捕头的身上，至于其中的一些细节，比如有几人同行啊、什么时候来的啊、什么时候走的啊，你可以推说记不清了，甚至可以胡说一气，但是，千万不要说不知道，明白了吗？”凌羽沉声说道。</p>
<p>“小人明白了！”掌柜故作恍然地连忙答应。</p>
<p>凌羽狠狠地瞪了掌柜一眼之后，回头看向楼梯口，见梅儿正一脸笑容地看着他。</p>
<p>凌羽无奈地笑笑，向后院走去。</p>
<p>不一会功夫，凌羽便将马车套好，停在了客栈门口，他前脚停好马车，后脚梅儿和牛夫人就一前一后走了出来。</p>
<p>凌羽马鞭轻舞，驾着马车上路了，在他离开客栈一炷香之后，一位三十多岁的壮汉来到了客栈门口。</p>
<p>这壮汉不是别人，正是此地的里长！</p>
<p>说起来，里长大人姗姗来迟还是有一定原因的：</p>
<p>此时已是三更，里长大人正在行那春宵一度的美事，被人从香艳窝里叫起来，怎么可能会痛快呢！</p>
<p>里长大人一脸的不悦之色，尽管老大的不愿意，他却不敢不来，谁让他吃的就是这碗饭！</p>
<p>准确的说，他现在能吃香的、喝辣的，都脱不了这“里长”二字。</p>
<p>现如今在他辖下，出了人命案子，他自然心急火燎，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因为他知道，他不能慌，他慌了，指不定会蹦出多少个看他热闹的人来；</p>
<p>而且，来报案的伙计说，有大理寺的捕头在场，那他就更不能慌了；</p>
<p>还有，大理寺办案，他区区地方小隶，根本无权过问，所以那位捕头大人，最好把所有的证据全都带走，然后他明天只要正常上报，就万事大吉了！</p>
<p>心中有了这样的打算，这位里长大人一路上磨磨蹭蹭，根本不急着赶来。</p>
<p>可是当里长提着灯笼来到客栈二楼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如意算盘落空了：</p>
<p>客房之中，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在万般无奈之下，他掐着鼻子走进客房；</p>
<p>刚一入客房，里长就看到两具被人刺穿了喉咙的尸体，甚至其中一具，还被人斩断了一条手臂，那条断臂就掉落在床上；</p>
<p>里长看到这些，不禁干呕了两声，强忍着没有吐出来，若不是之前也见几次命案的现场，恐怕他现在会更加不济吧；</p>
<p>里长轻咳一声，强做镇定，不经意间，他注意到客房中略显昏暗的一处角落中，有一大片的血迹；</p>
<p>里长提着手中的灯笼，走了过去，借着灯笼的亮光，他才看清，在角落里，血泊中，倒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p>
<p>尸体的面容已经分辨不清，因为整个头颅已经被劈开两半，红白之物四下流淌！</p>
<p>尸体两条手臂外侧的皮肉被削去了大半，露出深深白骨，像是为了抵挡攻击，身上的衣服也早已染成了暗红色，凝结的血痂仿佛另衣服变成了贴身的铠甲！</p>
<p>里长大人看到这些，瞬间抛下灯笼，冲到屋外，狂吐不止！</p>
<p>而与此同时，凌羽驾着马车，已经在数里之外了。</p>
<p>车厢里，梅儿和牛夫人对坐无言。</p>
<p>凌羽回头看了一眼二人，嘴唇微动，“牛……”</p>
<p>这个“牛”字只说出半，凌羽便停住了，以目前的情况，再叫牛夫人似乎不妥，凌羽略一犹豫，说道，“夫人，今后有什么打算吗？”</p>
<p>“多谢公子关心，妾身还能有什么打算，过一天算一天吧，”牛夫人伸手拭泪，状态凄苦地说道，说道，“妾身娘家姓毕，闺名莲儿。”</p>
<p>“二哥！”一旁的梅儿轻声喊了一句。</p>
<p>凌羽看了梅儿一眼，梅儿没有接着说什么，他又看向牛夫人，也就是毕莲儿。</p>
<p>夫君姓牛，她姓毕，难怪苟全说了一句“是不是忘了尊夫人的姓氏”，就让牛元闭口不言。</p>
<p>不过凌羽现在心中想的却不是“牛毕氏”的问题，而是毕莲儿说的话：她那哪里是“过一天算一天”的想法，先道谢，又说出自己的名字，分明就是先示好，再表明态度。</p>
<p>至于是什么态度，就只有日后才知道了。</p>
<p>凌羽两世的经历，都让他深刻地认识到，人心是最深不可测的，而且人的适应能力，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p>
<p>比如说毕莲儿现在的状态，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可能是真的，但是她的思绪并没有乱，她不仅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处境，并且开始考虑如何来面对：若是能够得到凌羽的同情，她这一关就算过去了；</p>
<p>如果凌羽和梅儿的想法一样，那她现在就成功了，可惜她面对的是凌羽，骗梅儿已经足够，但是想骗凌羽，这点儿伎俩还是不够的；</p>
<p>其实，这也算不上骗，毕竟人家的遭遇也是事实，所以凌羽并不生气，只是对这位牛夫人，有了更全面的认识。</p>
<p>“距离一个月的期限还有多久，”凌羽轻声问道。</p>
<p>毕莲儿面容微动，说道，“还有十八天！”</p>
<p>梅儿伸手拉过毕莲儿的手，柔声说道，“二哥同意帮你了，放心吧，没事了。”</p>
<p>“我什么时候同意了？”凌羽冷声说道。</p>
<p>此言一出，车厢里的两名女子，全都愣住了。</p>
<p>凌羽眉头微皱，驾着马车，头也不回地沉声说道，“我可以帮你，但是总需要一个理由吧，无缘无故地帮你，就算我愿意，你也未必敢接受吧？”</p>
<p>“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梅儿诧异地问道，“那你当初为什么帮我？”</p>
<p>梅儿不假思索，话已出口，她知道，自己又多言了，却已经晚了。</p>
<p>凌羽回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继续赶着马车。</p>
<p>毕莲儿似乎听出了什么，眼珠转动，连忙说道，“妾身怎么能跟姑娘相比，姑娘的好意妾身心领了！”</p>
<p>毕莲儿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妾身自然不敢让公子平白帮忙，此地往南四十里左右，有一座福云山庄，乃是牛家祖居之地，其名下有良田千顷，如果公子不弃，妾身可做主将山庄和田产，还有，还有……”</p>
<p>毕莲儿面颊微红，轻咬嘴唇，接着说道，“还有妾身自己，一同送与公子，妾身愿为奴、为婢，侍候公子左右！”</p>
<p>凌羽嘴角微翘，打量了毕莲儿一眼。</p>
<p>说起来，毕莲儿的确算得上是一位璧人，容颜秀丽，身材婀娜，虽然年过三旬，却有些童颜的意思。</p>
<p>不过，这些并不是真正打动凌羽的。</p>
<p>“福云山庄，良田千顷！”凌羽喃喃说道，这才是他真正动心的地方。</p>
<p>大将军府虽好，却没有家的感觉，准确地说，凌羽一直都没有家的感觉，如果能有一处自己的安身之所，花些银子也是好的。</p>
<p>再说，一万两银子，对他来说实在不算什么，何况还有那良田千顷。</p>
<p>凌羽回头看了一眼毕莲儿，轻声说道，“指路，我们现在就去福云山庄看看！”</p>
<p>“前方三里，有一条岔路，在那里转弯即可，”毕莲儿立刻说道，显然她早已打定主意，并且早有准备。</p>
<p>只是，在她闪烁的目光中，还吃不准凌羽到底是对山庄田产动心，还是对她本人动心。</p>
<p>“二哥，我们不去延武城了吗？”梅儿认真地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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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等梅儿说什么，凌羽已经下楼去了。</p>
<p>对于梅儿的小性子，凌羽毫不在乎，小姑娘，有几个没脾气的，只要不是胡搅蛮缠就好，经过今天的事，梅儿一定会成长很多，毕竟她也非常清楚，今天的这一切，都可以归咎于她的招摇过市！</p>
<p>凌羽来到楼下，发现大堂的柜台附近，竟然围站着几个人，包括掌柜和几位住客，唯独没看到伙计，估计是被掌柜打发去报官了。</p>
<p>凌羽叫过掌柜，取出一张二百两的银票递了过去，冷声说道，“让这些人赶紧散了！”</p>
<p>掌柜接过银票一看，原本战战兢兢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那可是二百两的银票，他辛辛苦苦地忙上一年，也未必能攒下二百两，掌柜收起银票，立马转身板起面孔，将那几位住客赶回了一楼的客房。</p>
<p>见住客们都散了，掌柜才回到凌羽身边，他不等凌羽说话，就先媚笑着大表忠心地说道，“这位爷，您尽管放心，无论什么人问起，小人一概说‘不知道’！”</p>
<p>凌羽闻言，摇头苦笑，说道，“你不能全不知道，楼上这么大的动静，你全不知道，谁信啊？”</p>
<p>掌柜顿时面露苦相，不知如何是好。</p>
<p>“都说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我看是真的不错！”凌羽气恼地说道。</p>
<p>“爷，小人也是为了您好啊，这怎么还该杀了！”掌柜哀叹着说道。</p>
<p>“唉，你还有脸说！”凌羽轻叹一声，说道，“你说说，你个开店的，连说谎都不会，拿那种鬼话糊弄我！”</p>
<p>“爷，看您这话说的，小人收了爷的银子，哪敢糊弄爷啊！”掌柜笑嘻嘻地说道。</p>
<p>“少费话，你给我听好了，”凌羽摆了摆手，接着说道，“你把所有的事，我是说所有的事，都推到刚才那位捕头的身上，至于其中的一些细节，比如有几人同行啊、什么时候来的啊、什么时候走的啊，你可以推说记不清了，甚至可以胡说一气，但是，千万不要说不知道，明白了吗？”凌羽沉声说道。</p>
<p>“小人明白了！”掌柜故作恍然地连忙答应。</p>
<p>凌羽狠狠地瞪了掌柜一眼之后，回头看向楼梯口，见梅儿正一脸笑容地看着他。</p>
<p>凌羽无奈地笑笑，向后院走去。</p>
<p>不一会功夫，凌羽便将马车套好，停在了客栈门口，他前脚停好马车，后脚梅儿和牛夫人就一前一后走了出来。</p>
<p>凌羽马鞭轻舞，驾着马车上路了，在他离开客栈一炷香之后，一位三十多岁的壮汉来到了客栈门口。</p>
<p>这壮汉不是别人，正是此地的里长！</p>
<p>说起来，里长大人姗姗来迟还是有一定原因的：</p>
<p>此时已是三更，里长大人正在行那春宵一度的美事，被人从香艳窝里叫起来，怎么可能会痛快呢！</p>
<p>里长大人一脸的不悦之色，尽管老大的不愿意，他却不敢不来，谁让他吃的就是这碗饭！</p>
<p>准确的说，他现在能吃香的、喝辣的，都脱不了这“里长”二字。</p>
<p>现如今在他辖下，出了人命案子，他自然心急火燎，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因为他知道，他不能慌，他慌了，指不定会蹦出多少个看他热闹的人来；</p>
<p>而且，来报案的伙计说，有大理寺的捕头在场，那他就更不能慌了；</p>
<p>还有，大理寺办案，他区区地方小隶，根本无权过问，所以那位捕头大人，最好把所有的证据全都带走，然后他明天只要正常上报，就万事大吉了！</p>
<p>心中有了这样的打算，这位里长大人一路上磨磨蹭蹭，根本不急着赶来。</p>
<p>可是当里长提着灯笼来到客栈二楼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如意算盘落空了：</p>
<p>客房之中，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在万般无奈之下，他掐着鼻子走进客房；</p>
<p>刚一入客房，里长就看到两具被人刺穿了喉咙的尸体，甚至其中一具，还被人斩断了一条手臂，那条断臂就掉落在床上；</p>
<p>里长看到这些，不禁干呕了两声，强忍着没有吐出来，若不是之前也见几次命案的现场，恐怕他现在会更加不济吧；</p>
<p>里长轻咳一声，强做镇定，不经意间，他注意到客房中略显昏暗的一处角落中，有一大片的血迹；</p>
<p>里长提着手中的灯笼，走了过去，借着灯笼的亮光，他才看清，在角落里，血泊中，倒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p>
<p>尸体的面容已经分辨不清，因为整个头颅已经被劈开两半，红白之物四下流淌！</p>
<p>尸体两条手臂外侧的皮肉被削去了大半，露出深深白骨，像是为了抵挡攻击，身上的衣服也早已染成了暗红色，凝结的血痂仿佛另衣服变成了贴身的铠甲！</p>
<p>里长大人看到这些，瞬间抛下灯笼，冲到屋外，狂吐不止！</p>
<p>而与此同时，凌羽驾着马车，已经在数里之外了。</p>
<p>车厢里，梅儿和牛夫人对坐无言。</p>
<p>凌羽回头看了一眼二人，嘴唇微动，“牛……”</p>
<p>这个“牛”字只说出半，凌羽便停住了，以目前的情况，再叫牛夫人似乎不妥，凌羽略一犹豫，说道，“夫人，今后有什么打算吗？”</p>
<p>“多谢公子关心，妾身还能有什么打算，过一天算一天吧，”牛夫人伸手拭泪，状态凄苦地说道，说道，“妾身娘家姓毕，闺名莲儿。”</p>
<p>“二哥！”一旁的梅儿轻声喊了一句。</p>
<p>凌羽看了梅儿一眼，梅儿没有接着说什么，他又看向牛夫人，也就是毕莲儿。</p>
<p>夫君姓牛，她姓毕，难怪苟全说了一句“是不是忘了尊夫人的姓氏”，就让牛元闭口不言。</p>
<p>不过凌羽现在心中想的却不是“牛毕氏”的问题，而是毕莲儿说的话：她那哪里是“过一天算一天”的想法，先道谢，又说出自己的名字，分明就是先示好，再表明态度。</p>
<p>至于是什么态度，就只有日后才知道了。</p>
<p>凌羽两世的经历，都让他深刻地认识到，人心是最深不可测的，而且人的适应能力，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p>
<p>比如说毕莲儿现在的状态，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可能是真的，但是她的思绪并没有乱，她不仅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处境，并且开始考虑如何来面对：若是能够得到凌羽的同情，她这一关就算过去了；</p>
<p>如果凌羽和梅儿的想法一样，那她现在就成功了，可惜她面对的是凌羽，骗梅儿已经足够，但是想骗凌羽，这点儿伎俩还是不够的；</p>
<p>其实，这也算不上骗，毕竟人家的遭遇也是事实，所以凌羽并不生气，只是对这位牛夫人，有了更全面的认识。</p>
<p>“距离一个月的期限还有多久，”凌羽轻声问道。</p>
<p>毕莲儿面容微动，说道，“还有十八天！”</p>
<p>梅儿伸手拉过毕莲儿的手，柔声说道，“二哥同意帮你了，放心吧，没事了。”</p>
<p>“我什么时候同意了？”凌羽冷声说道。</p>
<p>此言一出，车厢里的两名女子，全都愣住了。</p>
<p>凌羽眉头微皱，驾着马车，头也不回地沉声说道，“我可以帮你，但是总需要一个理由吧，无缘无故地帮你，就算我愿意，你也未必敢接受吧？”</p>
<p>“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梅儿诧异地问道，“那你当初为什么帮我？”</p>
<p>梅儿不假思索，话已出口，她知道，自己又多言了，却已经晚了。</p>
<p>凌羽回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继续赶着马车。</p>
<p>毕莲儿似乎听出了什么，眼珠转动，连忙说道，“妾身怎么能跟姑娘相比，姑娘的好意妾身心领了！”</p>
<p>毕莲儿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妾身自然不敢让公子平白帮忙，此地往南四十里左右，有一座福云山庄，乃是牛家祖居之地，其名下有良田千顷，如果公子不弃，妾身可做主将山庄和田产，还有，还有……”</p>
<p>毕莲儿面颊微红，轻咬嘴唇，接着说道，“还有妾身自己，一同送与公子，妾身愿为奴、为婢，侍候公子左右！”</p>
<p>凌羽嘴角微翘，打量了毕莲儿一眼。</p>
<p>说起来，毕莲儿的确算得上是一位璧人，容颜秀丽，身材婀娜，虽然年过三旬，却有些童颜的意思。</p>
<p>不过，这些并不是真正打动凌羽的。</p>
<p>“福云山庄，良田千顷！”凌羽喃喃说道，这才是他真正动心的地方。</p>
<p>大将军府虽好，却没有家的感觉，准确地说，凌羽一直都没有家的感觉，如果能有一处自己的安身之所，花些银子也是好的。</p>
<p>再说，一万两银子，对他来说实在不算什么，何况还有那良田千顷。</p>
<p>凌羽回头看了一眼毕莲儿，轻声说道，“指路，我们现在就去福云山庄看看！”</p>
<p>“前方三里，有一条岔路，在那里转弯即可，”毕莲儿立刻说道，显然她早已打定主意，并且早有准备。</p>
<p>只是，在她闪烁的目光中，还吃不准凌羽到底是对山庄田产动心，还是对她本人动心。</p>
<p>“二哥，我们不去延武城了吗？”梅儿认真地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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