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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相公晚上要做什么

    “你怎么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受伤?”苍闭月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关小小那一掌可不是吃素的。

    “关小小不是你的对手,她只不过和澄儿一个级别,想要伤你,要么是你大意,要么是你愿意。”宫非正说着,收回了为苍闭月疗伤的手,她的脸上没有表情,或者说,有表情,但是已经被那张藤蔓面具遮挡了。

    “你这狠心人,为你做事,受伤你也从不心疼的。”苍闭月一双美目隐然有些哀怨埋怨。

    “澄儿的内功很好,虽然没有给人疗过伤,但是可以试试。要不我去叫她来好了。”宫非正站起来,作势欲走。

    苍闭月却一伸手抓住了宫非正的衣角,一改妖娆,认真的开口:“非正,我们说说话吧。”

    宫非正坐了下来,苍闭月用这种口气说话的时候,就代表她真的有话要说。

    “我曾经说过,只要两年一次的比武,我胜不过你,那么我就甘心为你做两年的事,不问缘由……”苍闭月认真的看着宫非正。

    宫非正点点头:“你为我做的已经很多,现在你受伤,就不用跟着我了,回魔峰山吧。”

    “这点儿伤,过不了两天就好了,还有六个月,这六个月我会在你身边,听你安排,直到下一次比武。”

    宫非正看着苍闭月,好一会儿才有些感慨的开口:“从我十三岁开始,你就跟着我,在天山的时间,比在魔峰山的时间多。你陪了我很多年,为我做了很多事……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苍闭月点头:“两年前你就归隐天山,不怎么在江湖上走动了。现在出来,是为什么?”

    宫非正低头浅笑,面具却遮住了她的表情:“你可还记得我在师傅坟前的誓言?”

    “我怎么会忘记!我永远都记得,十五岁的你长跪坟前,那是我唯一一次看见你落泪。”苍闭月的声音中满是心疼。十五岁的孩子,失去了自己唯一的亲人,自己曾经想要接过那双手,让她不悲伤,可是自己却永远也摸不到她的心:“可是现在,你还不是柳道正的对手。”

    “一切都是在进步和变化的,十七岁,我入江湖,是为了了解江湖,二十岁我归隐江湖是因为我看到自己的不足,如今我再入江湖是因为,江湖已经不给我归隐的时间。”

    苍闭月点头:“柳道正不知道你师父是否还在,不敢上天山,甚至不敢在江湖上太过出头,只做好事,不敢为非作歹。只好用藏宝图把江湖人引上天山寻你的麻烦,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他早晚会知道情况,那样的话,必然会趁你年轻,功力不够的时候除了你。不过现在他不知道情况,上天山的也都是小喽啰,有我在,你大可安心练武,无须下山。”

    “那你可知道宫澄,也就是柳青颜的情况?”宫非正的目光突然变得很深。

    “她?”苍闭月诧异的看着宫非正。

    “十八年前,柳道正以龙净为炉鼎,用龙净的命为代价生下了柳青颜这个活的容器。再用十八年的时间以药物喂养,强筋扩脉,成为一个绝佳的习武天才。然后用醍醐灌顶的功法将月隐七老的内功全部都给了柳青颜……”

    “你的意思是说……”苍闭月的目光中有着凝重。

    宫非正点了点头:“我不确定宫澄是否知道她父亲的目的。”

    “非正,你要小心,名门正派的险恶,远远胜过我魔教。”苍闭月有些担心的看着宫非正。

    “我带着她出江湖,一方面是想知道真相,另一方面,是为了我师傅,也为了她。我既然当初没有杀了她,那么我就要把她留在身边,让她好好的活。”宫非正的声音低低的,却有着不容反驳的坚决。

    “那现在你要怎么做?”

    “不管事实真相如何,我不想伤害澄儿,所以,我不能轻易的杀了柳道正,我需要让澄儿相信我,让她知道我为什么要杀她父亲。而且,师傅曾经留给我一个遗命,需要我去完成,那是他唯一的愿望,我想,我需要去实现它。”

    “你……是不是爱上宫澄了?”苍闭月犹豫着开口。

    宫非正望着苍闭月,半天才开口:“我爱上谁,不重要,不过,我要她爱上我。这是让她信任我的最快办法。”

    苍闭月久久的看着宫非正,幽幽开口:“你可知道,很多年,我都在等你长大……”

    这一句充满了爱恋,充满了幽怨,充满了淡淡哀伤的话,让宫非正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一阵才淡淡说了句:“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这句话,是承认,也是推拒,是靠近,也是走远,苍闭月轻轻闭了闭眼睛,感慨:“五年了,不知道你已经长成什么模样了。”

    “想看我的样子?”宫非正的目光中有了笑意。

    “若知道你身份,又看过你模样的人都得死的话,还是不看了。”苍闭月自嘲的笑。

    宫非正却伸手,轻轻解下了自己的面具:“已经为宫澄破例了,再为你破一次例没有关系。看到我,是早晚的事情。”

    苍闭月的目光落在那张依稀熟悉的脸上,再也移不开眼睛。白皙的脸,已经没有了当年的稚嫩,曾经稍微圆润的脸,如今线条清晰,分外有型,挺直的鼻梁让一双狭长的眼显得深邃。红润薄唇轻抿,让她整张脸显得刚毅……

    “你长大了。”苍闭月感慨,有着欣喜,有着失落,欣喜于那个孩子已经长大,失落于曾经的一切已经远去。那个自己摸不透心思的孩子,如今已经有了一双翱翔的翅膀,她与自己的距离,到底是多远?

    “闭月,你已经29了,找个人陪你吧。”那个陌生而熟悉的人脸上没有表情,淡然开口。

    “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苍闭月紧紧的看着面前的人,想要看尽那人心里,可惜那一池深潭,自己无法触摸。

    “你要的我给不起。”宫非正已经站了起来,想要结束话题。

    “是不是因为你要给宫澄?”苍闭月问。

    “如果需要的话。”宫非正说完转身朝外。

    “非正……”苍闭月叫停了宫非正的脚步:“今天为什么要取下面具?”

    “我有无数个理由,你想听哪个?”宫非正背对苍闭月。

    “听最重要的。”

    “因为不久的将来,我必会让天下人看到我的真容,你是我的朋友,我提前为你揭开面具。因为十七岁我入江湖的时候,还学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所以用面具遮挡了自己的表情,而现在,已经不需要了!”宫非正说完,出了门去。

    苍闭月望着她的背影,五味杂陈,那个自己好奇的,想要掌控却总是无法打败的,那个自我的聪明的孩子,已经长大了。苍闭月突然觉得,自己离她那么近,却又那么远。而这么多年,自己执着的又是什么?

    宫非正出门,回了自己的房间,宫澄已经在房间里。

    “怎么不回去睡?”苍闭月回来的时候已经天黑,自己给她疗伤又说了一阵话,已经不早。

    “师傅不在,睡不着。”宫澄嘟嘴。

    “为什么睡不着?”宫非正走过去,伸手将桌上的酒倒了一杯来喝。

    “反正就是睡不着!”宫澄的话很没道理,连她自己都觉得没道理。以至于她拧着自己的手指,对自己撒气。

    宫非正喝了口酒,斜着眼睛看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在别的女人屋里不出来,你就睡不着?”

    宫澄猛然抬头,诧异的开口:“你怎么知道?”

    等到说完,才惊觉自己这话似乎很奇怪,脸莫名的红了起来。

    “我是你相公,我当然知道。”宫非正伸手,在宫澄脸上轻佻的摸了摸:“那澄儿你知不知道,到了晚上,相公都要干什么?”

    宫澄看着宫非正,迷茫的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睡觉。”

    宫非正很认真的点点头:“澄儿太聪明了,到了晚上,都该睡觉啊。所以,澄儿你喝点儿酒,然后陪我睡觉。”

    宫澄点点头,眼睛里有点儿迷茫,宫非正说这个睡觉的时候,似乎是别有所指啊。想不明白,似乎自己今天的情绪有点儿超过自己的理解,不过想不明白,也就懒得想了,伸手倒了杯酒,和宫非正喝了起来:“师傅,闭月少主的伤怎么样?”

    “小伤,不碍事。”宫非正说着,放了杯子:“叫我相公,我喜欢听你叫这个。”

    “可现在不是没外人吗?”在外面,当然是为了掩人耳目,可是只有两个人,还装什么装。

    “不喜欢叫?”宫非正挑了挑眉。

    “不是……其实……也挺喜欢的。”宫澄呐呐的开口。

    “告诉我,你有没有想过要嫁给什么样的人。”

    “阿兰说,嫁什么人,是父母命媒妁言,自己没得选,她说她喜欢燕三公子,但也不可能嫁给燕三公子啊。”宫澄想起阿兰来,有些想念她,不知道自己不在,她过得好不好,也许更好吧。自己是给没用的主子。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宫非正今天话似乎不少。

    “喜欢……”宫澄瞟了一眼宫非正:“我也不知道,师傅这样的就很好啊!”

    有心还是无意?宫非正的心被那清亮的眼睛和随口而出的话给拨了一下:“澄儿,我们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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