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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 六月三日 戊时1

    太阳从来就没有能够了决定过任何一个都城的作息时间。长安自然也不会受到阳光的限制,落日的余辉未尽之时,富贵人家门前挂出了红红的灯笼,把门口照得祥和且温暖。

    而穷一些的人家,则是在门前背风的地方放上一盏油灯以让晚归的家人不至于脚下拌到什么东西。

    更不用说这那灯若繁星闹市街头和星星点点的烟花柳巷。这个时候长安是不缺行人的,茶余饭后,或是二人结伴或是三五成群,走在街上有道是烟花巷未堪寻访。

    这时形单影孤的人,总是显得那么不合时宜。所以单身行走的人,或是酒气冲天,或是工儿晚归。

    齿留香酒楼门口走出的这个白衣男子,就是形单影孤酒气冲天。迈左脚而行右步的踉跄步伐,欲直进却斜行的身影,在别人挂剑的腰旁挂着一把折扇。低垂着头,嘴里却是不知哼得是哪一支小曲。

    “三爷,您这可是吃好了?要不要小的给您叫了个马车送您回去?”说着齿留香的小二快步上前抢在这位三爷把脑袋撞在门口的新运的汉白玉的雕像上之前把他扶住了“爷,您别撞,这个从上个月到现在您撞坏了七个雕像了。爷,您家在左,唇留香在右,爷是回家还是看唇留香中相好的姑娘去?”

    “回家?回家作什么去,我老婆比你妈还老呢。当然是去唇留香了,你快把我住到街口,让我正对着唇留香的大门,我要走不到那里,看我回头收拾你”小二早就习惯了这个每晚必来,每来必醉的三爷。三爷爱骂人,三爷也爱打人,但是三爷从来从来不会无缘无顾的欺负人,由其是向小二这样的下人。

    看着三爷那踉跄的脚步,小二摇了摇头“这科考又害了多少落榜之人呀。三爷你就不回家了么?”说着小二回头走进了齿留香酒楼,又开始了他在门口招呼客人的工作“不进来吃,是您的损失。吃了说不好吃是我的损失,劳您大架别让咱们两个全受损失。齿留香九折啦!”

    三爷本就是个落地秀才,后来听说是在边上哪家庙里剃度结果又被赶了出来。所以三爷嘴里哼着的小曲就是“说什么王权富贵,道什么戒律清规……”

    三爷即不是姓三,也是不是排行老三,可是因为很多人都说他这是第三次没有考中进进士了。所有人全叫他三爷。

    不知明年时会不会有人叫他四爷。而此时三爷已是晃晃悠悠的来到了唇留香的楼前“掌柜的,给我来两壶好酒!再上几个小菜!”

    来的不是酒楼的掌柜,而是年逾三十的唇留香老鸨人送一号铁鸡拨毛。“我这在二楼来的,一听这中气十足,刚猛劲暴的声音就知道是三爷您来了。今天您是点哪个姑娘伺候呢?”

    三爷定了定神,斜着眼看了一眼这个风韵不减当年的老鸨“今天就点你”说着脚下?蒜扑向了老鸨,一把将老鸨抱了个结实。

    费了很大的力,终于把这个三爷给推开了。虽然是很不情愿推开这个年轻俊美的青年,但是老鸨可是知道,不点姑娘她是不赚钱的。

    “哎呀,三爷您可是别开我的玩笑,要不我还叫山菊下来?”看着被自已推得犹自转圈的三爷老鸨不得不补充了一句“就是昨天夜里被你踢下床那个”

    “哎呀,你个老鸨。你是存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三爷终于找到了一个扶手而停止的转动,而这个扶手就是老鸨的肩膀“我昨天刚把她踢到地上,你还让她来,是不是你想让她今晚也把我踢到地上呢?”

    老鸨摇了摇头“我说,三爷,您这是醉了还是没醉呢?要不我给您把百荷叫下来。百荷可不是天天都能叫得到的。”

    “不要,三爷今天自已点”说着抬起头向二楼阳台上那一排花枝招展的姑娘看去“就那个紫裙子的。把她叫下来”

    “哟,三爷您可是好眼力。这是刚来我们唇留香的姑娘,这初夜费可是很高的您可不要悔帐哟”老鸨一边说一边回头招手“紫君下来,三爷点名要你伺候”

    三爷叫过来边上等活儿的车夫“到明天早上,你再来取车,钱向老鸨要去”

    “三爷紫君姑娘可是头一次接客……”

    “我呸,她屁股上那三角胎迹我都不知看了多少遍了。你还好意思说头一次接客”说着伸衣拉起紫君姑娘的小手进了马车里。

    这可不是一般的马车,说不一般不是说这车有多么的豪华,而这个除豪华之外。这种在青楼前的马车是不用车夫也会在长安城里的街上不停的慢慢走直到车里的人叫停为止。而且无论车里的人在哪里下了车,这马车全会自己再回到出发的地方。

    马车开始移动了。紫君开了口:“三爷,这个月兵部的王大人来了四次,其中有三次酒后提到了秦王军演之事,言语之中似是秦王对这次军演很是满意,而且这次军演动用了很多新兵器。按王大人的意思是洛阳之战的所有兵器均有应用而且有所加强。”

    而三爷抬起头时,眼中又哪有刚才那迷离之色“紫君,军中可有人说过什么没有?”

    紫君皱眉仔细的想了翻之后说“听山菊说,前两天有两个军官来这里,其中一个找的就是山菊。酒后**之间说什么杜先生所训之兵天下少有人敌,又说什么虎什么牢什么的军兵主洒倒霉了。也不知所云。”

    “就这些了吗?”三爷抬头看着这个浓妆艳?的紫君。

    “没有了。近来所有的姐妹听到全是差不多这样的话”

    “好既然是没有了,那么就该正事了”说着三爷把一个字条取了出来然后在车里的油灯上烧成了灰。三爷知道现在那个齿留香的小二应该已经把刚才从他手中接过去写有按计划执行五个字的字条也烧成了灰。三爷其实在路上就看过那个字条了:紫君。字条上就这两个字。

    就在三爷以为一切全天衣无缝之时,唇留香的老鸨却正一个阴影里对一另一个说“对,三爷这是这个月第十次点紫君了,每次全是在紫君接完兵部大官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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