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处处针对他
秦棠还以为季时砚是开玩笑的，却没有想到季时砚从一箱子拖鞋里面拿出了一双拖鞋。
没错，的确是一箱子。
秦棠靠在门旁，静静的看着那一箱子鞋子。
“这个行么？”季时砚抬眸。
“你喜欢穿女式拖鞋？”
“不是，只觉得反正都要穿，不如多买几双。”
这是几双吗？秦棠表示质疑。
“这个吧。”季时砚将拖鞋放在了地上。
秦棠也没有多说什么，很快走过去，顺便换下了鞋子，然后又一言不发走去厨房洗手，可是这次季时砚没有站在她身后，只是幽幽的来，一句：“祝你好运。”然后便转身走了出去。
仪仗自己极好的听力，秦棠自然知道，季时砚此刻也不在他的客厅里，而是在房间里面，不过她也没空关心这么多，默默煮起了面。
在秦棠将面给煮好之际，季时砚也从厨房走了出来，看着面前两碗面，陷入了沉思。
好像，跟想象中有点不一样。
“你好像很嫌弃？”
“没有。”季时砚拿起一旁的筷子，却迟迟没有动手。
秦棠瞥了他一眼，便自顾自的吃起了面，也不去理会他了。
季时砚也动了自己的筷子，虽然这面看起来寡淡，不过味道还是不错，所以他难得都吃完了。
秦棠表示对这种行为嗤之以鼻，表情告诉她不好吃，心里也很嫌弃，结果自己居然全部吃完了，她也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洗碗。”
季时砚扭头看着秦棠：“扔了吧。”
“……”
“我不喜欢洗碗。”
“我不喜欢你，可以将你扔了吗？”
“当然。”季时砚说完便将右手伸了过去：“只要你拉得动。”
“呵呵。”秦棠表示不想理会他，又在这里警醒自己，她可是一名律师，律师！
“既然扔不了，你就只能默默承受了。”
“那你自己处理吧，我回家了。”秦棠说完便起身，以极快的步伐走了回去。
季时砚看着协会上秦棠的高跟鞋，笑着摇了摇头。
果然，一分钟后秦棠就再次打开了门，拿走了她的鞋子，并且再度看着季时砚。
“就算是感谢我，也别送我那么多平底鞋了，我不需要。”
说完，她又转头走了出去，季时砚想起来自己昨天特地订购的平底鞋，今天就被人嫌弃了，也只能无奈的拿起了一旁的碗。
他真的很讨厌洗碗！陈邵宁又看了一眼时间，心中真觉得客户每一次都迟到，距离他上次去机场接他，自己已经是第三次见面被拒绝了，这次如果不是对方说主动到公司来，他也不会在这里等。
“你别着急，他已经放了这么多次鸽子，于情于理，这次也该来了，除非他真的不想跟我们合作。”程淮禹靠在窗户边，双手插在口袋，十分气定神闲。
“我看他就是不想跟我们合作，如今mark那边也确定日后不在续约了，所以我们在国外市场上，必须得找一个靠谱的公司合作。”
“他们就算不续约，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影响，况且不是还有方城国际么？”
提起方城国际，陈邵宁就越发觉得不靠谱，方城国际向来跟季时砚有深入的合作，怎么就突然对他们抛出橄榄枝，让他一度觉得是不是季时砚有意而为之。
不过程淮禹可想不了那么多，因为无论是不是季时砚插手，原因都不在于他，只要枪口不是对于他，那么一切，就十分好说了。
“总经理，Eric先生来了。”
“终于来了。”陈邵宁急忙挥手：“马上带他……请他进来。”
程淮禹也将手拿了出来，并且站在了一旁的办公桌上，虽然说对方指定由陈邵宁负责，但是出于礼貌，他作为总经理，还是得过问一下。
很快，Eric便由秘书带了进来，他一身棕色西服，整个人利落干净，但是神色却感觉很严肃。他个子很高，气势很足，站在陈邵宁面前，完全挡住了对方的目光，一度让陈邵宁觉得，对方应该是做保镖的料，却又有男主的气质。
“你好。”程淮禹率先走了过去。
“你好。”Eric看着程钰伸出的手，简单的将手给伸了出去，又很快的收了回来。
程钰收回自己的手，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一旁的陈邵宁站在程淮禹身旁，虽然他根本就不想理会这个客户，但是毕竟是生意伙伴，他还是忍住心里的脾气过去了。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当他伸出手之后，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甚至连看也没有看他一眼，而是转身向秘书拿出了名牌，夹在食指跟中指中间，递了过去。
陈邵宁面色不悦，也没有当面发脾气，刚刚伸手去接，对方却又突然一松，名片立即从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这下陈邵宁倒是怀疑，对方不过就是针对他了。
Eric笑了笑：“不好意思，手滑了，就劳烦陈副总捡一下了。”
“哈哈。”程淮禹笑了起来，弯下腰去将那张名片给捡了起来：“总裁您可真幽默。”
他不想在这个时候搞丢客户，毕竟如今程钰也进公司了，如果他再不抓住机会，后面就真的要被他捷足先登了，所以如今他的态度就是能抓一个算一个。
陈邵宁知道他这是给对方台阶下，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顺道说道：“请坐。”
Eric也没理会两人，迅速坐在了一旁。如此程淮禹觉得，这人可真不像看上去那么好相处，只能说，来者不善。
“Eric先生您远道而来，想必应该累了，今天晚上不知道有没有时间，正好我做东，咱们小聚一下。”
“不用了，我晚上还有事情，下午也是顺道过来，没有多少时间的。”
“既然如此，那下次有机会再约，也不急。”
Eric接过秘书手里的咖啡，却也没有动口，而是放在了一旁。
程淮禹疑惑的看着他，总觉得这人在哪里见过，但是却又说不上来。
“久仰程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宇轩昂。”
“谢谢。”程淮禹十分优雅的坐在他的对面，静静的看着他，脸上还一直保持着从容的优势。
“刚刚开车过来，发现跟以前的确有所不同，变化很多。”Eric端起一旁的咖啡，漆黑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杯中的咖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您以前来过A市吗？”
“当然，我是本地人，在A市长大的。”
陈邵宁跟程淮禹面面相觑，这个他们还真不清楚，他们还以为对方是从来在国外生活，但是没想到是个本地人。
“不过十多年没有回来了，这次回来，变化很大。”
“的确如此。”
“大概是因为有感情了，所以才选择投资一家本地的企业，可是我本人对房地产也不是很了解，只是之前总公司跟你们有合作，现在我们也想拓展国内市场，便想着回来多看看。”
原来是合作的，程淮禹暗自思量，又笑了起来：“您客气了，您在A市期间，可以多逛逛，若是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联系我。”
“程董事长身体还好吗？”
Eric突如其来的话题转变，让对面两个人有些没反映过来，过了半晌，程淮禹才点了点头。
“家父一切都好。”
“哦。”Eric喝了一杯咖啡，又打量着办公室内的环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话不多，而且每句话说的也不在频道上，所以导致程淮禹并不是每次都能猜透他心里的想法。
“其实我以前就听说过陈副总了。”
陈邵宁这下倒是惊起，想看看从他嘴里能说出什么话。
“不过在我的记忆中，你还是MS一个很不起眼的总监。”
陈邵宁脸色一黑，彻底冷了下来。一旁的程淮禹也感受到他全身的戾气，从他这个角度看上去，陈邵宁已经全身僵硬，右手还在微微的颤抖，而那带着怒火的眼眸，则是看着对面的男人。
“真是不好意思，我一时失言。”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他脸上还带着不可一世的嘲讽笑容，让程淮禹觉得，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不过，他这毒舌又做作的模样，倒真是很像一个人。
秦棠。
“不过我很好奇，陈总你在许家做的好好的，怎么就跑到这儿来了？”
陈邵宁强压住心里的怒火，开口说道：“工作变动而已。”
“为何说的这么委婉，何为工作变动？不就是许家出了事，你不想待下去了，然后跑来程氏了吗？”
程淮禹身子向后靠了靠，这小子知道的事还挺多的。
“不过有这么多公司不选，偏偏要选择程氏，难道你不知道许程两家是世交？又或者说，程总，您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曾经出庭指证还在ICU的许董事长？”
程淮禹右手握住了左手掌心，欲言又止。
“Eric先生，您好像对我的事很关注？”
“哈哈。”Eric看着陈邵宁生气了，哈哈大笑了起来，没有丝毫内疚的样子，他就喜欢看别人跳脚却又干不过他的样子，简直就像小丑。
“我说的不过就是事实而已，但是又想想，程氏能接受陈总，估计也不太在乎跟许家的兄弟感情，不过大难临头各自飞，我也不是如此不理解之人。”
“Eric先生。”程淮禹压低了声音，也不是笑意盈盈，而是换了一副很严肃的模样。
“我想我们还是更多关注在公事方面比较好。”
“公事？不是刚刚说随时可以找你吗？我现在就是跟你们闲聊闲聊，你们该不会觉得，总公司跟你们有合作，我就一定得跟你们谈合作吧。”
话摆在明面上说就不一样了，他这句话一摊开。在座两个人如出一辙的脸色一黑，看来这家伙不过就是耍着他们玩而已。
“而且你们要清楚，我们总公司是甲方，而你们，是乙方。”Eric说完又喝了一口咖啡，便将目光投到一旁。
“Eric先生，我想您误会了，陈总他是个很优秀的人，这也是我们愿意以高薪聘请他的原因。”
“我知道，我一直觉得陈总是人才，所以我也很钦佩。”
陈邵宁心里冷哼一声，钦佩？他还真没有看出来，不过这小子处处嘲讽他，倒是看出来了。
“好了，我还有事，就不多说了，先走一步。”Eric说完便站起身来，第一次正面看向陈邵宁，他严肃的面容上露出一丝笑容，和他甚是不搭。
他笑着说道：“期待和你们的下次见面。”
程淮禹见他走了，呵呵笑了两声，又一屁股坐了下来：“有趣，可真是有趣。”
“他是不是不想跟我们合作，所以故意找出这种理由？”
“谁知道呢？不过你看他处处针对你，难道你真的不记得自己哪里见过他？”
陈邵宁摇了摇头：“他看起来估摸着也就跟你年纪一般大，我怎么会见过他，更不可能得罪他。”
程淮禹心中暗自思量，那可真是奇怪了，刚刚看他的表现，明明就是对陈邵宁很了解，而且说话很不客气，就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还真是莫名其妙。“总裁，您还需要考察别的公司吗？”
“再看看吧。”此时的Eric，已经恢复了原本严谨的风格，依旧是西装革履，一米九几的个子站在电梯里，气场十足。
电梯正好开门，秦棠便看见了里面陌生的男人，冷静自持，安静的站在电梯中间，出于礼貌，她点了点头，而对方也同样点了点头。
加上Eric的秘书，三人一起站在电梯里，却显得有些压抑，安静的出奇。
秦棠一向对别人的事不关心，不过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倒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但是他也没有多想，毕竟看着不像普通人，估摸着又是哪个合作方。
三人就这样到了一楼，等到出门的时候，又碰见了正在等电梯的程钰。
可是此时的程钰，却是提着大包小包的奶茶以及点心，白净的额头上还冒着汗，看上去却不显得疲惫。
“秦律师。”见到秦棠，程钰还有点诧异，目光落在一旁的男人身上，他便向旁边让了让。
“程二少这是打起了小工？”
正欲走的Eric停下了脚步，程二少？程钰？
“正好我没事，就顺便下楼跟他们买喝的了，秦律师你怎么在这儿？”
“有点事。”秦棠想了想，又问道：“工作怎么样？”
“挺好的啊。”程钰看上去依旧是那个阳光明媚的少年，看着秦棠浅浅的笑着。
“所以……”
“我觉得这样，同事们能更多教我一些工作上的东西吧。”
“嗯。”
程钰看了看秦棠，又看了看一旁还没走的男人，有些疑惑。
见此，Eric便迅速迈开脚步走了出去。
“秦律师认识刚刚那位么？”
秦棠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嗯，那我也先上去了。”
秦棠向外面走去，正好越过刚刚的男人，便转身走了。
Eric停了下来，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刚刚那个看起来是程家二少爷，至于另外一个，应该是他们的法律顾问，秦棠。”
Eric最终也没说什么，走进了车内。“小云，过来跟我们一起玩啊，快啊。”
“对啊，小云你在干嘛呢。”
小女孩穿着她的小皮鞋，扎着小辫子，欢快的跳着，跟自己的小伙伴一起闹着。
大约过了一会儿，等她再度起身的时候，猛得向一旁跑去，正巧撞上了迎面而来的秦棠。
“小心。”秦棠下意识的扶住了她的胳膊。
“谢谢姐姐。”小姑娘嘴很甜，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秦棠，甚是可爱。
秦棠含笑看着她：“你妈妈呢？”
“我妈妈在家里。”
“你爸爸呢？”
“我爸爸在上班。”
秦棠轻轻摸着小女孩的脑袋，脸上的笑容异常灿烂：“那姐姐陪你玩好不好。”
“好呀好呀，我最喜欢漂亮姐姐了。”
秦棠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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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几双吗？秦棠表示质疑。
“这个吧。”季时砚将拖鞋放在了地上。
秦棠也没有多说什么，很快走过去，顺便换下了鞋子，然后又一言不发走去厨房洗手，可是这次季时砚没有站在她身后，只是幽幽的来，一句：“祝你好运。”然后便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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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跟想象中有点不一样。
“你好像很嫌弃？”
“没有。”季时砚拿起一旁的筷子，却迟迟没有动手。
秦棠瞥了他一眼，便自顾自的吃起了面，也不去理会他了。
季时砚也动了自己的筷子，虽然这面看起来寡淡，不过味道还是不错，所以他难得都吃完了。
秦棠表示对这种行为嗤之以鼻，表情告诉她不好吃，心里也很嫌弃，结果自己居然全部吃完了，她也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洗碗。”
季时砚扭头看着秦棠：“扔了吧。”
“……”
“我不喜欢洗碗。”
“我不喜欢你，可以将你扔了吗？”
“当然。”季时砚说完便将右手伸了过去：“只要你拉得动。”
“呵呵。”秦棠表示不想理会他，又在这里警醒自己，她可是一名律师，律师！
“既然扔不了，你就只能默默承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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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很讨厌洗碗！陈邵宁又看了一眼时间，心中真觉得客户每一次都迟到，距离他上次去机场接他，自己已经是第三次见面被拒绝了，这次如果不是对方说主动到公司来，他也不会在这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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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程淮禹率先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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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钰收回自己的手，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一旁的陈邵宁站在程淮禹身旁，虽然他根本就不想理会这个客户，但是毕竟是生意伙伴，他还是忍住心里的脾气过去了。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当他伸出手之后，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甚至连看也没有看他一眼，而是转身向秘书拿出了名牌，夹在食指跟中指中间，递了过去。
陈邵宁面色不悦，也没有当面发脾气，刚刚伸手去接，对方却又突然一松，名片立即从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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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邵宁知道他这是给对方台阶下，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顺道说道：“请坐。”
Eric也没理会两人，迅速坐在了一旁。如此程淮禹觉得，这人可真不像看上去那么好相处，只能说，来者不善。
“Eric先生您远道而来，想必应该累了，今天晚上不知道有没有时间，正好我做东，咱们小聚一下。”
“不用了，我晚上还有事情，下午也是顺道过来，没有多少时间的。”
“既然如此，那下次有机会再约，也不急。”
Eric接过秘书手里的咖啡，却也没有动口，而是放在了一旁。
程淮禹疑惑的看着他，总觉得这人在哪里见过，但是却又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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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邵宁跟程淮禹面面相觑，这个他们还真不清楚，他们还以为对方是从来在国外生活，但是没想到是个本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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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如此。”
“大概是因为有感情了，所以才选择投资一家本地的企业，可是我本人对房地产也不是很了解，只是之前总公司跟你们有合作，现在我们也想拓展国内市场，便想着回来多看看。”
原来是合作的，程淮禹暗自思量，又笑了起来：“您客气了，您在A市期间，可以多逛逛，若是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联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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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不多，而且每句话说的也不在频道上，所以导致程淮禹并不是每次都能猜透他心里的想法。
“其实我以前就听说过陈副总了。”
陈邵宁这下倒是惊起，想看看从他嘴里能说出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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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邵宁脸色一黑，彻底冷了下来。一旁的程淮禹也感受到他全身的戾气，从他这个角度看上去，陈邵宁已经全身僵硬，右手还在微微的颤抖，而那带着怒火的眼眸，则是看着对面的男人。
“真是不好意思，我一时失言。”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他脸上还带着不可一世的嘲讽笑容，让程淮禹觉得，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不过，他这毒舌又做作的模样，倒真是很像一个人。
秦棠。
“不过我很好奇，陈总你在许家做的好好的，怎么就跑到这儿来了？”
陈邵宁强压住心里的怒火，开口说道：“工作变动而已。”
“为何说的这么委婉，何为工作变动？不就是许家出了事，你不想待下去了，然后跑来程氏了吗？”
程淮禹身子向后靠了靠，这小子知道的事还挺多的。
“不过有这么多公司不选，偏偏要选择程氏，难道你不知道许程两家是世交？又或者说，程总，您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曾经出庭指证还在ICU的许董事长？”
程淮禹右手握住了左手掌心，欲言又止。
“Eric先生，您好像对我的事很关注？”
“哈哈。”Eric看着陈邵宁生气了，哈哈大笑了起来，没有丝毫内疚的样子，他就喜欢看别人跳脚却又干不过他的样子，简直就像小丑。
“我说的不过就是事实而已，但是又想想，程氏能接受陈总，估计也不太在乎跟许家的兄弟感情，不过大难临头各自飞，我也不是如此不理解之人。”
“Eric先生。”程淮禹压低了声音，也不是笑意盈盈，而是换了一副很严肃的模样。
“我想我们还是更多关注在公事方面比较好。”
“公事？不是刚刚说随时可以找你吗？我现在就是跟你们闲聊闲聊，你们该不会觉得，总公司跟你们有合作，我就一定得跟你们谈合作吧。”
话摆在明面上说就不一样了，他这句话一摊开。在座两个人如出一辙的脸色一黑，看来这家伙不过就是耍着他们玩而已。
“而且你们要清楚，我们总公司是甲方，而你们，是乙方。”Eric说完又喝了一口咖啡，便将目光投到一旁。
“Eric先生，我想您误会了，陈总他是个很优秀的人，这也是我们愿意以高薪聘请他的原因。”
“我知道，我一直觉得陈总是人才，所以我也很钦佩。”
陈邵宁心里冷哼一声，钦佩？他还真没有看出来，不过这小子处处嘲讽他，倒是看出来了。
“好了，我还有事，就不多说了，先走一步。”Eric说完便站起身来，第一次正面看向陈邵宁，他严肃的面容上露出一丝笑容，和他甚是不搭。
他笑着说道：“期待和你们的下次见面。”
程淮禹见他走了，呵呵笑了两声，又一屁股坐了下来：“有趣，可真是有趣。”
“他是不是不想跟我们合作，所以故意找出这种理由？”
“谁知道呢？不过你看他处处针对你，难道你真的不记得自己哪里见过他？”
陈邵宁摇了摇头：“他看起来估摸着也就跟你年纪一般大，我怎么会见过他，更不可能得罪他。”
程淮禹心中暗自思量，那可真是奇怪了，刚刚看他的表现，明明就是对陈邵宁很了解，而且说话很不客气，就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还真是莫名其妙。“总裁，您还需要考察别的公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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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正好开门，秦棠便看见了里面陌生的男人，冷静自持，安静的站在电梯中间，出于礼貌，她点了点头，而对方也同样点了点头。
加上Eric的秘书，三人一起站在电梯里，却显得有些压抑，安静的出奇。
秦棠一向对别人的事不关心，不过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倒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但是他也没有多想，毕竟看着不像普通人，估摸着又是哪个合作方。
三人就这样到了一楼，等到出门的时候，又碰见了正在等电梯的程钰。
可是此时的程钰，却是提着大包小包的奶茶以及点心，白净的额头上还冒着汗，看上去却不显得疲惫。
“秦律师。”见到秦棠，程钰还有点诧异，目光落在一旁的男人身上，他便向旁边让了让。
“程二少这是打起了小工？”
正欲走的Eric停下了脚步，程二少？程钰？
“正好我没事，就顺便下楼跟他们买喝的了，秦律师你怎么在这儿？”
“有点事。”秦棠想了想，又问道：“工作怎么样？”
“挺好的啊。”程钰看上去依旧是那个阳光明媚的少年，看着秦棠浅浅的笑着。
“所以……”
“我觉得这样，同事们能更多教我一些工作上的东西吧。”
“嗯。”
程钰看了看秦棠，又看了看一旁还没走的男人，有些疑惑。
见此，Eric便迅速迈开脚步走了出去。
“秦律师认识刚刚那位么？”
秦棠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嗯，那我也先上去了。”
秦棠向外面走去，正好越过刚刚的男人，便转身走了。
Eric停了下来，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刚刚那个看起来是程家二少爷，至于另外一个，应该是他们的法律顾问，秦棠。”
Eric最终也没说什么，走进了车内。“小云，过来跟我们一起玩啊，快啊。”
“对啊，小云你在干嘛呢。”
小女孩穿着她的小皮鞋，扎着小辫子，欢快的跳着，跟自己的小伙伴一起闹着。
大约过了一会儿，等她再度起身的时候，猛得向一旁跑去，正巧撞上了迎面而来的秦棠。
“小心。”秦棠下意识的扶住了她的胳膊。
“谢谢姐姐。”小姑娘嘴很甜，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秦棠，甚是可爱。
秦棠含笑看着她：“你妈妈呢？”
“我妈妈在家里。”
“你爸爸呢？”
“我爸爸在上班。”
秦棠轻轻摸着小女孩的脑袋，脸上的笑容异常灿烂：“那姐姐陪你玩好不好。”
“好呀好呀，我最喜欢漂亮姐姐了。”
秦棠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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