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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胤衸

    “八贝勒……。”

    “李谙达,太好了。皇阿玛肯召见我了?”

    “是,王爷里边请。”从蒙古包中走出来的李德全笑着微微一躬身,侧了侧身就给八贝勒胤禩让出了一条道。

    “小王爷,您的这些族人刚刚所说的这些话。皇上在里头听见了可就别提该有多生气了。皇上原本的意思,奴才相信王爷您自己心里也有数。把罪全都推到了那个丫头的身上,原来就是想着要替您留下颜面保住大福晋的意思。可是现在事情既然这么光明正大的给闹出来了……。”

    李德全说着,还故意微微抬起眼来向着四周左右扫了一回,“皇上要是再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难免就要被人笑话,太没有君王的威严与脾性了。”

    “啊,李谙达说的是。还请谙达在皇上的跟前,务必要替本王多多美言几句才是啊!这些族人,奴才带回去之后一定严加处置!绝不会再让万岁爷的龙严有丝毫损伤。”仓津也是急了,看样子他也不是看不出。李德全接下去不管说什么,都绝不会有他的好。

    “好了,李谙达。杜陵王爷的事,容后再议也不迟。本贝勒现在要向皇阿玛禀报的事,却才是真的让人犯难到了极点。”旁边原本都已经在抬脚往里走的八阿哥,一听这话却又站住了。而且分明就像是有意要帮仓津解围似的,硬是抓住了李德全的一只手臂。

    “喔?真有这事?”

    李德全起头还有些不快。不过当胤禩凑到他的耳朵边上,悄悄的耳语了几声之后,他的脸上居然立刻变得凝重担忧了许多。

    “是啊,呆在京城里的九弟十弟,刚派了人快马加鞭的赶来给我送信。”

    “四爷在京里监国,这么要紧的事情。怎么也不知道要派个八百里加急过来知会皇上一声?”

    “这个嘛,我想四哥心里也未必就不想。只不过谙达是知道的,皇阿玛对咱们的十八弟是那么样的宠爱。听见了这话只怕也很难不受影响吧?”故意压低了嗓子的八阿哥,这么说着还不忘颇有顾虑的向着低垂着的门帘望去,“其实别说是四哥了。今儿个皇阿玛正巧在气头上,我也是犹豫再三才敢冒险过来回禀的。”

    “是啊,这件事还真就难办了。今天要是不回实在不妥,可是要就这么回了上去,奴才也怕皇上会痛心太过……。”连对面正与他计较的李德全,居然也面露出了难色。

    “李德全,朕让你在外头替朕传旨。你磨磨蹭蹭的都在干嘛呢?”

    里头呆着的皇上,显然一直都十分留意外头的动静。听那穿帐而出的声音,明显还是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

    “八爷,您千万记得,这事一定得缓缓的说!”

    “谙达放心,我明白。”

    “王爷,王爷?!属下按照您的吩咐去点了五十名精兵进来了。”

    刚巧就在这个当口,适才被仓津遣出去调兵的博鲁尔,也风风火火的带着一群士兵回来复命的。

    “喔。那,那还在等什么?全都帮我把这群只会给我惹祸的害人精给抓起来!!”

    “是,快!全都抓起来带回族里严加看管。”

    “是,起来!”

    “起来,走!”

    “王爷!王爷饶命啊!”

    “王爷,我们知道错了。求您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王爷!”

    可是任凭那群温牛特部的男女老少如何的挣扎求饶,却也依然无法阻挡,他们的一族之长迅速远去的脚步。

    “小王爷。”

    站在探春身边的贾珍,一看仓津径直向着他们这边走来。自然也是少不了的要行礼的。

    “将军客气了,将来说不准我还要跟着探春称呼你一声大哥哥呢。”

    “这……这是王爷客气了,客气了。”受宠若惊的被拉住了的贾珍,立刻表现出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样子。

    “刚才要不是有八爷帮衬着。你今天还能有办法善了?”另一边的探春却仿佛并没有太在意,反而只是轻描淡写的微微挑了下眉。

    “别提了,我那还不是被人给坑了的嘛?”仓津的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了。

    “唉。我也不是没尝过这种滋味。至亲之人把自己给连累了,本来就够让人气的直跳脚了。最最让人恼火,还是就算被她给害了也少不了要反过来救她的。真是想不把人给气死都难。”身为过来人的探春,一边感叹一边更是忍不住微微的点了点头。

    一旁站着的贾珍是她的堂哥,又怎么可能不清楚她跟生母张姨娘之间的层层牵扯?再想到赵姨娘因为直郡王跟太子爷的殿前之争,终究落了个身首异处。心下不免也起了几分不自在。

    “你的那些族人只怕是再也保不住了。没咬出大福晋之前也就罢了,可是现在……只怕连大福晋都很难不被问罪。听皇上的话音里头,恐怕刚刚就是有了旨意的。接下去该怎么办?你心里可想好了?”

    探春会这样问,恰恰就是因为在她的心里。对这件事情也是没了主意。眼看着仓津果然也对着她面露愁色连连摇头,一双秀眉就越发的在眉心被绞得更紧了。

    “……小王爷跟三妹妹其实也不必过分担忧。八爷既然已经进去里头回话了,那依我猜想皇上接下来,说不定只怕很难再想起王爷这档子事了。即便想起……恐怕也再没心思理会。”

    “喔?珍大哥哥难道是因为知道几分内幕,所以才会这么说?难道……又有人想要乘着皇上巡行塞外妄图生事?”

    在探春的心里,此刻最有可能用得到仓津的事情,就只剩下勤王了。可这勤王勤王,也得先有人敢去反,这才用的着人去勤不是?

    想解仓津此时之困,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在这时立下大功。可是这就算想要立大功,却也不是你想立就能立的。要不是这样,探春又怎么可能还会那么一筹莫展的问仓津有没有主意?

    “不是。”

    故作神秘的贾珍,却除了笑着微微摇头之外吗,便什么都不肯再多说了。

    “难道是因为十八阿哥的事?”

    问出这句话的仓津,口气显得很是犹豫。但是在看到贾珍吃惊的表情之后,他就迅速的肯定了自己的这个猜测,“难道真的是因为十八阿哥?”

    “十八阿哥怎么了?该不会是在宫里淘气,玩耍时跌着碰着了吧?!”

    仓津三年前离开京城时,当时在宫中最得皇宠的就是十三阿哥跟十三格格这对兄妹。但是随着两人年纪渐长,加之底下不断有新生弟妹在呱呱坠地。十八阿哥终究还是因为他的灵慧,变得慢慢分走了皇上的宠爱之心。

    虽说如今代父伴驾的皇孙弘历,也很有取而代之的意思。不过在皇上的心里,恐怕很难一时半会儿就对七岁的幼子厌弃吧?

    “唉,如果真要是跌着碰着了,那也只是外伤。偏偏十八阿哥是感染了风寒,病势又实在来得太过凶猛。没几天就牵带出肺炎,九爷派人出来送信的时候,听说就已经开始发烧了。”

    “这么说起来,恐怕是要凶多吉少的。”仓津回头望着皇上的主帐,不觉微微的沉吟了起来。

    “是啊,要不然八爷也不会这么忧心忡忡了。十八阿哥终究还太小,七岁的小孩那撑得住啊。”

    “唉……能不能乘此机会逃出升天就要看你的造化了。不过王爷,奴婢心里有句话还是警醒你一声。这几天立不管皇上作何决断,你最好都乖乖听命,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与反抗。今天能让皇上不快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怕不要说是你。就算是再得宠的皇子,要是敢在这个时候行为不端。被人一状告到了皇上的跟前,只怕也会惹来万岁爷的勃然大怒。”

    “毕竟,咱们的皇上。可是最在乎儿子们之间,能不能‘兄友弟恭’的。你说是不是?珍大哥哥?”

    贾珍眼看着自己堂妹笑吟吟的向自己望过来,一时之间竟还真有些摸不清她的路数。但他终究混迹官场多年,这几年又转投到了八阿哥的门下。细细思量片刻之后,竟也一下就觉出了探春话中的机锋。

    “三妹妹说的有道理,既然连皇子们都得知道约束言行。我手下的那群小兔崽子们,自然也少不了要绷紧些皮。妹妹只管放心,待会儿回去自然立刻传令下去。绝不许人在这个时候跳出来生事。”

    “你可听见了?你们温牛特部也是一样的,族人也罢勇士也好。要想别被灭族,最好还是乖乖夹紧了尾巴做人。”

    苦笑着的仓津都还没来得及开口,却就被从主帐那边传来的动静,给硬生生的打断了。

    “快!皇上有旨,责令所有伴驾之人,务必要在三日之内收纳停当。三日之后卯时摆驾回宫!”

    从蒙古包中低头走出的李德全,神色看来相当的凝重。甚至还有些心急如焚的意思。

    “看来皇上终究还是宠极了十八阿哥的。也难怪,身为人父只怕不管谁听见可重病中的幼子,还满口里叫着要见自己,都是硬不起这个心肠的吧?”忍不住仰天唏嘘感叹了一回的贾珍,这才向着仓津跟探春告罪了一声。回自己统辖的那一列御林军所在之地去了。

    “说吧,刚才你故意在他面前削我的脸面。是又在打什么如意算盘了?”

    “瞧你说的,难道我就不能真心警醒一回你跟他?”探春嘴上虽然是这么说来着,可是眼角眉梢处甩过去的那个媚眼,却满满的全都是风情。

    “你想要警醒我那不假,警醒他……却未必吧?说,你究竟想要暗示他做些什么?!”仓津被她勾的,真是狠不得立刻就在这里吧她拥入怀中,狠狠的好好亲上一回。

    探春显然也觉察到了,立刻沉下头不动声色的向后退去,“八阿哥这一次倒是赌对了。在京里知情却不报的四爷。只怕就要落于下乘了,君心……终究还是难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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