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 明日复日
今日之债，他日作还。
“老人家，恕我直言，我真的记不起您是哪位了！”启元眼见瞒不过，干脆实话实说，省的为麻烦。
老妇人脸色渐渐暗淡下来，她生气的将石桌上的两碗白米饭打翻在地上，愤愤不平的控诉道：“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近百年不回家，竟然把你大姑都给忘了！你行啊！”
“大姑？”启元心疼一震！他的母亲过世早，多亏了大姑终生未嫁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大，想起大姑，启元内心百感交集！多好的一个人，他还没来得及报答大姑的养育之恩，大姑在自己被搭配到黄沙冈后不久一病不起，与世长辞了！当然，这些消息还是他启动幻影星辰的时候看到的。
“你个没良心的，看看仔细了！我是不是你的大姑！”老妇人把看见凑近启元。
启元条件反射的往后一跳！平复下自己的心情，才敢开口：“老人家莫开玩笑了，我的大姑我岂会不识，况且我的大姑她早已羽化升仙，您还是不要逗趣我了吧！”
老妇人听他这么一说，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拍脑门，自己先呵呵大笑起来！她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着：“不怨你！不怨你！我差点忘了，自己是死过一回的人了！”
“死过一回？”启元听得不寒而栗！老人家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她每隔一百二十年重生之时会改变容颜吗？不可能吧，如果重生会改头换面，那自己怎么没事？
“没错！这就不怪你了！来来来，快到大姑这里来，让大姑仔细瞧瞧，你在黄沙冈的这段日子瘦了没！了想起大姑了！”老妇人说着便伸手拉过启元的胳膊左看右看。
她知道自己如果黄沙冈？这个地名，放到当今，恐怕除了当地人，外面的人很少知道。
“您真是大姑？那为何会出现在距离岚明国如此遥远的栖川国境内？”启元还想再确认一下，毕竟这么多年没见，不知大姑可还是当年的大姑。
老夫人站的时间有些久，老胳膊老腿受不得类，腰酸背痛的她锅起腰，背着手儿用拳头轻轻捶打酸痛的部位。
“傻孩子就是傻，快一百年了，你怎么一点不长进！道法你练得如何了？可又没有突破进展？”大姑这话，颇有深意。
启元听得不好意思起来，在黄沙冈的前些年心浮气躁不能安心修炼，中间的年头拖拖拉拉，也不曾精进，后面的几十年就更别提了仗着自己国师的身份和以往的成绩，整日得过且过！
“老人家！这……”
“什么老人家，叫大姑！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幼时的老毛病又犯了？没人督促便得意忘形？”老妇人不怒自威，说话声音不卑不亢不疾不徐，但有一种超级强烈的压迫感。
“老人家！”
“叫大姑！”
……
“您口口声声说是我的大姑，可有真凭实据？”启元生气了，他自认为自己很给老人家面子了，但是老人家非但不领情，反而得寸进尺咄咄逼人。
老妇人瞧瞧启元着急跳脚的样子，心中可乐了！证据，血缘些东西，需要什么证据？
“你以为自己当了几天国师，就会有人攀附你胡乱认亲？”老妇人指责启元。
“小兔崽子，你给我听好了！我是你的姑姑启微子！岚明国的前国师！你小子幼时淘气，被早起打鸣的雄鸡啄伤了屁股，因为太淘气，你父亲想给你留个教训，没管它，现在你的右边是不是还留着一块疤？”老妇人说的有理有据，看上去是认真的。
她说的都对，启元下意识的伸手盖住自己有疤的一侧。
“小子，现在总该相信我的话了吧！”自称启微子的老人心酸的叹息。
“大姑！”
连启元最隐私的秘密都知道的人，只有他父亲和大姑二人，此人是大姑没跑了。
“唉！这就对了嘛！你可知我等今天等了有多久了！”大姑亲昵的拉起启元的手，紧紧握在自己的手心里，不舍得松开。
“大姑！”往事一幕幕如同映画一般，闪现在启元的脑海中，他多年的遗憾，总算没有遗憾了。
……
“傻孩子，既然你认了我，我就没什么后悔的了。你去把地上的碗筷收拾收拾，我要休息一下！”启微子身子骨太老了，她为了再见启元，整整硬撑了五十多年没有重生肉身，才导致如此老态龙钟。
……
启元有太多问题，巴不得一股脑儿全问完。大姑是前任国师，论道法成就远超启元，就比如来时所见的各种阵法，他只有听说的份儿，但大姑却运用的炉火纯青灵活自如。
……
收拾好地面的残片，启元主动找到大姑。
大姑已经躺在院子里竹藤做的摇摇椅上昏昏欲睡。
“你还有事？”大姑眯着眼睛察觉到靠在一边的启元，开口问道。
“大姑，您离开的这些年，一直呆在这里，等我路过吗？”启元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答案。
大姑眼睛都没睁开，朦朦胧胧的回答：“等你？别自作多情了！从一开始包含到现在我从来没有离开岚明国半步，你以为你现在在哪？栖川国，蒙沌未开的地方，请我都不去！”老妇人说道。
“大姑，您莫不是开玩笑的吧！这里分明是栖川国！”启元以为启微子的大脑会跟身体一样老化了。
“唉！隔空探物你听说过没？我身虽在此，但是千里以外的人或事，没有我不能请不能取的！你倒是说说这近百年来都干了些什么？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明白？”启微子说的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气愤，如果身边有拐杖，她一定拿起来狠狠地敲打敲打这个不成器的后代。
……
启元理屈词穷，不敢多嘴！
启微子接着说道：“你心急火燎所寻之人，莫去白费功夫了！”
“大姑！”
“她跟我们比起来，文明还差近万年呢！近万年的认知差距，不是你想拉近就能拉近的，大姑要不是看你鬼迷心窍，将入歧途，我才懒得现身。”启微子太恐怖了，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
“大姑，您误会了！”
启元刚想解释！就被启微子打断了，“误会啥，就你那点心思，瞒得住谁啊！再说了，近三个月那姑娘吃得好玩的好，各态都好！你不用瞎操心！为了看护你拖了五十多年没重生，这个把月你哪里都不能去守在门外，替我守护。”
启微子的性格启元知道，既然她说那人没事，便好！只是那人，现在身旁谁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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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恕我直言，我真的记不起您是哪位了！”启元眼见瞒不过，干脆实话实说，省的为麻烦。
老妇人脸色渐渐暗淡下来，她生气的将石桌上的两碗白米饭打翻在地上，愤愤不平的控诉道：“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近百年不回家，竟然把你大姑都给忘了！你行啊！”
“大姑？”启元心疼一震！他的母亲过世早，多亏了大姑终生未嫁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大，想起大姑，启元内心百感交集！多好的一个人，他还没来得及报答大姑的养育之恩，大姑在自己被搭配到黄沙冈后不久一病不起，与世长辞了！当然，这些消息还是他启动幻影星辰的时候看到的。
“你个没良心的，看看仔细了！我是不是你的大姑！”老妇人把看见凑近启元。
启元条件反射的往后一跳！平复下自己的心情，才敢开口：“老人家莫开玩笑了，我的大姑我岂会不识，况且我的大姑她早已羽化升仙，您还是不要逗趣我了吧！”
老妇人听他这么一说，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拍脑门，自己先呵呵大笑起来！她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着：“不怨你！不怨你！我差点忘了，自己是死过一回的人了！”
“死过一回？”启元听得不寒而栗！老人家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她每隔一百二十年重生之时会改变容颜吗？不可能吧，如果重生会改头换面，那自己怎么没事？
“没错！这就不怪你了！来来来，快到大姑这里来，让大姑仔细瞧瞧，你在黄沙冈的这段日子瘦了没！了想起大姑了！”老妇人说着便伸手拉过启元的胳膊左看右看。
她知道自己如果黄沙冈？这个地名，放到当今，恐怕除了当地人，外面的人很少知道。
“您真是大姑？那为何会出现在距离岚明国如此遥远的栖川国境内？”启元还想再确认一下，毕竟这么多年没见，不知大姑可还是当年的大姑。
老夫人站的时间有些久，老胳膊老腿受不得类，腰酸背痛的她锅起腰，背着手儿用拳头轻轻捶打酸痛的部位。
“傻孩子就是傻，快一百年了，你怎么一点不长进！道法你练得如何了？可又没有突破进展？”大姑这话，颇有深意。
启元听得不好意思起来，在黄沙冈的前些年心浮气躁不能安心修炼，中间的年头拖拖拉拉，也不曾精进，后面的几十年就更别提了仗着自己国师的身份和以往的成绩，整日得过且过！
“老人家！这……”
“什么老人家，叫大姑！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幼时的老毛病又犯了？没人督促便得意忘形？”老妇人不怒自威，说话声音不卑不亢不疾不徐，但有一种超级强烈的压迫感。
“老人家！”
“叫大姑！”
……
“您口口声声说是我的大姑，可有真凭实据？”启元生气了，他自认为自己很给老人家面子了，但是老人家非但不领情，反而得寸进尺咄咄逼人。
老妇人瞧瞧启元着急跳脚的样子，心中可乐了！证据，血缘些东西，需要什么证据？
“你以为自己当了几天国师，就会有人攀附你胡乱认亲？”老妇人指责启元。
“小兔崽子，你给我听好了！我是你的姑姑启微子！岚明国的前国师！你小子幼时淘气，被早起打鸣的雄鸡啄伤了屁股，因为太淘气，你父亲想给你留个教训，没管它，现在你的右边是不是还留着一块疤？”老妇人说的有理有据，看上去是认真的。
她说的都对，启元下意识的伸手盖住自己有疤的一侧。
“小子，现在总该相信我的话了吧！”自称启微子的老人心酸的叹息。
“大姑！”
连启元最隐私的秘密都知道的人，只有他父亲和大姑二人，此人是大姑没跑了。
“唉！这就对了嘛！你可知我等今天等了有多久了！”大姑亲昵的拉起启元的手，紧紧握在自己的手心里，不舍得松开。
“大姑！”往事一幕幕如同映画一般，闪现在启元的脑海中，他多年的遗憾，总算没有遗憾了。
……
“傻孩子，既然你认了我，我就没什么后悔的了。你去把地上的碗筷收拾收拾，我要休息一下！”启微子身子骨太老了，她为了再见启元，整整硬撑了五十多年没有重生肉身，才导致如此老态龙钟。
……
启元有太多问题，巴不得一股脑儿全问完。大姑是前任国师，论道法成就远超启元，就比如来时所见的各种阵法，他只有听说的份儿，但大姑却运用的炉火纯青灵活自如。
……
收拾好地面的残片，启元主动找到大姑。
大姑已经躺在院子里竹藤做的摇摇椅上昏昏欲睡。
“你还有事？”大姑眯着眼睛察觉到靠在一边的启元，开口问道。
“大姑，您离开的这些年，一直呆在这里，等我路过吗？”启元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答案。
大姑眼睛都没睁开，朦朦胧胧的回答：“等你？别自作多情了！从一开始包含到现在我从来没有离开岚明国半步，你以为你现在在哪？栖川国，蒙沌未开的地方，请我都不去！”老妇人说道。
“大姑，您莫不是开玩笑的吧！这里分明是栖川国！”启元以为启微子的大脑会跟身体一样老化了。
“唉！隔空探物你听说过没？我身虽在此，但是千里以外的人或事，没有我不能请不能取的！你倒是说说这近百年来都干了些什么？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明白？”启微子说的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气愤，如果身边有拐杖，她一定拿起来狠狠地敲打敲打这个不成器的后代。
……
启元理屈词穷，不敢多嘴！
启微子接着说道：“你心急火燎所寻之人，莫去白费功夫了！”
“大姑！”
“她跟我们比起来，文明还差近万年呢！近万年的认知差距，不是你想拉近就能拉近的，大姑要不是看你鬼迷心窍，将入歧途，我才懒得现身。”启微子太恐怖了，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
“大姑，您误会了！”
启元刚想解释！就被启微子打断了，“误会啥，就你那点心思，瞒得住谁啊！再说了，近三个月那姑娘吃得好玩的好，各态都好！你不用瞎操心！为了看护你拖了五十多年没重生，这个把月你哪里都不能去守在门外，替我守护。”
启微子的性格启元知道，既然她说那人没事，便好！只是那人，现在身旁谁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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