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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章,江南四大才子

    苏州这样的江南水乡,就连城内都遍布着大大小小的三百多座桥,当然除了官府的官桥外,其他的大多是当地的居民自发修建的。

    穿过蜿蜒的苏州河,那些桥要么白石一般横跨两岸,要么一块木板就那么晃悠悠地连接着河岸边上的浅水处,乌篷船沿着这条河流缓缓将这些桥头的上过往的人群收入视野。

    船内的三个妙龄女子掩着樱桃小嘴,忍不住要笑出来。

    顺着她们的目光看去,原来河岸边走过来四个器宇轩昂的文人,只是那嚣张的走路姿态多少有些让人有种想上去痛扁一顿的冲动。

    这不,旁边一个身穿绿色文士长袍的人刚冲上去,就被那个身穿淡黄色长衫的人打倒在地上,顿时另外三人一顿拳打脚踢下,那个文人落荒而逃。

    临走时还不忘朝后面深深望了一眼,然后说道:“等着,我找人来修理你们!”

    “哈哈,兄弟,别找错人,我们江南四大才子的名号可是很响亮的,要是此处找不到的,多半沿着这条河寻就是了!”

    萧太章心里那个爽啊!不因为别的,就是因为这个绿袍的家伙就是每次都写几句酸诗来讽刺自己,今日被自己这般狠狠地两拳头,顿时觉得心里快意。

    “那个,妹夫,我们这样会不会太招摇了?”萧太炎毕竟是熟读圣贤书的类型,再加上刚才萧太章那句错漏百出的话,倒是让他有些惶恐,生怕这苏州的才子群起而攻之。

    那个身穿大红色文士长衫的年轻人随口将嘴里的葡萄籽一吐,才缓缓说道:“萧兄,你家这葡萄不错啊!”说罢这个年轻人将折扇往后衣领这么一插,摇着抽风似的步伐走向前对一个路过的女子进行着表演。

    “高兄,你看?”萧太炎虽然有些想说这些葡萄可是自家千挑万选出来的,岂会有差?可是九重那副无赖的样子还是让他有些后怕,这文人发起火来,可是连狗都敢咬下一块肉的。

    这个一身紫色衣衫的白面大个子正想去摸自己的胡须,等到那空空的感觉传来,才想起自己听从这位玉公子的话,将胡须给刮掉了。

    苦笑着对萧太炎说:“怕什么?那不有个开水都烫不死的猪在前面顶着,再说了我记得这江南四大才子的名字可是你想出来的啊!”

    说罢这个大个子也走向前卖力地表演着。

    “呃,那!……”不错,那晚妹夫找到自己说是要好好地在着苏州玩一玩,还说有个好玩意带咱们一起玩,没想到这几日除了以文会友外,还带拳打脚踢的,硬是横扫了苏州的半边城。这不今日这厮又心血来潮,硬要来这才子云集的南城,还美其名曰:“逛遍苏州所有桥,会过江南所有狼”,这叫啥话,听起来怎么就这么的别扭。前一句搞得像是逛遍青楼似的,可是这听上去怎么就像同一回事?再说后面,原以为是儿郎,没想到这厮直接回了一句“豺狼”。

    一见到前面含羞的几个妙龄女子,萧太炎心里也活络起来,顿时提起这一身水蓝色的文士长衫跟了上去。

    乌篷船内,秋葵笑着对夕颜说:“夕颜姐,你说公子这几日过得这般快活,是不是有些不太正常?”

    “哪里有什么不正常的,我看啊,正常得很,这个下流胚子,连这个名堂都搞得出来,还有什么不会的?他肚子里的坏水你们俩会不知道?”说罢夕颜一脸怀疑的神色看向秋葵。

    “要说这坏水啊,有个人可是比咱们了解的还要深喔!”旁边的芷儿也笑着朝夕颜说了起来,顿时船内一片莺歌笑语。后面那个划着船的单薄身子为之一颤,好半天才从那低垂的斗笠下看清楚他的相貌,对,他,就是纳兰春。

    纳兰春手紧紧地抓着竹竿,看着岸上那春风得意的四人眼里全是仇恨的神色。可是后面的另一艘船上可是有整整四个彪形大汉死死地盯着自己,谁又知道这暗处还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自己,顿时纳兰春的眼神开始憋屈地转为和善。

    虽说这几日跟着这位让自己栽了大跟头的师傅倒是学到了一些高深的学问,可是现在怎么发现自己也有些变得无赖起来,像他说的那般,这是人的本性?还是因为自己在不知觉间被他影响着?不得不承认他的学识渊博,可是和他那一惯无赖的形象根本就搭不上边,难道这就是他说的那般天性风流?

    “父亲大人,是孩儿对不起你,连累你丢了官!”

    “春儿,没事,爹本来就做不来这什么河道总督,这一下倒也清闲,你好好跟着你的师傅吧!”

    纳兰春一想起那天去监狱探望自己父亲的时候他说起的话,想来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当然了他没有注意监狱的暗处走出来的两人,不正是诚王和那个让他恨入骨髓的无赖。

    岸上传来的叫声将这位落魄的小春子从那些不堪回首的回忆中惊醒,抬头望了过去。

    只见那个被打的公子果然纠集了一大票的人赶过来,纳兰春一见,嘴上泛起了一丝得意的笑。

    那个人不就是苏州盐运使的公子――薛横,这下有好戏看了。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那个薛横的后面居然又跟着好几位官宦的子弟,那身后浩浩荡荡的家丁队伍和那些土匪看上去有什么区别?

    “你们就是殴打我把兄弟的人?就是大言不惭自称是江南四大才子的人?”

    萧太炎一脸的想笑,想不到这秋葵和芷儿姑娘弄了一些东西往他们脸上这么一抹,倒是让这位平时和自己有过几次交道的苏州织造局的公子任景华认不出自己来。

    “是又怎么样?”萧太章一脸的横样,大踏步上去说道:“你也不问问他是愿赌服输?自己技不如人还敢挑衅,也不嫌丢脸!”

    萧太章那个心里那个爽啊,跟着妹夫就是好,这才子说骂就骂,说打就打,完全不将对方放在心上。等到哪一年自己也有这种气魄的话,第一件事就是回到苏州收拾这帮龟孙。

    任景华仗着自己身后还有个守备太监做干爹,顿时趾高气扬地扬言要打败这自称为什么江南四大才子的四人。

    ‘笑话,既然敢有人踢掉了半个苏州城,只要自己赢过了对方,不但可以获得整个苏州才子的支持,这名望也是蹭蹭地往上涨。不过这他娘的谁想出来的这名号,够威风啊,打败他们以后咱也拉一支队伍,调戏调戏这些过路的小娘子’。

    “你想怎么玩?”任景华只见一个身形不下于那个垫底公子萧太章的人站了出来,那一脸的鄙视好像完全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顿时任景华急了,“难不成还有许多种玩法?”

    “当然了,玩文的,有这两人,武的,有我们”。

    笑话,任景华当然不会傻乎乎地选择玩武的,于是很配合地选择玩文的,谁知道,自己认为很得意的一首诗被对方批得体无完肤,最重要的是对方只改了那么几个字,顿时使得整首诗的品味上升了不少。最为可气的是,那位手里还提着葡萄的公子厚颜无耻地说道:“那个,将我的这首新诗记下来,就刻在那座白玉桥上”。

    顿时任景华暴走,挥手示意后面的家丁一拥而上,谁知道对方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那个无赖公子吐出一颗葡萄籽刚好打在自己的脸上,然后淡淡地说了两个字:“放狗”。

    任景华一听,顿时警觉地朝四周看去,可是却没有半只狗的影子,反而是那两个魁梧的才子和那个无赖吵了起来。

    “大哥,这啥叫放狗啊?”

    “哦,错了,动手!”

    这一来,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对方那两个魁梧公子就将自己扣了结实,而那些家丁投鼠忌器,自然不敢向前。

    旁边的其他几个跟来的公子哥顿时慌了神,走了又怕人笑话,不走又怕同样的惨剧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你没看见任大公子的脸上已经爬满了好大一只的乌龟,当然那是墨画的,可是这也太疯狂了。

    这剩下的几位公子一经商量,最后决定玩一玩武的,谁知道,此话一出,对方两个魁梧的才子居然有些奸计得逞地坏笑起来。

    一个清越的掌声响起后,一队彪悍的侍卫从后面走了过来,那佩戴在腰间的刀好像是官府的,这一来这些剩下的才子有种莫名的恐慌。

    可是接下来的场面让他们更加地吃惊,那些侍卫的手上居然提着一坛坛的酒,看那泥封就知道,这是陈年的。

    “怎样,这武斗可是比喝酒,你们这么多人对我们两个,谁先趴下就算输,除了要按我们的惩罚花画只乌龟外,还得把酒钱给付了”。

    几个才子一看对方只有两人,而自己这边可是还有八人啊,一听此言马上点头答应,生恐反悔似的。

    “这可是我家陈了好几年的女儿红啊!”

    “行了,这么多,你家藏得可不少吧?”九重也知道这酒可不是市面上那些粗制滥造的,据说这可是他家自己的酒坊酿制的。

    比试的结果很直白,也很狗血,那些才子根本没有想到对方的两人,居然将封泥拍开,直接举起酒坛就往嘴里灌,而自己这边却还让几个小厮寻来酒杯慢慢地喝着,这一对比之下,自然是承认自己输了。

    “哼,赢了又能怎样?各位把兄弟,把人都给我叫齐了,这是咱们的场子,还怕这四个人?”任大公子挣脱了萧太炎那软弱无力的挟持,一发话,顿时后面的家丁将这四人和那为数不多的护卫团团围在中间。

    可是他们并没有看到对方的战栗和恐惧,反而听到那有些肆无忌惮的笑声,这一来反而是让这边的众才子感到有些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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