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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云影番外)

    三个月后,日本

    樱花飘落,铺满泛着青苔的台阶。大文学

    一阵紧急的脚步声将零落的樱花碾碎,咯吱的门木被拉开,正穿着白色柔道服的中年男子出现在来人的视线内。

    “上将大人!”低沉的声音响起,川岛上将回过头来,来人赤脚进来,将手中的箱子恭敬的递了过去。

    “上将大人,这是杏子小姐的遗物……”来人话还没说完,川岛上将抬起手掌就甩了一巴掌在他脸上,只见他面色冷峻,眼眸里迸发出骇人的光泽。

    来人很快就改了口风,“上将大人,这是我军情报员在中国搜寻回来的!是杏子小姐留下的东西!”

    “滚出去!”川岛上将愤怒的冷喝了一声。

    “是!”男人躬着身子快速退了出去。

    箱子不大,拧着也很轻,川岛上将盘腿坐下,目光沉了沉,将箱子打开后,看到空荡荡的箱子内只放着一个褪色了的笔记本,他的唇抽了抽,手指有些颤抖。

    拿起留在箱子内的笔记本时,突然,一封叠得整齐的信件从笔记本内滑落。大文学

    川岛上将展开一看,原来是杏子给自己的信,他皱了皱眉,默念出声。

    “上将大人,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杏子一定已经死在了中国,死在了少佐大人的剑下,因为我背叛了少佐大人,背叛了上将大人,我不是一个优秀的特工,因为我无法看到我的同胞死于非难,上将大人,你说,你这一生,最爱的是我的母亲,那个美丽的中国女子,可你,可你如何能背叛她的意志,前来屠杀她的国人,前来屠杀她的兄弟姐妹,我在中国,没有找到我的母亲,却找到我一生最爱的男人,上将大人曾经教诲,杀人杀心,手握尖刀,不能有心,可我,已经有心了,奋不顾身,无法自制,我愿意为他改变我的信仰,我愿意为他不再手染鲜血。[非常文学]杏子的背叛,定会伤害上将大人的心,可杏子无怨无悔……”

    窗外樱花飘落,漫天飞舞间,时光被拉到很遥远的过去,那个叫川岛武雄的日本男人,第一次见到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她们,从遥远的中国而来,衣衫尽管破烂,却依旧充满了灵气。

    “杏子,叫父亲!”温婉的日本女人弯下身体,抱起她,将她抱到川岛武雄面前。

    也许是他神色太过冷凛,她竟然看到他就吓得哭了,小小的身板颤抖着,一副很惧怕他的样子。大文学

    倒是另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很快就跑到他的身边,低声哀求他,“父亲,父亲,我饿了,我要吃东西……”

    他挑眉,满意的笑,抱起叫樱子的女孩,低声道,“好,父亲带你去吃东西!”

    后来,她们长大,却再也没有见过彼此,那个就像是患有自闭症的杏子,被送到了日本的北部,而口齿伶俐的樱子,却一直在川岛武雄的身边长大。

    十岁那年。

    她们稚嫩的肩膀上烙下大日本情报组织的专属烙印,五年的训练,他亲手培养出的养女川岛樱子率先被安排进情报组织,直接服务于情报局头目,武田仓佑大人。

    而另外的杏子,却费了川岛武雄更多的精力。

    只因在北部生长的她,从来不开口说话,见到陌生人便远远的就躲开,最后,他在废旧的房子里见到了她。

    “你该叫我父亲!”他冷声呵斥她,不满她眼中对她有陌生的抵抗情绪。

    她摇头,一个劲的摇头,紧咬着双唇,就是发不出一个字。

    “来人!”他摆手。

    有明晃晃的长剑被扔在她面前,他残忍的笑,语气却轻柔,“去,将这个男人杀了!”

    被捆绑进来的男人面黄肌瘦,黄皮肤黑头发,他是来自她故乡的人,只是,她不认识。

    她吓得跌在了地上,蜷缩着身体,除了摇头,就是哭,不肯屈服。

    他很不悦,大喝,“好,不杀她,你就自己在这里饿死!”

    沉沉的木门被关上,暗无天日的房间内,她看不见半点阳光,最后还有老鼠和蛇被放了进来,她吓得面色苍白,呜咽着,躲避着,如此深的恐惧,她依旧发不出一个字,咬破嘴唇,她也哭不出声来。

    被捆绑在椅子上的男人看到害怕的样子,他无力的笑,“姑娘,你不要躲了,你害怕的话,你就坐到我身上吧,这样它们不会咬你,只会咬我!”

    她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只是,因为他身上的伤口开始流血,那些可恶的动物已经开始在他身上啃食时,她突然捂着脸发出了痛苦的呜咽声。

    五天过去,他奄奄一息,蛇鼠被剁得只有两截,她整个人瘦得吓人,长发遮住了她原本聪慧明亮的眼,手里紧握着的尖刀开始在颤抖。

    窗外有双阴沉的眼睛一直在注视着她,五天后,她差点被活活饿死,正在她苟延残喘时,一碗大米饭适时递了进来。

    她发疯一般的扑了上去,抓着冰冷生硬的米饭直往嘴里塞。

    饿了,饱了,终于有力气了,她整个人倒在地上,目光空洞的望着头顶黑洞洞的一方,她眼睛干涩得好痛好痛,最后却还是没有泪能落下。

    五年来,她都没有哭过,因为

    她流不出眼泪。

    她只想吃饭,吃一口哪怕没有温度的大米饭,那也是好的。

    可是,门外一直站着的男人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他残忍的告诉她,下一次,她什么时候将那把刀插进男人的心脏,她就什么时候会被放出来,不然,这间黑色的木屋就是凌迟她的最终场所。

    她抗拒的发出咿咿呀呀的字音,仿佛有种力量要冲破胸腔,冲破喉咙。

    可最终,她一个字音都没有发出。

    男人其实已经快死了,只是还有一些体温而已,他睁开快要阖上的双眼,哑着嗓子说,“姑娘,你是好人,你杀了我吧,杀死我,你才可以逃生,而我,也不用死得这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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