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熊追狐狸”记上演，天香楼里闹非凡
一晃，兵部尚书一家已在牢中两日。
这夜，王爷和女扮男装的王妃，以及韩北三人一同前往天牢。典狱长范山青已经安排妥当，当下在天牢值班的典狱人，皆不会将今夜康王来天牢之事传出去。
王智与其子王温礼关在一处，其他男子和女眷皆关在别处。王智见康王到来，吓了一跳，忙上前下跪行礼，王温礼也赶紧跟着。
“王大人快快请起。”王爷上前扶起说道。
王智看了看旁人，才发现有一男子装扮之人是王妃，也赶忙行礼。之后，方说道：“王爷，您怎么来了？这要被知道，可如何是好！您和王妃还是赶紧走吧。”
“王大人，本王今日来，就表明我根本不相信你会谋逆。所以，本王需要你将事情经过一一说清楚，这样本王才能想办法救你们。”
范山青知王爷有事要办，于是说道：“王爷，一个时辰之后，会有另外一批人来换班，属下就不在这里打扰王爷了。”
“有劳。”
范山青退下，韩北守在门外。
“王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见王智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下官家中养有信鸽。前日，有一只信鸽携信回来。然而，下官还没有来得及拆下来看时，便有大理寺的人闯进府里，将我与家人悉数拿下。他们拿着从信鸽脚下取下来的信，说我们谋逆。然后的事，王爷应该都知道了。”
“这么说来，王大人，你也没有看到过信的内容。”
王智摇头道：“没有。”
“王爷，父亲，他们这明明就是陷害！一定是他们故意将信绑在我们家信鸽脚下的。”王温礼气愤道。
见状，王智训斥其子道：“在王爷王妃面前，休要胡言乱语！”
随后，王温礼赶紧施礼赔罪。
“单是一封信，还不至于让圣上如此龙颜大怒。可没想到，大理寺的人真抓到前朝逆贼，他们还一口咬定大人有与他们来往。这样一人，人证物证俱在，圣上也就信了。不过，那些前朝余逆怎么会指向大人你的，这点本王还未想通。”
“会不会，王大人您有抓过他们同伙？他们怀恨在心，所以要陷害您。”瑾言猜测道。
王智想了想，然后摇头道：“不会，若是在当今圣上继位的那几年，或许还有可能。可是，现在，几乎都没见到有逆贼造乱。若说要报复，他们早就应该这么做了。”
这么看来，其实来天牢也没有用，根本就无从下手，众人都陷入困惑之中。
突然，瑾言灵机一动，说：“既然我们顺着没有办法，何不倒着过来想。”
王爷一怔，王妃竟然与自己想到了一处，“你的意思是从前朝逆贼那边下手。”
王大人他们都认真倾听。
“没错，只要我们从他们那里知道为什么要陷害王大人，或许就有机会翻案。”
王氏父子大喜，这有可能是最能行得通的一条路。
“那大家知道那些人都有什么特征吗？如果知道，可能找起来容易些。”
王智接道：“外貌上，他们与我们并无两样。不过他们信仰虎，据说他们无论男女，身上都会纹有虎的图案，男子在后背，女子在手臂。”
“虎纹……”王温礼复述道。
瑾言发现王温礼的脸色有些苍白，于是关心道：“王公子，你没事吧？”
王温礼突然晃过神来，念到：“没，没事。”
王爷想着久待下去也无用，并向王大人告辞。瑾言突然向王爷提出要求，让她与王大人再说一会儿话。
王爷无奈，他就知道王妃总会有状况出现的。看在还有时间的份上，他便应允，自己与韩北在门外等候。
王智知道，王妃此番留下是何意，于是先开口道：“娘娘，不是我不愿说，只是说出来对你未必就好。唉……还是不要问了。”
只见瑾言一脸严肃，突然下跪，唬得王智赶紧挽起王妃，说道：“娘娘快起，下官实在担当不起啊！”
奈何瑾言根本就不动，她对王智说道：“若论辈分，瑾言还得喊您一声师伯，母亲自小便教育我要懂尊长孝亲，大人既是瑾言母亲的师兄，又如何担不起。如今，瑾言有事不明，只有师伯能予以告知，还望师伯成全。”说完，瑾言便磕了个头。
见此，王智便知王妃和她母亲一样倔强，无奈，他只好挽着王妃说道：“娘娘还是起来吧，您要想知道什么，我说便是。”
瑾言欣喜，起身问道：“当初您与我母亲一同在墨城阁求学，除了顾伯伯以外，不是还有一师弟和师妹吗？”
“娘娘是想问他们是谁？”
“正是。”
王智看了看门外，又看了看其子，王温礼意会，走到一边。他上前小声道：“是康王的父王和母亲。”
瑾言震惊，问道：“那为何连王爷都不知道？”
“上一辈的感情纠葛，多说无益。娘娘既已知，就回去吧。”
瑾言知再继续追问王大人定不会再讲，于是她转另一个话题，“师伯，十一年前，我母亲与王爷的父亲皆丧身于那场大火……”
瑾言话还没说完，王智就说道：“除了知道是凛国所为，其他我也不知道了。”
“那不是凛国人做的！”
然而，王智听后却毫无惊讶。那一刻，瑾言就明白他一定知道什么。她继续说道：“果然不是凛国人。”
王智这时才一惊，没想到活了大半辈子，竟被一小姑娘使诈。不过，他回想起以前的木梓，也就不足为奇了。
“师伯，瑾言恳请您告诉我。”
“也罢，你既已怀疑，就算我不说，你也迟早会知道的。众人都说是凛国人干的，可我和你顾伯伯根本就不相信。我们暗地里去查过，但是只知道那晚没有人收到行宫起火的消息。这不奇怪吗？竟然没有一人逃出来报信，想来起火时，他们就已遭不测。可是谁会有那么大的本事，旁人我或许不知，可先王爷是谁。他的武功跟康王比起来，还可能更胜。他竟然也没能逃出来，想来这必是惊天大案。”王智摇头叹气道：“孩子，如果你认我这个师伯，就听我一句，不要再追查下去了。”
瑾言想要再问，可王智已经背过身去。她知已无计可施，只好行礼告辞。
“王妃娘娘，请稍等。”
瑾言转身，王温礼喊她，“王公子可有何事？”
王温礼看了其父一眼，说道：“娘娘，在下冒昧，有一件私事，想要求娘娘帮忙。”
瑾言来不及回答，王大人就呵斥道：“你这逆子麻烦娘娘干什么！”
“师伯，现如今你们有难，有事我自然是要帮的。王公子为人有礼温和，想若不是什么不得已，也不会让我帮忙，您就不要责怪他了。”
见状，王智也就不再说什么。王温礼走到王妃跟前，悄悄说道：“天香楼有一女子，名如烟。还恳请王妃娘娘帮忙传达，让她不要再待在宁都了，更不要等我……”
望着王温礼失落伤心的表情，瑾言心想这位名叫如烟的必是他心之所系之人吧。
她点头答应，可她并不知道王温礼还隐瞒了一件事。
离开天牢，王爷问道：“方才，王大人都跟你说了什么？”
“想知道？”瑾言调皮道。
谁知，王爷丢下“没兴趣。”三个字后便骑上马。
“没兴趣还问？”瑾言嫌弃道。
次日一早，瑾言趁珍儿她们还没有起床之际，便女扮男装翻墙出府去。
“小姐，该起床啦！”
珍儿见已经日晒三竿，可王妃依旧还没起床，怕是生病。于是，敲门喊道。然而，没人应声。小款伏在门上仔细听，摇头道：“没有声音。”大家都感好奇。
见状，珍儿又对着说：“小姐，我们进来啦。”
推开门一看，房里空无一人，却发现桌下留下一张纸。上面写道：“我有事出门，尽量早回。若有人找，记得随机应变，瑾言留。”
倏然间，珍儿几个叫苦不迭。瑾言拍拍屁股走人，倒苦了她们几个提心吊胆的。
“娘娘……”屋外传来邱嬷嬷的声音。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屋里的五人惊慌失措下急忙将房门给关上。最为胆小的小款，看着珍儿小声问道：“珍儿姐姐，怎，怎么办？”
门外，邱嬷嬷一脸懵，自言自语道：“刚才好像听到有动静啊，怎么这会儿什么声音都没有，人都到哪里去了？”她又喊一声道：“王妃娘娘……珍儿……”
屋里的几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
“别急别急。”珍儿说道：“待会儿出去就说娘娘去散步就行，都知道吧。”
“嗯，好。”
珍儿将门打开，便看见邱嬷嬷站在门前。
“珍儿，你们在干嘛呢，我喊半天都没应答，娘娘呢？”
珍儿笑道：“方才，我们姐妹几个在玩闹，就没听见声音，还请嬷嬷不要见怪。娘娘说是出去散散心。”
“哦，这样啊，那你们怎么没人陪着？”
珍儿：“小姐不让。”
小妍：“我们正要去。”
众人一愣。
小度机灵，赶紧圆谎道：“哎哟，珍儿姐姐，小妍，你们都忘了吗。娘娘先是不让跟着，后面不是又说等她自己逛一逛，再去寻娘娘吗？”
“哦……哦，对啊，我们怎么忘了呢。”珍儿心虚地笑道。
虽然她们及时补救，可俗话说的好“姜还是老的辣”。邱嬷嬷在王府待了那么多年，什么事没见过。她笑道：“喔，那正好，我有事要跟娘娘说，一起去吧。”
“啊？”
众人一惊。
“啊什么，还不说实话！”邱嬷嬷呵斥道。
大家见瞒不过去，只好将王妃留下的纸条递给邱嬷嬷。邱嬷嬷接过一瞧，说道：“今日，你们就待在竹影轩。若有人来找娘娘，就说娘娘身体有些不舒服，正在休息就好。可记住了？”
“记住了。”众人答道。
其实她们只是怕被王爷知道而已，不过，她们也是多虑。因为今日早晨，王爷便带上人出门，去寻前朝人有可能待的地方。
话说瑾言一出门，就来到天香楼。奈何她到之时，才发现实在太早，人家还没开门呢。
她上前拍门，只见守门的伙计慢悠悠地来开门，不耐烦道：“中午营业，你要吃饭中午再来。”说完，就要将门合上。
瑾言一伸手，反倒将门打开，走进去说道：“本公子千里迢迢，就为看如烟姑娘。我不管，给爷把如烟叫来。”
那伙计瞧眼前的男子年纪轻轻，口气倒是不小，但他也不是见谁都怕的主。他单手叉腰，另一手伸出大拇指，没好气道：“我不管你是谁，来天香楼就得守天香楼的规矩。你要再不走，我可就喊人了！”
瑾言瞟了那人一眼，也没在怕的。她径直走到边上，坐在一凳子上翘起二郎腿，拍桌道：“今天你们要不把如烟给带来见我，公子我是不可能走的。”
无奈啊，瑾言想是什么小人书给看多了，现实完全不像她想的那样。人家压根就不是什么欺软怕硬的主。
只见那人一个响指，不知从哪就冒出四五个着统一服饰的男人来。
瑾言一瞧，吓了一跳，忙站起身。
“你你你，你们这是要干嘛？”
“这人是来滋事的，把他丢出去!”
“你们要干嘛？别动我啊，我可是会武功的。”
开门的人一脸不屑，笑道：“哎呀，怕怕唷！”而后，他又立马转头对其他人吼道：“还愣着干嘛？去啊。”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动手，不然事就难办了。
“欸，你们不要乱来啊，否则我报官了啊。”瑾言跳上一张桌子，大声说道。
“快点把他给我扔出去！”
结果，一群人，在天香楼里上演一桩狗熊追狐狸的戏码，而且又加了几个人。没一会儿工夫，天香楼就被搅得是乱七八糟，杂乱无章。
良久之后，瑾言伏在一柱子上，气喘吁吁道：“都说了让你们别抓我，还不信！”
对方的人也气喘如牛似的，坐地下的坐地下，趴桌子的趴桌子，一人说道：“你……你要一早出去，哪还有那么多事啊……”
“得，我这就走。”说着瑾言就要离开。
可是，这回反而是对方不依，非要让瑾言赔偿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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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王爷和女扮男装的王妃，以及韩北三人一同前往天牢。典狱长范山青已经安排妥当，当下在天牢值班的典狱人，皆不会将今夜康王来天牢之事传出去。
王智与其子王温礼关在一处，其他男子和女眷皆关在别处。王智见康王到来，吓了一跳，忙上前下跪行礼，王温礼也赶紧跟着。
“王大人快快请起。”王爷上前扶起说道。
王智看了看旁人，才发现有一男子装扮之人是王妃，也赶忙行礼。之后，方说道：“王爷，您怎么来了？这要被知道，可如何是好！您和王妃还是赶紧走吧。”
“王大人，本王今日来，就表明我根本不相信你会谋逆。所以，本王需要你将事情经过一一说清楚，这样本王才能想办法救你们。”
范山青知王爷有事要办，于是说道：“王爷，一个时辰之后，会有另外一批人来换班，属下就不在这里打扰王爷了。”
“有劳。”
范山青退下，韩北守在门外。
“王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见王智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下官家中养有信鸽。前日，有一只信鸽携信回来。然而，下官还没有来得及拆下来看时，便有大理寺的人闯进府里，将我与家人悉数拿下。他们拿着从信鸽脚下取下来的信，说我们谋逆。然后的事，王爷应该都知道了。”
“这么说来，王大人，你也没有看到过信的内容。”
王智摇头道：“没有。”
“王爷，父亲，他们这明明就是陷害！一定是他们故意将信绑在我们家信鸽脚下的。”王温礼气愤道。
见状，王智训斥其子道：“在王爷王妃面前，休要胡言乱语！”
随后，王温礼赶紧施礼赔罪。
“单是一封信，还不至于让圣上如此龙颜大怒。可没想到，大理寺的人真抓到前朝逆贼，他们还一口咬定大人有与他们来往。这样一人，人证物证俱在，圣上也就信了。不过，那些前朝余逆怎么会指向大人你的，这点本王还未想通。”
“会不会，王大人您有抓过他们同伙？他们怀恨在心，所以要陷害您。”瑾言猜测道。
王智想了想，然后摇头道：“不会，若是在当今圣上继位的那几年，或许还有可能。可是，现在，几乎都没见到有逆贼造乱。若说要报复，他们早就应该这么做了。”
这么看来，其实来天牢也没有用，根本就无从下手，众人都陷入困惑之中。
突然，瑾言灵机一动，说：“既然我们顺着没有办法，何不倒着过来想。”
王爷一怔，王妃竟然与自己想到了一处，“你的意思是从前朝逆贼那边下手。”
王大人他们都认真倾听。
“没错，只要我们从他们那里知道为什么要陷害王大人，或许就有机会翻案。”
王氏父子大喜，这有可能是最能行得通的一条路。
“那大家知道那些人都有什么特征吗？如果知道，可能找起来容易些。”
王智接道：“外貌上，他们与我们并无两样。不过他们信仰虎，据说他们无论男女，身上都会纹有虎的图案，男子在后背，女子在手臂。”
“虎纹……”王温礼复述道。
瑾言发现王温礼的脸色有些苍白，于是关心道：“王公子，你没事吧？”
王温礼突然晃过神来，念到：“没，没事。”
王爷想着久待下去也无用，并向王大人告辞。瑾言突然向王爷提出要求，让她与王大人再说一会儿话。
王爷无奈，他就知道王妃总会有状况出现的。看在还有时间的份上，他便应允，自己与韩北在门外等候。
王智知道，王妃此番留下是何意，于是先开口道：“娘娘，不是我不愿说，只是说出来对你未必就好。唉……还是不要问了。”
只见瑾言一脸严肃，突然下跪，唬得王智赶紧挽起王妃，说道：“娘娘快起，下官实在担当不起啊！”
奈何瑾言根本就不动，她对王智说道：“若论辈分，瑾言还得喊您一声师伯，母亲自小便教育我要懂尊长孝亲，大人既是瑾言母亲的师兄，又如何担不起。如今，瑾言有事不明，只有师伯能予以告知，还望师伯成全。”说完，瑾言便磕了个头。
见此，王智便知王妃和她母亲一样倔强，无奈，他只好挽着王妃说道：“娘娘还是起来吧，您要想知道什么，我说便是。”
瑾言欣喜，起身问道：“当初您与我母亲一同在墨城阁求学，除了顾伯伯以外，不是还有一师弟和师妹吗？”
“娘娘是想问他们是谁？”
“正是。”
王智看了看门外，又看了看其子，王温礼意会，走到一边。他上前小声道：“是康王的父王和母亲。”
瑾言震惊，问道：“那为何连王爷都不知道？”
“上一辈的感情纠葛，多说无益。娘娘既已知，就回去吧。”
瑾言知再继续追问王大人定不会再讲，于是她转另一个话题，“师伯，十一年前，我母亲与王爷的父亲皆丧身于那场大火……”
瑾言话还没说完，王智就说道：“除了知道是凛国所为，其他我也不知道了。”
“那不是凛国人做的！”
然而，王智听后却毫无惊讶。那一刻，瑾言就明白他一定知道什么。她继续说道：“果然不是凛国人。”
王智这时才一惊，没想到活了大半辈子，竟被一小姑娘使诈。不过，他回想起以前的木梓，也就不足为奇了。
“师伯，瑾言恳请您告诉我。”
“也罢，你既已怀疑，就算我不说，你也迟早会知道的。众人都说是凛国人干的，可我和你顾伯伯根本就不相信。我们暗地里去查过，但是只知道那晚没有人收到行宫起火的消息。这不奇怪吗？竟然没有一人逃出来报信，想来起火时，他们就已遭不测。可是谁会有那么大的本事，旁人我或许不知，可先王爷是谁。他的武功跟康王比起来，还可能更胜。他竟然也没能逃出来，想来这必是惊天大案。”王智摇头叹气道：“孩子，如果你认我这个师伯，就听我一句，不要再追查下去了。”
瑾言想要再问，可王智已经背过身去。她知已无计可施，只好行礼告辞。
“王妃娘娘，请稍等。”
瑾言转身，王温礼喊她，“王公子可有何事？”
王温礼看了其父一眼，说道：“娘娘，在下冒昧，有一件私事，想要求娘娘帮忙。”
瑾言来不及回答，王大人就呵斥道：“你这逆子麻烦娘娘干什么！”
“师伯，现如今你们有难，有事我自然是要帮的。王公子为人有礼温和，想若不是什么不得已，也不会让我帮忙，您就不要责怪他了。”
见状，王智也就不再说什么。王温礼走到王妃跟前，悄悄说道：“天香楼有一女子，名如烟。还恳请王妃娘娘帮忙传达，让她不要再待在宁都了，更不要等我……”
望着王温礼失落伤心的表情，瑾言心想这位名叫如烟的必是他心之所系之人吧。
她点头答应，可她并不知道王温礼还隐瞒了一件事。
离开天牢，王爷问道：“方才，王大人都跟你说了什么？”
“想知道？”瑾言调皮道。
谁知，王爷丢下“没兴趣。”三个字后便骑上马。
“没兴趣还问？”瑾言嫌弃道。
次日一早，瑾言趁珍儿她们还没有起床之际，便女扮男装翻墙出府去。
“小姐，该起床啦！”
珍儿见已经日晒三竿，可王妃依旧还没起床，怕是生病。于是，敲门喊道。然而，没人应声。小款伏在门上仔细听，摇头道：“没有声音。”大家都感好奇。
见状，珍儿又对着说：“小姐，我们进来啦。”
推开门一看，房里空无一人，却发现桌下留下一张纸。上面写道：“我有事出门，尽量早回。若有人找，记得随机应变，瑾言留。”
倏然间，珍儿几个叫苦不迭。瑾言拍拍屁股走人，倒苦了她们几个提心吊胆的。
“娘娘……”屋外传来邱嬷嬷的声音。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屋里的五人惊慌失措下急忙将房门给关上。最为胆小的小款，看着珍儿小声问道：“珍儿姐姐，怎，怎么办？”
门外，邱嬷嬷一脸懵，自言自语道：“刚才好像听到有动静啊，怎么这会儿什么声音都没有，人都到哪里去了？”她又喊一声道：“王妃娘娘……珍儿……”
屋里的几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
“别急别急。”珍儿说道：“待会儿出去就说娘娘去散步就行，都知道吧。”
“嗯，好。”
珍儿将门打开，便看见邱嬷嬷站在门前。
“珍儿，你们在干嘛呢，我喊半天都没应答，娘娘呢？”
珍儿笑道：“方才，我们姐妹几个在玩闹，就没听见声音，还请嬷嬷不要见怪。娘娘说是出去散散心。”
“哦，这样啊，那你们怎么没人陪着？”
珍儿：“小姐不让。”
小妍：“我们正要去。”
众人一愣。
小度机灵，赶紧圆谎道：“哎哟，珍儿姐姐，小妍，你们都忘了吗。娘娘先是不让跟着，后面不是又说等她自己逛一逛，再去寻娘娘吗？”
“哦……哦，对啊，我们怎么忘了呢。”珍儿心虚地笑道。
虽然她们及时补救，可俗话说的好“姜还是老的辣”。邱嬷嬷在王府待了那么多年，什么事没见过。她笑道：“喔，那正好，我有事要跟娘娘说，一起去吧。”
“啊？”
众人一惊。
“啊什么，还不说实话！”邱嬷嬷呵斥道。
大家见瞒不过去，只好将王妃留下的纸条递给邱嬷嬷。邱嬷嬷接过一瞧，说道：“今日，你们就待在竹影轩。若有人来找娘娘，就说娘娘身体有些不舒服，正在休息就好。可记住了？”
“记住了。”众人答道。
其实她们只是怕被王爷知道而已，不过，她们也是多虑。因为今日早晨，王爷便带上人出门，去寻前朝人有可能待的地方。
话说瑾言一出门，就来到天香楼。奈何她到之时，才发现实在太早，人家还没开门呢。
她上前拍门，只见守门的伙计慢悠悠地来开门，不耐烦道：“中午营业，你要吃饭中午再来。”说完，就要将门合上。
瑾言一伸手，反倒将门打开，走进去说道：“本公子千里迢迢，就为看如烟姑娘。我不管，给爷把如烟叫来。”
那伙计瞧眼前的男子年纪轻轻，口气倒是不小，但他也不是见谁都怕的主。他单手叉腰，另一手伸出大拇指，没好气道：“我不管你是谁，来天香楼就得守天香楼的规矩。你要再不走，我可就喊人了！”
瑾言瞟了那人一眼，也没在怕的。她径直走到边上，坐在一凳子上翘起二郎腿，拍桌道：“今天你们要不把如烟给带来见我，公子我是不可能走的。”
无奈啊，瑾言想是什么小人书给看多了，现实完全不像她想的那样。人家压根就不是什么欺软怕硬的主。
只见那人一个响指，不知从哪就冒出四五个着统一服饰的男人来。
瑾言一瞧，吓了一跳，忙站起身。
“你你你，你们这是要干嘛？”
“这人是来滋事的，把他丢出去!”
“你们要干嘛？别动我啊，我可是会武功的。”
开门的人一脸不屑，笑道：“哎呀，怕怕唷！”而后，他又立马转头对其他人吼道：“还愣着干嘛？去啊。”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动手，不然事就难办了。
“欸，你们不要乱来啊，否则我报官了啊。”瑾言跳上一张桌子，大声说道。
“快点把他给我扔出去！”
结果，一群人，在天香楼里上演一桩狗熊追狐狸的戏码，而且又加了几个人。没一会儿工夫，天香楼就被搅得是乱七八糟，杂乱无章。
良久之后，瑾言伏在一柱子上，气喘吁吁道：“都说了让你们别抓我，还不信！”
对方的人也气喘如牛似的，坐地下的坐地下，趴桌子的趴桌子，一人说道：“你……你要一早出去，哪还有那么多事啊……”
“得，我这就走。”说着瑾言就要离开。
可是，这回反而是对方不依，非要让瑾言赔偿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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