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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0 还你那200万

    那张照片只是在眼前一晃,就被一个进门的搬家工人给挡住了。等那人走开时,她看到那张照片最终没有挂上,而是被搁在了墙边,背面对她的方向,无法再看更清楚一些。

    她不由自主的走过去,想要证实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楼道里又搬来一架衣柜,正好堵住了对面的门,她过不去只好作罢。

    但是自从看到那张照片之后,她又开始心神不宁起来。她不确定是不是凌云,也许自己看错了。毕竟像他那样的人应该不会住这么低档的小区。

    可是如果他是有目的呢?一想到他那双放肆的眼睛,还有算计的邪笑,她就会觉得浑身发寒。她这样忐忑不安地等到晚上,时针指向八点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她赶紧开了门,看到李泽如约把小嘉送了回来。

    “妈咪。”小嘉照常扑上来,给她一个香香的吻。

    萧萧对他笑了笑,却没有特别的反应。

    “萧小姐,这是衡少找的幼儿园资料,你挑一家,其它的衡少来安排。”李泽在后面关了门,跟着进来后送上一个文件袋。

    萧萧把小嘉抱到沙发上坐好,把那个文件袋里的东西拿出来察看。都是这个小区周围的幼儿园,只有三家,环境和路状都标得很清楚。条件也符合她的理想标准,标准不算太高也不会太低。

    “就汇明吧。”这个幼儿园她前几天带小嘉去看过,他也很喜欢。

    “好的,我会报告给衡少。”李泽应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萧萧把文件放在一边,小嘉早就从沙发上溜了下来,自己找玩具玩去了。

    “那萧小姐,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李泽告别。

    “嗯。”萧萧应着,目送他出门。

    李泽转身朝着门走,手刚搭上门把,萧萧突然想起凌云的事,又喊了声:“等一等。”

    李泽有点诧异地回头看着她:“萧小姐还有事?”

    萧萧抬头对上他的眼,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来:“你…能不能帮我查查对面要搬进来的住户?”她知道钟离衡有这个能力,毕竟在这里住的不止自己,重要的是小嘉。

    “对面换人了?”李泽直觉皱眉。

    他在租这套房子的时候,遵照钟离衡的吩咐,曾经对整橦楼的人都做过调查,尤其是这一层,按他们家的经济状况不应该这么快换房子才对。

    “嗯,下午还在张罗搬家。”萧萧说。

    “萧小姐是怀疑?”李泽本来听说对面搬家就觉得有点蹊跷,又看萧萧提起这件事的反应,应该是发现了什么令她不安的事情吧?

    “我看到一张照片,可能是凌云的,但是我也不是很肯定。”她照实说出来,如果这样比较好查的话。

    “凌云!”李泽的脸色变得凝重,他跟钟离衡的恩怨算是结大了,目前关糸很紧张。他想了一下才对萧萧说:“萧小姐放心,这件事我们会处理好的。”这件各必须要先报告给钟离衡。

    “好,麻烦你了。”萧萧也客气地说。

    “那萧小姐早点休息。”李泽对她说,走到门边又回过头来,可能是怕她不安,又说了句:“放心,会很安全。”

    “谢谢。”萧萧点头,心也跟着安下些来。

    李泽走出去,帮他们关好了门。他看了对面紧闭的防盗门,从楼道里走下去。站在楼下往3楼的窗户看,房子是黑漆漆的,应该还没人住进来。

    但是如果真的是凌云,这件事就不得不重视,其实萧萧住的社区周围他们都有安排,当初没有住到她对面去,也是怕她发现,给她和小嘉造成困扰,没想到竟然给别人钻了空子。

    李泽打了电话,吩咐手下的人密切注意,然后赶回去把这件事报告给了钟离衡。

    而萧萧哄着小嘉睡着,自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早上起来的时候,感觉眼睛涩涩。

    门铃突然响起来,她看了看表才7点钟,下床去开了门,发现是李娟站在门外,手里还拿早餐。

    “萧小姐。”她打着招呼进来。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萧萧问。

    “衡少说让我帮您多照着看着小嘉些。”李娟说着去厨房拿了餐具,把刚出炉的小笼包和皮蛋瘦肉粥都摆上桌子:“萧小姐趁热先吃吧。”

    “好,我去洗漱。”她说着转去洗手间。

    平时她是拒绝李娟过来帮她的,她觉得自己可以照顾小嘉。可是她现在怀疑凌云会搬进来,也觉得多一个人照看放心些,所以这次没有拒绝。

    挤了牙膏在刷毛上,觉得屋子里有些闷该透透气,就走到窗边准备把窗子打开。早上的空气还有透着丝凉爽的,她望了一眼楼下,正看到那辆迈巴赫停在下面。

    李泽他们这橦楼里出来,却是拉开了副驾驶的门。车子调了个头,她看到开车的是个上身穿着白色衬衣的男人,锋利的眉,狭长的凤眼,挺直的鼻子,薄唇依然抿得很紧。车子顺着车道转了弯,消失在视线里。

    “妈咪。”小嘉揉着眼睛站在那里,身上的睡衣松松垮垮。

    萧萧走回来把他抱起,两个人快速洗漱完毕,回到客厅里。

    “萧小姐快吃饭吧,不然真的凉了。”李娟催促着,自己已经开始收拾屋子。

    “哇,小笼包,我喜欢。”小嘉透过印花的钢化玻璃隔断,看到小餐厅里桌子上摆的食物。

    萧萧失笑,抱着他进去。

    小嘉迫不及待地坐好,萧萧给他拿了个包子放进手里,温度正好,自己则搅着粥喂他。

    “妈咪吃。”小嘉塞了满嘴的包子,还不忘拿一个招呼萧萧。

    萧萧笑着接过来,咬了一口。

    “爹地说,妈咪最喜欢。”小嘉得意的说。

    萧萧一点点嚼着,嘴里的东西的确是她最喜欢的味道,不过这家店在离这里很远,要开一个小时的车吧。脑子里又闪过坐在驾驶座里的男人,她甩了甩头。

    “萧小姐,你的电话。”打扫卧室的李娟走进来,把嗡嗡震动的手机交给她。

    但是她还没等她接就断了,她看了看屏幕,上面显示已经有3个未接来电。她晚上一般怕吵醒小嘉,所以睡前会把手机调成震动,所以没听到也是正常的。只是谁会这么急着找她?

    看看表已经将近8点,号码显示是本市的座机号码,就是所谓的移动或保险公司的电话都不会这么早,而且还连打了三次。

    她疑惑着拔回去,那头响了一声就接通了:“喂?”

    “萧萧。”电话那头传来着急的女声,而且听起来很像绿萍的。

    “绿萍?”她们已经好久没有联糸了,她有些意外。

    “萧萧,你来救救我好不好,我实在没办法了,求你了。”绿萍竟然在那头说着大哭。

    “怎么了?你在哪?”她惊异地问。

    “你先过来好不好?先过来。”绿萍一直哭,好像已经完全六神无主。

    “你在哪?”萧萧又问了一遍。

    “海星商务会馆。”绿萍报出地址。

    “好,我马上过去。”萧萧挂了电话,看到小嘉在自己笨拙地吃粥。

    “小嘉,妈咪有事出去一下,你和李娟阿姨在家玩好不好?”萧萧说。

    “嗯。”小嘉乖巧的点头。

    萧萧和李娟交待了一下,换了衣服就出了门,打车去了海星商务会馆,直奔了绿萍说的房间。房门竟然是虚掩的,她推开走了进去。

    房间很乱,到处是碎布料,萧萧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目光直觉的望向那张大床,上面只有些血迹,床角的地上正缩着一个正裹着床单的女人,她的面前是部电话,话筒上还沾着血迹。

    “绿萍。”她的第一直觉便是她受伤了,叫着快步上前去。

    绿萍闻声抬起头来,萧萧看她两张脸都被打肿了,唇角也破了,头发凌乱,裹着床单的身上应该什么也没穿,露出的脖子上也有伤。

    “怎么回事?”萧萧伸手扶她起来。

    “啊!”可是刚碰到她的胳膊,绿萍就痛叫出声。萧萧从松动的床单里,看到全身几乎都是血淋淋的,简直惨不忍睹。

    “你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方文格呢?”她又是心疼又是着急。

    “萧萧,你帮帮我,帮帮我吧。我真的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绿萍突然抓着她的手,说着一些没有头脑的话。

    “我问你方文格呢?”萧萧觉得绿萍应该是瞒着方文格又出来做了,应该是遇到了什么变态的客人。她有一个精神病患者的母亲,如果她不做这个,这笔费用是她和方文格两人都承担不起的。

    “文格走了。”绿萍说着,眼泪啪啪地往下掉:“大概两个月前我们去买菜,我也是这样被人掳上了车,在车里被四个人给……”绿萍捂着嘴巴,眼泪掉得更凶,后面的话不用说萧萧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文格受不了,每天都精神惚恍,看着我的眼神都不对,隔了没两天他就不见了,房子没退,衣服也没收拾,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他,电话一直关机。”他一定是嫌她了,一定是,所以才会不告而别。

    “这次又是……”被掳的吗?萧萧实在问不出口。

    “这次是两个人,房东说文格的房租要到期了,要我过去帮他把东西整理出来。电梯坏了,我就改走楼道,突然上来两个男人,他们拿着刀子抵着我的腰。我不敢反抗,上了车他们用毛巾捂住了我嘴和鼻子,我再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他们简直是禽兽,比上次那四个人还狠……”

    萧萧听着眼圈也跟着红起来,觉得心里闷得难受,绿萍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女人,怎么会对她这么残忍呢?

    “萧萧,你跟衡少说我再也不敢了,放过我吧。”她突然抓住萧萧的手说。

    “你说什么?”萧萧惊异地看着她,听了话心一直往下沉。

    “是衡少,一定是衡少,那些人每次动手,都会说谁让这是作为得罪你的惩罚。除了他,我没有得罪别人。”绿萍哭叫。

    “不可能。”萧萧却直觉反驳,肯定的语气连她自己都楞了一下。但她有强烈的感觉,这件事不是钟离衡做的,一定不是。

    “上次的事他已经答应不会再为难你了。”他是个说话算话的人。

    “那是谁?我根本没有得罪别人。不管是不是,你帮说句话好不好?不然我死的,会生不如死。”绿萍却以为她不想帮她,哭得更加厉害。

    “不如我们报警吧。”这里应该有那两个人的出入录像才对。

    “不要。”绿萍却不敢,她摇头:“衡少知道了更不会放过我的。”

    萧萧蹙眉,为她一再把这件事扯上钟离衡,心里很不舒服。不过如果那些人势力很大,报了警也怕绿萍会遭到更残忍的报复。

    “那我们先离开这里。”萧萧想把她扶起来,绿萍看着那张床的神色更恐惧。

    萧萧只得作罢,任她还坐在地上。她在房间里找了找,绿萍的衣服全变成了碎布,根本不能穿。只好打电话叫了客房服务,让他们送套衣服过来。

    萧萧陪绿萍坐着,等了大概半小时才听到按门铃的声音。萧萧走过去开门,却意外的看到钟离衡站在门外,他身后带着捧着衣服的女服务生。

    钟离衡看到她在里面似乎并不意外,神色淡淡的。给那服务生使了个眼色,让她把衣服交给萧萧。

    萧萧接过衣服往里走,没想到钟离衡也跟了进来。他的目光扫过房间的情景,眉皱得更紧。

    “衡少,求你饶了我,求你饶了我吧。”绿萍见了他边滚带爬地过来,两只带血的手抓着他的裤管,苦苦地哀求。

    钟离衡看着她那一副样子,又见到自己的白色西装裤上的血印子,眉宇间满是厌恶。

    “绿萍,我们先去换衣服。”萧萧把她扶开,又说了些话把她推到洗浴室里。

    转过头来时,看到钟离衡手插在口袋里,正看着自己。对上她的目光,眸色沉沉地问:“你不会以为又是我干的吧?”

    看这房里的情景,他就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再加绿萍刚刚的反应,就算她怀疑自己也不应该意外。更何况他在她眼里,早就是残忍、禽兽不如的坏蛋。

    萧萧摇摇头:“你能不能查查这些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她?”

    “你是不是管太多?”钟离衡看着她问,目光严厉。

    她的案子刚刚安定,钟离家还是存在隐患,凌云出现在她周围又不知道要搞什么鬼,小嘉还要上幼儿园,更何况还有公司成堆的文件等着他,哪有工夫管那个不相干的女人?

    萧萧低下头去,是自己苛求了,他没有义务再帮自己。

    钟离衡把手插在裤兜里,挺拔的身子站在窗边,目光望向外面,过了半晌才说:“我可以安排她到别市去躲躲。”

    这是他目前唯一可以做的,他的人手保护萧萧和小嘉都有限,不可能再分神去调查绿萍的事。如果不是怕她总麻烦萧萧,这点事他也不会管。

    “谢谢。”萧萧说。她知道这件事跟他没有关糸,他愿意出手已经很不易。

    钟离衡瞥了萧萧一眼,或许他是很意外她会相信自己,也许是因为这分外客气的两个字:“你先送她回去,其它的事我会安排。”说完走出房门。

    远远看到Andy在打电话,嘴里说着:“衡少马上就到,让各部门经理再等一下。”他看到钟离衡过来,握着手机的手赶紧地垂下来。

    事情是这样的,大概40分钟前Andy陪钟离衡进入会馆准备主持今天的会议。却看到萧萧匆匆从外面奔进来,并按了9层的电梯。

    钟离衡看了电梯上的数字,竟然去了安保室,从监控里看到她进了918房。安保的经理看到这间房引起钟离衡的注意,几乎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把从昨晚开始关于那间客房的进入录相全调出来让他过目,钟离衡认出录相中的女人是绿萍,似乎有些神志不清,而搂着她的那两个男人更像是她的恩客。这两个男的凌晨就离开了,而绿萍到现在都没离开。

    很明显,萧萧是来找绿萍的,只是不知道叫她来什么?客房部的经理进来汇报,说那个房间刚刚要了客房服务。

    Andy催促他会议就要开始了,钟离衡却在进入电梯后按了9楼,在Andy诧异的目光下去了918。然后就发生了萧萧开门后,看到钟离衡的那一幕。

    “走吧。”钟离衡一脸淡漠地走进电梯,Andy回神跟了进去。

    而客房里,绿萍换了衣服出来,萧萧和她说了钟离衡的意思。绿萍本来就怕的要命,这会儿听说钟离衡会让人保护她离开,自然愿意的,当即答应。

    萧萧送她回家,路上给钟离衡打了电话,两人便开始收拾东西。钟离衡的人很快就到了,萧萧让他们在外面等着,两人赶紧收拾东西,因为要带走绿萍的母亲,所以分外麻烦。

    终于在忙碌了将近一个小时后,把一切收拾妥当,萧萧抹了一把脸上的汗。

    “萧萧。”绿萍突然叫她。

    “怎么了?”萧萧转过头来,看着绿萍盯着自己,眼中有些特别的情绪。

    “你有没有恨过我?”她曾经利用过她的,她还愿意这样帮自己,让她很感动。

    萧萧摇头,她其实很同情绿萍。她知道照顾一个精神病患有多艰难,她也知道她有很多无奈,因为自己跟她许多地方相像,只不过走的不是同一条路而已。

    “其实那天我约你在去咖啡店喝咖啡,是想让你陪我去打胎,也有些故意让你误会孩子可能是衡少的。我其实是有些妒忌你的,在夜色里做的都知道,衡少他从来不带女人出去,可是你第一次出现,他就把你带走了。”那时她心高气傲,多少是有些不甘心的。

    “后来我才从凌少那儿知道,原来你们早就认识,你跟我们这些人注定是不一样的。”钟离衡很在乎她,在乎到让凌云咬牙切齿。

    “衡少生日那件事,也是因为我的妒忌……不过后来我跟文格熟起来,知道你过得比我还苦……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你的。只是上次凌少让人带走了文格,我没有办法,只能利用季杰骗你回来……对不起,对不起。”绿萍满脸的愧疚。

    萧萧听到季杰的名字,心里又是一阵难受。她可以原谅绿萍的任何事,可是正因为季杰死了,所以唯独这件事更难释怀。

    “但是我从来没想过伤害你,我知道凌少是喜欢你的,所以我才敢……”她着急的解释,但是她的声音在萧萧的眼神下越来越小,越来越没有底气。

    “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萧萧打断她,如果不提,她都已经试着慢慢忘记了,又不是什么好的回忆。不提,她真的可以不怪她。

    “我知道你也许不相信……凌少他对你是真的不一样的,记得那天你们在夜色走后,房间里只剩了凌少,我送酒进去的时候,一个陪他的姐妹正摔在地上,她面前有一只首饰盒子。凌少一直骂她不配,脸色很恐惧。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凌少要送你手镯,结果被衡少随手扔给了她。”

    “其实那个首饰盒我是认识的,凌少一直带在身上。我曾经偷偷趁他不注意打开过,知道里面是件价值不菲的手镯。我当时就在想他一定是要送给心爱的人,不然像他那种有钱的花花公子,不可能一直带在身边。”

    “也许你不知道,他看起来玩世不恭,可是常常会在深夜睡不着,我有好多次醒来都看到他坐在沙发上抽烟。模模糊糊的只有一个影子,却让人觉得很孤独。”

    萧萧眯着眼睛看着绿萍,为什么突然觉得她那表情怎么看怎么怪?尤其是说凌云那孤独的时候,绿萍的脸上居然会是一种心疼的表情,她突然觉得很荒谬。

    绿萍接触到她的目光,有些狼狈地撇过头去,唇角挂着苦涩的笑:“你也许会看不起我,作为小姐居然会爱上自己恩客,还是个花花公子。”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这些,或许只是觉得凌云在暗中抽烟的样子很太孤寂,自己做不了那朵解语花。最起码应该让他心里的那个人知道。

    萧萧的大脑突然轰地一声,一片空白,绿萍亲口承认对凌云?“那文格呢?”方文格才是她的男朋友不是吗?

    “龙配龙,凤配凤,虱子配臭虫,你不懂吗?”不过就是将就,凌云那样的人她是不敢奢望的,只能趁年轻找个能接受自己的。

    萧萧却觉得心寒,想到方文格上次跪在自己面前求她救绿萍,想起他在夜色被几个打手揍得头破血流,原来在绿萍眼里也不过是只臭虫。

    她看着绿萍的眼神渐渐冷下来,她不会为绿萍口中那些关于凌云的话唬住。他的孤独,他的感情她都不感兴趣,她也不相信那样一个人会真的对别人动真感情。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绿萍家,不想再看到这张可怜又可恨的脸。

    “你不用为方文格抱不平,他走时拿了我在夜色赚的30万,也没有跟我打招呼。”所以说虱子配臭虫很配,他们根本就是一样的人。

    萧萧突然头疼,她觉得她所认知的一切似乎都在转变。她没有再追问方文格这30万的事,只想快点了开这里。

    “等等,这个还给你。”绿萍却叫住她,显然觉得刺激还不够,又弯腰从床下的鞋盒里拿出一张支票。

    “我们第一次去方文格家的那天,我帮你清理身上的伤时发现了一张两百万的支票。当时我走投无路,就忍不住拿了。那张支票被我去填了婶娘哥哥家的赌债,我是婶娘带大的……对不起,这张虽然不是原来那张,但是也是我好不容易凑齐的。”绿萍的头低的很低,满面羞愧。

    200万,多么熟悉的数字,她突然想起钟离衡第一次甩给自己的那张支票。那张象征卖身,无比羞辱的支票,她却忘了自己怎么会带在身上。

    萧萧的手抓过那张支票,指尖穿透纸背,纸张被揉成了一团,气得浑身发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无耻的人。

    “这些钱也是从凌云挣得吧?”出卖她挣的?她冷冷地问。

    绿萍不说话。

    萧萧把那张揉烂的支票扔到她脸上,狠狠地甩了一巴掌才离去,她这种人怎么配提爱?

    绿萍本来就惨不忍睹的脸,又多了五个手指印子。但是她却捂着脸含泪笑了,这些话在心里憋了太久,说出来痛快多了。

    萧萧却不能平静,她在人潮拥挤的街上走了很久,其实什么也没想,就是觉得难受,难受的想哭。自己找了个公园,坐在人工的湖边的台上,抱着双膝低泣起来。

    “怎么哭了?”耳边传来一个温柔的男人声音。

    她稍微抬起头,看到一片纸巾送到了眼前,顺着拿纸巾的手,看到了一张熟悉的男性脸庞。

    他穿着白色的棉质T恤,蓝色牛仔裤,眉目如画,笑容和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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