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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一六章 家事和乐亲事促定(林妹夫定下来吧。。)

    “谁?”黛玉起先完全没想起来,后一琢磨,似乎是有这么号人物,只是,一直远远辍着,再怎么回忆,也不过一道影子。如此,黛玉便放弃了,一甩头,“管他呢!反正这三个月,‘林公子’再没出现的可能了。”

    “你说不用管就不用管吧!”赵棋含笑而立,反正,我已经叫吴公子管好他家小厮了。看看日头,小家伙又快喂奶了,便伸手接过儿子,带着一行人往观鱼亭去了。

    观鱼亭是个八角亭,亭角高高翘起,飞入天际,角尖儿各系了一串儿铜铃。微风拂过,八挂风铃叮铃铃的响,清脆悦耳,引得小家伙好奇抬头。欢喜了,一个劲儿往上蹦,伸手欲够,够不着,啊啊地叫,叫两声,瞅瞅黛玉,又叫。

    黛玉坏笑两下,拿了辫梢伸到他脸上,挠过来挠过去,尽绕着他鼻子转悠。

    “啾!啾!”臭臭小弟皱皱鼻子,打了两个小喷嚏,一脸不明所以,看向黛玉。他一双大眼睛,水汪汪,黑黢黢,几乎都是瞳仁,看不到眼白,如两泓深潭,盯着人瞧,十分专注,似乎对方占据了他全部的视线。

    黛玉被他看得,良心小小不安了一下,辫梢便停了一下,结果,被臭小子一把抓住,送到了嘴里。黛玉大惊,就要抽出来,谁知道小家伙人小力气却不小,手上发力,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扯得黛玉“痛痛痛”地嚷起来。

    “放手!”赵棋见了,就去打他那双小肥爪子,“啪”地一声响,小肥爪子红了,可就是不松开。

    “别!”黛玉心疼了,忙拦住赵棋的第二掌,“他这是在探索世界呢,由他去吧!”干脆挨近了,由着他抓啃,只要不是扯疼了,就随他的便。

    果然,不一会儿,他把玩够了,又嚼巴嚼巴,嘴巴累坏了,结果还是不能吃,滋味也算不上好,他苦着脸,自己丢开了。

    转眼,又被水中金色锦鲤吸引了。林家这小湖,呈半月形,虽不大,却和外面交通,乃是活水,极能养活物,黛玉就极爱在湖边垂钓,常能钓出两三尺长的青鱼,正好给厨房加菜。

    此时,圆圆的荷叶,一片一片,挤挤挨挨,密密铺在水面上,一眼望去,像一整块儿绿色绸布,在阳光下泛着深深浅浅的光泽。近处,亭边有五彩锦鲤游弋,金色的绯红的墨黑的,等等,鱼食一落,争相游来,熙熙攘攘,在青色石头前抢成一团。

    如此美景,引得小家伙又好生兴奋了一阵,才吃了奶睡着了。黛玉累得满头大汗,幸好,早有人在亭中石桌上摆好了茶水点心,黛玉一口气吃了三块,才觉得力气又回来了,仰天一叹,“累死了,带小孩好难啊!”

    赵棋刚得了闲,正倚在窗口吹风,欣赏水景,听到黛玉的感叹,回头,也叹了口气,走到近前,执壶,帮黛玉倒了杯茶:“可不是?我平生就没这么累过,累身累心!幸而今天有你,我还轻松些!”

    黛玉忙一跃而起,抢过茶壶,亲自给继母大人倒了杯茶,扶她坐下,狗腿地给她捶肩,边敲边道:“太太啊,要不我以后天天来帮你带小臭臭吧?”

    赵棋被她一系列动作弄得措手不及,正疑惑不解,听到她语含谄媚,便安心坐下受用起来。

    “说罢,你有什么事要求我的?放心,只要能办到,我没有不匀的。”

    被人道破目的,黛玉也不脸红,只手上越发勤快了,“哎呀,太太一定可以的啦!我吧,您知道,老爷罚我的事,罚我抄女戒,又禁我的足?多大点儿事儿,至于么?哼!”

    黛玉满心以为,继母大人会为自己做主,毕竟,她怎么看怎么女权主义,一定会讨厌这两样对女权的挑衅的。

    谁知,“为这个啊,那我就不敢应承了!”赵棋一听,就不让黛玉继续敲背了,“我不去说情还罢,一去,只怕是火上浇油!真论起来,你算得上是受我连累了。”

    原来,林如海自从娶了赵棋,一直胆战心惊,怕这样的长辈榜样,会带坏了自己的宝贝女儿。那天,赵棋当着黛玉的面说破了林如海相看吴其浚的事,惹得林如海私下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怕真个移了女儿的性情。赵棋虽不以为然,但之后就没再招惹他了。

    “好死不死,那天四方客派人送来一张食谱,全是核桃酥等招牌菜的秘方,点头哈腰非要请府上笑纳。老爷很生气,找人问清缘由始末,更生气了,若仅仅是府上仗势欺人也还罢了,他家宝贝闺女,你,竟和人吴家少爷呆在一起大半天,名节还要不要了?可不正是被我这恶女人带坏了?”

    赵棋好笑的说着:“是以,才禁了你的足,好隔绝你们,再不能见面;抄女戒,则是让你知耻辨是非,消弭我的坏印象。所以啊,你就死心吧,你父亲吃了秤砣铁了心,要煞煞你这性子,我再说不上话的!”

    黛玉十分无语,又不服气,“这都哪儿跟哪儿,我统共才跟那个吴什么说了几句话啊!”

    她撅着嘴,冤比窦娥。赵棋推她一下:“好啦好啦,都说啦,你是受我连累!你父亲吧,被我这恶性恶相恶女人唬住了,怕你有样学样,将来嫁不出去!你猜那天他抱着你弟弟说什么?‘幸好你是个儿子,来日就算我去了,也能放心交给你太太,我少操一份儿的心……’”

    黛玉脑袋嗡得大了,咣当打翻了面前的碗碟,却只顾得问:“什么叫‘来日去了’?他,他看起来还那么年轻……”

    赵棋忙抬起她右手,幸好没受伤,便抽出两条手巾,细棉布做的,自从生了孩子,她身上就再没缺过帕子手巾之类的,至少两条。

    “你以为呢?面相再怎么着,他也五十多岁了,不定就怎么着了。要不然,他一个大老爷们,干嘛着急八慌地,越俎代庖,竟帮闺女找起小女婿来了?”

    赵棋帮黛玉沾净了袖子上的水,又看了一眼,真干净了,见黛玉讷讷不成言,不由拍拍她的脸,安慰她:“放心吧,以后看好他,多锻炼,多补补,活到七老八十,也不是完全没希望!”

    黛玉已经镇定下来,“对,以后,他得少操心,少应酬,少熬夜,多休息,多健身,多请脉,还得营养均衡!”

    她踱了几步,一一数将出来,下定决心要看好了如海爹。

    晚间,硬逼着如海爹丢下公文,又逗了一会儿小臭臭,就赶如海爹去休息了。临回去前,她拉继母大人到外边,踌躇了一下,看到屋里人影,一咬牙,道:“那个吴其浚,太太要是看得过眼,便定下来吧!”

    赵棋吃了一惊,“你?并不至于此的!你老爷那里,还有一串儿名单,都是他同年至交等相熟各家的适龄公子,我们慢慢相看……”

    话还没说完,就被黛玉打断了,语气急促:“不用!他家风家世俱是不差,本人瞧着也算上进,无不良嗜好,分明就是老爷挑出的最好人选。至今犹豫,不过是怕他将来长歪,或者与我性情不合。但太太和老爷性情南辕北辙,还不照样过得好好的?”

    “至于他将来会不会长歪,反正只是小定,挑男不挑女,我们留意着,他若是怎样,我们只管退定就好,并不妨碍我什么!权当是骑驴找马吧!总之,我不想老爷再为我的事悬着心,这几年,朝堂上很得闹腾一番,乏人心力,一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所以,我不想老爷再为我这等小事分心!”

    赵棋没想到这孩子这么大主意,只是,吴家那孩子,看起来,确实很合适,心智胆识俱是不错,又洁身自好,不近女色。

    原来小书童平山一看自家少爷要断袖了,急得五内俱焚,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后终于给他想出个点子——打探到“林公子”的弱点,待他下次出门,找人恐吓他一番,警告他再不许见自家少爷。如此,慢慢地,想必自家少爷对他也就淡了,毕竟,不过一个小黑炭罢了,自家少爷还真能对他念念不忘不成?

    他的行迹哪能瞒过林家当家人?赵棋又好气又好笑,第二天一大早便把吴其浚喊来,暗示一番。

    小伙子一点就明,惊愕惭愧,迅速定神,承诺必当管好自己小厮!临别,却恭敬地交给赵棋两瓶九毒化瘀膏。

    “听闻伯母与医药之道上颇有建树,小侄得此良药珍品,怕糟蹋了,特此呈献伯母,还望伯母笑纳!”

    “哦,是嘛?贤侄真是有心了!”赵棋早闻出来了,知道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圣品,她还知道,这分明是他昨晚连夜从外头不知哪儿带回来的,带回来时还是一大瓶,今儿就变成两小瓶了。呵呵,以这种方式交到自己手上,真是个狡猾狡猾的!

    她玩味调侃下,“有心”的贤侄,到底脸红了一丝丝,强装镇定退出去了。可是,赵棋把玩着瓷瓶,到底没有交给黛玉,直到今晚此时,听闻黛玉这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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