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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4 戒爱

    进电梯的时候,在几个同事中间看到邵磊,我们用眼睛打了招呼,都没有说话,电梯往上走,我在八楼下的电梯,邵磊的办公室不和我在一个楼层。

    一上午忙得头晕脑涨的,中午,大家都去吃饭,我懒得下楼,决定到茶水间冲咖啡喝了结午餐。刚冲完咖啡,一转身撞在一个人的身上,咖啡就要洒出来的同时,那人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另一只手接过了杯子,我抬头,看到了邵磊。

    几分钟后,我们到了楼下的餐厅,上菜的间隙,他从口袋里拿出一管烫伤药,拉过我的手臂细心地为我擦上了,擦完以后不知道是怕我疼还是怕药膏未干小心翼翼地吹了吹。

    他没有问我怎么烫伤的,也没有问我还疼不疼,而是随手将药膏放进我包里,笑说:“什么时候才能改了你这个冒冒失失的习惯呀,洛浩宇都不管你吗?”

    我晒晒地笑,说:“他是他,我是我,我不用他管。”邵磊只是早上的时候看了我一眼,就注意到了我烫伤的手臂,而洛浩宇呢,除了刻意地侮辱,我想不出他还做过别的。

    “真的不用?”邵磊意味深长地看我。

    我莫名就觉得委屈,低下头去,眼泪在眼眶中回旋了一圈,又咽了回去。

    “嗨!若芯。”身后被人拍了一下,听到安恬的声音,回过头去,在安恬的旁边看到了一张阴森森的脸,洛浩宇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们身后。

    “不介意拼桌一起吃饭吧,我和浩宇哥来晚了,没有位置。”安恬落落大方地笑问。

    这顿饭吃得怪怪的,洛浩宇和邵磊貌似相谈甚欢,貌似从没有过恩怨纠葛,貌似从来没有为身边的这个我烦恼过,在安恬和众人的眼里,他们亲密热络,不愧是一对好同学,曾经的好朋友,好搭档。

    席间,我去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洛浩宇靠在外面,阴云密布的脸上自然也没有什么好的表情,不过我也习惯了,侧身从他身边经过。

    他一把就抓住了我,把我强摁在了墙上,说:“怎么一看见我就哭丧着脸,你不是喜欢笑吗?我就那么让你难受,还是没有给你的老情人诉完苦?我来的不是时候?”

    我挣着,说:“拜托你不要这么不可理喻,我和邵磊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如果你觉得我对你没有笑脸的话,你应该先问问你自己!另外我不想在这里给你吵架,麻烦你理智点。”

    他思忖着,微挑着眉,唇角浮现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来,他逼近我,和我的身体贴到严丝合缝,并玩味地说:“也对,既然是演戏给别人看,不如我们演全套一点的。”

    不等我惊呼出口,他已经俯身下来,将我圈在他的手臂之中,带着掠夺性的吻覆上了我的唇,我紧咬着唇,不肯张口,无奈他手扶了我的头,猛的加深力道,我吃痛,迫不得已张开嘴,他的舌立即长驱直入,带着血腥的味道立即充斥了我的五脏六腑。

    我不能不承认他在这方面总有办法让我为之倾倒,我虽在盛怒之下,但还是一点一点地屈服,到后来我也分不清他是在强迫我还是我心甘情愿地接受了他的索吻,他的吻越来越密,越来越轻,也越来越温柔,仿佛我是他需要祭奠的神那般,疼惜备至,爱护备至。

    也不知道进行了多长时间,他缓缓地松开我,他身后的镜子里映出我满面潮红的脸,嘴唇也因为他的反复吮吸而更加的红润,眼睛则如浸了水一般的清亮无比。

    他看着我,有一瞬间的怔讼,而后整理了我的衣服,拉着我的手回座位。坐下来之后,他的神情有些烦乱,我也沉默不语,安恬狐疑地审视着我们,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了?怎么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就变成哑巴了。”

    邻座一个小男孩从洗手间的方向啪嗒啪嗒地跑了过来,围在他妈妈的怀里说:“妈妈,我刚才看见那个叔叔和阿姨在洗手间门口亲嘴,羞死了……”

    男孩的妈妈忙捂住了男孩的嘴,拉过了他指着我们的小手指,抱歉地对我们笑了笑,立刻转过脸去。

    邵磊不动声色,伸手去拿烟,想了想不知怎么回事又放了下来,而安恬,就吃吃地笑,说:“可以理解,新婚嘛,可是不要带坏小孩子呀!”

    “啪”地一声,邵磊不小心把餐桌上的烟灰缸碰落在地上,烟灰缸碎裂开来,邵磊抱歉地笑,眼睛掠过我的时候,有一丝绝望的伤。

    我因而想起了那个被他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机,他那时候的心情是不是和现在一样?是不是此生注定我们就要这么无缘地错过,错过当初,又错过今时?

    此后我再也没有和邵磊一起去吃过饭,有时候偶尔在电梯上遇到了,我们也只是客气地笑笑,再没有了从前的那种亲人般的亲密与贴心。

    我想这应该是洛浩宇想要的结果。

    只是我和洛浩宇的关系也没有因此而得到丝毫的改善,反而更加的冷淡,他出外几天不回家也从来不告诉我原因,很多的时候我都是从婆婆或者安恬的嘴里知道,他最近在某某某地出差,出差多长时间,什么时候能回来。

    就算他是在本市的,也是很晚才到家,洗了澡后也不管我愿不愿意或是是不是在熟睡就强行抱我回主卧,肆意地侵犯。

    每次我挣扎着要拒绝,说我不想,他都能找出十个八个理由来侮辱我,他问我:“那你想谁?”或者干脆说:“你是我老婆,这是你应尽的义务。”

    我满心悲愤,反问他:“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婆,你有把我当做吗?”

    他懒得和我斗嘴,因为对他来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发狠堵住我的嘴巴,在我身上发泄着他最原始的欲望,开始的时候总是咬牙切齿,到了后来就开始慢慢地沉沦,我环抱着他,在汗与痛之中感觉到他刻意压制着的喷薄无望的情感。

    有天他在黑暗中抱着我的时候曾愤恨地问我:“这世上有没有东西是我不能戒掉的,我有足够坚强的意志,足够强大的内心,我不信我戒不掉你!”

    我不能说话。

    那一段暗无天日的日子里,我们用最原始的方法拥抱,情感意志却在拼命地拔河,都想挣脱,却偏偏困得更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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