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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喂药

    容杳的禁足令被解除,管家亲自来传达的话。

    可容杳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那向来姿丽且笑意盈盈的脸上,不知何时多了几分惆怅和茫然。

    容杳好像一夜之间,懂事了不少。

    禁足令解除之后,容杳去找了那个少年,消息传到容长憬耳中,后者怔了好久,才说道,

    “随她,记得保护她。”

    ……

    容杳跟人打听,进了一家酒楼,上了台阶,到了要寻之人的包厢门口,里面忽然传出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谁?你说那病秧子的妹妹?呵,那个笨蛋,简直就是一个蠢的。”

    “嘿嘿,洛小少爷,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和那病秧子的妹妹走的近,那病秧子退了那么多媒人的说亲,禁止旁人搭讪他妹妹,唯独你不一样。”

    “对啊,她哥哥好歹是东吴容府的家主啊,你要是娶了那姑娘,容府可不就是你的啦?”

    “哈哈哈,兄弟们说的没错,那病秧子一看就活不长久,这以后的容府,还不是那容杳的,你娶了容杳,不就得到了容府?”

    里间传来嬉笑声一片,原先那道熟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和先前一般,不屑和冷笑,可这一次,却多了嘲讽和厌恶,

    “我才不娶那个女人呢,整个东吴谁不知道那病秧子如何爱护那女人,说是妹妹,可不是亲生的,门一关,谁知道他们内里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门外的容杳脸上的血色刷地一下惨白了下来。

    她从小到大听人说话听的不少,可却不知道,原来话语竟然也能这么伤人刺耳。

    面前的门忽然被打了开来,一群风流潇洒的少年看见门口站着的容杳,脸色也一个个都变得苍白了起来。

    容杳看着为首的那个洛家小少爷,抬起手狠狠地甩了一耳光。

    那洛家的小少爷自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更何况还是当中被一个女孩子打了脸面。

    这怒火一下子就起来了,举起手想要打还回去。

    伸出的手还没有落下去,肚子上就被人踹了一脚,狠狠地摔倒在地,声响引来了不少人注意。

    酒楼一下子就混乱了起来,那洛家小少爷在旁人的搀扶下骂骂咧咧地站起,想要找出踹他的人。

    可目光一落在容杳的身后,那脸色便变得相当难看了?

    容杳泪眼朦胧,见对面人脸色都变掉了,她一愣,身后传来了轮椅转动的声音。

    “谁敢动她?”

    冷漠骇然的声音仿佛是充斥着无尽削骨的冰刀戾气一样。

    容杳僵硬着身子不敢转身看人,酒楼众人却是脸色皆变。

    容长憬推着轮椅走到容杳的身边,抬眸一看她双目通红,神情委屈,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凝结在眼眶里的泪珠不断打转,可就是不愿意掉下来。

    哭了?

    那年轻的家主几乎是一瞬间就越发恼怒了。

    他从小护到大的姑娘,他都没舍得让她哭过,竟然被这群小子给弄哭了?

    容长憬震怒,周身气息越发骇然低沉。

    他一个命令出口,就让这群东吴的少年遭了殃。

    这件事很快在东吴众府中引起了反响,自家孩子居然被一个病秧子给打了?那还得了?

    一时之间,容府的门口聚了不少要来为自家孩子讨回公道的人。

    最后出面的是容府的管家。

    也不知道管家和那些人说了什么,那些人带着孩子灰溜溜地离开了。

    原本以为事情会这样结束,然而不久之后,东吴城中关于容长憬和容杳的传言却更为地严重和刺耳。

    容长憬将这些消息拦下,不让容杳听去,可世界上哪里有不透风的墙。

    听到传言的容杳为此病了一场,醒来之后,变得越发地惆怅和茫然。

    她不再出门,却也不再离开自己的院子,只是整日的发呆。

    原本还算圆润的小脸已可见的速度消瘦了下去。

    仆从担忧地转告容长憬,容长憬来到容杳屋内的时候,她正闹着不肯喝药。

    “你们下去吧。”

    年轻的家主吩咐道。

    从下人的手中接过药碗,转动着轮椅来到了容杳的床前。

    “把药喝了。”

    他对容杳说道,后者看他一眼,平静中透着些疏离。

    “不喝?”

    容长憬眉眼平静,漆黑的眼瞳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容杳依旧未应他。

    容长憬却忽然将药全部饮入了自己的口中,在容杳诧异的目光中,捏住她的下巴,将唇印了上去。

    容杳反应过来,挣扎着,她捶打着容长憬,可后者的力道却执着的如同钢铁一般。

    任凭她如何动作,皆是沉稳不动。

    室内光线昏暗,夏季就快要过去,未觉炎热,也未觉凉爽。

    室内的景象被烛火和月光照的朦胧,光影四散。

    那苦涩的汤药顺着两人紧贴的唇渡了过去。

    苦药入口,容长憬更是强迫着她吞下。

    直到黑色的药汁滑入了容杳的喉间,容长憬这才松开了手。

    容杳趴在床边咳嗽着,目光有些恼怒地瞪着容长憬。

    后者神情云淡风轻,墨黑色的瞳眸就像是此刻窗外漆黑无边无尽的夜色一样。

    即便是因病弱而坐在轮椅上,也未见丝毫狼狈卑微之色,矜贵孤傲,淡漠凉薄。

    “你若是再这样,我不介意这样喂你喝药。”

    “容长憬!”

    容长憬的眸光淡淡的,容杳却双目通红,愤怒地看着他。

    她想质问他。

    可是话已经到嘴边了,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她只能用恼怒通红的眼睛来看容长憬,表示自己的愤怒。

    后者轻飘飘地扫她一眼,推动着轮椅转身离开了容杳的院子。

    窗外的月亮只有半弧,院中凉风萧萧,挂在屋檐下的灯笼轻轻地晃动着。

    东吴城中的流言越来越盛,秋日快要到来,容长憬的病也到了每年发病的初期。

    空旷的庭院,管家站在年轻人的背后,苍老的目光是担忧和凝重,

    夏季已经过去,风意开始变得清凉起来,每到这个时候,便是他最担心的时候。

    这才刚刚入秋,可是面前坐着轮椅的年轻人身上却已经披着一件长衫了。

    阳光从梅树枝头撒下,却未觉暖意。

    那病弱苍白的年轻人轻轻地抬眸,平静如古潭的眸光未见分毫涟漪波动。

    他望着头顶上的不知道那个地方,脸庞依旧是苍白冰冷的,声音出口,却不知为何有了一丝无奈和迷茫,

    “容叔,我是不是做错了?”

    身后的管家神情微微动容,低头道,

    “怎么会,家主这些年来,从任何事情都做的很好,从未错过。”

    “是吗?可我怎么觉得,收养杳杳,是错的的了。”

    “家主!”

    管家脸色一变,想要提醒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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