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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大结局5

    <divclass="read_content">“楼天南对哇氏后人的赶尽杀绝,造成皇权与哇氏的不共戴天的仇恨,一结千年,造成无数生灵的荼碳,也因此千年来,皇权更替不断,外族侵拢不停。大文学圣女死后,楼天南求助于世外高僧朴修元,找寻圣女魂魄,找寻二十年,最后在封蔚和圣女的陵墓中找到了含了圣女鲜血的那颗石头。那颗圣石不仅有圣女的血,其实也含有楼天南的血。朴修元方推算出圣女的魂魄去了异世,本来以朴修元的修为可以借用圣石,将圣女魂魄引回,但因圣女临死前用最残酷的剔除灵根埋下千年不相遇不相守的孤星咒,朴修元只能将结界设在千年后打开。楼天南驾崩后,没有转世,而是将自已的魂魄锁在圣石中,葬在流坡水城的帝陵之中,等了一千年方按时辰解禁投胎转世便是当今圣上明武帝,灵贵妃从异世而来,不但是续千年之缘,也是皇族和哇氏一族了断恩怨的契机。”

    “那颗圣石,莫非便是今世的祈王叔?”元嗔早年曾见过祁王叔,天眼看出,原来祁王叔前世是一块石头。

    “是的,圣石吸食了几代圣女的灵血,又与楼天南魂魄千年相守,早已通慧灵根。楼天南转世后,它得于解禁也转世为人。前生他欠圣女一滴血,今生还她一段情。”

    承乾宫

    邵景弘手心里全是汗,既使是在这样的寒冷的冬季。

    这种情况已维持了近半个月了。

    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半个字,但他知道,宫中的流言已传开。

    每个人都在说,贵妃醒后疯了......

    总是将自已独自关在寝宫中,不肯见任何人,甚至是太子。

    与他相伴时,她总是很安静,甚至连话也不肯说一句,也不肯正眼看他。

    夜里更不愿与他同榻而眠。大文学

    但身边的人稍不注意,她便拨足狂奔,而且总喜欢往危险的地方跑,摔伤后,他心疼地抱着她,她在他怀中又是哭又是笑地抗拒着,:“会疼,会疼,可为什么不醒过来!”他不让她跑,她便哭,死命地从他怀里挣开,说要去找他的景弘。

    他抱着她,几次解释说,这不是梦,是真实的。

    她不理他,哭得声音全哑了。

    情绪完全奔溃时,

    她说,小时候做梦时,摔倒了就会醒来。为什么,在这里不行。

    她说,她一定要离开这里,她怕景弘孤单。

    这里的幸福全是假的。

    龙祭司告诉他,千年醉,极少人能分辩出是真实还是梦境。水灵儿依然陷于梦境,分不清现实和梦,但只要让她自已去体会,去辩别大自然的细微之处与梦境所见的区别,她就会慢慢走出困惑。自那时,他不再阻她的脚步,由着她在后宫中狂奔,而他总是小心奕奕是隐在她身后跟着,保护着。

    此时的邵景弘不仅仅是手心出汗,更甚,连后背也泌出一层薄薄的汗。

    她难得的安静,没有哭,没有发疯似地乱跑。

    他没有去打扰不远处的水灵儿。

    此时的水灵儿仰首怔怔地望着突来的漫天大雪,眼神空灵又迷惘。

    这是今年迟来的第一场初雪。

    雪花轻轻袅袅而落,融进了她的手心里,一片又一片地落下,渐渐地融开,冰凉从手心到四肢百骸直透进心田。

    她缓缓地掀起裙裾,去接更多的雪片,看着雪花落在兰色的缎面上,极缓极缓地融开,慢慢地渍出水......

    他看着她一脸的茫然渐渐地变得时悲时喜。大文学

    他看着她蹲下身,小心奕奕地从地上扫着尚未化开的雪,然后,小心奕奕地捽起。

    他看着她将手心里的雪放入口中,闭着眼慢慢品偿着......

    她突然喃喃自语,然后环顾四周,极力搜寻。

    “景弘,熙儿......你们在哪?”她尖叫一声,猛地站起身,发足向承乾宫狂奔去。

    “灵儿!”邵景弘再也忍不住,飞身上前抱住她。

    “景弘,景弘,你告诉我这是真的,是不是,这不是在梦里,一切是真的,是不是?”她颤颤粟粟地掂起脚,冰冷的双掌捧住他的脸,一双皓如明月的双眸晶亮如芒在他脸上急切扫视着。

    她的身体颤抖得历害,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已消瘦苍白的脸,她低低地咆咽着:“景弘,你打我好不好?重重打我一下,告诉我这不是梦。”

    “我真的要疯了,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他忍住颤音,他低下身,将头紧紧埋在她的颈边,收在她腰腹中的双臂一波一波地愈收愈紧,紧得让她觉得自已的内腑都要从喉中挤出。

    但这种疼痛地真实,让她知道,她是真的回来了。

    她反抱着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拥抱。一遍遍地抚摸着他的后背,甚至用力地拧着他的腰肌,隔着厚厚的锦袍感觉着他肌肉的收缩,直到颈边感到温润的液体,方知道他哭了。

    她从没见过这般的他,显得那般脆弱。她习惯了依赖于强大的他,在风雨中总是是在他的怀中寻求温暖,寻求安全。

    却忘了,再强大的人也是血肉之躯。

    “我终于找到你!在梦里,我一直在寻找真

    <divclass="read_content">实的你,我怕我留连于梦境把自已丢了。”她心疼万分地捧住他的脸,指腹缓缓摩裟他的眉骨,斜飞的眼角,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薄唇,流着泪又哭又笑:“你怎么这样瘦,这样苍白,都不象你了。”

    “你一直在睡,睡了好久,好不容易醒了,可是你不和我说话,连正眼也不肯看我一眼,不让我碰一下,夜里还把我关在门外。”此时的他,脆弱地象个孩子,低着声音向她控诉着委屈。

    “我病了好多天,你也不肯理我。”他一直守在门外,有时待她睡着,他会偷偷进来看她陪着她,却不敢轻易碰她一下,因为她变得很浅眠。她稍微转一身,他就逃出窗外,有一夜,因为她半夜醒后没再睡着,他在窗外直直冻了半宿,第二日便发了烧。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直以为那不是真实的你,我怕我贪恋温暖,沉迷于梦,我怕我以为我找回了你,却有一天发现一切又是在梦中。”她记起那天他烧得整张脸红红的,也耍了性子,硬要和她睡在一起,耗着体力和她抗上,抱着她死也不肯放手,任她对他又咬又打。

    “母妃!”幼嫩的童音,柔软如棉絮,带着三分小心奕奕,七分的可怜兮兮。

    “熙儿!”她高兴地蹲下身,张开双臂,待着那软糯糯的小身体扑入她的怀中。

    那小身体果然向前移了一步,却本能地马上后退了几步,湿漉漉的眼睛既无辜又委屈地注视着她。

    “宝贝,来妈妈怀里!”她又开始落泪,向着孩子不断地扬着手,“妈妈抱抱,宝贝!”

    她想起来了,连日来,这小家伙都被她喝止在离她三丈之外,不允他靠近她。她几次看到小家伙鬼鬼祟祟地徘徊在她的寝宫外,她愣是假装没有看到。有一次小家伙太专注于偷看她,不小心摔了个四脚朝天,也不知哪摔痛了,哭声直彻大殿,她心里疼得要命,但一想这是梦境,是缠住自已的梦魇,她不能去迷恋,不能去沉迷。纵是任泪湿衣襟却硬是不肯去抱他一下。

    宫女太监一直哄着,小熙儿又痛又委屈,哭声一直不停,呜咽着直到邵景弘下了朝,抱着他哄了很久,方休停了下来。

    那一天,她不知道自已的心碎了几次,邵景弘垂头丧气地抱走熙儿时,父子俩心酸的眼神到现在她依然记得。

    “妈妈!”小家伙终于哇了一声哭出来,迈开小短腿飞快扑入她的怀中。

    邵景弘低下身子,将母子一起抱进怀中。

    “宝贝,妈妈错了,妈妈不对,妈妈没有认出熙儿,宝贝,妈妈最爱宝贝,妈妈最爱爸爸了。”

    熙儿的哭泣并没有维持多久,便开始缠着邵景弘和水灵儿陪他打雪仗。

    直到三人都玩累了,邵景弘方抱着孩子,牵着妻子回到承乾宫。

    “这一次是真的,不再是梦!”他吻住她,由浅至深,由珍重至疯狂地缠绵。

    待两人清醒时,都不曾记得是如何回到承乾寝宫,又是如何裸裎相对,抵死交缠。

    事后,他问,她是如何发觉她回到了真实。

    “雪,不一样的雪花。”她笑着,突然又开始落泪。

    梦中,他曾抱着她赏雪,她很开心,在园中翩翩起舞,并淘气地接着落下的一片雪花,她高兴地将掌心打开,扬着笑脸对着他:“看,我接住了......”

    但一看到掌心中的雪花时,她惊呆了。

    那雪花,六棱,晶莹剔透。

    小时候,她看童话故事时,总是因为童话书里的雪花的插图与天上掉下的雪片不同而不开心,哥哥告诉她,那是因为你在书里看到的雪花是被放大了几万倍。人的肉眼是看不到这么美的雪花的。

    那是梦......

    他没有抚慰她,让她静静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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