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天时散人
<p>周通盯着凌羽，一字一顿地说道，“今日之辱，他日定当奉还，后会有期，”说完，周通便向院门走去。</p>
<p>凌羽看着周通离开，并没有阻拦的意思，既然决定不杀，就由他离开，不过，凌羽真的觉得周通有个好师父，至少那个三年不准杀人的规矩，今天救了他一命，否则凌羽决不介意报个小仇，不过话说回来，周通自己可能不会这么觉得吧。</p>
<p>对于周通临走时说的狠话，凌羽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而且觉得非常好笑，恐怕周通说这话的时候，他自己都不相信吧，毕竟实力的差距太大了！</p>
<p>凌羽转过头，看向站在一旁抖如筛糠五人，五人见凌羽看了过来，一个没站稳，全都跪在了地上，磕头如捣蒜，口中更是不停地哀求着“饶命”！</p>
<p>“不要吵了！”凌羽大喝了一声，五人的声音立止。</p>
<p>一旁的闻言，也缓过神来，上前一步，对凌羽万福说道，“妾身李氏，多谢小师傅搭救之恩！”</p>
<p>“不必谢，不必谢，”凌羽见状嘿嘿一笑，有些不自在地说道。</p>
<p>这时，轮椅上的中年汉子十分诚恳地说道，“在下常铁心，多谢小师傅仗义出手！”</p>
<p>“没什么，顺手而为罢了！”凌羽连忙摆手，接着笑吟吟地对李夫人说道，“还是先把这几个家伙打发了吧，李夫人，去出出气如何？”</p>
<p>“好啊，好啊！”李夫人尚未说话，一旁的小女孩拍手说道。</p>
<p>“小禾，不得无礼！”被常铁心斥责了一句，小禾一吐舌头，不再说话。</p>
<p>凌羽看了一眼小禾，说道，“我倒是正有此意！”</p>
<p>“唉，算了，这些人打一顿又能如何？”李夫人轻叹一声，说道。</p>
<p>凌羽微一皱眉，又看向小禾，问道，“你有什么主意？”</p>
<p>小禾那毛绒绒的大眼睛滴溜溜直转，说道，“要是我们自己动手，怕是会脏了我们的手，干脆让他们相互掌嘴吧！”</p>
<p>“好主意！”凌羽一笑，伸出拇指，赞道。</p>
<p>小禾得意地嘻嘻笑着，躲到常铁心轮椅的后面。</p>
<p>“就你鬼点子多！”常铁心也笑着说了一句。</p>
<p>“都听到了吧，还不动手，等什么呢！难道是想让二爷亲自动手吗？”凌羽没好气地对那五人说道。</p>
<p>这五个家伙可是亲见了凌羽出手的，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均是苦笑着说道，“不敢，不敢，”接着，在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会儿之后，就传来了一阵的“啪、啪”声。</p>
<p>常铁心见此，试探着问了一句，“小师傅，你不是出家人吧？”</p>
<p>凌羽哈哈一笑，“当然不是，哪有出家人自称二爷的！”</p>
<p>常铁心也是哈哈一笑，接着说道，“这里并非讲话之所，凌少侠可否到屋中一叙。”</p>
<p>凌羽犹豫了一下，说道，“我看这里不宜久留，还是赶快离开的好。”</p>
<p>常铁心一拍轮椅的扶手，连声赞同，“正是，正是，我一心想着要和凌少侠结交，却忽略了我们已经得罪了地头蛇，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还是先走为妙。”</p>
<p>常铁心回头对说道，“李夫人，你也跟我们一起走吧！”</p>
<p>李夫人眼中含泪，低下了头，不过她并没有让大家久等，因为她也知道，如今她已是道旁苦李，若不是眼前二人相救，恐怕自己已然进了火坑，现在有机会离开这里，开始新的人生，未尝不是最好的选择。</p>
<p>想到这些，李夫人坚定地点了点头。</p>
<p>常铁心脸上一喜，对小禾说道，“小禾，去帮李夫人收拾一下，之后我们马上出发。”</p>
<p>常铁心回过头看向凌羽，见凌羽正含笑地看着他，常铁心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你看，我忘了给凌少侠介绍了，这是我的义女，小禾，”常铁心向小禾招手说道，“来，小禾，见过凌少侠。”</p>
<p>未等小禾说话，凌羽连忙摆手，说道，“还是不要一口一个少侠地叫了，我实在是不习惯，这样，如果你不嫌弃，我叫你一声大哥，你叫我一声兄弟，如何？”</p>
<p>“我正求之不得啊，”常铁心大笑着说道，“能和凌少侠这样的少年英雄称兄论弟，正是常某的荣幸啊。”</p>
<p>“常大哥，你又来了，”凌羽无奈地说道。</p>
<p>“好，好，我改口，凌兄弟，好吧，”常铁心又叫过小禾，说道，“来，见过你凌叔叔。”</p>
<p>凌羽听了常铁心的话，心道，“虽然自己的心理年龄已过三旬，可自己的样子还不到二十，若是大言不惭地应了下来，恐怕不妥，而且这个小禾明显是一副小罗莉的样子，叫叔叔可就不方便逗她了！”</p>
<p>凌羽如是想着，连忙说道，“常大哥，你这是要干嘛啊，我比小禾年长不了几岁，你让他叫我叔叔，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p>
<p>小禾听了，红着脸，在一旁抿嘴偷笑。</p>
<p>常铁心说道，“这不是老不老地问题，你与我平辈论交，她自然就是晚辈，叫你叔叔有什么不对，不许笑！”</p>
<p>这最后一句，却是对小禾说的，小禾被义父说了一句，撇了撇嘴，就要上前叫叔叔。</p>
<p>凌羽连忙阻止，说道，“常大哥，你要再这样，那我就改口叫你叔叔了，这样小禾就跟我平辈了。”</p>
<p>“那可不行，那可不行，”常铁心连忙摆手说道，挠头喃喃自语，“不叫叔叔，那叫什么啊，总不能坏了礼节啊。”</p>
<p>“叫哥哥呗！”这时，收拾已毕的李夫人，从屋里走了出来，含笑说道，虽然她的眼角隐有泪痕。</p>
<p>“叫哥哥？那怎么行，”常铁心摇头说道，“那不是乱了辈分了。”</p>
<p>凌羽眼珠一转，说道，“我看行。”</p>
<p>“就是，各论各的呗，有什么乱的！”李夫人似乎在开玩笑，但见那五人还在互相打着嘴巴，却是眉头一皱，接着回身把房门关上，并在屋门上贴了一张纸。</p>
<p>“好了，你们不要打了，”凌羽对五人说道。</p>
<p>“谢二爷，谢二爷！”五人连声说道。</p>
<p>凌羽托着下巴，厉声说道，“把你们身上的银子都留下，还有值钱的东西也都留下，然后可以滚了！”</p>
<p>五人一听，赶紧从怀里取出银票和银子，那白胖少爷更是把手上戴的三个戒指也都摘了下来。</p>
<p>凌羽嘿嘿一笑，说道，“滚吧！”五人闻言，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小院。</p>
<p>“小禾妹妹，去把东西收了！”凌羽嬉笑着说道。</p>
<p>“哎！”小禾轻应一声，脸上一红，开心地过去收东西，常铁心却是无奈地摇摇头。</p>
<p>凌羽见那五人去的远了，说道，“我在附近的客栈中准备了一辆马车，你们稍等。”</p>
<p>一盏茶的功夫，凌羽赶着马车回来了，马车的后面还有一辆破旧的驴车。</p>
<p>常铁心三人等在小院门口，凌羽协助常铁心上了马车，并把轮椅也搬到马车上，随后问道，“你们可有什么去处？”</p>
<p>常铁心看了一眼李夫人，说道，“我们准备回湄城，那里是我的老家，小城虽然不大，但依山傍水，环境清幽，不知道凌兄弟要去哪里？”</p>
<p>“湄城，是不是那个以温泉浴场名扬天下湄城？”凌羽有些兴奋地问道。</p>
<p>“正是，”常铁心笑道。</p>
<p>“唉，可惜我还有事要做，否则一定要过去体验一下！”凌羽略有遗憾地说道。</p>
<p>“以后还会有机会的，老弟什么时候去了，常某在湄城恭候，以尽地主之谊！”常铁心诚挚地说道。</p>
<p>“那好，我们就此别过，日后再见！”凌羽略一点头，抱拳说道。</p>
<p>与常铁心一行人告别之后，凌羽驾着那辆破旧的驴车，离开了双旗镇。</p>
<p>次日清晨，凌羽任由驴车缓慢地行驶在官道上，深秋的朝阳照在后背上，让他感觉暖暖的。</p>
<p>凌羽的心情很好，昨天晚上他做了一件好事，还被人称为少侠、少年英雄，其实这些都没什么，但是能得到他人的认可和赞美，总是好的。</p>
<p>还有李夫人帖在屋门上的那长纸，着实让他笑了一路。</p>
<p>那是一纸休书，女休男本就少见了，而李夫人在休书上还写了这样一段：</p>
<p>“愿相公相离之后，重振雄风，再创伟业，巧娶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女。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p>
<p>对一个能把自己当成赌注输掉的男人说这样的话，似乎有些对牛弹琴的意思，李夫人这样姿色上等、颇有才学的女子嫁了这样一位相公，倒是让凌羽觉得有几分的惋惜。</p>
<p>看了李夫人的休书之后，凌羽也就不奇怪李夫人在决定离开时的那份决绝了。</p>
<p>凌羽想着常铁心看着李夫人的笑容，心想，“也许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李夫人要变成常夫人了。”</p>
<p>若不是打算去余村，看一眼离非的父母，凌羽还真想去湄城享受一下。</p>
<p>说起来，在往年的时候，离非总要回家一趟的，不过最近一年，由于凌羽“变成”了离非，他就没有回去，只是托人把两江门给的银子带了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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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凌羽看着周通离开，并没有阻拦的意思，既然决定不杀，就由他离开，不过，凌羽真的觉得周通有个好师父，至少那个三年不准杀人的规矩，今天救了他一命，否则凌羽决不介意报个小仇，不过话说回来，周通自己可能不会这么觉得吧。</p>
<p>对于周通临走时说的狠话，凌羽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而且觉得非常好笑，恐怕周通说这话的时候，他自己都不相信吧，毕竟实力的差距太大了！</p>
<p>凌羽转过头，看向站在一旁抖如筛糠五人，五人见凌羽看了过来，一个没站稳，全都跪在了地上，磕头如捣蒜，口中更是不停地哀求着“饶命”！</p>
<p>“不要吵了！”凌羽大喝了一声，五人的声音立止。</p>
<p>一旁的闻言，也缓过神来，上前一步，对凌羽万福说道，“妾身李氏，多谢小师傅搭救之恩！”</p>
<p>“不必谢，不必谢，”凌羽见状嘿嘿一笑，有些不自在地说道。</p>
<p>这时，轮椅上的中年汉子十分诚恳地说道，“在下常铁心，多谢小师傅仗义出手！”</p>
<p>“没什么，顺手而为罢了！”凌羽连忙摆手，接着笑吟吟地对李夫人说道，“还是先把这几个家伙打发了吧，李夫人，去出出气如何？”</p>
<p>“好啊，好啊！”李夫人尚未说话，一旁的小女孩拍手说道。</p>
<p>“小禾，不得无礼！”被常铁心斥责了一句，小禾一吐舌头，不再说话。</p>
<p>凌羽看了一眼小禾，说道，“我倒是正有此意！”</p>
<p>“唉，算了，这些人打一顿又能如何？”李夫人轻叹一声，说道。</p>
<p>凌羽微一皱眉，又看向小禾，问道，“你有什么主意？”</p>
<p>小禾那毛绒绒的大眼睛滴溜溜直转，说道，“要是我们自己动手，怕是会脏了我们的手，干脆让他们相互掌嘴吧！”</p>
<p>“好主意！”凌羽一笑，伸出拇指，赞道。</p>
<p>小禾得意地嘻嘻笑着，躲到常铁心轮椅的后面。</p>
<p>“就你鬼点子多！”常铁心也笑着说了一句。</p>
<p>“都听到了吧，还不动手，等什么呢！难道是想让二爷亲自动手吗？”凌羽没好气地对那五人说道。</p>
<p>这五个家伙可是亲见了凌羽出手的，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均是苦笑着说道，“不敢，不敢，”接着，在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会儿之后，就传来了一阵的“啪、啪”声。</p>
<p>常铁心见此，试探着问了一句，“小师傅，你不是出家人吧？”</p>
<p>凌羽哈哈一笑，“当然不是，哪有出家人自称二爷的！”</p>
<p>常铁心也是哈哈一笑，接着说道，“这里并非讲话之所，凌少侠可否到屋中一叙。”</p>
<p>凌羽犹豫了一下，说道，“我看这里不宜久留，还是赶快离开的好。”</p>
<p>常铁心一拍轮椅的扶手，连声赞同，“正是，正是，我一心想着要和凌少侠结交，却忽略了我们已经得罪了地头蛇，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还是先走为妙。”</p>
<p>常铁心回头对说道，“李夫人，你也跟我们一起走吧！”</p>
<p>李夫人眼中含泪，低下了头，不过她并没有让大家久等，因为她也知道，如今她已是道旁苦李，若不是眼前二人相救，恐怕自己已然进了火坑，现在有机会离开这里，开始新的人生，未尝不是最好的选择。</p>
<p>想到这些，李夫人坚定地点了点头。</p>
<p>常铁心脸上一喜，对小禾说道，“小禾，去帮李夫人收拾一下，之后我们马上出发。”</p>
<p>常铁心回过头看向凌羽，见凌羽正含笑地看着他，常铁心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你看，我忘了给凌少侠介绍了，这是我的义女，小禾，”常铁心向小禾招手说道，“来，小禾，见过凌少侠。”</p>
<p>未等小禾说话，凌羽连忙摆手，说道，“还是不要一口一个少侠地叫了，我实在是不习惯，这样，如果你不嫌弃，我叫你一声大哥，你叫我一声兄弟，如何？”</p>
<p>“我正求之不得啊，”常铁心大笑着说道，“能和凌少侠这样的少年英雄称兄论弟，正是常某的荣幸啊。”</p>
<p>“常大哥，你又来了，”凌羽无奈地说道。</p>
<p>“好，好，我改口，凌兄弟，好吧，”常铁心又叫过小禾，说道，“来，见过你凌叔叔。”</p>
<p>凌羽听了常铁心的话，心道，“虽然自己的心理年龄已过三旬，可自己的样子还不到二十，若是大言不惭地应了下来，恐怕不妥，而且这个小禾明显是一副小罗莉的样子，叫叔叔可就不方便逗她了！”</p>
<p>凌羽如是想着，连忙说道，“常大哥，你这是要干嘛啊，我比小禾年长不了几岁，你让他叫我叔叔，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p>
<p>小禾听了，红着脸，在一旁抿嘴偷笑。</p>
<p>常铁心说道，“这不是老不老地问题，你与我平辈论交，她自然就是晚辈，叫你叔叔有什么不对，不许笑！”</p>
<p>这最后一句，却是对小禾说的，小禾被义父说了一句，撇了撇嘴，就要上前叫叔叔。</p>
<p>凌羽连忙阻止，说道，“常大哥，你要再这样，那我就改口叫你叔叔了，这样小禾就跟我平辈了。”</p>
<p>“那可不行，那可不行，”常铁心连忙摆手说道，挠头喃喃自语，“不叫叔叔，那叫什么啊，总不能坏了礼节啊。”</p>
<p>“叫哥哥呗！”这时，收拾已毕的李夫人，从屋里走了出来，含笑说道，虽然她的眼角隐有泪痕。</p>
<p>“叫哥哥？那怎么行，”常铁心摇头说道，“那不是乱了辈分了。”</p>
<p>凌羽眼珠一转，说道，“我看行。”</p>
<p>“就是，各论各的呗，有什么乱的！”李夫人似乎在开玩笑，但见那五人还在互相打着嘴巴，却是眉头一皱，接着回身把房门关上，并在屋门上贴了一张纸。</p>
<p>“好了，你们不要打了，”凌羽对五人说道。</p>
<p>“谢二爷，谢二爷！”五人连声说道。</p>
<p>凌羽托着下巴，厉声说道，“把你们身上的银子都留下，还有值钱的东西也都留下，然后可以滚了！”</p>
<p>五人一听，赶紧从怀里取出银票和银子，那白胖少爷更是把手上戴的三个戒指也都摘了下来。</p>
<p>凌羽嘿嘿一笑，说道，“滚吧！”五人闻言，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小院。</p>
<p>“小禾妹妹，去把东西收了！”凌羽嬉笑着说道。</p>
<p>“哎！”小禾轻应一声，脸上一红，开心地过去收东西，常铁心却是无奈地摇摇头。</p>
<p>凌羽见那五人去的远了，说道，“我在附近的客栈中准备了一辆马车，你们稍等。”</p>
<p>一盏茶的功夫，凌羽赶着马车回来了，马车的后面还有一辆破旧的驴车。</p>
<p>常铁心三人等在小院门口，凌羽协助常铁心上了马车，并把轮椅也搬到马车上，随后问道，“你们可有什么去处？”</p>
<p>常铁心看了一眼李夫人，说道，“我们准备回湄城，那里是我的老家，小城虽然不大，但依山傍水，环境清幽，不知道凌兄弟要去哪里？”</p>
<p>“湄城，是不是那个以温泉浴场名扬天下湄城？”凌羽有些兴奋地问道。</p>
<p>“正是，”常铁心笑道。</p>
<p>“唉，可惜我还有事要做，否则一定要过去体验一下！”凌羽略有遗憾地说道。</p>
<p>“以后还会有机会的，老弟什么时候去了，常某在湄城恭候，以尽地主之谊！”常铁心诚挚地说道。</p>
<p>“那好，我们就此别过，日后再见！”凌羽略一点头，抱拳说道。</p>
<p>与常铁心一行人告别之后，凌羽驾着那辆破旧的驴车，离开了双旗镇。</p>
<p>次日清晨，凌羽任由驴车缓慢地行驶在官道上，深秋的朝阳照在后背上，让他感觉暖暖的。</p>
<p>凌羽的心情很好，昨天晚上他做了一件好事，还被人称为少侠、少年英雄，其实这些都没什么，但是能得到他人的认可和赞美，总是好的。</p>
<p>还有李夫人帖在屋门上的那长纸，着实让他笑了一路。</p>
<p>那是一纸休书，女休男本就少见了，而李夫人在休书上还写了这样一段：</p>
<p>“愿相公相离之后，重振雄风，再创伟业，巧娶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女。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p>
<p>对一个能把自己当成赌注输掉的男人说这样的话，似乎有些对牛弹琴的意思，李夫人这样姿色上等、颇有才学的女子嫁了这样一位相公，倒是让凌羽觉得有几分的惋惜。</p>
<p>看了李夫人的休书之后，凌羽也就不奇怪李夫人在决定离开时的那份决绝了。</p>
<p>凌羽想着常铁心看着李夫人的笑容，心想，“也许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李夫人要变成常夫人了。”</p>
<p>若不是打算去余村，看一眼离非的父母，凌羽还真想去湄城享受一下。</p>
<p>说起来，在往年的时候，离非总要回家一趟的，不过最近一年，由于凌羽“变成”了离非，他就没有回去，只是托人把两江门给的银子带了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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