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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山里人!

    外面闹得如何风风雨雨,水晏师在和家里人说明情况后,像往日那样躲进了屋里修练。

    别人不论学什么都分十层,而这佛法心经法却无限定,无分阶。

    水晏师一时也没有办法判断自己是进步了还是止步不前。

    罢了。

    等回天宗寺,自己再向师父请教。

    在等待的过程中,水晏师提出要离家的提议终于还是在老爷子和父亲的点头下同意了。

    纳兰夙趁着夜将东西送过来的时候,水晏师嘴角微勾,也不知该讽刺还是该如何。

    “你暂且回天宗寺一段日子,等家里的一切都安定了下来后,为娘再让金嬷嬷去接你回府。你一个人,切勿要好好照顾自己,母亲给你准备了些银两,足够你花用一段时日了。”

    纳兰夙说着说着,又红了眼眶。

    “多谢母亲。”

    “你生下来时带着太多的期待,几岁时断定你武不能习,文不成……”

    说到这,水晏师哪里不明白。

    正因为当初那个什么狗屁天师下的定论,所以她才会被许给太子。

    期待太重,失望越大。

    水晏师道:“都过去了,母亲不必自责。等我离开后,母亲千万要保重自己。”

    “唉。”

    看着水晏师,纳兰夙长长的一叹,“晏师你不必离开,这件事还能有别的法子。”

    这件事就和水晏师无关,只是刚好被放在一个恰到好处的位置罢了。

    水晏师一笑。两天后。

    水晏师带上了自己的行囊和一只白色的小貂,站在左相府的大门口。

    回来时是金嬷嬷接,去时仍旧是金嬷嬷相送。

    “姐姐。”

    水寒音正满眼复杂的站在门前,看着突然决定回天宗寺的水晏师,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水晏师笑了笑,并未与她说半个字,转身对金嬷嬷道:“回去的道我知,金嬷嬷不必相送,回去看着母亲。”

    纳兰夙没有出现,是怕舍不得水晏师离开会将她扯回去。

    水司戟因为一早就被召进宫,现在还没有回来。

    他并不知水晏师会选择今天离开家。

    “大小姐,夫人吩咐老奴一定要将您送回天宗寺。”

    金嬷嬷不为所动。

    水晏师摇了摇头:“我不是小孩子,再说这一路过去多有不便。”

    金嬷嬷想说什么,水晏师扯过旁边的马缰,跃上马背策马而去,去得毫无征兆。

    看着远去的身影,水寒音已不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表达了。

    她早就想过,只要太子对姐姐但凡还有些兴趣,她就会……

    可是现在水晏师却突然离家,这让水寒音很是措手不及。

    “策!”

    不管后面的人怎么想,对水晏师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跨出左相府,她就是自由的。

    虽然这具身体的血缘无法与左相府割断,但只要她一个人在外,一切都不重要了。

    迎着风,水晏师抽马疾策,不过会儿就冲出了帝都城。

    朝着天宗寺去。

    天宗寺和帝都城距离不远不近,像她这般策马狂疾,也就需要两三个时辰。

    颠得屁股疼的水晏师在前面突然就碰到了一支队伍,他们的速度虽然快,但也没有水晏师来得疾。

    听到身后疾驰的马蹄声,前面的人回头看来。

    认出水晏师时,为首的那人的俊眉就皱成了一团。

    “水晏师。”

    熟悉又厌弃的声音传来,水晏师也认出了对方。

    可不正是秦膺一行人吗?

    其中还有自己的大哥,水司戟。

    这是怎么回事?

    以为水晏师是跟着他们身后追疾出来的,秦膺的脸色并不好看。

    阴沉沉的回头看水司戟。

    水司戟也懵,奇怪的问水晏师:“晏师,你怎么来了?”

    看到水晏师身上挂着的包袱,还有安静躺在包袱里的小白貂,水司戟眉头皱得更深。

    这副准备出远门的架势,让水司戟有些难为。

    “殿下,这……”

    正要向秦膺解释,就听水晏师打马走近道:“我要回天宗寺。”

    回天宗寺?

    秦膺的脸色更难看了。

    前面刚刚拒绝自己,后脚就说要去天宗寺。

    水晏师在耍他!

    看他们的反应,水晏师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感情他们也是去天宗寺的。

    “晏师,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怎么之前听说殿下要求你引路被拒绝了?怎么突然又改变主意了?莫不是左相府的人都爱和殿下开玩笑?”藏在人群中的水洛辛突然出声讽刺。

    水司戟脸色一变,看向水晏师。

    水晏师淡淡瞥了水洛辛一眼,并不在意的说:“我是天宗寺的弟子。”

    意思是说,我回天宗寺是理所当然的,我就不乐意给你秦膺引路。

    “你……”水洛辛脸上不好看,可心里边却乐开了花。

    太子的脸色越难看,说明越是厌恶水晏师。

    既然你水晏师自寻死路,她水洛辛又何必阻止。

    “既然太子殿下有事要办,水晏师就不打扰了,先行一步,”在马背上拱手一礼,水晏师就策马而去,只留一片尘扬。

    秦膺沉声道:“我们走。”

    大家都清楚,太子这是生气了。

    水晏师不想和这太子有任何的瓜葛,一个人策马在前,远远的甩了他们一截。

    一路奔跑,在天黑下来之时,终于是抵达了天宗寺的山脚底下。

    天宗寺的路,全是乱石陡峭,实在不宜马匹前行。

    水晏师就在山下的一处小镇就将马匹卖了,然后徒步上山。

    对于现在的水晏师来说,上山也只是小菜一碟。

    尽管崖山陡峭,她也能健步如飞。

    这种感觉,水晏师觉得极好。

    “吱吱!”

    上到半山,水晏师将包袱里的小貂拎出来,扯出些干粮掰了一块给它,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吃了起来。

    正吃着干粮,山面下传来数道密麻的脚步声。

    水晏师愣了下反应过来那可能是秦膺他们,她暗道了声晦气,准备拿起食物开吃,同一时,自己的背后一阵阵阴风吹刮下来。

    下面上来的人也感觉到了,一眼看到坐在幽暗道路上的水晏师正要说话,突闻上方传来震荡山谷的声音。

    “何人闯寺。”

    声轻却远远的传震下来,清晰的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好厉害的内力!

    上山来的秦膺等人皆是倒抽了一口凉气,同时站在距离水晏师数步远的地方,定住了身形。

    水晏师听到这个声音也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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