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天魔夫妇的传说
林君浩道：“前辈，请教您的大名。”
老者道：“至高智慧，在天地之间。”
林君浩道：“果然是天地老人，晚辈久仰大名。”
老者哈哈笑道：“世人起的虚名而已，我隐居三十多年，竟然还有小辈记得我。”
李欣儿没有听过什么“天地老人”，满脸迷茫，不知这其中故事。
林君浩道：“如果传闻不假，您是秦洛前辈的至交。这本《秦洛奇人》，除了您，别人都写不出这些事情。”
天地老人道：“这本书，是我亲手所著，曾流传天元大陆数年。如今，恐怕所剩无几了吧。”
林君浩道：“这书在十年前便已经失传，众人对秦洛前辈的生平事迹不敢兴趣。他们更愿意知道修炼功法，用来提升自己的修为。”
天地老人道：“我曾尝试过去写，却发现自己根本写不出来。因为连我自己都不是很相信的修炼功法，如何让别人去相信？秦洛所说的以灵魂附元气，以元气之魂，引导入身。时至今日，我不懂，想不通，更做不到。如何让元气有灵魂？实在匪夷所思。”
林君浩道：“我想，秦洛前辈的意思是，元气本身就有魂，只是修炼者将其视为死物。天地万物，皆以五元为根基。元气若无魂，如何生成天地万物？”
天地老人恍然大悟，高喊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急忙提笔，在一本尚未完成的书中，记下了一句话：元气有魂，方生万物。
写完之后，十分欣慰地看着林君浩，点头捋须，道：“你这般天资聪明，如何会被林为之舍弃？”
林君浩摇头苦笑道：“您所谓的天资聪明，在林为之眼中就是废物而已。没想到前辈隐居于此，竟知道关于我的事情？”
天地老人道：“这儿虽然居住人数稀少，却有不少来往行人歇脚。听到一些消息，不难。神林庄掌门林为之，与其儿子林君浩断绝父子关系，林君浩被赶出神林庄。世人不懂，名震江湖的林为之，却与亲生儿子出现这样令人咂舌之事。我也感觉好生奇怪，如今见到，更加不解。”
林君浩无奈笑道：“若将所有事情说于你听，又是一个离奇的故事，可以写出一本传记了。”
天地老人点点头，道：“我想此事可行，以后你有了一番作为，我必然会为你着墨。”
李欣儿忽然道：“还有我呢，我跟他一起。前辈，您应该怎么写呢？”
天地老人道：“那就写成鸳鸯录。”
李欣儿眉开眼笑，拍手道：“那我一定要看。”
林君浩的余光扫到了一本书，跟其他书纸不太一样，颜色泛黄，应该是存放许久时间，名为“天魔功法”。
“世间竟然真有这种修炼功法？”林君浩十分吃惊，此前只是看到过一些简单模糊的记录。
天地老人道：“在没有见到这原本之前，我也以为不过是传说。今生有缘，路过一片大火烧过的废墟，耗费一天一夜的时间，从地下找到了天魔夫妇留下的《天魔功法》。”
林君浩称赞道：“前辈能有这等毅力，让晚辈敬佩不已。天魔夫妇去世应该有一百多年了吧，您竟然找到故居，还相信这绝世之本尚在人间。”
天地老人呵呵一笑，一捋长须，道：“我只是侥幸尝试而已，也不曾想到会成功。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当我踏出那一步的时候，机会便向我而来。”
林君浩道：“前辈，除了这一本《天魔功法》，您可还寻到其他物件？”
天地老人道：“你不关心这传说中的神奇功法，却对别的事情感兴趣？你想知道什么？”
林君浩道：“天魔夫妇的死因，传说是二人修炼《天魔功法》而死，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
天地老人无奈笑道：“果真不是一般的修炼者，奇闻怪事倒更符合你的口味。在那片废墟之中，我发现了一柄断魂刀，上面刻有‘席康’二字。”
林君浩道：“这‘席康’莫不是天魔夫妇中丈夫的名讳？”
天地老人道：“正是，男为席康，女为杏娟。传说中的死因，并非事实。在我走访过程中，寻到一重要人物。此人名为郑谢，其父亲是颇为有名的郑六刀，以六招刀法闻名天下。与席康是八拜之交，亲如手足。当初席康与杏娟共同创造出《天魔功法》，潜心修炼，只为能够在屠魔之战中活下去，长相厮守。奈何这种修炼方式有着极强的反噬力，身体无法承受。席康下半身瘫痪，功力全废，杏娟身体变异，全身长出无数块黑色肉瘤，恐怖如魔鬼。席康难以面对妻子丑陋无比的模样，用断魂刀自杀。杏娟一把火烧了房子，再不见其踪影。如今，一百多年过去，应该已经化成灰了吧。”
李欣儿跺脚，哼唧一声，道：“怎么是这样的男人？妻子不就是丑了一点吗？连一点面对的勇气都没有，算什么男人。他到底是爱妻子的人，还是爱妻子的美貌？”
林君浩道：“也许他是愧对妻子，不想苟活。他不仅爱妻子这个人，也爱妻子的美貌。”
李欣儿撅着嘴，道：“你为什么要替他说话？如果我以后变老变丑，你会不会抛弃我？”
“这个……嘛……这怎么说？”林君浩摸着脑袋，不知道如何回答。
很显然，李欣儿十分不满意这种回答，直接给了林君浩一个响亮的耳光，怒道：“果然男人都一样，如果我是杏娟，我要亲手杀了那个负心的男人。她是为了心爱的男人，才丢掉了容貌。”
林君浩捂着火辣辣的脸庞，柔声道：“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我要拿命守护你的容貌。”
李欣儿的心颤抖了一下，她后悔自己刚才冲动的耳光。看着自己的手，有些恨它，将手对着自己的脸扇了上去。
林君浩迅速抓住，道：“你这是干什么？我不允许你伤害自己。”
李欣儿道：“可我刚才伤害了你，我不该动手的。”
林君浩微微笑道：“傻丫头，你伤害自己，才是对我的伤害。打我两个耳光，算事吗？”
天地老人在一旁，看着这二人怪异的举动，莫名其妙的表情，无奈摇头。他一把年纪，从不懂得人世间的情爱是怎样。只知道很复杂，难以琢磨。
林君浩和李欣儿住在了书斋中，每日研读书籍，乐此不疲。这一住，便是七天。
为表敬意，林君浩将自己随身携带的《混沌宝典》献出来。天地老人早就听闻，今日有缘一见，喜出望外。连夜誊抄副本，收藏在自己的落日书斋之中。
林君浩，李欣儿二人跨过青龙河，到达赤水国领地。这里人迹罕至，只有偶尔路过的商队，在赤水国与龙啸国之间做买卖。
此时，恰好路过一支三十多人的商队，数十头铁骥牛拉载满车的货物。领头的是一个络腮胡大汉，手持一把月牙降魔杵，脖挂狼牙项链。目露凶光，看起来是一个惹不起的家伙。
林君浩走到络腮胡大汉前，躬身行礼，道：“大哥，且留步。我们初来乍到，不识路程，可不可以与你们走一路？”
络腮胡大汉怒目圆睁，将手中的降魔杵重重插进地中，低吼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就不怕死吗？”
林君浩微微一笑，道：“大哥，我们当然怕死。只是，你们应该不会是滥杀无辜的恶人吧？”
络腮胡大汉指着立在地上的降魔杵，道：“知道死在这上面的人命有多少吗？告诉你，我也数不清了。我想杀就杀，谁敢管我？现在要是害怕了，马上就走。否则……明白了吗？”
这时李欣儿忽然凑到林君浩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几句话。络腮胡大汉一声怒吼，“小姑娘，偷偷摸摸说什么呢？小心你的脑袋。”
林君浩道：“大哥，切莫生气。刚才我的内人告诉我，您的兵器有千斤之重，砸人脑袋，当场开花。但我不信，我看这兵器的材质，非同寻常。所以，这玩意儿最多十斤。”
络腮胡大汉虎躯一震，后退了三步，吃惊地瞧着林君浩。他不敢相信，这样一个毛头小子，居然一眼看穿他的兵器是假的。
林君浩说的没错，这月牙降魔杵，是用铁木打造，重八斤六量。外表看起来像是镔铁，其实就是用来吓唬人的。
络腮胡大汉由怒转柔，竟然笑了起来，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这位小兄弟，既然你想跟着我们走，那就走吧。这路上说不定会有什么豺狼虎豹，凶猛异兽，我来负责保护你们。不过，我得告诉你，你猜错了。我这降魔杵，重九百六十斤，常人根本拿不起来。你那美貌妻子说对了，你得服输。”
林君浩道：“是吗？果真是我妻子更聪明些。那完蛋了，这一个月的晚上，我都得为她捶背揉腿了。”
络腮胡大汉笑道：“那还不是应该的吗？想当初我的老婆，也是这样貌美如花。一双硕大的脚，甚是好看。本以为等我挣到大钱，就能跟她一起活到老。唉，千不该万不该，我就不该去招惹那天七彩蛇。被蛇咬的一瞬间，我老婆不顾一切冲上来，将我伤口中的蛇毒吸出。她知道这会要她的命，她还要这么干，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傻的女人。”
说到最后，声音哽咽，竟哭了起来。粗狂的汉子，流下了孤独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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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道：“至高智慧，在天地之间。”
林君浩道：“果然是天地老人，晚辈久仰大名。”
老者哈哈笑道：“世人起的虚名而已，我隐居三十多年，竟然还有小辈记得我。”
李欣儿没有听过什么“天地老人”，满脸迷茫，不知这其中故事。
林君浩道：“如果传闻不假，您是秦洛前辈的至交。这本《秦洛奇人》，除了您，别人都写不出这些事情。”
天地老人道：“这本书，是我亲手所著，曾流传天元大陆数年。如今，恐怕所剩无几了吧。”
林君浩道：“这书在十年前便已经失传，众人对秦洛前辈的生平事迹不敢兴趣。他们更愿意知道修炼功法，用来提升自己的修为。”
天地老人道：“我曾尝试过去写，却发现自己根本写不出来。因为连我自己都不是很相信的修炼功法，如何让别人去相信？秦洛所说的以灵魂附元气，以元气之魂，引导入身。时至今日，我不懂，想不通，更做不到。如何让元气有灵魂？实在匪夷所思。”
林君浩道：“我想，秦洛前辈的意思是，元气本身就有魂，只是修炼者将其视为死物。天地万物，皆以五元为根基。元气若无魂，如何生成天地万物？”
天地老人恍然大悟，高喊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急忙提笔，在一本尚未完成的书中，记下了一句话：元气有魂，方生万物。
写完之后，十分欣慰地看着林君浩，点头捋须，道：“你这般天资聪明，如何会被林为之舍弃？”
林君浩摇头苦笑道：“您所谓的天资聪明，在林为之眼中就是废物而已。没想到前辈隐居于此，竟知道关于我的事情？”
天地老人道：“这儿虽然居住人数稀少，却有不少来往行人歇脚。听到一些消息，不难。神林庄掌门林为之，与其儿子林君浩断绝父子关系，林君浩被赶出神林庄。世人不懂，名震江湖的林为之，却与亲生儿子出现这样令人咂舌之事。我也感觉好生奇怪，如今见到，更加不解。”
林君浩无奈笑道：“若将所有事情说于你听，又是一个离奇的故事，可以写出一本传记了。”
天地老人点点头，道：“我想此事可行，以后你有了一番作为，我必然会为你着墨。”
李欣儿忽然道：“还有我呢，我跟他一起。前辈，您应该怎么写呢？”
天地老人道：“那就写成鸳鸯录。”
李欣儿眉开眼笑，拍手道：“那我一定要看。”
林君浩的余光扫到了一本书，跟其他书纸不太一样，颜色泛黄，应该是存放许久时间，名为“天魔功法”。
“世间竟然真有这种修炼功法？”林君浩十分吃惊，此前只是看到过一些简单模糊的记录。
天地老人道：“在没有见到这原本之前，我也以为不过是传说。今生有缘，路过一片大火烧过的废墟，耗费一天一夜的时间，从地下找到了天魔夫妇留下的《天魔功法》。”
林君浩称赞道：“前辈能有这等毅力，让晚辈敬佩不已。天魔夫妇去世应该有一百多年了吧，您竟然找到故居，还相信这绝世之本尚在人间。”
天地老人呵呵一笑，一捋长须，道：“我只是侥幸尝试而已，也不曾想到会成功。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当我踏出那一步的时候，机会便向我而来。”
林君浩道：“前辈，除了这一本《天魔功法》，您可还寻到其他物件？”
天地老人道：“你不关心这传说中的神奇功法，却对别的事情感兴趣？你想知道什么？”
林君浩道：“天魔夫妇的死因，传说是二人修炼《天魔功法》而死，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
天地老人无奈笑道：“果真不是一般的修炼者，奇闻怪事倒更符合你的口味。在那片废墟之中，我发现了一柄断魂刀，上面刻有‘席康’二字。”
林君浩道：“这‘席康’莫不是天魔夫妇中丈夫的名讳？”
天地老人道：“正是，男为席康，女为杏娟。传说中的死因，并非事实。在我走访过程中，寻到一重要人物。此人名为郑谢，其父亲是颇为有名的郑六刀，以六招刀法闻名天下。与席康是八拜之交，亲如手足。当初席康与杏娟共同创造出《天魔功法》，潜心修炼，只为能够在屠魔之战中活下去，长相厮守。奈何这种修炼方式有着极强的反噬力，身体无法承受。席康下半身瘫痪，功力全废，杏娟身体变异，全身长出无数块黑色肉瘤，恐怖如魔鬼。席康难以面对妻子丑陋无比的模样，用断魂刀自杀。杏娟一把火烧了房子，再不见其踪影。如今，一百多年过去，应该已经化成灰了吧。”
李欣儿跺脚，哼唧一声，道：“怎么是这样的男人？妻子不就是丑了一点吗？连一点面对的勇气都没有，算什么男人。他到底是爱妻子的人，还是爱妻子的美貌？”
林君浩道：“也许他是愧对妻子，不想苟活。他不仅爱妻子这个人，也爱妻子的美貌。”
李欣儿撅着嘴，道：“你为什么要替他说话？如果我以后变老变丑，你会不会抛弃我？”
“这个……嘛……这怎么说？”林君浩摸着脑袋，不知道如何回答。
很显然，李欣儿十分不满意这种回答，直接给了林君浩一个响亮的耳光，怒道：“果然男人都一样，如果我是杏娟，我要亲手杀了那个负心的男人。她是为了心爱的男人，才丢掉了容貌。”
林君浩捂着火辣辣的脸庞，柔声道：“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我要拿命守护你的容貌。”
李欣儿的心颤抖了一下，她后悔自己刚才冲动的耳光。看着自己的手，有些恨它，将手对着自己的脸扇了上去。
林君浩迅速抓住，道：“你这是干什么？我不允许你伤害自己。”
李欣儿道：“可我刚才伤害了你，我不该动手的。”
林君浩微微笑道：“傻丫头，你伤害自己，才是对我的伤害。打我两个耳光，算事吗？”
天地老人在一旁，看着这二人怪异的举动，莫名其妙的表情，无奈摇头。他一把年纪，从不懂得人世间的情爱是怎样。只知道很复杂，难以琢磨。
林君浩和李欣儿住在了书斋中，每日研读书籍，乐此不疲。这一住，便是七天。
为表敬意，林君浩将自己随身携带的《混沌宝典》献出来。天地老人早就听闻，今日有缘一见，喜出望外。连夜誊抄副本，收藏在自己的落日书斋之中。
林君浩，李欣儿二人跨过青龙河，到达赤水国领地。这里人迹罕至，只有偶尔路过的商队，在赤水国与龙啸国之间做买卖。
此时，恰好路过一支三十多人的商队，数十头铁骥牛拉载满车的货物。领头的是一个络腮胡大汉，手持一把月牙降魔杵，脖挂狼牙项链。目露凶光，看起来是一个惹不起的家伙。
林君浩走到络腮胡大汉前，躬身行礼，道：“大哥，且留步。我们初来乍到，不识路程，可不可以与你们走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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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君浩微微一笑，道：“大哥，我们当然怕死。只是，你们应该不会是滥杀无辜的恶人吧？”
络腮胡大汉指着立在地上的降魔杵，道：“知道死在这上面的人命有多少吗？告诉你，我也数不清了。我想杀就杀，谁敢管我？现在要是害怕了，马上就走。否则……明白了吗？”
这时李欣儿忽然凑到林君浩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几句话。络腮胡大汉一声怒吼，“小姑娘，偷偷摸摸说什么呢？小心你的脑袋。”
林君浩道：“大哥，切莫生气。刚才我的内人告诉我，您的兵器有千斤之重，砸人脑袋，当场开花。但我不信，我看这兵器的材质，非同寻常。所以，这玩意儿最多十斤。”
络腮胡大汉虎躯一震，后退了三步，吃惊地瞧着林君浩。他不敢相信，这样一个毛头小子，居然一眼看穿他的兵器是假的。
林君浩说的没错，这月牙降魔杵，是用铁木打造，重八斤六量。外表看起来像是镔铁，其实就是用来吓唬人的。
络腮胡大汉由怒转柔，竟然笑了起来，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这位小兄弟，既然你想跟着我们走，那就走吧。这路上说不定会有什么豺狼虎豹，凶猛异兽，我来负责保护你们。不过，我得告诉你，你猜错了。我这降魔杵，重九百六十斤，常人根本拿不起来。你那美貌妻子说对了，你得服输。”
林君浩道：“是吗？果真是我妻子更聪明些。那完蛋了，这一个月的晚上，我都得为她捶背揉腿了。”
络腮胡大汉笑道：“那还不是应该的吗？想当初我的老婆，也是这样貌美如花。一双硕大的脚，甚是好看。本以为等我挣到大钱，就能跟她一起活到老。唉，千不该万不该，我就不该去招惹那天七彩蛇。被蛇咬的一瞬间，我老婆不顾一切冲上来，将我伤口中的蛇毒吸出。她知道这会要她的命，她还要这么干，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傻的女人。”
说到最后，声音哽咽，竟哭了起来。粗狂的汉子，流下了孤独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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