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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禁忌,朋友!

    雪后晴天,冬阳显得有些刺眼。

    我站在门口遮了下眼,缓过来后才抖了抖自己的大氅,尔后跨步下了台阶,没走几步便看到他一身黑氅站在回廊台阶处,我不由扯嘴一笑,缓步前行,对其说:“不上朝你倒是闲了很多。”

    他面色淡然,然那双眸子却炯炯让人别不开眼,他道:“不闲也得抽出时间来,若让楚三太子捷足先登,后悔来不及。”

    他说这话,我感觉在玩笑,不由“噗嗤”的笑了出来:“他是个断袖,你担心什么。”而后走至他身边,随他并排而行。

    之前,我是不敢和他并排走的,因为他是皇子。不过有一次他狠狠的瞪着我,将我拉至他身边,随他同行,我才明白,今后他的侧身是留给我的。

    “玩禁忌的人,不介意对方是男是女。”他淡淡的说着,我听不出到底是担心还是没有感情,但我心已经暖暖的了。“原来这样,那你玩禁忌吗?这玩意儿挺新鲜的,你不尝试吗?”

    他侧头盯着我瞅,脚步不曾缓过,这张俊逸的面容上没有表情,那双眼也显得十分深沉。一手在下拉住我的手,他启唇道:“这不是正在玩禁忌。”

    一句肯定的话语,让我笑了。对,我们在玩禁忌,因为此时的我是男人,是步梓凡。

    我看看四周没什么人,才任他抓着我的手:“这禁忌玩的也太明目张胆了。”他不语,和我出了平凡居,他才放开我。

    走至大门的时候,我和他疑惑的相视,我小声问:“谁的马车?府里没来什么人啊。”他亦是有些茫然。

    多余的那辆马车上下来一人,我一惊,稍稍靠颜沛锦身后退了一步:“是他。”楚三太子!

    这光明正大的来我家,莫不是找我吧?

    “步梓凡,好久不见。”他一身绛紫色嵌银边长袍,腰系比绛紫色深的腰带,腰带上牵着碧玉,十分贵气明媚。炯炯有神的眼眸毫无顾忌的直盯着我,那双眼一如骁,写满了欲·望。面容较之于昨日,越发的亮堂起来,显得精神气非常好。

    可,我怎么瞧他,怎么不想待见他。

    “不久,昨日才见。”回楚三太子话的人是颜沛锦,而他也毫无顾忌的拉着我,下了台阶,走至他的马车跟前,将楚三太子当做空气一般,拦腰把我抱起,扶至马车上,“三太子,今日为你所摆宴席即将开宴,你还是快些入宫才是。”

    颜沛锦侧头说完便随着上了马车。坐在里头的我看着他这张阴骛的面容,不敢出声。

    有些暗的车内,他低着头,忽而没有预兆的看着我,那双眼眸亮的如黑夜璀璨的星辉,乍一看,让人有些刺眼,不敢直视。

    太过亮的眸子,让人猜不出到底表达的是什么,而此时的我根本无法去想别的,而是沉浸在这双深邃眸中。

    正于此时,我和他对视的时候,车晃动了下,车门随即打开,楚三太子上了马车,还无所顾忌的坐在颜沛锦的对面:“马车真是宽敞。”

    我太过惊讶,这楚三太子明明有自己的马车,却还上颜沛锦的马车,摆明的向颜沛锦挑衅呢。

    “下去。”颜沛锦冷声说,楚三太子却轻笑道:“我的马车不知怎么的,车轮坏了,正好路过步梓凡家门口,便停下想借你们马车一乘。”

    这么烂的理由谁信?这楚三太子将别人当傻子吗?

    “下车。”颜沛锦声音提高了半调,还带着点怒意,然楚三太子却不为所动,嘴角那抹笑容依然在,“一会子本太子入宫迟了,如实告知贵国皇上,四皇子能帮不帮,不知皇上会作何反应。”

    我一听,惊了,这太子竟是个爱告状的人。

    我看了看颜沛锦,他阴骛的脸已经夹杂着怒气,说爆发就能爆发的,倒是惹了楚三太子倒是无所谓,只怕是老皇帝对颜沛锦有了不好印象可就不好了。

    更何况馨妃娘娘才被打入冷宫,四皇子就惹了楚三太子,对他的将来都很不利。

    我赶忙打圆场说:“既然车坏了,那就委屈三太子和我们同一马车前往皇宫吧,莫要耽误了宴席时间才是。”我本想说这车给他用了,但担心他再说出些烂理由了搪塞人,还是同一马车得了,免得出意外。

    我话才说完,楚三太子便笑眯眯的看着我,而颜沛锦却怒目对着我,我知道他不想和楚三太子同一车盖子下,但无可奈何只能这么着,香宛国不能怠慢了人家泽瑞国的太子。

    颜沛锦别过头,恨恨的瞪着楚三太子,冷言道:“莫要生出事端来,不然饶不了你。”此时,马车动了摇晃着前行。

    楚三太子却依然微笑,不理会颜沛锦,而是看着我,“四皇子,脾性真是差,却不知步梓凡你怎么受得了。”

    颜沛锦紧紧捏着拳头,隐忍着,而楚三太子却毫无顾忌,依然自顾自的说话:“步梓凡,和他在一起,一定生生的痛苦吧?”

    “我不是断袖。和四皇子亲近因为我们是朋友,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忙作解释,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误会颜沛锦是断袖,总之他有可能是将来的皇帝,一点污点都不能有的。

    我的话才落,颜沛锦那锋利的眼眸立马从楚三太子身上转移至我身上,我不由怔了一怔,我说错什么了?

    而我却之后才知道,他因“朋友”二字,这时候置我不顾,还让我心寒了许久。

    “真的?”楚三太子似乎十分意外这个答案,眼眸满是希望的看着我,“那么,我有机会让你成为断袖了?”

    他这话,生生将我吓了一跳。颜沛锦眼满是嘲意的看着我,并没有想着帮我说话,而我只能自己来:“抱歉,我步梓凡有所爱之人,请三太子断了这个念头。”

    “你知道吗,铁是直的,我有可能将其掰成弯的,让他永远直不起来。”楚三太子这笑容生生刺痛了我,比起二皇子,这笑容更加令人无形中产生恐惧。

    我噎了噎口水,看颜沛锦,此时的他和方才怒意凛然的他完全相反:悠哉的坐着。我的事儿与之无关的样子。他的行为让我生气,开口反驳楚三太子的话:“三太子,强扭的瓜不甜,您是明白事理的人,不会不知道。”

    “别说,本太子还真不知有这么一句俗语。”楚三太子这痞样让人想揍之。我无话可说了,这个人脸皮太厚了。

    因为我的沉默,引来楚三太子的直视,他一直看着我,似是在观摩。他的眼神太过灼热,让人难以承受。

    为了自己能舒坦一点,我去开窗看向外面,虽然感到他的目光还停留在自己的身上,但我看着外面缓解了下心情,并没有觉着那么难受了。反而是去想颜沛锦怎么了?是因为我留下楚三太子他才生气的吗?如果是这样他也不该这个时候让我一个人面对楚三太子啊,没有他的保护我感觉自己十分的脆弱,十分的胆细。

    面被风吹着,有些刺痛,而我却不得不看着外面,因为我宁愿被风吹也不愿去看楚三太子的眼。

    看着窗外没多久,我的手臂被人抓住,毫无防备的就被人拽了过去,“外面风大,还是关了窗好些。”我以为会是颜沛锦,可听到这声音,心凉了下,赶忙拂开他的手道:“谢三太子关心。”

    看楚三太子的笑刺痛了人,赶忙转移目光看向颜沛锦,他依然无所动的坐着,瞅都未瞅我这边一眼。

    突然,觉着自己十分的卑微。

    盛苏氏的书中写过,在你需要他的时候,如果他对你置之不理,这样的人不值得你为其付出真心。

    “对你置之不理”,此时的他不就是这样做的吗?而我还在找自己的原因,想着是不是自己惹了他不快。

    故,我觉着自己卑微,低下,没有了自己的尊严。

    有时候自己想通了,故会开始绝情起来,然我怎么也不舍得对他绝情而故意去和楚三太子亲近。

    皇宫,终于在我的期盼下到了,下了车我便快步而走,不理会身后的楚三太子和颜沛锦。

    一个巴望着我,一个对我爱理不理,真是让人觉着烦心。

    正走在宫道上,看到了二皇子。我加快脚步追了上去,隧与二皇子同行。

    他病恢复的不错,人也精神很多,见到我便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微笑,我也请了安,关心了下他的身体。他却站定脚步向我们的身后看了眼,道:“你怎没和四弟同行?”

    二皇子虽然才从秋山别邺回来,但消息还是十分灵通的,一定早就得知近期我和四皇子走的近的事儿了。

    我“呵呵”一笑道:“四皇子陪着泽瑞国三太子,我一个臣下不好打搅他们。”

    二皇子若有所思的点头,道:“据说泽瑞国太子早就到了香宛国,却不知是为何事儿。”我摇头,“不知这人什么心思。”为了步梓凡,真是太可笑了。

    “还是多些提防好些。”二皇子道。我点头,随着前行。

    宴席是在天佑宫举行的,宫中后妃都在殿台之上老皇帝的左右侧坐着,殿台下便是皇子和群臣等人。

    待落座时候,我发现我竟坐在楚三太子的下手,颜沛锦和其他众皇子一起坐在我的对面。不知道这是怎么安排的,总之我本不该坐在殿台下左侧楚三太子下手,应该在左侧爹爹等臣之后。但宫人指引安排,我便坐着了,心里却犯嘀咕。

    颜沛锦那张如寒冰一般的脸在对面对着我,那双眸子如寒霜一般直视着我,让我如坐针毡。

    楚三太子却一脸笑容的坐着,偶尔瞅一眼我,好似我是他情人,可以随意观赏。

    老皇帝絮絮叨叨的在说些什么,而我一句都未听进去。然对“四皇子”这三个字比较敏感,听到的时候立马凝神细听,才知道老皇帝说的是:“四皇子酒量不错,就让四皇子多陪三太子饮几杯吧。”

    四皇子酒量不错?老皇帝您没弄错吧,爹爹告知我说四皇子是几位皇子中最不能喝酒的人,怎么在您老眼里这个儿子竟是酒量不错的人了呢?

    我正怀疑老皇帝是不是糊涂的记错了,楚三太子就开口道:“那我就要和四皇子好好比比酒量了。”说着他便举起酒杯朝对面阴鸷着脸的人说:“四皇子,赏脸了。”而后便仰头将酒杯中的酒喝完了。

    这闷灌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个太子爷的举止,倒是如一般的酒鬼似得,只为喝酒而喝酒。

    楚三太子喝完如何与我无关,反倒是对面的颜沛锦,他的言行举止都是我所欣赏的。

    他缓慢举起酒杯,朝这边示意了一下,优雅的将酒杯中的琼浆玉液喝下肚,而后扬了下嘴角,朝这边点头。只听楚三太子一声叫好道:“四皇子果然是雅人,喝酒如此之雅气。”

    他这话让我听着心里怪别扭的,不满的看向他,而他正好侧目看我,小声道:“四皇子也不过如此。”

    我怒,四皇子如何与他何干,喝酒闷灌才算豪气、才算好吗?“如此是我欣赏的。”我亦是小声回道。

    他眸光闪烁了下,又侧头和老皇帝说些什么,而我却只看向四皇子,他亦是看向老皇帝方向,留给我的只是一个侧脸。

    这雕琢般的轮廓如此刚毅,耳后带着点红晕,我觉着十分性感。

    当我感觉到大皇子目光的时候,我赶忙移开我的眼,去看老皇帝,才听他们说什么立太子的事儿。

    这老皇帝是越老越糊涂了,竟当着泽瑞国太子的面说什么立太子的事儿,本国之国事儿怎可与外人谈起?

    我朝一脸凝重表情的二皇子看去,他看到了我,微微一笑,面色又僵了一僵。不片刻二皇子起身对老皇帝作揖,岔开了他们立太子的话题道:“父皇,今日宴席既然是为了高兴,那么就不论国事了。让儿臣为泽瑞国太子献上舞剑一节目,轻松一下。”

    老皇帝一听,当即眉开眼笑道:“好好,朕的二皇子舞剑煞是出色,就让二皇子为三太子舞剑一番。”

    听此话众人喝彩,二皇子便作揖道了句:“献丑了。”而后命宫人取来一把木剑,开始在殿下舞起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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