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是旧识啊
在学生们完成本学期最后一次月考之后就迎来了元旦。
苦逼的老师们在学生放假后还要批卷，把一切都搞好之后顺便开了一次小会，主旨是宣布新一任年级主任。
袁义跟胡亚芳前几天已经飞去了B市，陈平就作为代表宣布高二年级新任的年级主任为叶海旺。
对于年级主任是谁俞北北兴趣不大，不过一个好相与的总归会更好些，因此叶海旺作为新的年级主任讲完话以后她鼓掌还是挺卖力的。
之后陈平又宣布三个新的实习老师都转正了，俞北北跟叶森各带了一个实验班，林海雪则接手了陆白云之前两个班的任课。这也算是对过去的一年的一个交代，俞北北觉得都挺好的。
因为之前答应过家里元旦放假要回家，所以俞北北晚上回到家收拾了几件衣服准备回老家小住两天，回家前还顺便去商场给一家老小买了些东西，其实俞北北不大想买——太麻烦。
不过坚持的反而是蒲霄，他说：“算是我给未来丈人丈母娘提前买的见面礼。”嗯，钱是蒲霄付的，甚至俞北北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俞北北问蒲霄：“嗯……你这几天准备做什么？”
这还真是个问题。
蒲霄回忆过往二十九年元旦都做了什么？然后发现记不大清楚。大约不是工作就是学习，再不济大概去新西兰跟爷爷奶奶一起过了。反正印象不深。
他看向俞北北，神色认真：“S县的分店元旦开业，我需要过去剪彩。”
俞北北眨巴眼睛：“那你什么时候过去？”
蒲霄说：“跟你一起。”
俞北北在心里欢呼，原本还以为要分开几天，想不到还是可以每天见面，她正高兴，忽然间问：“对了，那家里三个小孩怎么办？”
原本是两个，不过鉴于孟玮情况特殊，而他又不愿回家，所以俞北北就把他叫到家里来了，反正楼下有三间客房。
蒲霄说：“让他们在家好好学习吧马上高三了。”
俞北北提醒：“还有半年呢。”
蒲霄说：“也快了。”
“……”
好像是挺快，她跟蒲霄也认识大半年了吧？
第二天一大早三个小孩才得知两个大人居然撇下他们独自“远行”了！
两个男生还好，没什么特别情绪，唯一女生胡婕儿噘着嘴巴，明显的不开心。
俞北北想了想说：“不然你们这两天把作业写完，元旦那天到S县来玩？”
胡婕儿瞬间眸儿一亮：“可以吗？”
俞北北说：“当然。”
胡婕儿小心翼翼的瞅了瞅站在俞北北身后半步的蒲霄。
俞北北也回过头去，蒲霄无奈点头。
胡婕儿高兴道：“好好好，那倒是我们就去S县找嫂子！”
俞北北：“行啦，那你们赶紧回去写作业吧。”
把三个小孩哄回去，俞北北和蒲霄才踏上回S县的路。
安静的车里让俞北北记起她第一次回K市的时候，也是两个人，也是一辆车，但身份不一样了，开车的也变成了她，心境也跟以前不一样。
“在想什么？”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车内响起。
俞北北弯唇眯眼道：“想我们第一次遇见。”
蒲霄脑海中瞬间出现那个说自己像她老公的人影，也情不自禁的笑了。那个时候以为自己所做是气急，现在想想恐怕当时只是遵循了内心的感觉而已。
俞北北说：“你刚开始工作的时候有遇到什么比较有趣的事情吗？”
对于俞北北突兀的转移话题，蒲霄差不多已经习惯了，听到问话也认真思索起来，片刻后道：“不大记得，应该是没有。”
“哦。”俞北北有些失望。
蒲霄问：“你呢？”
俞北北也在脑海中搜索有趣片段，半晌也颓然了：“貌似也没有。”
蒲霄低笑出声。
俞北北囧囧的说：“趣事没有，囧事挺多。”
蒲霄：“嗯？”
俞北北说：“说一件第一次工作时候的。”
蒲霄：“嗯。”
作为一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大学生，刚毕业的时候茫然也是很正常的，俞北北那时候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哪怕从前给自己未来想了无数个场景，但终究也是假象。
最后看同学都有工作了，于是自己也就随便找了一个工作就去了，工作性质有点儿类似销售，属于底薪加提成的。
刚开始那段时间差不多也混日子吧，大家都拿着底薪，对于彼此间差距没有多少感觉。大概有两三个月的时间都没有赚过提成，因为公司还在前期运作期间，赚的底薪根本还不够花的。
然后有一个月，就发工资的前一天吧，点完外卖的时候俞北北发现支付宝里钱不够了……
虽然她性格外向，但内心里的自卑让她对于这方面过于敏感，加上脸皮薄易脸红，就羞得很小声请坐在旁边的同事先帮忙支付一下，但那同事声音很大，非常干脆的拒绝了，其他人都看向她，俞北北当时差点尴尬到哭，最后还是同住的女生帮忙付了。
蒲霄眼眸沉了下：“后来呢？”
后来吗？后来她就忍不住发了条朋友圈，具体内容记得不大清楚，反正不是什么好的，就对人性之类的抨击吧。
没过多久俞左南就给她打电话，开口就问：“发生什么事了？”
俞北北的脾性也很奇怪，自己一个人的话什么都能忍，可一旦有人对她关心，她就一点儿委屈都忍不了，于是也就没忍住全说了。
俞左南顿了下，问她：“还有钱吗？”
俞北北说：“还有一百现金。”
之前就是为了避免自己刷支付宝丝毫不犹豫，特意留起来做备用金的。
俞左南张口就对她一顿教训，教训完了还不忘拉出才发生的实例进行实例说明：“你自己在外面得自己学会存钱，不然谁给你钱？！像这样的事情在发生一次你心里舒服吗？自己有钱的话何必受这份气？”
俞北北默默听着，因为她知道俞左南说的很对！她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想有很多很多钱，可有时候她也很难控制自己，在她手里的钱就是花的如流水。
谈话最后俞左南非常严肃的告诉她：“你自己已经毕业了，要赚钱也要存钱，我跟爸妈养不了你一辈子，这一次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打钱。”
讲到这里俞北北自己都觉得好笑，她望着路，一心二用：“你知道吗，刚毕业那会儿，我三姐基本每个月都要给我说一遍那句话。”
俞北北倒是没有主动去问俞左南要钱，不过每到月末或是月中俞左南总是会打去电话关心一番，不可避免的听到俞北北月光的时候还是要耳提面命的教训一番。
听得多了，俞北北就有些不耐烦，再问起的时候她就会说：“还有。”不会傻乎乎的告诉还剩多少。
之后每个月慢慢的就会存起来一些，虽然不多，但不至月光的太可怜。
蒲霄说：“三姐对你很好。”
俞北北不可否认：“我三个姐姐都很好。”
蒲霄在心里记下。
车已经开到321国道附近，俞北北说：“你去过S县邻县吧？”
蒲霄看了一眼指示路牌上的名字：“去过。”
俞北北：“什么时候？去的次数多么？”
蒲霄说：“挺早时候，好些年没去了。怎么了？”
俞北北从后视镜看他：“那你在那有遇到什么事吗？”
“什么事？”蒲霄问。
俞北北自说自话：“那应该是没有。”
蒲霄挑了下眉。
俞北北没再继续。
到S县收费站的时候，蒲霄才又说回之前的话题：“在邻县的时候也算遇到一件有趣的事吧。”
俞北北：“什么？”
蒲霄说：“遇到一个应该是离家出走的小女孩。”
“？！！”
俞北北努力的稳定情绪，让自己别太激动：“嗯，然后呢？”
蒲霄说：“没有然后。”
俞北北：“……”想不到自己真的让人无法记住。
俞北北不死心：“你没把人送警察局？”
蒲霄说：“我只是单方面怀疑她离家出走，而且那小女孩那时候应该上初中了，不会愿意跟我去警察局的。”
俞北北想了下，觉得蒲霄理解挺正确，刚刚逃离出家的她那时候的确不会再想回家，她又试探问道：“那你就没管吗？”
蒲霄摇摇头：“我当时把身上的钱都给她了。”
他这个性格，当时肯耐着性子跟小女孩说很多已经很让人吃惊了。
俞北北说：“你为什么没多问两句？”
蒲霄疑惑：“为什么？”
俞北北还未开口，蒲霄忽然带着丝犹疑道：“你？”
俞北北笑眯眯的通过后视镜冲他乐。
蒲霄怔了一下，终于问出口：“你是当时那个小女孩？”
俞北北说：“如果你曾经在派出所门口吓了过一个小女孩，又因为没带身份证开不了宾馆最后把她送到了网吧的话，那你口中离家出走的小女孩应该是我没错了。”
蒲霄忍俊不禁。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缘分，他有些懊恼当时为什么没有多问几句，他说：“怪我。”
俞北北：“怪你什么？”
蒲霄说：“怪我当时没有多问几句。”否则他们应该早就在一起了。
俞北北却说：“我刚刚想了一下，其实这样也还是挺好，就算当时你问了，恐怕我也不会说，还会把你当变态。而你恐怕也只是会用另外一种奇异的眼光看我，我们不一定会有结果。现在这样就挺好，我们遇到的时间也挺好。”你足够成熟，我足够勇敢。
蒲霄懂她未尽的话外音，目光温柔的略过她的眉眼最后停在唇上。
俞北北浑然不觉的开着车，因为有着年少的这一层关系，两个人的心里又多了一些自己也难以言喻的亲切感。
俞北北笑嘻嘻道：“我小时候是不是很可爱。”
蒲霄想起什么，勾唇笑笑。
俞北北生气：“怎么不说话？！”
蒲霄说：“嗯，很可爱。”
俞北北眯了眯眼：“……总觉得有点儿敷衍。”
蒲霄诚恳道：“如果不可爱的话，我当时也不会注意到，更不会主动帮忙。”
“是吗？”俞北北怀疑。
蒲霄说：“是的。”
俞北北摸着下巴疑惑，蒲霄竟然也是一个颜控吗？可是当时自己那胖乎乎的脸大概也看不出什么颜吧？
最后蒲霄说出一个俞北北勉强接受的答案：“感觉吧。当时感觉想要去帮忙。”
……
把车停在S县北霄酒店门口，俞北北终于想起自己一路上忘记的事情是什么了。她小心翼翼的瞥了眼空无一人的酒店门口，还是没跟蒲霄说：俞东雪就在北霄酒店客房部上班。
至于为什么没说，俞北北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反正暂时不想说。
蒲霄说：“一起吃午饭吗？”
俞北北左右纠结了一瞬：“明天我再来找你。”
蒲霄盖下自己的失落：“嗯。”
俞北北拉住要下车的他，像是起誓般的认真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也不会辜负你的！！”
“……”
蒲霄唇动了动，怀疑她拿错自己的剧本了。最后看着那一张一合的唇还是决定实际行动堵住会更好。
和蒲霄做“简单”告别后俞北北红着一张脸开车回家，路上还不忘给俞东雪打了个电话问了问上什么班。
俞东雪说：“我上夜班。”
俞北北放心了，她跟蒲霄应该碰不到面，否则要是被她看到真人想起自己曾经发照片就不妙了。至于不妙在哪里，她自己说不出所以然。
当然她也忘记了元旦蒲霄要参加的开业剪彩，而酒店重新开业，自然所有员工都要参加，自然也就包括了俞东雪。
俞东雪说：“你回家了？”
俞北北说：“嗯，刚到，中午要不要过来吃饭？”
俞东雪想了下说：“你什么时候回去？”
俞北北：“一号下午吧。”
俞东雪说：“那行，我们明天回来。”
俞北北：“好。”
挂了电话之后俞北北又给俞妈妈打电话：“喂，妈，你上班吗？”
俞妈妈说：“嗯，今天早晚班。”
俞北北看了眼手机，马上十一点，于是她说：“我马上快到家了，我去接你？”
俞妈妈一听来接她就很开心：“好啊，你来吧，正好有事找你。”
“什么事？”俞北北直觉不太好。
俞妈妈说：“你先来吧，来了再说。”
俞北北：“行吧。”希望这一次直觉跟往常一样不灵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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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逼的老师们在学生放假后还要批卷，把一切都搞好之后顺便开了一次小会，主旨是宣布新一任年级主任。
袁义跟胡亚芳前几天已经飞去了B市，陈平就作为代表宣布高二年级新任的年级主任为叶海旺。
对于年级主任是谁俞北北兴趣不大，不过一个好相与的总归会更好些，因此叶海旺作为新的年级主任讲完话以后她鼓掌还是挺卖力的。
之后陈平又宣布三个新的实习老师都转正了，俞北北跟叶森各带了一个实验班，林海雪则接手了陆白云之前两个班的任课。这也算是对过去的一年的一个交代，俞北北觉得都挺好的。
因为之前答应过家里元旦放假要回家，所以俞北北晚上回到家收拾了几件衣服准备回老家小住两天，回家前还顺便去商场给一家老小买了些东西，其实俞北北不大想买——太麻烦。
不过坚持的反而是蒲霄，他说：“算是我给未来丈人丈母娘提前买的见面礼。”嗯，钱是蒲霄付的，甚至俞北北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俞北北问蒲霄：“嗯……你这几天准备做什么？”
这还真是个问题。
蒲霄回忆过往二十九年元旦都做了什么？然后发现记不大清楚。大约不是工作就是学习，再不济大概去新西兰跟爷爷奶奶一起过了。反正印象不深。
他看向俞北北，神色认真：“S县的分店元旦开业，我需要过去剪彩。”
俞北北眨巴眼睛：“那你什么时候过去？”
蒲霄说：“跟你一起。”
俞北北在心里欢呼，原本还以为要分开几天，想不到还是可以每天见面，她正高兴，忽然间问：“对了，那家里三个小孩怎么办？”
原本是两个，不过鉴于孟玮情况特殊，而他又不愿回家，所以俞北北就把他叫到家里来了，反正楼下有三间客房。
蒲霄说：“让他们在家好好学习吧马上高三了。”
俞北北提醒：“还有半年呢。”
蒲霄说：“也快了。”
“……”
好像是挺快，她跟蒲霄也认识大半年了吧？
第二天一大早三个小孩才得知两个大人居然撇下他们独自“远行”了！
两个男生还好，没什么特别情绪，唯一女生胡婕儿噘着嘴巴，明显的不开心。
俞北北想了想说：“不然你们这两天把作业写完，元旦那天到S县来玩？”
胡婕儿瞬间眸儿一亮：“可以吗？”
俞北北说：“当然。”
胡婕儿小心翼翼的瞅了瞅站在俞北北身后半步的蒲霄。
俞北北也回过头去，蒲霄无奈点头。
胡婕儿高兴道：“好好好，那倒是我们就去S县找嫂子！”
俞北北：“行啦，那你们赶紧回去写作业吧。”
把三个小孩哄回去，俞北北和蒲霄才踏上回S县的路。
安静的车里让俞北北记起她第一次回K市的时候，也是两个人，也是一辆车，但身份不一样了，开车的也变成了她，心境也跟以前不一样。
“在想什么？”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车内响起。
俞北北弯唇眯眼道：“想我们第一次遇见。”
蒲霄脑海中瞬间出现那个说自己像她老公的人影，也情不自禁的笑了。那个时候以为自己所做是气急，现在想想恐怕当时只是遵循了内心的感觉而已。
俞北北说：“你刚开始工作的时候有遇到什么比较有趣的事情吗？”
对于俞北北突兀的转移话题，蒲霄差不多已经习惯了，听到问话也认真思索起来，片刻后道：“不大记得，应该是没有。”
“哦。”俞北北有些失望。
蒲霄问：“你呢？”
俞北北也在脑海中搜索有趣片段，半晌也颓然了：“貌似也没有。”
蒲霄低笑出声。
俞北北囧囧的说：“趣事没有，囧事挺多。”
蒲霄：“嗯？”
俞北北说：“说一件第一次工作时候的。”
蒲霄：“嗯。”
作为一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大学生，刚毕业的时候茫然也是很正常的，俞北北那时候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哪怕从前给自己未来想了无数个场景，但终究也是假象。
最后看同学都有工作了，于是自己也就随便找了一个工作就去了，工作性质有点儿类似销售，属于底薪加提成的。
刚开始那段时间差不多也混日子吧，大家都拿着底薪，对于彼此间差距没有多少感觉。大概有两三个月的时间都没有赚过提成，因为公司还在前期运作期间，赚的底薪根本还不够花的。
然后有一个月，就发工资的前一天吧，点完外卖的时候俞北北发现支付宝里钱不够了……
虽然她性格外向，但内心里的自卑让她对于这方面过于敏感，加上脸皮薄易脸红，就羞得很小声请坐在旁边的同事先帮忙支付一下，但那同事声音很大，非常干脆的拒绝了，其他人都看向她，俞北北当时差点尴尬到哭，最后还是同住的女生帮忙付了。
蒲霄眼眸沉了下：“后来呢？”
后来吗？后来她就忍不住发了条朋友圈，具体内容记得不大清楚，反正不是什么好的，就对人性之类的抨击吧。
没过多久俞左南就给她打电话，开口就问：“发生什么事了？”
俞北北的脾性也很奇怪，自己一个人的话什么都能忍，可一旦有人对她关心，她就一点儿委屈都忍不了，于是也就没忍住全说了。
俞左南顿了下，问她：“还有钱吗？”
俞北北说：“还有一百现金。”
之前就是为了避免自己刷支付宝丝毫不犹豫，特意留起来做备用金的。
俞左南张口就对她一顿教训，教训完了还不忘拉出才发生的实例进行实例说明：“你自己在外面得自己学会存钱，不然谁给你钱？！像这样的事情在发生一次你心里舒服吗？自己有钱的话何必受这份气？”
俞北北默默听着，因为她知道俞左南说的很对！她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想有很多很多钱，可有时候她也很难控制自己，在她手里的钱就是花的如流水。
谈话最后俞左南非常严肃的告诉她：“你自己已经毕业了，要赚钱也要存钱，我跟爸妈养不了你一辈子，这一次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打钱。”
讲到这里俞北北自己都觉得好笑，她望着路，一心二用：“你知道吗，刚毕业那会儿，我三姐基本每个月都要给我说一遍那句话。”
俞北北倒是没有主动去问俞左南要钱，不过每到月末或是月中俞左南总是会打去电话关心一番，不可避免的听到俞北北月光的时候还是要耳提面命的教训一番。
听得多了，俞北北就有些不耐烦，再问起的时候她就会说：“还有。”不会傻乎乎的告诉还剩多少。
之后每个月慢慢的就会存起来一些，虽然不多，但不至月光的太可怜。
蒲霄说：“三姐对你很好。”
俞北北不可否认：“我三个姐姐都很好。”
蒲霄在心里记下。
车已经开到321国道附近，俞北北说：“你去过S县邻县吧？”
蒲霄看了一眼指示路牌上的名字：“去过。”
俞北北：“什么时候？去的次数多么？”
蒲霄说：“挺早时候，好些年没去了。怎么了？”
俞北北从后视镜看他：“那你在那有遇到什么事吗？”
“什么事？”蒲霄问。
俞北北自说自话：“那应该是没有。”
蒲霄挑了下眉。
俞北北没再继续。
到S县收费站的时候，蒲霄才又说回之前的话题：“在邻县的时候也算遇到一件有趣的事吧。”
俞北北：“什么？”
蒲霄说：“遇到一个应该是离家出走的小女孩。”
“？！！”
俞北北努力的稳定情绪，让自己别太激动：“嗯，然后呢？”
蒲霄说：“没有然后。”
俞北北：“……”想不到自己真的让人无法记住。
俞北北不死心：“你没把人送警察局？”
蒲霄说：“我只是单方面怀疑她离家出走，而且那小女孩那时候应该上初中了，不会愿意跟我去警察局的。”
俞北北想了下，觉得蒲霄理解挺正确，刚刚逃离出家的她那时候的确不会再想回家，她又试探问道：“那你就没管吗？”
蒲霄摇摇头：“我当时把身上的钱都给她了。”
他这个性格，当时肯耐着性子跟小女孩说很多已经很让人吃惊了。
俞北北说：“你为什么没多问两句？”
蒲霄疑惑：“为什么？”
俞北北还未开口，蒲霄忽然带着丝犹疑道：“你？”
俞北北笑眯眯的通过后视镜冲他乐。
蒲霄怔了一下，终于问出口：“你是当时那个小女孩？”
俞北北说：“如果你曾经在派出所门口吓了过一个小女孩，又因为没带身份证开不了宾馆最后把她送到了网吧的话，那你口中离家出走的小女孩应该是我没错了。”
蒲霄忍俊不禁。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缘分，他有些懊恼当时为什么没有多问几句，他说：“怪我。”
俞北北：“怪你什么？”
蒲霄说：“怪我当时没有多问几句。”否则他们应该早就在一起了。
俞北北却说：“我刚刚想了一下，其实这样也还是挺好，就算当时你问了，恐怕我也不会说，还会把你当变态。而你恐怕也只是会用另外一种奇异的眼光看我，我们不一定会有结果。现在这样就挺好，我们遇到的时间也挺好。”你足够成熟，我足够勇敢。
蒲霄懂她未尽的话外音，目光温柔的略过她的眉眼最后停在唇上。
俞北北浑然不觉的开着车，因为有着年少的这一层关系，两个人的心里又多了一些自己也难以言喻的亲切感。
俞北北笑嘻嘻道：“我小时候是不是很可爱。”
蒲霄想起什么，勾唇笑笑。
俞北北生气：“怎么不说话？！”
蒲霄说：“嗯，很可爱。”
俞北北眯了眯眼：“……总觉得有点儿敷衍。”
蒲霄诚恳道：“如果不可爱的话，我当时也不会注意到，更不会主动帮忙。”
“是吗？”俞北北怀疑。
蒲霄说：“是的。”
俞北北摸着下巴疑惑，蒲霄竟然也是一个颜控吗？可是当时自己那胖乎乎的脸大概也看不出什么颜吧？
最后蒲霄说出一个俞北北勉强接受的答案：“感觉吧。当时感觉想要去帮忙。”
……
把车停在S县北霄酒店门口，俞北北终于想起自己一路上忘记的事情是什么了。她小心翼翼的瞥了眼空无一人的酒店门口，还是没跟蒲霄说：俞东雪就在北霄酒店客房部上班。
至于为什么没说，俞北北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反正暂时不想说。
蒲霄说：“一起吃午饭吗？”
俞北北左右纠结了一瞬：“明天我再来找你。”
蒲霄盖下自己的失落：“嗯。”
俞北北拉住要下车的他，像是起誓般的认真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也不会辜负你的！！”
“……”
蒲霄唇动了动，怀疑她拿错自己的剧本了。最后看着那一张一合的唇还是决定实际行动堵住会更好。
和蒲霄做“简单”告别后俞北北红着一张脸开车回家，路上还不忘给俞东雪打了个电话问了问上什么班。
俞东雪说：“我上夜班。”
俞北北放心了，她跟蒲霄应该碰不到面，否则要是被她看到真人想起自己曾经发照片就不妙了。至于不妙在哪里，她自己说不出所以然。
当然她也忘记了元旦蒲霄要参加的开业剪彩，而酒店重新开业，自然所有员工都要参加，自然也就包括了俞东雪。
俞东雪说：“你回家了？”
俞北北说：“嗯，刚到，中午要不要过来吃饭？”
俞东雪想了下说：“你什么时候回去？”
俞北北：“一号下午吧。”
俞东雪说：“那行，我们明天回来。”
俞北北：“好。”
挂了电话之后俞北北又给俞妈妈打电话：“喂，妈，你上班吗？”
俞妈妈说：“嗯，今天早晚班。”
俞北北看了眼手机，马上十一点，于是她说：“我马上快到家了，我去接你？”
俞妈妈一听来接她就很开心：“好啊，你来吧，正好有事找你。”
“什么事？”俞北北直觉不太好。
俞妈妈说：“你先来吧，来了再说。”
俞北北：“行吧。”希望这一次直觉跟往常一样不灵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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