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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

    因为还没正式开学,施铮送我回学校后便赶回家了,文哥半小时后把我的行李送过来,我不排除他与施铮保持联系这一可能。

    第二天又睡到自然醒,这日子过得真特么奢侈。我们寝室的人都陆续回来了,接下来,我们就要面对邰叶的幸福和代欣的悲伤了。

    正式开学的第一天晚上,全员一定要去上自习,新学期新计划是一定形式主义的要倡导的,学生会检查一下人数是否回来完全,我就想说了,就没回来你们还能怎么着。

    下了自习,邰叶美滋滋地被李威接走了,这一个半月没见,两人是分外想念。今晚我和李妮丽负责寝室的接水工作,我俩坐在教室里看电视,只有三个频道,就为了消磨时间等到人少时去打水。代欣也一直坐在教室里,靠门的位置,时不时地向外张望。

    很久很久,久到我脖子都酸了,我用眼神问李妮丽:“走吗?”

    李妮丽偷瞄了欣一眼,看我,“走,还是不走?”

    我无耐翻白眼,“再不走水房关了。”

    李妮丽垂头想了一下,“走吧。”

    我拎起水壶,路过代欣身边时故意说道:“哟,代妞,一起去打水吧,要关寝室门了。”我没有更好的言语提醒她,天色已晚,情-郎未来。

    代欣很勉强地笑了,“走吧,一起,帮你们。”

    “真幸福,难得轮到我打水,还有人代劳。”我继续假乐呵。

    我们下楼去水房,空荡荡的好阴森。我们跺着脚打开水,转身往回走。刚出水房,冷杉的身影便飘过来了。相信我,他绝对不是找代欣的,他在看到代欣时尴尬和躲避的表情那么明显,他只是和我们一个目的,以为水房已无人迹。

    代欣还是很坚强傲娇的那个妞,她把身子挺直,拎着水壶目不斜视地从冷杉身边擦过。冷杉脚步顿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匆匆走进水房。我和李妮丽站在后面后,我牙有点痒,想咬人!

    ………………………………………………

    回到寝室,代欣还是那么坚强,邰叶约会回来各种兴奋,讲李威讲了什么笑话,讲他们寝室又有什么糗事,我和李妮丽不停向邰叶使眼色,邰叶继续HIGH。

    我爬上床看月亮,感伤感伤又感伤……我又想到了我和吴隽,好好的一对情人,不知道是哪句话说错了,就可能形同陌路。其实形同陌路没有什么不好,但在外人看来,是嘲笑还是悲哀,说不清了。

    记得我们分手后的某一次,我在医院大堂里和前台护士正聊得开心,刚做好手术的吴隽披上白大衣一脸疲惫地走了过来,他揉着眉心表情累极,看到我微点了下头,然后和前台小姑娘说:“我下午调休,有点不舒服。”,我的唇张了一下,没发出声音,他转身走了,我收回视线,继续和小姑娘们侃大山。可是当事人都知道,这样的场景辛酸有没有!明明好好的一对爱侣,最后竟成了路人。

    半夜,我们都被代欣的哭声惊醒了,虽然她压抑着甚至用枕头捂住了头,那种窒息的哭声却在宁静的夜里更为清晰。我们到代欣的床边看她,她转过身背对着我们,说:“别看我,太丑了。”

    有些人失恋的时候表现得很悲伤,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自己是受害者,比如我,两段恋情都是在人前表现出我的憔悴,我承认我有点心机,想让男人自责,如果还有感情也许会心疼。而有些人,就会表现得紧张不在乎甚至兴奋得虚张声势,虽然代欣还不至于如此,但她和冷杉的擦肩而过像放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反复回放。这无疑又刺激了我敏感的心,第二天,我干了件轰动全校的事。

    我让施铮把冷杉约出来,我拉着代欣走到小树林,让她在远处看,不要出现,然后我冲到冷杉面前指着他问:“你特么到底什么意思?”在一旁的施铮和吴隽都囧了。

    冷杉撇过头,嘴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当初你们擦肩而过的时候就应该完了,你偏要回身拉住她的手,现在呢?连个解释也没有,你玩娘呢?”施铮和吴隽表示大囧。

    冷杉咬紧牙就是不说原因,也不说分手,我知道有些男人采用冷暴力逼女人说分手,他们总以为这样会把女人的伤害降到最低,说好听了是这么回事,说难听了就是,他们也在用自己的方法表现出自己是受伤的那个,我草了。

    想到这,我怒火更炽,冲上去扯住冷杉的衣襟吼道:“你特么要是个男人就去告诉她为什么要离开!你别以为女人是有多脆弱,是非哪个男人不可,多年后你会明白其实女人是最现实最自私的动物,女人就算是要死要活也是你们男人惯的。我相信她不可能为了你不要命,你还不配,聪明一点的女人都不会为了男人不要命,你记住了,女人的脆弱只是你们男人想象而已。最懦弱的其实是你们男人,不敢说实话也不敢面对,纯种乌龟王巴蛋!”我坦白,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我想到了我的“未来”,其实我只是要吴隽告诉我一个理由而已,到底我哪里不好哪里不对,不是要改,而是为了再爱下一个人的时候不让他受到同样的伤害。可是,很多男人选择的是不负责任的消失,这太让人失望鄙视了。

    也许是我的吼声过于有力,围观群众越来越多,吴隽和施铮两个根本挡不住群众的视线,已经开始有人议论纷纷。

    冷杉的双颊微红,这一介书生是没面对过我这样的悍妇的,所以即使心里再气行动上也不能表现出来。而且我的两个护法在呢,冷杉很聪明的明白不能打破兄弟情谊。

    他的沉默和隐忍让我更加愤怒,我一巴掌狠狠甩在了他的脸上,在“未来”我舍不得打吴隽,今天倒霉的是冷杉,我说:“一段感情不是你一个人可以决定开始或者结束的,你这么做不仅是不尊重对方,也不尊重你们曾经有过的回忆。有什么事不能说,天要合了还是山没棱了?你爹……”算了,再难听的诅咒话我就不说了。

    即使我这骂得带劲儿,冷杉还是跟被缝了嘴一样一个字也不吐,我气得直跳脚,余光扫到了站在人群里默默流泪的代欣,有一首歌叫《一夜长大》,我们代欣那叫一夜暴瘦,瘦得两侧脸颊已经凹下去了,我不是心疼她,我是心疼在爱里犯傻的每个女人,我和吴隽分手的时候,我三天瘦十斤,这是我花了多少钱办健身卡也没有的成果啊。为什么这种苦果要让女人尝,凭什么!

    “你就给个理由能死吗?告诉她为什么你能死吗?能吗能吗能吗?”其实这句话,我是想对吴隽说的,虽然现在我已经隐约猜出了原因,但在“未来”,不给我一个理由我没办法死心,没办法面对曾经那么甜美的一切只是一团浮云。那么多的快乐,说过的情话,共同的习惯,一个眼神的交汇,全没了对吗?我变得悲伤,我的眼泪就这么砸了下来,我撑住了冷杉的胳膊,我说:“求你了,说一个理由吧,求你了。”你们知道的,这话其实我是对谁说的。

    冷杉就这样沉默着看我,终于,他迈出了步子走向代欣,再一次牵起她的手,走向另一个黑暗处。那是代欣最为悲伤的一夜,那是他们这一生最后一次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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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一点,代欣也回寝室了,我正在电话里感谢施铮和吴隽的帮忙,看到代欣我很不好意思,放下电话我走到她身边,“对不起,事情搞砸了。”

    代欣摇了摇头,笑着流泪,“谢谢你,你比我勇敢。”其实不是这样的,我的理由我也没敢问好吗?

    “他说,他父母不让他谈恋爱。他说,他父母希望他毕业后回老家,工作都帮他物色好了。他说,他父母怕他一恋爱就忘了回家了。他说,他父母希望他娶个他们老家的女孩。他说……”

    “算了,别说了。”我按住代欣的肩,安慰人这事我真不会。

    一直假装在看书的李妮丽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没断奶吗?”这话真有意义。

    代欣笑了,冷冷地笑了,“是没断奶。”

    “代欣,算了,虽然时间短,但至少这个人是你的初恋,你曾那么用力爱过一个人,即使陌路了,你们还是曾经拥有过。”我这话也同时在安慰自己。

    “我其实并不是特别难过,失去了他不代表地球不转了,我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回忆太短了,我不够。”代欣终于说出了实话,被分手的人,在分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也许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这个时候,再多的安慰都是苍白,邰叶还没回来,她的幸福不能有阴影,所以我和李妮丽只能一左一右坐在代欣身边,揽住她的肩。

    “代欣,其实真的不用这么难过,没有忘不了的人和事,很久以后也许你想到自己曾经这样悲伤过,会笑自己傻呢。”这也是我后来想起初恋,为他远走他乡而错过了留在父母身边后深刻体会到的。失恋嘛,到后来就失成精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是一道坎,过去了就是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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