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章
林黛玉得知贾母病重之后，便进宫向皇太后和皇后表露她想去贾家看望外祖母的意思。
“贾老太君是妳的亲外祖母，妳去看望一番也是应当的事，只是那日哀家听皇上说，元贵妃生前曾有意谋害当时才两岁的永琮，若不是看在后来她的皇子早逝的份上，皇上心有不忍，恐怕早就办了她和贾家，如今元贵妃即已不在，咱们也不便再落井下石，但是这笔帐肯定是要算在贾老太君身上的，毕竟当初…也有贾太君在其中帮手的。”皇太后看着忧心忡忡，脸色不佳的林黛玉，心里也是万分为难。
“皇玛嬷，玉儿只是去看看就好，不会插手什么事的，母亲过世的早，不能在外祖母膝下尽孝，玉儿总要替母亲尽点心力才是。”林黛玉也知道贾家如今虽然蒙皇上网开一面，但终究是罪人之家，她是不该太过和贾家亲近的。
“皇额娘，就让玉儿去看一面也好，我听说…贾老太君怕是没多少日子了，您总不能让孩子将来心里有遗憾不是？”那拉皇后在一旁看着林黛玉难过的样子，心里亦是不忍，便开口替林黛玉说了几句好话。
“算了，不过哀家听说贾家里还有几个不省心，所以嘛要去也不能妳一个人去，还是让永璋陪着妳一起去，万一有什么事，他也比妳能震住些场面。”皇太后想想是不能让人祖孙连最后一面都不能见，这才勉强答应的。
永璋得了皇太后的旨意，便找了一天早早就下朝回府陪林黛玉到贾家去看望贾母。
贾政和王夫人早早就得了贝勒府派人来通知，三贝勒夫妇要过府探望贾母的事，等到领路的太监来到贾府，贾政才整装领了王夫人和贾宝玉夫妻两人在门口等候，永璋夫妇并未大张旗鼓的领了大匹人马前来贾府，所以自然也没有当年元妃省亲的繁琐礼节。
贾政在荣禧堂里陪着不方便进后院的永璋在那里坐着，贾宝玉也被迫留下来，然而他的眼光从林黛玉进了贾府后就没移开过，让一旁冷眼看着的永璋，心里万分的窝火。
王夫人和薛宝钗则领着林黛玉来到贾母的屋里，李纨和贾探春都在这屋里照顾贾母，两人看到林黛玉进来，都赶忙着上前行礼问安。
“老太君，玉儿来看您了。”林黛玉看到已然病入膏肓、面容槁枯，完全没有了林黛玉印象中那般福态健康的贾母时，眼泪就像雨般的落下。
“玉…玉儿？妳怎么来了？”贾母原本正合眼小睡着，虽然隐隐听到了很多人进屋的声音，她一开始也没打算睁眼关心一下是谁来了，直到听到林黛玉叫她的声音，才转过头看向来人。
“老太君…，玉儿不孝，没能常来看您，您…您竟然都病成了这样。”林黛玉拿着手巾一边拭泪一边说道。
“唉…，玉儿的难处，我明白…，按规矩我该起身向妳行礼的，只是…。”贾母有气无力地说道。
“老太君，您是玉儿的外祖母，这礼不行也不会有人说话的，更何况您还病着呢。”林黛玉说道。
“三贝勒夫人能够来探望老太君已经是给我们家很大的面子了，想来今天老太君看到夫人来看望她，她心里高兴，这病肯定也能好得快一些。”薛宝钗在一旁安慰着两人道。
“是呀，是呀，虽然咱们家现在什么也没有了，不过还有三贝勒夫人顾念着咱们嘛，这日子总会好过起来的。”王夫人笑着道。
“好了，玉儿别在这里待太久，妳府里还有小阿哥呢，要是过了病气就不好，让三丫头陪妳去外头说说话好了。”贾母觉得实在无力再和林黛玉多说话，又舍不得她才来又要走，便叫她和迎春探春多聊聊。
“对对对，让宝钗和三姑娘陪夫人到偏厅去坐坐。”王夫人听到贾母的话，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林黛玉知道贾母还是关心她的，便只得点点头，贾探春听了贾母的话后就赶忙上前扶着林黛玉往偏厅走去，薛宝钗亦随后跟着出去，林黛玉趁着此时细细地看了贾探春的神色，似乎都憔悴了许多，又想到还有即将被发卖的贾迎春和贾惜春，三个人到如今连个人家都没有，往后…她们该如何过下半辈子？
“如今这家人是连个肯来走动的人都没有了，难为三贝勒夫人还记得我们这个家。”三个人一坐下来，贾探春便说道。
“三妹妹说这什么话，老太君终究是我的外祖母，我若真的都不来也说不过去，只是这贾家的人犯了事，却连累了妳们几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将来…，唉…。”林黛玉皱着眉，叹了口气说道。
“无所谓了，谁叫这是我们的命呢？最可怜的是二姐姐和四妹妹，过些日子就要被发卖了，也不晓得会被什么样子的人家买去…，以后怕是比我更不能见人了。”贾探春想到命运未卜的贾迎春和贾惜春，不由得红了眼眶。
“还有巧姐儿呢，她才几岁？偏偏就要遇上这家破人散的悲恸…。”薛宝钗亦说道。
“二姐姐和四妹妹那里，我会再想法子救她们，只是妳也不能待在这个家一辈子的，若是有机会…，我自然也会帮忙的。”林黛玉无奈地说道。
三个人说了几句后就一阵静默，总觉得起的话头太过沉重，可是，平时她们也只是偶尔见个几面，说不上什么深刻交情，更不会有哭哭啼啼的场面发生，突然王夫人走进来，对着林黛玉颇为亲切的样子。
“三贝勒夫人，妳今天能来看老太君，是不是皇上有意想要放过我们家了？妳能不能让三贝勒到皇上面前说说，看看老爷的官位是不是有可能恢复？”王夫人笑问道。
“二舅母，这事恐怕我是帮不了忙，能来看望老太君是皇太后的恩典，也不是皇上的意思，再说，皇上都亲口说了不再任用二舅舅了，又怎么能让贝勒爷去开这个口？您还是别再提了。”林黛玉摇摇头，拒绝了王夫人的要求。
“唉唷！不就是说句话的力气而已嘛？为什么不能呢？再说了，贾家难道不是妳的外家，老爷也是妳的亲舅舅，难道妳要看着贾家就这么败落不成？”王夫人听到林黛玉的拒绝，便极为不满地说道。
“二太太不要为难贝勒夫人了，这种事也不是夫人她一个后宅妇人能介入的。”贾探春看着王夫人还妄想着藉林黛玉来翻身，她便开口阻止道。
“我还以为你们来是表示皇上原谅我们了呢，唉～，想想我这几日吃也吃不好，穿也穿不暖，妳看看那些东西…那哪是人用的？只怕丢在路边都没人捡呢。”王夫人失望又不满的瞥了林黛玉一眼，极为哀叹地说道。
“二舅母也别抱怨了，玉儿最多也只是尽一点绵薄之力，其他的是真的帮不了什么忙。”林黛玉无奈地说。
“怎么会帮不上忙，我记得三贝勒不是还没有娶侧夫人吗？这三贝勒贵为皇子，将来皇上皇后他们总是还有指个人进府的，不如…，妳看看妳三妹妹探春可适合？若可以就让三贝勒将人纳进府里，妳们姐妹也能常在一块互相照应不是。”王夫人又异想天开地说道。
“二舅母说这是什么话？别说我同不同意的问题，贝勒爷那里肯定是不同意的，更何况，贾家还没真的差到要让三妹妹给人做妾的地步吧？”林黛玉皱起了眉头，心里头非常的不高兴，若不是还念着王夫人是她的长辈，只怕早就拍桌子走人了。
“有什么不好？哪家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呢？更何况三贝勒那般的身份，怎么可能只有妳一个嫡夫人？这皇上和太后娘娘怕是就头一个不同意的，与其让宫里贵人指个不好应付的侧室过门，还不如让咱们自家的姐妹进门呢。”王夫人愣了一下，死撑着脸面说道。
“那二舅母有本事就去请皇上下旨吧，玉儿断不会做这种事的。”林黛玉看着话不投机，便起身打算回去了。
“唉唷！我是为了妳好，难道妳要学那个公主一样当个妒妇不成？人家是公主又有和亲王爷当靠山哪，妳有什么身份能拒绝那些女人进门的？”王夫人看着林黛玉准备走人，她更是不快地在林黛玉背面说道。
“婆婆，别再说这种话了，要让旁人听了去，可是要遭罪的。”薛宝钗原本在一旁看着王夫人出糗的，见她越说越不象话，林黛玉临去前还回头面无表情地看了王夫人一眼，她才连忙阻止道。
林黛玉闷着一肚子气来到前厅，永璋一见她出来就连忙上前关切，道：“看过贾老太君了？她可还好？”
“唉～，看了，老太君实在是…，算了，爷，咱们回去吧。”林黛玉摇摇头，却是有些话不好当着贾政的面说。
“林妹妹要走了？不多坐一会儿？”贾宝玉用一双满含情思的眼神直盯着林黛玉看，听到她说要走了，还一脸不舍之意。
“宝二哥，还是称呼我一声贝勒夫人的好，毕竟我都已经出嫁多年，而且我今天来也只是为了探望老太君而已，没别的意思，自然也没有多留的必要。”林黛玉收起了哀容，正色地说道。
“宝玉，不可对贝勒夫人无理！夫人今日能来探望老太君想必也是极为冒险的事，还是别留太久，免得让人说了闲话。”贾政冷冷地斥责了贾宝玉一句后，便连忙要送永璋夫妇出府。
贾政如今也是认命了，只求不要拖累了人，也不想着再去谋职做官，只是可怜家里连个有能力的人都没有，他能做的事总有限度，但就算再无能为力，却也明白像林如海或林黛玉这样和朝廷关系密切的人是不可能帮他什么忙的。
“贾老太君是妳的亲外祖母，妳去看望一番也是应当的事，只是那日哀家听皇上说，元贵妃生前曾有意谋害当时才两岁的永琮，若不是看在后来她的皇子早逝的份上，皇上心有不忍，恐怕早就办了她和贾家，如今元贵妃即已不在，咱们也不便再落井下石，但是这笔帐肯定是要算在贾老太君身上的，毕竟当初…也有贾太君在其中帮手的。”皇太后看着忧心忡忡，脸色不佳的林黛玉，心里也是万分为难。
“皇玛嬷，玉儿只是去看看就好，不会插手什么事的，母亲过世的早，不能在外祖母膝下尽孝，玉儿总要替母亲尽点心力才是。”林黛玉也知道贾家如今虽然蒙皇上网开一面，但终究是罪人之家，她是不该太过和贾家亲近的。
“皇额娘，就让玉儿去看一面也好，我听说…贾老太君怕是没多少日子了，您总不能让孩子将来心里有遗憾不是？”那拉皇后在一旁看着林黛玉难过的样子，心里亦是不忍，便开口替林黛玉说了几句好话。
“算了，不过哀家听说贾家里还有几个不省心，所以嘛要去也不能妳一个人去，还是让永璋陪着妳一起去，万一有什么事，他也比妳能震住些场面。”皇太后想想是不能让人祖孙连最后一面都不能见，这才勉强答应的。
永璋得了皇太后的旨意，便找了一天早早就下朝回府陪林黛玉到贾家去看望贾母。
贾政和王夫人早早就得了贝勒府派人来通知，三贝勒夫妇要过府探望贾母的事，等到领路的太监来到贾府，贾政才整装领了王夫人和贾宝玉夫妻两人在门口等候，永璋夫妇并未大张旗鼓的领了大匹人马前来贾府，所以自然也没有当年元妃省亲的繁琐礼节。
贾政在荣禧堂里陪着不方便进后院的永璋在那里坐着，贾宝玉也被迫留下来，然而他的眼光从林黛玉进了贾府后就没移开过，让一旁冷眼看着的永璋，心里万分的窝火。
王夫人和薛宝钗则领着林黛玉来到贾母的屋里，李纨和贾探春都在这屋里照顾贾母，两人看到林黛玉进来，都赶忙着上前行礼问安。
“老太君，玉儿来看您了。”林黛玉看到已然病入膏肓、面容槁枯，完全没有了林黛玉印象中那般福态健康的贾母时，眼泪就像雨般的落下。
“玉…玉儿？妳怎么来了？”贾母原本正合眼小睡着，虽然隐隐听到了很多人进屋的声音，她一开始也没打算睁眼关心一下是谁来了，直到听到林黛玉叫她的声音，才转过头看向来人。
“老太君…，玉儿不孝，没能常来看您，您…您竟然都病成了这样。”林黛玉拿着手巾一边拭泪一边说道。
“唉…，玉儿的难处，我明白…，按规矩我该起身向妳行礼的，只是…。”贾母有气无力地说道。
“老太君，您是玉儿的外祖母，这礼不行也不会有人说话的，更何况您还病着呢。”林黛玉说道。
“三贝勒夫人能够来探望老太君已经是给我们家很大的面子了，想来今天老太君看到夫人来看望她，她心里高兴，这病肯定也能好得快一些。”薛宝钗在一旁安慰着两人道。
“是呀，是呀，虽然咱们家现在什么也没有了，不过还有三贝勒夫人顾念着咱们嘛，这日子总会好过起来的。”王夫人笑着道。
“好了，玉儿别在这里待太久，妳府里还有小阿哥呢，要是过了病气就不好，让三丫头陪妳去外头说说话好了。”贾母觉得实在无力再和林黛玉多说话，又舍不得她才来又要走，便叫她和迎春探春多聊聊。
“对对对，让宝钗和三姑娘陪夫人到偏厅去坐坐。”王夫人听到贾母的话，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林黛玉知道贾母还是关心她的，便只得点点头，贾探春听了贾母的话后就赶忙上前扶着林黛玉往偏厅走去，薛宝钗亦随后跟着出去，林黛玉趁着此时细细地看了贾探春的神色，似乎都憔悴了许多，又想到还有即将被发卖的贾迎春和贾惜春，三个人到如今连个人家都没有，往后…她们该如何过下半辈子？
“如今这家人是连个肯来走动的人都没有了，难为三贝勒夫人还记得我们这个家。”三个人一坐下来，贾探春便说道。
“三妹妹说这什么话，老太君终究是我的外祖母，我若真的都不来也说不过去，只是这贾家的人犯了事，却连累了妳们几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将来…，唉…。”林黛玉皱着眉，叹了口气说道。
“无所谓了，谁叫这是我们的命呢？最可怜的是二姐姐和四妹妹，过些日子就要被发卖了，也不晓得会被什么样子的人家买去…，以后怕是比我更不能见人了。”贾探春想到命运未卜的贾迎春和贾惜春，不由得红了眼眶。
“还有巧姐儿呢，她才几岁？偏偏就要遇上这家破人散的悲恸…。”薛宝钗亦说道。
“二姐姐和四妹妹那里，我会再想法子救她们，只是妳也不能待在这个家一辈子的，若是有机会…，我自然也会帮忙的。”林黛玉无奈地说道。
三个人说了几句后就一阵静默，总觉得起的话头太过沉重，可是，平时她们也只是偶尔见个几面，说不上什么深刻交情，更不会有哭哭啼啼的场面发生，突然王夫人走进来，对着林黛玉颇为亲切的样子。
“三贝勒夫人，妳今天能来看老太君，是不是皇上有意想要放过我们家了？妳能不能让三贝勒到皇上面前说说，看看老爷的官位是不是有可能恢复？”王夫人笑问道。
“二舅母，这事恐怕我是帮不了忙，能来看望老太君是皇太后的恩典，也不是皇上的意思，再说，皇上都亲口说了不再任用二舅舅了，又怎么能让贝勒爷去开这个口？您还是别再提了。”林黛玉摇摇头，拒绝了王夫人的要求。
“唉唷！不就是说句话的力气而已嘛？为什么不能呢？再说了，贾家难道不是妳的外家，老爷也是妳的亲舅舅，难道妳要看着贾家就这么败落不成？”王夫人听到林黛玉的拒绝，便极为不满地说道。
“二太太不要为难贝勒夫人了，这种事也不是夫人她一个后宅妇人能介入的。”贾探春看着王夫人还妄想着藉林黛玉来翻身，她便开口阻止道。
“我还以为你们来是表示皇上原谅我们了呢，唉～，想想我这几日吃也吃不好，穿也穿不暖，妳看看那些东西…那哪是人用的？只怕丢在路边都没人捡呢。”王夫人失望又不满的瞥了林黛玉一眼，极为哀叹地说道。
“二舅母也别抱怨了，玉儿最多也只是尽一点绵薄之力，其他的是真的帮不了什么忙。”林黛玉无奈地说。
“怎么会帮不上忙，我记得三贝勒不是还没有娶侧夫人吗？这三贝勒贵为皇子，将来皇上皇后他们总是还有指个人进府的，不如…，妳看看妳三妹妹探春可适合？若可以就让三贝勒将人纳进府里，妳们姐妹也能常在一块互相照应不是。”王夫人又异想天开地说道。
“二舅母说这是什么话？别说我同不同意的问题，贝勒爷那里肯定是不同意的，更何况，贾家还没真的差到要让三妹妹给人做妾的地步吧？”林黛玉皱起了眉头，心里头非常的不高兴，若不是还念着王夫人是她的长辈，只怕早就拍桌子走人了。
“有什么不好？哪家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呢？更何况三贝勒那般的身份，怎么可能只有妳一个嫡夫人？这皇上和太后娘娘怕是就头一个不同意的，与其让宫里贵人指个不好应付的侧室过门，还不如让咱们自家的姐妹进门呢。”王夫人愣了一下，死撑着脸面说道。
“那二舅母有本事就去请皇上下旨吧，玉儿断不会做这种事的。”林黛玉看着话不投机，便起身打算回去了。
“唉唷！我是为了妳好，难道妳要学那个公主一样当个妒妇不成？人家是公主又有和亲王爷当靠山哪，妳有什么身份能拒绝那些女人进门的？”王夫人看着林黛玉准备走人，她更是不快地在林黛玉背面说道。
“婆婆，别再说这种话了，要让旁人听了去，可是要遭罪的。”薛宝钗原本在一旁看着王夫人出糗的，见她越说越不象话，林黛玉临去前还回头面无表情地看了王夫人一眼，她才连忙阻止道。
林黛玉闷着一肚子气来到前厅，永璋一见她出来就连忙上前关切，道：“看过贾老太君了？她可还好？”
“唉～，看了，老太君实在是…，算了，爷，咱们回去吧。”林黛玉摇摇头，却是有些话不好当着贾政的面说。
“林妹妹要走了？不多坐一会儿？”贾宝玉用一双满含情思的眼神直盯着林黛玉看，听到她说要走了，还一脸不舍之意。
“宝二哥，还是称呼我一声贝勒夫人的好，毕竟我都已经出嫁多年，而且我今天来也只是为了探望老太君而已，没别的意思，自然也没有多留的必要。”林黛玉收起了哀容，正色地说道。
“宝玉，不可对贝勒夫人无理！夫人今日能来探望老太君想必也是极为冒险的事，还是别留太久，免得让人说了闲话。”贾政冷冷地斥责了贾宝玉一句后，便连忙要送永璋夫妇出府。
贾政如今也是认命了，只求不要拖累了人，也不想着再去谋职做官，只是可怜家里连个有能力的人都没有，他能做的事总有限度，但就算再无能为力，却也明白像林如海或林黛玉这样和朝廷关系密切的人是不可能帮他什么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