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伪凡人
<p>凌羽把玩着空茶杯，也不理会愣在当场的余奉有。</p>
<p>当余奉有发现茶杯已经在凌羽手中的时候，心彻底凉了，自己在这名少年面前，竟然毫无还手之力，想当年，他也是以强硬手段成就族长地位的，那时，他手中的钢刀也是绝不容情的！</p>
<p>可现在，余奉有唯剩一声长叹，向着屏风吩咐道，“你们都退下吧！”</p>
<p>屏风后的众人并未看到凌羽出手，他们还在等着“摔杯为号”，余奉有突然让退下，竟然一时没敢动！</p>
<p>余奉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突然大声喝道，“还不快退下去！”</p>
<p>众人这才反映过来，纷纷不解地退出正堂。</p>
<p>见众人退下，凌羽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露了这么一手，武力震慑已经够用了。</p>
<p>凌羽缓步走到余奉有身旁，余奉有赶忙闪身躲开，口中说道，“少侠请坐！”</p>
<p>凌羽嘿嘿一笑，坐在主位之上，余奉友侧身站在一旁。</p>
<p>凌羽微微点头，将茶杯放下，并从怀里取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轻声说道，“在下受离非所托，请余族长对离家照顾一二！这是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余族长笑纳！”</p>
<p>余奉有当然知道离非是谁，这么多年来，他送去两江门的每个孩子，他都记得名字，这是他为余氏一族安排的出路，正所谓靠着大树好乘凉！</p>
<p>没想到的是，十年前两江门遭受重创，仅一年时间，就从一个庞然大物，龟缩到了沙湘城，即便如此，两江门也不是他敢惹的，而且他在骨子里希望两江门可以东山再起！</p>
<p>所以，九年前，最后一次送去的孩子，是他的梦想。</p>
<p>如今，他的梦想破灭了，两江门被灭门了！在他得到的消息中，他送去的孩子，无一生还！</p>
<p>此刻，他听到离非的名字，不免心中一动。</p>
<p>“少侠的意思是，他还活着？”余奉有小心地问道。</p>
<p>“余族长，你会见到他的！”凌羽目光一寒，冷声说道，“不过，这是我最后一次回答你的问题，明白了吗？”</p>
<p>“明白，明白，”余奉有连声说道，“那少侠所说的照顾……”</p>
<p>凌羽看着余奉有面上的惧意，轻声说道，“很简单，离家独门小院，在余村多受排挤，以后还请族长大人一视同仁！”</p>
<p>“就，就这么简单！”余奉有问道。</p>
<p>“对，就这么简单！”</p>
<p>“那，沙湘城那边？”余奉有试探着问道。</p>
<p>凌羽闻言，这才明白余奉有恐惧的，不光是刚刚自己露的一手功夫，想必他一定是收到了一些消息。</p>
<p>“余族长消息果然灵通！”凌羽邪魅笑道，“不过你大可不必担心，那里有我！”</p>
<p>“那是，那是，”余奉有本想再问上一句，却一个激灵，把话咽了下去。</p>
<p>“嗯，还请余族长不要让在下失望！”凌羽说道，根本不给余奉有拒绝的机会。</p>
<p>“这个自然，这个自然，”余奉有唯唯诺诺地说道。</p>
<p>“好，事情既然已经交待清楚，在下就告辞了！”说完，凌羽起身就走。</p>
<p>余奉有随后要送，凌羽好似脑后长眼，摆手说道，“不送！”</p>
<p>余奉有看着凌羽出了院门，才一屁股坐下，待他看清桌上的是一张五千两银票的时候，他彻底断了其它念想！</p>
<p>只是，余奉有想不明白，这少年能出五千两给他，为什么不直接把离家接走呢？</p>
<p>其实这个问题凌羽也想过，如果离非在世，接走自然最好，如今离非已经不在了，而且搬家的举动太大，后续的事情又很多，一定会生出更多麻烦。</p>
<p>比较下来，保持原样，是一劳永逸的选择。</p>
<p>就这样，离家在余村的地位瞬间得到了提升，两个孩子也上了私塾，而且三十里外青风镇上的宏通汇坊，每个月会派人送来二两银子，说是离非托人从外地带来的。</p>
<p>十年之后，余奉有过世的时候，离家已经成了余村的大户，而宏通汇坊，每个月送来的银子，已经涨到了十两。</p>
<p>当然，这些凌羽已经不再关心了。</p>
<p>离开余村，急驰了十几里之后，凌羽确定没有人跟踪，便跳下马来，借着月光，找了一处草木茂盛的山坡，放马吃草。</p>
<p>这匹马，已经接连跑了四十几里，若是再跑下去，恐怕就要掉膘了，俗话说“人不外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时值夏末秋初，正是马儿上膘的时候。</p>
<p>凌羽寻了块大石，以背后的包袱为枕，躺在大石上。</p>
<p>凌羽看着天空中的星星，感觉心中轻松了很多，这不禁让他暗自起来：</p>
<p>离非的父母已经见过，而且也安排妥当；</p>
<p>靳龙失去一臂，伤势很重，好在无性命之忧，又有人妥善照顾；</p>
<p>梅儿性格坚毅，遭遇不幸，必然能从伤痛中走出；</p>
<p>至于另外三名少女，虽然有消息指向京城，寻找起来却并不容易；</p>
<p>还有那位神秘的九爷，只要出现，就绝不能放过。</p>
<p>想着想着，凌羽突然发现，离非的记忆对自己情绪的影响已经微乎其微，所有的想法都是出自于凌羽的本心！</p>
<p>“看来他已经放下了！”凌羽点头叹道。</p>
<p>六天之后的正午，一席白袍的凌羽，不急不缓地回到了沙湘城，城中仍旧风平浪静，平静的让凌羽有些不适应。</p>
<p>凌羽纵马来到书院门口，还未等下马，就见梅儿将大门打开，一脸笑容地迎接他。</p>
<p>“二哥回来了！”梅儿娇声说道。</p>
<p>凌羽很高兴，有美女相迎总是好的，见梅儿开心的样子，他有些询问的话，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口。</p>
<p>“看到我这么高兴吗？”凌羽随口说了一句。</p>
<p>“见到救命恩人，当然高兴了！”梅儿一仰头，面颊微红地说道。</p>
<p>“好，高兴就好，”凌羽将马拴在门口的拴马石上，与梅儿一同走进了书院。</p>
<p>梅儿就一路小跑的跑开了，也没说去做什么。</p>
<p>凌羽也不在意，小女孩，总会有些奇怪的举动，他径直来到后院的书房。</p>
<p>薛先生未等凌羽询问，就主动说了起来，“本以为需要一个月的时间，结果梅儿的体质好，老夫又开了几副方子，按时服用，加以调理，短短半个月，身子就已经基本恢复，若是再养些日子，可能比之前还要好！”薛先生极有成就感地说道。</p>
<p>凌羽笑了笑，说道，“恢复的不是只有梅儿，先生恢复的也不错啊！”</p>
<p>薛先生哈哈大笑，“心病已了，既然已经去了，自然恢复，现如今，老夫还想多活几年嘞！”</p>
<p>薛先生已经知道了梅儿的遭遇，相比较而言，他的心病要轻的许多。</p>
<p>“好啊，好，”凌羽连声称好，接着说道，“既然梅儿在这里很好，不如就让她呆在书院，陪着先生如何？”</p>
<p>“可算了吧！”薛先生连连摆手，无奈笑道，“这个丫头，鬼主意太多，现在没有了门派的约束，撒开花的折腾，这才几天，老夫的棺材本都要让她花净了！”</p>
<p>“还有这种事，看着挺老实的！”凌羽意外地说道。</p>
<p>“那是看着！”薛先生轻叹一声，说道，“再说，她也不能在这陪着个孤老头子！”</p>
<p>“对了，先生，她可还有什么家人吗？”凌羽问道。</p>
<p>薛先生摇头说道，“没有了，这四个女孩都是孤儿，就算以前不是，到了堂也就是了！”</p>
<p>凌羽闻言眉头紧锁，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就把她带走吧！”</p>
<p>“嗯，带她走吧，她的心思早就不在这里！”薛先生意有所指地说道。</p>
<p>凌羽摸了摸鼻子，无奈一笑。</p>
<p>薛先生笑着说道，“你们走了之后，老夫再收几个，聊以度日，也是美哉！”</p>
<p>过了一会儿，二人正说着，梅儿提着两个食盒走了进来！</p>
<p>看着一桌子的燕翅鲍参，凌羽看了一眼薛先生，只见薛先生正一脸肉疼地苦笑着，现在凌羽知道，薛先生的棺材本的确危险。</p>
<p>可是梅儿并没有与二人一起用饭，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p>
<p>待凌羽用过午饭，出得书房的时候，梅儿正坐在回廊边，只是换了身衣服，又画了淡妆。</p>
<p>见凌羽出来，立刻站了起来，好似出水芙蓉！</p>
<p>薛先生见状，打趣道，“你个丫头，就这么急着跟他走！”</p>
<p>梅儿被说的满面飞红，说道，“待在书院里太闷了！”说着，抱起身边的包裹，走了过来。</p>
<p>凌羽努了努嘴，问道，“马车还在吗？”</p>
<p>“在后院，”一老一少同时答道。</p>
<p>薛先生大笑道，“哈哈哈，还说不是心急！”</p>
<p>就这样，在一片欢笑声中，凌羽、梅儿二人告别了薛先生，离开了沙湘城。</p>
<p>凌羽驾着马车，车厢里坐着梅儿，车后还拴着另一匹马。</p>
<p>刚一出城，凌羽笑问，“干嘛这么急着离开，是不是怕先生找你讨债啊！”</p>
<p>“我才不怕呢，我就是想离开那个地方！”梅儿说道。</p>
<p>凌羽心中一动，接着问道，“这些日子你到底花了先生多少银子？”</p>
<p>“也就二百多两吧！”梅儿满不在乎地说道。</p>
<p>“什么，二百多两！还也就！这才几天啊？”凌羽诧异地说道。</p>
<p>“五六天吧，二百两银子很多吗？”梅儿反问道。</p>
<p>凌羽回过身看着一脸天真的梅儿，发现她是真的对银子没什么概念。</p>
<p>“你知道吗，一两银子，足够一户三口农家生活一个月了！”凌羽说道。</p>
<p>“真的吗？”梅儿有些不信。</p>
<p>“唉，”凌羽叹了口气，喃喃说道，“看来你一定得嫁个有钱人才行了！”</p>
<p>“如果我不愿意，他是百万富翁我也不嫁，如果我愿意，他是千万富翁我也嫁！”梅儿一本正经地说道。</p>
<p>“说来说去，你还是要嫁有钱人嘛！”凌羽取笑道。</p>
<p>梅儿似乎考虑了一下，歪头说道，“也有例外的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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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余奉有发现茶杯已经在凌羽手中的时候，心彻底凉了，自己在这名少年面前，竟然毫无还手之力，想当年，他也是以强硬手段成就族长地位的，那时，他手中的钢刀也是绝不容情的！</p>
<p>可现在，余奉有唯剩一声长叹，向着屏风吩咐道，“你们都退下吧！”</p>
<p>屏风后的众人并未看到凌羽出手，他们还在等着“摔杯为号”，余奉有突然让退下，竟然一时没敢动！</p>
<p>余奉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突然大声喝道，“还不快退下去！”</p>
<p>众人这才反映过来，纷纷不解地退出正堂。</p>
<p>见众人退下，凌羽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露了这么一手，武力震慑已经够用了。</p>
<p>凌羽缓步走到余奉有身旁，余奉有赶忙闪身躲开，口中说道，“少侠请坐！”</p>
<p>凌羽嘿嘿一笑，坐在主位之上，余奉友侧身站在一旁。</p>
<p>凌羽微微点头，将茶杯放下，并从怀里取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轻声说道，“在下受离非所托，请余族长对离家照顾一二！这是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余族长笑纳！”</p>
<p>余奉有当然知道离非是谁，这么多年来，他送去两江门的每个孩子，他都记得名字，这是他为余氏一族安排的出路，正所谓靠着大树好乘凉！</p>
<p>没想到的是，十年前两江门遭受重创，仅一年时间，就从一个庞然大物，龟缩到了沙湘城，即便如此，两江门也不是他敢惹的，而且他在骨子里希望两江门可以东山再起！</p>
<p>所以，九年前，最后一次送去的孩子，是他的梦想。</p>
<p>如今，他的梦想破灭了，两江门被灭门了！在他得到的消息中，他送去的孩子，无一生还！</p>
<p>此刻，他听到离非的名字，不免心中一动。</p>
<p>“少侠的意思是，他还活着？”余奉有小心地问道。</p>
<p>“余族长，你会见到他的！”凌羽目光一寒，冷声说道，“不过，这是我最后一次回答你的问题，明白了吗？”</p>
<p>“明白，明白，”余奉有连声说道，“那少侠所说的照顾……”</p>
<p>凌羽看着余奉有面上的惧意，轻声说道，“很简单，离家独门小院，在余村多受排挤，以后还请族长大人一视同仁！”</p>
<p>“就，就这么简单！”余奉有问道。</p>
<p>“对，就这么简单！”</p>
<p>“那，沙湘城那边？”余奉有试探着问道。</p>
<p>凌羽闻言，这才明白余奉有恐惧的，不光是刚刚自己露的一手功夫，想必他一定是收到了一些消息。</p>
<p>“余族长消息果然灵通！”凌羽邪魅笑道，“不过你大可不必担心，那里有我！”</p>
<p>“那是，那是，”余奉有本想再问上一句，却一个激灵，把话咽了下去。</p>
<p>“嗯，还请余族长不要让在下失望！”凌羽说道，根本不给余奉有拒绝的机会。</p>
<p>“这个自然，这个自然，”余奉有唯唯诺诺地说道。</p>
<p>“好，事情既然已经交待清楚，在下就告辞了！”说完，凌羽起身就走。</p>
<p>余奉有随后要送，凌羽好似脑后长眼，摆手说道，“不送！”</p>
<p>余奉有看着凌羽出了院门，才一屁股坐下，待他看清桌上的是一张五千两银票的时候，他彻底断了其它念想！</p>
<p>只是，余奉有想不明白，这少年能出五千两给他，为什么不直接把离家接走呢？</p>
<p>其实这个问题凌羽也想过，如果离非在世，接走自然最好，如今离非已经不在了，而且搬家的举动太大，后续的事情又很多，一定会生出更多麻烦。</p>
<p>比较下来，保持原样，是一劳永逸的选择。</p>
<p>就这样，离家在余村的地位瞬间得到了提升，两个孩子也上了私塾，而且三十里外青风镇上的宏通汇坊，每个月会派人送来二两银子，说是离非托人从外地带来的。</p>
<p>十年之后，余奉有过世的时候，离家已经成了余村的大户，而宏通汇坊，每个月送来的银子，已经涨到了十两。</p>
<p>当然，这些凌羽已经不再关心了。</p>
<p>离开余村，急驰了十几里之后，凌羽确定没有人跟踪，便跳下马来，借着月光，找了一处草木茂盛的山坡，放马吃草。</p>
<p>这匹马，已经接连跑了四十几里，若是再跑下去，恐怕就要掉膘了，俗话说“人不外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时值夏末秋初，正是马儿上膘的时候。</p>
<p>凌羽寻了块大石，以背后的包袱为枕，躺在大石上。</p>
<p>凌羽看着天空中的星星，感觉心中轻松了很多，这不禁让他暗自起来：</p>
<p>离非的父母已经见过，而且也安排妥当；</p>
<p>靳龙失去一臂，伤势很重，好在无性命之忧，又有人妥善照顾；</p>
<p>梅儿性格坚毅，遭遇不幸，必然能从伤痛中走出；</p>
<p>至于另外三名少女，虽然有消息指向京城，寻找起来却并不容易；</p>
<p>还有那位神秘的九爷，只要出现，就绝不能放过。</p>
<p>想着想着，凌羽突然发现，离非的记忆对自己情绪的影响已经微乎其微，所有的想法都是出自于凌羽的本心！</p>
<p>“看来他已经放下了！”凌羽点头叹道。</p>
<p>六天之后的正午，一席白袍的凌羽，不急不缓地回到了沙湘城，城中仍旧风平浪静，平静的让凌羽有些不适应。</p>
<p>凌羽纵马来到书院门口，还未等下马，就见梅儿将大门打开，一脸笑容地迎接他。</p>
<p>“二哥回来了！”梅儿娇声说道。</p>
<p>凌羽很高兴，有美女相迎总是好的，见梅儿开心的样子，他有些询问的话，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口。</p>
<p>“看到我这么高兴吗？”凌羽随口说了一句。</p>
<p>“见到救命恩人，当然高兴了！”梅儿一仰头，面颊微红地说道。</p>
<p>“好，高兴就好，”凌羽将马拴在门口的拴马石上，与梅儿一同走进了书院。</p>
<p>梅儿就一路小跑的跑开了，也没说去做什么。</p>
<p>凌羽也不在意，小女孩，总会有些奇怪的举动，他径直来到后院的书房。</p>
<p>薛先生未等凌羽询问，就主动说了起来，“本以为需要一个月的时间，结果梅儿的体质好，老夫又开了几副方子，按时服用，加以调理，短短半个月，身子就已经基本恢复，若是再养些日子，可能比之前还要好！”薛先生极有成就感地说道。</p>
<p>凌羽笑了笑，说道，“恢复的不是只有梅儿，先生恢复的也不错啊！”</p>
<p>薛先生哈哈大笑，“心病已了，既然已经去了，自然恢复，现如今，老夫还想多活几年嘞！”</p>
<p>薛先生已经知道了梅儿的遭遇，相比较而言，他的心病要轻的许多。</p>
<p>“好啊，好，”凌羽连声称好，接着说道，“既然梅儿在这里很好，不如就让她呆在书院，陪着先生如何？”</p>
<p>“可算了吧！”薛先生连连摆手，无奈笑道，“这个丫头，鬼主意太多，现在没有了门派的约束，撒开花的折腾，这才几天，老夫的棺材本都要让她花净了！”</p>
<p>“还有这种事，看着挺老实的！”凌羽意外地说道。</p>
<p>“那是看着！”薛先生轻叹一声，说道，“再说，她也不能在这陪着个孤老头子！”</p>
<p>“对了，先生，她可还有什么家人吗？”凌羽问道。</p>
<p>薛先生摇头说道，“没有了，这四个女孩都是孤儿，就算以前不是，到了堂也就是了！”</p>
<p>凌羽闻言眉头紧锁，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就把她带走吧！”</p>
<p>“嗯，带她走吧，她的心思早就不在这里！”薛先生意有所指地说道。</p>
<p>凌羽摸了摸鼻子，无奈一笑。</p>
<p>薛先生笑着说道，“你们走了之后，老夫再收几个，聊以度日，也是美哉！”</p>
<p>过了一会儿，二人正说着，梅儿提着两个食盒走了进来！</p>
<p>看着一桌子的燕翅鲍参，凌羽看了一眼薛先生，只见薛先生正一脸肉疼地苦笑着，现在凌羽知道，薛先生的棺材本的确危险。</p>
<p>可是梅儿并没有与二人一起用饭，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p>
<p>待凌羽用过午饭，出得书房的时候，梅儿正坐在回廊边，只是换了身衣服，又画了淡妆。</p>
<p>见凌羽出来，立刻站了起来，好似出水芙蓉！</p>
<p>薛先生见状，打趣道，“你个丫头，就这么急着跟他走！”</p>
<p>梅儿被说的满面飞红，说道，“待在书院里太闷了！”说着，抱起身边的包裹，走了过来。</p>
<p>凌羽努了努嘴，问道，“马车还在吗？”</p>
<p>“在后院，”一老一少同时答道。</p>
<p>薛先生大笑道，“哈哈哈，还说不是心急！”</p>
<p>就这样，在一片欢笑声中，凌羽、梅儿二人告别了薛先生，离开了沙湘城。</p>
<p>凌羽驾着马车，车厢里坐着梅儿，车后还拴着另一匹马。</p>
<p>刚一出城，凌羽笑问，“干嘛这么急着离开，是不是怕先生找你讨债啊！”</p>
<p>“我才不怕呢，我就是想离开那个地方！”梅儿说道。</p>
<p>凌羽心中一动，接着问道，“这些日子你到底花了先生多少银子？”</p>
<p>“也就二百多两吧！”梅儿满不在乎地说道。</p>
<p>“什么，二百多两！还也就！这才几天啊？”凌羽诧异地说道。</p>
<p>“五六天吧，二百两银子很多吗？”梅儿反问道。</p>
<p>凌羽回过身看着一脸天真的梅儿，发现她是真的对银子没什么概念。</p>
<p>“你知道吗，一两银子，足够一户三口农家生活一个月了！”凌羽说道。</p>
<p>“真的吗？”梅儿有些不信。</p>
<p>“唉，”凌羽叹了口气，喃喃说道，“看来你一定得嫁个有钱人才行了！”</p>
<p>“如果我不愿意，他是百万富翁我也不嫁，如果我愿意，他是千万富翁我也嫁！”梅儿一本正经地说道。</p>
<p>“说来说去，你还是要嫁有钱人嘛！”凌羽取笑道。</p>
<p>梅儿似乎考虑了一下，歪头说道，“也有例外的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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