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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赌局(一)

    当管事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就宣判着九重将要进入黑暗时代。

    此刻的诚王爷一肚子的火没处发,此会儿岂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出气筒,虽然自己是按照这个混小子的计划来输钱的,这一点没错,难道我都不在乎,你还要管老子?

    于是刚才的位置对调,诚王一脸的愤怒,朝着九重就是好一阵老拳砸出,索性诚王还是给这个混小子留够了脸面,要不然那脸上不会没有一点伤。

    先不管房间里面其他几个人的反应,单是夕颜,这位曾经以睿智标榜自己的女子,此刻也是一脸的迷茫。

    她不像芷儿那般甘于好好地做个丫头,围在呆子的旁边,所以她对权力的追求使得她面对这个问题,会去想很多。

    明明知道这就是呆子和诚王爷之间串好的戏,可是这将自己蒙在鼓里感觉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一见诚王终于停止了他手脚并用的锻炼后,就马上凑了过去。

    “王爷,您这是?”

    “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个谁,我的茶呢!”

    诚王现在的态度让夕颜有些意外,难不成这件事真的是将自己置身事外?

    “别问我,我只想通过自己的能力来达到目的,至于结果嘛,一会你就知道,现在我这腰咋就这么疼了,来来,给我揉一揉!”

    九重知道夕颜的性格,肯定会追问到底,所以干脆在她问之前便阻挡住了她的话。

    一看到九重装模作样地扭着有些单薄的腰身,再想一想这几日自己除了和王当联系外,虎子他们好像被九重派出去,所以倒也难得轻松。可是这一切在背后调度的人,难道真的就是这个呆子?

    这几日明明自己和他相随,天天都有得看他那个江南四大才子的表演,他做着一切到底是给谁看的呢?

    当看到秋葵和芷儿已经站在左右给这个呆子揉着肩的时候,心底还是有些酸意,‘这明明是在让自己放下权谋的追求,做个小丫头一般,可是我真的是放不下?还是为谁放不下?’

    门外集聚的脚步声越来越多,想来这计划不但有变化了,估计变化应该还比较大。越是如此越是能够浑水摸鱼,说不定还真像那个混小子说的那般,能将这苏州官场背后的千丝万缕给拔出来。

    一想到此,诚王毫不在意刚才被这个混小子那一番带着报复的训斥,反而有些意外,难道真的如他意料的一般,倘若真是这般,那么这苏州的官场该有多打一个漏洞。倘若严查下来,又将有多少的人头落地?多少人要家破人亡?诚王不禁打了个哆嗦。

    “果然在这里,害得本公子一番好找!”

    此人就是那日落败的任景华,而后面陆陆续续跟进来的除了那日出场的几位外,还额外多了一些生面孔。

    萧太炎在九重的耳边轻声地报出每一个到场的人,等到九重听完后,还是有些小小的吃惊,居然全都是苏州高门公子,难怪那一脸的趾高气扬。

    “哪里来的狗,居然打扰我们拉风组合的兴致,来啊,关门打狗”。

    “嘶”就连萧太炎都有些感到意外,难道这个便宜妹夫真的要向这些人开战?这也太疯狂了吧!

    “狂妄”。

    这句话说得分外有力度,九重一看,才发现这不正就是那天被自己逼着学狗叫的孔籍吗?他怎么会从门后面走出来?

    纳兰春的脸有些不自然,同样都是这苏州的高门子弟,同样被这个无赖打败,可是自己现在却委身成为别人的徒弟,而他,孔籍,这个曾经和自己旗鼓相当的人,却是活得这般的潇洒。

    就在纳兰春有种感觉不公平而要咆哮的时候,一只手拉住了他。

    “我知道,以前你没有少被这个孔籍打压,想必有的事情你还记得吧!今天看为师怎么帮你打压,咯咯!”

    纳兰春一听到后面那有些怪异的笑声,就感觉有些寒冷,看来这个无赖派人查了自己的底细。现在他和诚王爷的关系更加让自己看不透,扑朔迷离中只好简单的推测一下,这个无赖是皇室中人。

    “你们来不就是想报复一下,哦,对了,叫那个什么一雪前耻的,别磨叽了,来吧!”

    “张公子果然快人快语,不过那日给我们兄弟的侮辱岂是这么简单就可以解决的”。

    “你想怎样?”

    “很简单,今天你们输的话,跪下来给我们斟茶递水,当着苏州百姓的面,承认你们技不如人,然后彻底离开苏州,怎样,敢还是不敢?”

    任景华有些得意,这可是自己这几天舍去了小桃红的温存,然后联络了好几位其他的苏州文人,才绞尽脑汁想出来的条件。为的不仅仅是一雪前耻,反而是要借此机会羞辱对方一番,然后再抬一下自己的身价。

    “说吧,比什么?”

    九重有些失望,来的这些没有一个配做真正的对手,原以为等来的是另外一拨人,没想到却是这帮只装着草包文学的才子,心里顿时有些不爽,‘哥做的这一切可不是和你们斗,我要的可是背后的黑手,要不然诚王那老小子怎么会答应让我离开?’

    “武斗”,说完任景华一拍手,后面闪出来刚才那个管事。

    “去,把你们这里的酒全都给我搬出来!”

    管事一听有些纳闷,可还不待他说话,就被这位趾高气扬的任公子给打断。

    “怎么,连我也叫不动你?你是不想在这里干了还是看我唤不动你?”

    “是,是,小的这就去安排,不过这里不太宽敞,要不我在后院给你们安排一下?”

    “你看着办就好,我们后院等着!”说罢这帮趾高气扬的家伙全都丢下一个鄙夷的神色,跟在管事的后面走了出去。

    “夕颜,你分析一下,刚才那个草包公子说的话,那里有问题?我怎么觉得怪怪的!”九重虽然知道出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可是却有一种抓不住的感觉,只好打破原来计划,开始像这位谋略高手求教。

    夕颜原以为这个呆子开始对自己猜忌,才将自己排除在外,没有想到却是这般的需要自己,一想到自己还有价值,顿时来了兴致,心底却有些淡淡的伤,忍不住的眼眶还是有些晶莹。

    “你不是不需要我帮你的吗?”

    “谁说的?”

    “那这次来这赌坊,是你一早就计划好的吧,为何我到现在才知道,这几天你却一直在瞒着我!”

    “怎么可能,我只是不想打扰你而已,想让你好好的休息一下,没想到,遇到这个等级的难度,就只好再打扰你了!不信,你问陈公子!”说罢九重指了指正在喝茶的诚王。

    可是当看到诚王又恢复了那份置身事外的风轻云淡时,九重说话了,“我说陈公子,你别忘记是你哭着要加入进来的,现在你可不是看戏的,你也是演戏的,明白?”

    诚王一听这话,又岂会不明白,这不是变相地告诉自己下一次的戏,没自己的份吗?虽然那句哭着加进来有些不好听,但是自己亲自演一场戏,那感觉还真是不一般。

    于是笑着说道:“不错,现在需要的正是你这样的军师”。

    经过夕颜的一番分析,其实有的问题很浅显,只是当局者迷而已,可是得出的结论却是有些让人瞠目结舌。

    “你说这盐运使衙门,也参与了这赌坊?”分析出来的结果倒是让诚王有些焦虑。

    ‘一旦牵扯出盐运使司,那么漕运司,织造局这些衙门又岂会不牵扯在内?’

    “混小子,你有几分把握?”

    此话一出,九重知道诚王是开始忌惮了,既然会牵扯出一个盐运使,那么必然扯出萝卜带出坑,这一连串的苏州衙门,还不都在里面。

    虽然诚王是担心局面复杂,对自己这方不利,可是那晚信誓旦旦的保证,如今怎么能够就这样轻易地放弃,倘若不抓住这个机会,那么诚王就不会让自己离开他,这样的话,还不是成为他戏里面的主角。

    “都被人打脸了,怎么退?实话是一分把握都没有,不过我这个人就是牛脾气,决定要做的事绝不会半途更改”。

    “妹夫,就不在想一想?”萧太炎有些紧张,虽然这几日跟着他的确威风了几天,可是当有些话从诚王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才觉得事情并不是出风头那么简单。而一旦有任何会威胁到现在萧家的事情时,他总是会权衡利益得失,再去决定做与不做。

    “没什么想的,就这样,干到底!”九重说完,走了出去。

    “对,干到底!”萧太章明显已经进入盲目的崇拜之中,跟在后面走了出去。

    房间内,只剩下延昭和诚王两人。

    “昭儿,你怎么看?”

    “诚……,陈公子,戏还是自己演的好,你说对吧?”

    半天过后,诚王像做了一个很重大的决定般,才缓缓站起来,拍着延昭的肩膀。

    “你,终究是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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