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女频小说 > 情剑江山(原名梨花落尽空余香)

正文 施小慧荷节戏兰汤

    在议事厅的外厅,袁梨晨发现魏嘉国正肃然立在外间,他看见她,不由一楞,她看见他也有些错愕,于是她看着紧闭的内厅门低声问:“你怎么在外面?”

    “二殿下命我在外面等,就他和茂哥在里面。”

    袁梨晨望了魏嘉国一眼,心潮起伏,命侍女拿着东西在外等候,自己却悄悄走到内厅门前,听着里面的说话声。

    再说侯重茂被侯重绪喊出来后,果不其然对方是为了新政的事而来。

    “三弟,你怎得自年前一回京,就和父皇商议着要移南之贵去补北之虚?你应当明白这样会引起贵族富户的反对的,这对皇族笼络人心不利啊。”

    “二哥,你知道的,这个提议早就有了,只不过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实行,如今南方人口已然过多,且贵族富户盘根错节,联络扶持,已有患势,理当及早剪灭。”

    “今年已经实施了调控粮价的新政,已经动了一些人的利益,你如今又跟父皇说什么卢家隐瞒土地,霸农户为私属,父皇打算全国盘查,你这样接二连三撺掇父皇实施新政,就不想想会给皇族带来多大的抵制吗?万一有人作乱,皇权不稳怎么办?”

    “二哥,这些政事都是议及已久的,历来实行新政都会遭到反对力量,可是从长远看,这是对晋国国运有利的,治国本就是以长久方针为基准,中间遇事而调,这些此时是会损贵族之利,但如今吏治尚好,民心亦安,克服反对的困难,富民减负,拓土开垦,可增国之财政收入,可使南北经济繁荣,正是国之富强之道。这些,你也是清楚的。”侯重茂沉声道。他知道侯重绪为何而来,抬出皇权受胁等话来不过是因为侯重绪这些年来收拢的势力正是这些贵族,卢氏就是其中之一,他不愿意自己的支持者受削罢了。新政尚在议中,这拨人一闻动向,就已经开始行动了。

    侯重绪听了心中不乐,自己当年和大哥暗谋嗣位,因自己母亲是亦是世家之故,自己拉拢的是世袭贵族势力,自己为扩充势力,也曾暗中卖官鬻爵,侯重茂如今和晋帝竟有打击世袭贵族经济利益的趋势,又议题了其它改革兵制、减免税收的举措,桩桩件件竟是让自己势力受损,如何甘心。侯重业则偏清贵之流,科举出身的官员集团,此次对他影响不大。而侯重茂当年因其天赋出众,看似闲散不羁,却在权力集团中走势暧昧,又因是皇后嫡子,又因其才华魅力,书生清贵集团偏自然气度和正直一派有人倾靠,世袭贵族另一派亦有人相随,而他自己,又与晋帝统治之道相投,以事务性人才为主,对体制和出身,并不十分重视,又得如今柄国的事务派支持。

    这次实行新政,想来要动的也是自己互倚互靠的那部分贵族势力。到时候三兄弟里就剩自己势力最弱,如何不急?他还有一桩心事,梅思媛其母乃是王侯之后,生性奢靡。自从袁梨晨做了太子妃后,帝后似乎对梅氏有嫌奢侈之意,梅思媛又伤过袁梨晨,两人原有仇怨,也不知这太子妃会不会借此吹枕边风,借机除掉梅思媛?如今梅思媛久恙在身,若是此番波及梅府,梅思媛再添一桩心事,倘若病势加重,自己焉不心痛。

    侯重绪此刻一想起梅思媛,不免着急:“三弟,你说得是头头是道,二哥现在先问你一句,你前面要削卢氏,接下来是不是还要动及梅家?你是不是想借机将与你无干的势力一并剪除啊?”他心中焦急,其话不免有咄咄逼人之势。

    在外面听见的袁梨晨不由一惊,侯重绪这一逼,将话陷入僵局,她在门外也感到刀枪剑影的煞气。电光火花之间,她对魏嘉国一使眼色,魏嘉国会意,大声道:“太子妃莅临。”

    嘹亮的一声传报,打断了室内二人的言论。“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室内兄弟俩不由都看向门外。

    侯重绪只见一个绿色身影走了进来,体态风流,明眸皓齿,脸上一抹温柔的微笑,和着那一身宜人绿色,让他不自觉想起刚才路过荷塘时,清风送来的幽香,又像是早晨穿过竹林时听到的竹露清响,心中顿时清凉了几分,原先一腔急火的火苗顿时熄矮下几分。

    “刚才母后赐来了荷花美食,我听二皇兄在这里,特意送了过来。”袁梨晨笑盈盈对侯重茂开口,又转眸望向侯重绪。

    袁梨晨转身,示意墨砚和侍女进来,看她们摆放点心,自己亲手倒了两盏鲜汁依次放在侯重绪和侯重茂两人身侧,启唇道:“二皇兄,这是鲜榨的藕汁和莲子汁,最是消暑解渴,您尝一尝。”

    侯重绪看她笑语嫣然,心中偏冒出一句话:秋花冒绿水,密叶罗青烟。再发作不起来,低头呷了一口。

    袁梨晨在侯重茂身侧缓缓坐下,看着侯重绪放下盏子,又道:“二皇兄,中午我在母后那,倒是听了件关于您的喜事呢。”

    “喜事?”侯重绪抬头望她。

    袁梨晨指着桌上的美食说:“今日午膳时母后感慨,少了四全姑娘巧手做的点心,观荷节就少了点什么。”她说到这,笑微微看着侯重绪,见他听到说及梅思媛,果然听得入神,便又说:“后来母后和两位母妃说及二皇兄哩,说该给你定门亲事了,又说梅姑娘最是齐全,就等着她病好呢,对了,今日母后还遣了太医去探看了梅姑娘呢。”

    袁梨晨说到这,抿着嘴瞅着侯重绪笑了一笑:“我想过不了多久,宫里只怕要添一件喜事了。”

    她望着侯重绪眼里果然升出一道亮光来,那眉目也飞扬了,哪还有半点前面的怒态。

    侯重绪心里早就活动开了,他素来爱慕梅思媛,自己的母亲也清楚,只是碍于晋后原有将梅思媛留给侯重茂的意思,一直也没好明里表露,自太子大婚后,他们倒是慢慢地把这暗里的意思一点点透了出来,上回端阳节晋后也似在向自己回意,所以袁梨晨此刻说晋后与两位宫妃今日说及上面的事,他却是不疑的。

    侯重绪还在想,晋后既然要和梅府做亲,那梅府此次当不会被波及,又少了一桩紧要心事,再者且不说梅思媛之母背景,梅思媛之父在清贵中原有一定势力,若娶了梅思媛,将梅家势力纳入麾下,那可是一举两得。今日来这里找侯重茂的缘由也会因这桩亲事又另有转机。所以他心里激动非比一般,忍不住就脱口问了一句:“真的?”

    “这话可不好骗人的。二皇兄一会去问问东圣宫母妃就知道了。” 袁梨晨笑着对他说。她确实也没胡说,今日在中宫,晋后确实透露了这个意思。

    侯重绪一时欣喜,侯重茂和跟着袁梨晨进来的魏嘉国墨砚等人又趁机上来对他纷纷恭喜,他客套了几句,耐不住性子起身告辞,去找自己母亲验证去了。

    袁梨晨看他走了,舒了一口气,侯重茂却挥手让人退下,过来牵了她,抱她在自己膝上坐下,戏谑着对她说:“小妖精,今日你进来的可真巧啊。”

    袁梨晨对他一皱鼻,又叹了一下:“我听他怒气冲冲,怕你兄弟吵起来,不说底下如何,保全了面子上齐全,总比撕破了脸皮好。”

    “我倒觉得你似乎越来越聪明了。”侯重茂捉住她的手说。

    “哪有?我只是听人说兄弟反目总是不好的。”她垂了头,看自己被他握在掌中的手指。

    侯重茂悠悠想着一些往事,想起她跟自己回晋时折腊梅思及袁希荣的那番话,又想起她香积寺买鸡和元宵宴比试的事,以后后来种种,不由笑了:“不说我家宁儿聪不聪明,但很能以小见大,这点是没错的哩。”

    袁梨晨却挣脱了他的手,环臂勾住他的脖子道:“我很笨的,要说聪明,那每次都是占你的光哩,我倒觉得我一点都不聪明,只是一想到你,我就着急了,说起来,我运气很好哩,总能机关凑巧遇到些好事,正好能解你的围。”她摩挲着侯重茂的颈项道:“阿茂,自从和你在一起后,你将聪明分给了我,也给我带了运气来哩。”

    侯重茂听她说这番话时倒不是谦虚,反倒绵绵含情,忍不住笑了,抵着她的额头道:“那这么说,倒是你该谢我咯?”

    袁梨晨转了下眼珠子,想了一想,从他怀里跳了下来,摇摇头道:“今天你还是应该谢我的,刚在外面可把我急出一身汗,这大热天的,我特意跑到前面来找你,你总该谢谢我吧。”

    “那我是该谢谢你。“他缓缓说了一句,取出自己的丝帕递给她道:“既然出汗了,就去洗个澡吧,走。”他说着就拉着她出去。

    到了浴殿门口,她发现他紧揣着自己的手心密密的也是一层汗,不由对他说:“你也出汗了哩。”

    侯重茂嗯了一声,她盯着他的手,却没发现他黑眸的颜色愈发深浓,他依旧牵着她往内走,里面理清浴水焚好香的侍女们看见他俩携手进来,早就一溜烟地退了出来。

    袁梨晨看着侍女纷纷而退,忽然想到什么,抽手就想逃。侯重茂觉她手一用力,嘿嘿一笑,猛地抱住她的腰,将措手不及的她抱了起来:“晚了,爷想好怎么谢你了,帮你洗澡,正好爷也出汗了哩。”

    “不要不要!”她开始尖叫,拳头像雨点般不断槌打着他,但这些尖叫抗议都是徒劳,她还是被扛进浴室,浴室门也被关上了,重重帘幕也被放下了,人也被他霸道地塞进偌大浴桶了,她不好意思脱去的衣裳,也在他的代劳下消失不见了,显露出来的肌肤都透着红晕,她像一只红虾一般弓在水里。

    侯重茂却站在外面啧啧了两声,对她道:“对了,你前面说我不带那样玩人的,我许诺要加倍补偿你的,现在又多了件事要谢你,你说我是先帮你洗澡呢还是怎么?”

    袁梨晨一张脸涨红得已经如熟透的蜜桃要滴出水来,什么也说不出,垂着的头都快埋进水里了。让她再抬起头的是他也扑腾地跳进了水里,顿时水面高出了几分。

    她目瞪口呆地望着对面的他,呆呆一句:“你要干什么?”

    侯重茂对她一声嗤笑,然后很一本正经地说:“帮你洗澡。”

    她动也没动,依旧抱膝曲在那里。侯重茂却不知何时伸手取了一块质地稍粗麻质的浴巾过来,浸湿了只在自己强健的手臂上擦拭着,又问她:“你打算就这样坐一天吗?”

    袁梨晨抬了一下眼又垂下,依旧没吭声,须臾间却感觉到对方热烫的气息袭来,侯重茂的额已抵上她的额头:“看来你不想洗澡,却想抛媚眼勾引我?”

    “我没有。”羞意像他掀起的水涛,哗啦啦地简直要将她淹没。

    他的唇却在下一刻贴了上来,舌灵活地滑入她的口中,挑逗着她,持续了片刻才送开。他吻了她,却没有进一步碰触她,松开手后靠在一边,含笑问她:“你是要洗澡还是要继续勾引我?自己选哦。”

    他伸出一只手,捏住羞窘无声的她的一只手臂:“想洗澡,就乖乖把胳膊给我哦。”

    手臂被他拉开,他一手摊开她的掌,一手拿起那块麻质的浴巾,从她的柔嫩的指尖开始,细细地在上面摩擦。

    麻布较为粗糙的颗粒刷过柔嫩的肌肤,那种酥痒让她颤抖,她想收回手,却被他扯住不放,硬是要她承受着他施加的摩挲。

    他的手往上滑,来到她手臂内侧的肌肤,触手之处的肌肤感觉更柔嫩,也更敏感,麻布刷过那里的感觉,让她颤抖得更厉害。他热烫的气息也贴得更近,那呼吸喷在肌肤上,就像被一些细软的火焰燃烧着,快感从呼吸和浴巾触及的地方,一路烧进体内。

    “已经看不出伤痕了。”他的手指抚上了她的颈项。

    她反应式地低头,记得对镜理妆时的所见,晋后赐的珍珠膏很有效,她不由伸指摸了一下伤处。

    “疼吗?”他轻轻吻在当日的患处。

    她摇了摇头,须臾却发出一声惊喘,在她分神之际,他竟居心不良地拿麻布刻意扫过敏感的粉蕾,故意仔细摩擦。刺痒带着快感穿刺身体,她身体一拱,笨拙地挣出他的怀抱,却被他一臂圈住:“就要洗好了。”

    他往下摩擦过她柔软的小腹,手上裹着麻布,摩弄上她的幽境。

    “啊”她惊叫一声,蹬了下双腿,却碰上他炙热的肌肤,他却在她惊叫的时刻,摩擦上她最敏感的花核。

    “我……不要洗了。”那种刺激让她断续的喘息,那块折磨她的布料似乎将温水的热度汹涌地灌进她体内。渴望和着羞意变成难耐的折磨,她咬着唇身躯不停地颤抖。

    “为什么不洗了?那你想做什么?”他偏偏凑过头衔住她的耳珠。

    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项上,热烫的身躯也紧贴住她,引起她更剧烈的颤抖,他的话声,加之舔咬和摩擦,折磨地她神志不清地挣扎:“放开我……我不要了。”

    他看着她脸颊颈项上粉红的色泽,忽然加重了手上的摩擦,那剧烈的刺激让她喊了出来,花瓣连同身体一起痉挛,芳泽间春潮流泻,她发觉了身体的变化,顿时羞红了脸。

    “小妖精总是这样怕羞,好,听你的,不洗了,我们去做你喜欢的事。”他在她耳边轻笑。

    “你就是个坏人。”她双拳捶打在他肩上,将脸埋在他的项后。

    他一声轻笑,“哗”的一声抱起她出了水面,两个热烫的身躯跌落在榻上,在榻上的丝绸衣物内滚翻着,零乱的丝绸却将两个身体协调的分外美丽,他们任由欢愉的引导,坠进美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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