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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是莎士比亚还是谎言

    “这是在哪?”尼克皱着眉头。

    史蒂夫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我想你可能得派人去那一趟了。”

    “不,我得亲自过去,叫上娜塔莎。”尼克摇摇头,刚想起身就被史蒂夫拦住:“不,等你到的时候,我敢保证他们已经不在那了。你和我,得去看看你所说的那个秘密。你最好有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瞒着我给我的队员布置秘密任务。”

    史蒂夫说的没错,等神盾局的人到纸条上的地方时,希娅和洛基早走了。而他总是有种直觉,这一次这个叫做希娅的女生能看管好洛基不在让他犯错。

    纽约圣殿布里克街117号

    从金色光圈踏出来两个人,洛基和希娅。洛基回头看着那个还留有一丝余辉的圆圈说:“这个一定是什么二流法师的小把戏,我得找到这个古一问清楚。”

    “我害怕你们可能见不到她了。你们好,我是王。”一个略显臃肿的亚洲男人走下来。

    希娅看着王有些意外,她明明传信给了古一法师。王看出了希娅的疑惑:“至尊大法师正在尼泊尔,那里有一些事情她需要处理。她告诉了我你们的来信,让我在这里接待。”

    洛基掏出一把小刀,走近王:“现在,你这个二流子,告诉我,你刚刚用的是什么把戏。”

    被刀抵着的王并没有任何惊慌,他一伸手,一本厚重的古老书籍飞了过来。

    洛基放下手里的刀:“这是什么?为什么和托尔的锤子一样会自己飞过来。”

    王打断了他:“咒语就在这里,你可以试试看这个‘二流的法术’。”他的重音放在了二流两个字上面。

    希娅看着洛基愚蠢的行为翻了个白眼,看来之前的担心是多余的,洛基还是那个洛基。

    可随后又被王的举动给吓到了,至尊法师不是不能泄露咒语的吗?除非是圣殿选中的继承人,不然谁都不被允许查看哪些厚重的书籍。

    洛基看着眼前的书,只感觉头晕目眩,一晃脑袋,却发现纸上什么字都没有。他晕乎乎的抬头,眼神有些迷离:“你这个家伙,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会觉得头重脚轻。”

    啪!王合上了那本书,随着他的动作,一阵灰尘铺了开来。

    洛基退后两步,感觉眩晕感正在消失。

    “圣殿的魔法只选择法师,不是你想学就能学的。”王解释道,“不过普通人应该早就晕过去了,看来神的神格还是让圣殿的魔法敬畏。”

    王不知道洛基是冰霜巨人的孩子,只以为他来自阿斯加德,是阿萨神族。

    希娅弯起嘴笑了,看来没错,洛基有个高尚的神格。

    “好了,我们的恶作剧之神。走吗?”她挽过洛基还有些摇晃的身体,对王说:“请送我们到伦敦谢谢。哦对了,可能不久后还得麻烦你再次打开通道送我们回来。”

    王把双手交叉于胸前,点了点头,就开始画圈。

    洛基这边恢复了神智,他被希娅拽着往圈里走,还不死心回头喊道:“嘿,总有一天,你会告诉我这个破把戏的——”

    话还没说完,王略带微笑的脸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一脸乌黑,头发似鸟窝的流浪汉,他听着洛基的喊声,默默说了句:“Wanker.”(英国人骂人的话)

    希娅摆正洛基的脸:“嘿嘿!你不应该对他这么无理,他刚刚可是夸赞你了。”

    “有吗?”洛基一听有人夸赞他,理了理有些歪的领带。

    “对,他说你有个高尚的神格。”希娅断章取义,反正王说的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听了这话洛基却有点不乐意:“我本来就是神,我是阿斯加德的小王子……”

    “Yeah,yeah,yeah……走吧走吧。”希娅掏了掏耳朵。

    英国伦敦

    英国总是在下雨,秋天更是狂风凌然。天空中飘着细雨,像是水蒸气般细小,又不可忽视。夜晚的伦敦灯火辉煌,映照着十八世纪的房屋尽显英伦风范。

    “我喜欢这个城市。”洛基看着眼前的特拉法加广场,一座方尖碑冲入云霄,纳逊尔纪念碑顶上的铜像在明亮的黄色灯光下闪闪发光。两人身边还不时有鸽子大摇大摆的走过,一点都不惧怕行人。

    希娅看着男人仰着的头,他的面庞映着广场黄色的灯光,半真半实,半虚半假。英俊的五官深刻而立体,性感的薄唇此时正弯弯上翘,他的眼里有星星。

    “你知道吗,其实你说英语的时候口音很好听,和这座城市的口音一样。很好听。”希娅盯着他的侧脸喃喃出声。

    洛基不以为然,看着远处的国家美术馆的巨大立柱,觉得这有一丝阿斯加德的风范:“我没有在说英语,我说的从来不是英语,只是法术让你以为是地球的语言。”

    希娅黯然一笑,洛基真的挺能破坏气氛的。她刚想说什么,就见洛基手指着国家美术馆:“这个国家有仙宫的气氛,我想占领它。他们的国王在哪?”

    希娅听着这话也不恼,“你想去看吗?比这美。”

    洛基诧异得回头,什么时候她不拦着他征服世界了?他搓了搓手:“还等什么?”

    夜晚的白金汉宫外还是人头攒动,从格林公园一直到骑士桥,都有不少行人。好不容易绕过了拥挤的皮卡迪利大街,希娅带着洛基从公园的一个小门进去。瞬间所有的繁华都没半人高的灌木丛拦在了外面,外面的灯光照不进来。

    黑暗的小径偶尔能看见几个抄小道的人,安静的出奇,明明百米之外就是伦敦最繁华的街道,可这里只有鸣啼。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希娅看不清眼前的路,她下意识出声:“洛基。”

    “我在这。”

    他的声音在身边传来饱含磁性,字正腔圆的伦敦口音,让人欲罢不能。希娅的心跳快了几分,可想到了一些事,又沉了下去。

    “怎么了?”他突然问道,“我听到你的心率失常。”

    希娅摇摇头,虽她知道他看的见,冰霜巨人的眼睛生来适应黑暗。

    远处有点点星火般的光芒,“到了。女王的住宅。”希娅指了指突然出现在公园后的一栋纯白建筑。

    洛基顺着她的手望去,看见一个不如仙宫厨房大的房子,“这就是女王的房子?”他的音调上扬,迎来不少侧目。

    “对。”

    “这也太寒酸了,我开始怀疑这个国家的财政状况了。”洛基皱眉,似乎很失望。

    希娅拍拍他的肩:“很失望吗?还想占领这个地方吗?”

    洛基思考了一会:“不,我不想管理一个贫穷的国家。况且国王的生活条件这么差。”

    希娅没告诉他,英国是君主立宪制,女王其实就是吉祥物,没有实权的。

    “你也不是那么有野心嘛。”希娅调侃道。

    洛基像是被戳中了痛点:“不!我是要统领阿斯加德的人。我只是看不上这个王位而已。”他指着白金汉宫。

    看来小王子忘了几天前,希娅和他说的关于没命拿王位的故事了。又或者是他只是说说而已……

    希娅看见不远处有卖小吃的小推车,和洛基打了一声招呼就跑了过去。

    小贩买的是焦糖花生,一种伦敦常见的旅游景区小吃。几乎每个旅游景区都有人推着小车卖这个,一磅一杯,不算贵。

    希娅回来的时候,洛基正背对着白金汉宫,看着它门口的一条笔直的大道。她举过杯子,示意让他尝尝,甜腻的香味在舌尖迸发,随之而来的是坚果的香气。

    洛基不喜欢这个味道,太甜了。

    “你为什么会喜欢吃这个东西?”

    “我不喜欢。”她又放了一颗进嘴里。

    洛基不明白:“那你为什么一直在吃。”

    希娅一口咬开焦糖的脆皮,嘎吱一声:“因为我不能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来到景区就要做游客做的事情。你看大家都在吃。”

    “我没在吃。”洛基反驳。

    “但你应该吃。”希娅没头没脑得说了一句,“你想你母亲吗?”

    她的声音被人群的喧闹掩盖了,可是洛基听见了,他拿起一颗花生放进嘴里:“我想她。”

    “你应该回去看她,已经过去一周了。”希娅低声说道。

    “奥丁也想念她,你们有共同点。”她又说,“有共同点的人可以产生共鸣,容易交谈。”

    洛基似乎没听到,看着月亮说:“我不喜欢这个话题,换一个。”

    希娅没管他:“你应该回去看看你的父亲,还有你的母亲如果还来得及的话。”

    一阵风吹过,夹杂了几滴细如牛毛的雨水。希娅裹紧了衣服,洛基低头看向了那条大道的尽头。

    “阿斯加德会在人死第二天晚上,把尸体放入船里,顺着彩虹桥下的河流流去。已经晚了。”

    “可是王后的葬礼,怎么能缺少奥丁呢?他刚从奥丁之眠中强行苏醒,也许会需要几天才能恢复。”希娅站起来背对着风口,一时间她的金发被吹得四处飞舞。

    洛基脸色沉了下来:“你在试图说什么?你该知道,我回到阿斯加德会被关回地牢,奥丁这次也许会杀了我。”

    “他不会的,你是他的儿子。”

    希娅拢了拢头发:“也许现在去见你的母亲是太晚了,但是还不是太晚去见你的父亲。洛基你总得和他谈谈,和托尔谈谈,你们是家人。家人原谅彼此,你们会想出一个办法的。”

    洛基看着女孩背光的脸沉默了,良久才说:“Heneverwantedmetobehisson.”

    “你错了。你知道你错了。”希娅蹲下来平视他。

    “我不明白,把我带出阿斯加德的人是你,不让我回去夺权篡位的人也是你。可为什么现在你要我回去?”

    “因为那时候你会留在阿斯加德,可现在你会回来。”希娅说的笃定,“而且把你带离阿斯加德的理由已经不再是威胁了,所以至少在下一个威胁到来之前,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

    她顿了顿,拿起杯子里最后一颗花生,朝男人丢去。

    “你已经作出选择了。”她的声音被风吹散。

    花生径直穿过洛基的身体,只在他身上留下一个金色的小圈。

    ‘洛基’倏地站起来站起来,带着火气:“是你找来的托尔!伦敦从来不是关于戏剧,或者莎士比亚,你只是想来这找托尔的,好让他把我带回阿斯加德!”

    “没错。”希娅回答的理直气壮,“那你现在不也去找他了吗?别生气了,你也想回去的。”

    “不,我不想!”洛基嘴硬。

    希娅无奈得笑了:“eon.我们会再见面的,也许以后你会感谢我的。”她再次把杯子砸向了‘洛基’。

    他下意识的侧过脸,叹了一口气。

    “和托尔谈谈,你可以把假死逃离仙宫的责任推到我的头上,我不介意的。”希娅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再次把塑料杯捡起来,防止它被风吹的更远。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嘿,你会回来找我的对吧,我们好歹算朋友。”

    “你猜我会不会,希娅·费舍。”‘洛基’的身影渐渐消失。

    希娅看着手里的杯子,底部还蘸着几颗焦糖,勾唇笑了。

    之前把洛基带离仙宫是不想让他放逐奥丁篡位,而现在奥丁健在,得到了弗瑞嘉的法术加持,说不定能比原剧情里活的更久一点。

    可是奥丁总归是大限将至,只有让洛基回去,不管是自愿的,还是被动的。只要能回去,那么奥丁森一家的心结总是能解开的。

    她记得奥丁在雷神2的结尾是自愿被放逐到地球的,因为他看到了诸神黄昏即将发生,心境发生了巨大改变。那就意味着,现在的奥丁不是那个咄咄逼人,对洛基的一切都不满的老人了,他只希望自己的儿子们能够和平相处,安享晚年。

    即使洛基表现的不明显,可她还是知道他对于母亲过世的悲伤,这就是为什么她在神盾局的电梯里故意激怒他。洛基·奥丁森不总是神采奕奕盘算着别人的吗?可自从听过自己的故事之后,他明显安静了下来。

    他是第一个相信自己的人,因为他是巫女带大的孩子,巫女有遇见未来的能力。他知道自己的故事也许不是信手拈来,他选择相信了自己。选择面对阿斯加德的结局。

    所以即使他嘴上永远说着要杀了奥丁,做阿斯加德的王,可心里总是牵挂着那个遥远的国度。他或许也不想留遗憾,他或许也想拯救阿斯加德。

    但是他不会主动回去的,所以只有别人带他回去这一种方法了,比如说发现弟弟其实没死,还逃离了仙宫的托尔。

    所以,她来到了伦敦找到了正在保护计划中的简,希望得到她的帮助。本以为正在冷静期的简不会太容易说服,哪知道她刚刚开口说洛基在地球,简就拨通了正在冷战中托尔的电话。

    准确来说不是电话,是一种托尔留个简的仙宫特殊传音工具。因为我们的雷霆之神没有电话。

    这件事她在神盾局的牢房里就开始计划了,首先是传音给古一法师让她在指定时间把他们从神盾局救出去,再是穿着隐形斗篷查了神盾局的系统,找到了简的位置。再骗洛基说来伦敦看莎士比亚,她知道邪神无法拒绝一切高雅的文学作品,一定会答应。

    进展的还算顺利,她拢了拢衣领顺着白金汉宫门口那条类似彩虹桥的路缓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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