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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六章 “败露”之事

    首场演出成功结束,而这之后,就没有云夜什么事了;当初只是答应了出席一场;而现在,她异常庆幸自己当初的明智决定。

    “云夜,最后一段的时候......”Eckersberg有些犹豫地看着云夜,似乎在思考着用词。

    “抱歉,实在有点累了。”云夜歉意地笑着,双手放在身后。

    “唉?怎么了?好像没有什么问题的吧?”Brecht一脸不善地看着Eckersberg——你小子该不会是故意找茬吧?

    “有两个音节...”

    “你给我停!”Brecht一脸受不了地打断了Eckersberg;“除了你这个长了灵异耳朵的家伙谁会听出这种问题?”自己不正常就不要影响别人了。

    “你再说一遍?”Brecht似乎是说了不该说的,Eckersberg立刻眯起眼眸看着前者,绝对的笑里藏刀。

    “说就说,本少爷会怕你不成?”Brecht不屑地笑着。

    云夜在一旁无奈地摇了摇头,收拾了东西,不去管又开吵的两个人准备离开;外面还有人在等她呢。

    目送人离开,Brecht与Eckersberg突然停了下来,不知道谁问了一句“我们继续下去还有意思吗?”然后两个人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沉默。

    然后,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各做各的事......

    云夜从员工通道离开,门口等着一个人,娇艳的玫瑰即使在黑夜中依然可以绚丽绽放。

    “谢谢。”接过花束,云夜仰头亲吻了一下他的嘴角,甜蜜地笑着。

    “先回去休息吧。”看着云夜眼中明显的疲惫略显心疼地皱眉。

    “嗯。”用力点头,好好睡一觉,什么就都过去了。

    自然地去牵云夜的手,却听见身后的人发出了一些异常的声音,疑惑地回头,身后之人的额头正渗出冷汗;“你怎么了?”不由紧张了起来。

    “没...没什么;大概有些热吧。”云夜傻笑着,在迹部眼中却变成了想要掩饰的笑容;热?虽然这个时间白天的确会有些热,但到了夜晚却还是会有凉意;这个借口是不是太不华丽了一点?

    迹部看着云夜不说话,后者被看得毛骨悚然,抽了抽鼻子,无辜地说;“就是...就是...”就是了半天却依旧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啊嗯,就是什么?”松开手,后退一步,好整以暇地看着云夜。

    “嘿嘿,就是左手手腕有点不舒服啦。”讪笑一下,云夜在心中不断祈祷着,她跟某个科室的医生向来是“有仇”的,才不要去看呢。

    迹部皱眉,一把拉过云夜的左手,却完全没有用力,已经明显红肿了起来,不善地瞪着云夜,她还想怎么逞强?

    沉默着将人“压入”车内,云夜不时以眼角余光观察着迹部的神色,嗯...相当危险!

    可是,再看向车外的景色,云夜连忙提醒着;“呐,Keigo,这条路好像不是回家的路吧?”云夜心中开始冒出不好的预感,可怜兮兮地看着迹部。

    斜睨云夜,迹部淡淡回答着;“去医院。”

    “那个,景吾哥哥,我们打个商量吧?”云夜讨好地笑着,她才不想去那么恐怖的地方啊。

    “没得商量!”迹部毫不犹豫地回绝着,还想商量什么?商量是不是让她继续逞强?

    “景吾哥哥,也不是很严重啊。”云夜紧锁眉头,也许他在身边那所谓的心理阴影会好一点,但是还是不想看骨科。

    “怎么会这样的?”迹部不理会云夜的撒娇,开始询问起了受伤的原因。

    “就是砸窗的时候太过于用力了。”云夜无所谓地说着,当然不会加上——之后又被某人非常用力地握着伤处,越来越痛;当然最重要的大概还是连续三小时的演出吧;“也不是很严重,回去擦点药就会好的啦,不用去看医生的啦。”云夜依旧“挣扎”着;“而且那么晚了医生都下班了嘛。”该死的,她就是讨厌看骨科怎么了?

    “你最好给本大爷闭嘴!”迹部沉下了嗓音,充满威胁地瞥了云夜一眼,后者无辜地眨了眨眼,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却是一脸“我不要去”的可怜神情;看得迹部心烦意乱——为什么是那么不华丽的表情?

    云夜默然地看着窗外——她还有没有逃走的机会呢?

    迹部不解地皱眉,平时对医院也没有多大的排斥,今天是怎么回事?总不会是有了什么心理问题吧?

    车子停在医院大门口,迹部无奈地看着一旁紧握着车门把手就是不肯下车的人;“你还想不华丽到什么时候?”

    “回家的时候。”云夜飞快地回答着,不下车就是不下车。

    ......

    迹部异常头疼,这个不华丽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变得像个耍赖的孩子了呢?

    “你是不是想以后都不能拉小提琴了?”迹部觉得现在趁他还有耐心,那就晓之以理吧,等他的耐心用完了,那就......

    “...不会这样严重的吧?”果然,一句话就能戳中云夜的死穴,虽然还是“耍赖”的样子,但明显就已经开始摇摆了。

    “是不是要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你才会觉得严重?”迹部斜睨云夜,如果再不“合作”就直接打晕抱进去算了。

    “......”云夜沉默着,半晌,缓缓开口;“一个骨科医生因为收了某些人的钱,让原本只是普通骨折的人需要截肢...反正,是一种心理阴影吧。”云夜缓缓闭上眼,其实这根本就是“上辈子”的事情,也不过是个别的特殊案例,可是却成了她一直的阴影。

    迹部皱眉之后伸手去捏云夜的脸颊;“本大爷怎么可能找那么不华丽的人来给你看病呢!”

    “...不是这个问题啊,我...”云夜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啊嗯,本大爷会一直陪你的。”淡然的口吻,听着却让人莫名安心;像一种永恒的誓言。

    在那一瞬间,云夜觉得自己就那样被蛊惑了。

    然后,乖乖下了车,跟着迹部进了医院,直到进入诊室——

    云夜抱着迹部的手臂,离医生远远的,一脸的警惕。

    “你别那么紧张。”缓缓拍着云夜的背安慰着,紧锁眉头的迹部有些心疼,她到底隐藏了多少不愿提及的事情呢?到了现在依旧想要一个人承受一切吗?

    是太执着还是——只是太傻?

    “哦。”嘴上应着,但还是拉着迹部不放手,尽一切可能远离医生。

    “那个...”医生很无奈地看着两人,大半夜的一个电话被人拖来医院是听说有急诊患者,他不是来看他们秀亲密的好不好?

    迹部不去看云夜可怜兮兮的神情,直接将人按在了椅子上;“她的手腕好像扭到了。”

    医生无奈,不就是扭到了手腕吗?怎么电话的人却更他说得好像要...唉!有钱人大概都这样吧...“哪只手?”不过拿人家的工资,还是要好好给人看病的。

    “左手。”看着云夜一脸呆滞的样子不由叹息,基本上所有的问题与状况都是迹部在与医生交谈。

    “拍片子之前先让我看一下。”医生如此提议的时候云夜的脸色不自然地苍白了一分,放在膝盖上的左手竟然有往背后挪的趋势。

    移动的手被温柔地握住,身体被带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低语着“不用怕”,云夜突然觉得迹部景吾这个人其实很恶劣,每次她就这样被蛊惑了;然后这一被子就陷入了这样的蛊惑中,还真是...可恶呢!

    肿起的地方被按住,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发挥自己的高音“尽情”尖叫,只是偏转了头,靠在迹部的怀里,暗咬着自己的唇——那样毁形象的事一次就够了啦!

    不要以为自己低着头他就看不见她几乎自虐的行为,一手轻拍她的背脊让她放松,另一手按在她的唇上以便让她的自虐行为不能继续;同时也不忘给医生一个威慑的目光。

    医生莫名委屈,他大半夜的过来看个普通扭伤,不知道为什么病人异常不待见他,这些都算了,明明只是常规检查,为什么还要这么看着他?他容易吗?

    匆忙检查之后将人打发给了机器,那位医生早就满头大汗了。

    检查报告出来后明确显示没有伤及骨头,药物外敷与休息即可。

    “我就说没事了,干吗还那么麻烦嘛。”终于“解放”的某人不住抱怨着;今天这样,也还是很丢人的嘛;虽然在迹部面前她已经无所谓了。

    迹部微笑着摇头;淡淡说着“收起那不华丽的神情”。

    “是是,我们回家吧。”云夜催促着,这下她是真的累了。

    “啊嗯。”累的其实并不是她一个人啊,他或许比她更累。

    车子缓缓在公寓楼前停下,已经昏昏沉沉的人半眯着眼看了一眼大楼,疑惑地看着迹部;“呐,景吾,这里是...”这里不是她住的那幢楼啊,还要她再走回去吗?有点走不动了呢。

    迹部按了按额角,因为总是觉得是因为留她一人才会发生绑架的事情,从回来后就一直一直想着,不要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察觉到迹部有些异常情绪的云夜突然灿烂地笑了起来,将头靠在迹部的肩上;“走不动了,就睡你这了。”然后,脸颊与耳垂突然变红;这话自己听着都觉得有些暧昧过头了啊。

    “...哼!那本大爷就勉强收留你吧。”淡淡笑着,却故意调侃云夜。

    “勉强?收留?”云夜撇了撇嘴;“那我还是回去算了......”

    迹部不理会,径自下了车,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要本大爷抱你下车吗?”对车内似乎不愿下车的人调笑着。

    “切。”嘟着嘴,不过还是自己乖乖地下车;然后将自己身体一半的重量加注在身旁的人身上。

    揉了揉云夜的脑袋,只是宠溺地笑着;可是这份笑容却在电梯达到十楼踏出电梯的那一刻收敛。

    云夜顺着迹部的视线抬头,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了一句;“阴魂不散。”

    迹部很想无视这个人,可是却偏偏挡在他的公寓门口,真是有够不华丽的。

    微微皱眉,云夜瞬间从懒洋洋的状态恢复到了优雅的状态,走到站在门口的前面微笑着开口;“能请你让一下吗?我要开门。”从包中钩出一串钥匙,挑出其中一把微微晃了一下。

    迹部轻笑后走上前,却突然没有了表情;“啊嗯,有什么事?”高傲不屑的态度让云夜偷笑,她喜欢这样的差别待遇。

    大前田浠代看了云夜一眼,然后非常不甘却有显得有些疯狂;“我不会认输的,别忘了我们的婚约还没有取消呢!我不会同意取消的!”说完,疯狂地瞪了云夜一眼,快步离开。

    云夜的笑容有瞬间的僵硬,之后便若无其事地开门,进入屋子,开灯、换鞋,走入客厅后直接倒在了沙发上,对慢她一步的迹部说;“景吾,请给我一杯酸奶吧;饿了...”

    迹部一直观察着云夜的反应与神情,他不介意她立刻质问或者发火,他最担心的还是她现在的反应,平静到让他紧张。

    啊嗯?紧张?他大爷为什么要有那么不华丽的情绪?那件事情的解决也不会是早晚的事情;所谓婚约,他可从来没承认过,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一段只有利益的婚姻;谁定的婚约,那这个不华丽的婚就让那个不华丽的人去结好了。

    迹部也不过是不想云夜在事情还未解决的时候知道,担心的是什么呢?担心某个向来冷血的人会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应该不会吧?

    他们之间的信任怎么会因为这样一句不华丽的话而破裂呢?

    带着云夜想要的东西走出厨房,本来只是坐得没形象的人已经直接趴在了沙发上,目光只是落在迹部手上的酸奶上,接过后又去翻出遥控器开了电视。

    就连举动都和平时一样,完全没有异样;不过这样是不是只会让人更不安呢?因为她本来就是一个善于隐藏自己情绪的人。

    站在一旁皱眉看着不断更换频道的人,一时间所有的话语竟然说不出口,这样的反应真的是堵住了所有的说辞与解释。

    那么,她又在想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医生那段,不是有意要诋毁什么,多数医生还是称得上白衣天使的啦,不过不负责任的医生,还真的有碰到过...==很囧的,不过是普通的发烧,结果却让我去检查癌细胞神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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