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60 士子失踪
叶枫见太后看端玉的目光明显不悦，忙道：“太后，长公主如果到天马寺守庙，恐怕会丢了皇家的脸面。”
太后白了一眼端阳，道：“这丫头早就把皇家的脸面丢尽了。”
陈贵妃道：“可不是么。我这次回临阳省亲，满大街传的都是这长公主眷养男宠的事，说实在的，我这个贵妃的脸当时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端玉瞪着她道：“贵妃娘娘要是觉得做我父皇的贵妃没有脸面，这个贵妃可以不当啊。”
太后和陈贵妃听罢脸色皆是一变。
“放肆！”太后厉喝一声起身，“端玉，你不要以为有皇帝给你撑腰，你就可以把谁都不放在眼里。”
龙玄基忙道：“太后息怒，玉儿年幼不懂事，您千万不要为她气坏了身子。”说着冲端玉使了个眼色。
端玉悻悻地低声道：“玉儿知错了，求太后恕罪。”
端清道：“太后，母妃，玉儿的嘴就是这样，咱们认识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别跟她一般见识。”
顿了顿，她又道：“太后，我倒觉得叶三公子的话颇为在理。现在关于大姐豢养男宠的传闻虽然很多，可在百姓眼里也终归只是传闻。如果让大姐到天马寺守庙，岂不是说明咱们皇家已经公开承认这些传闻了么？这件事还请太后从长计议。”
太后忧虑道：“可是，阳儿始终不思悔改，再这样下去，只怕连你父皇在众臣子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叶枫建议道：“不如令长公主驱散家中男宠，在公主府里起一座小佛堂，日日持斋念佛。这样即保存了皇家脸面，又可以让长公主一心向佛，不再触范女子戒条，岂不是好？”
太后沉吟道：“这样可以吗？”
陈贵妃正待说些什么，却听众皇子公主们赶忙附和道：“可以的可以的。”
叶枫道：“太后放心，长公主已经翻然悔悟，绝不会再象以前那样了。”说着朝端阳使了个眼色。
端阳忙道：“是啊太后，阳儿以前懵懂，做了许多错事，以后一定改邪归正，断不会再做那些荒唐事了。”
太后听她语气诚恳，不似在搪塞自己，脸上现出几分安慰，拍着她的手说道：“你若真心悔改，哀家就不坚持送你去天马寺了，就依叶枫的建议吧。回去后需得赶紧驱散府中男宠，不得有误。”
“是。”端阳屈膝一礼应道。
太后又道：“这件事就交与陈贵妃监管，要盯紧她，把所有男宠都驱散了才可。建小佛堂的事也不得耽搁，重阳节之前，哀家就要看到佛堂起来。”
“儿臣遵旨。”陈贵妃一边行礼一边恭敬应道，得意地看了端阳一眼。
“你们几个也都起来吧。”太后对仍跪在那里的龙玄麟等人说道。
“谢太后。”众人齐声诵毕起身。
太后埋怨道：“玄基啊，你是他们这里边最年长的，应该劝着点他们才是，怎么也跟着他们一起胡闹？作诗作到这么晚，明天怎么让课？”
龙玄基道：“孙儿知错了，下次一定不会再让弟弟妹妹们玩儿到这么晚了。”
太后看向端玉，目光极是不满，道：“端玉，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怎么敢在哥哥们的房里玩儿到这么晚？要是只有几位皇子就算了，偏偏三个伴读也都在。需知男女授受不亲，你一个女孩儿家得有点廉耻心。”
端玉撇了下嘴，这最后一句话着实让她恼火。
陈贵妃道：“太后，三公主只不过是陪着皇子们吟诗，这算什么呀。您不知道，她在宫外更活跃呢，跟着一群年轻的士子们组织了一个什么醉仙诗社，每日里在酒楼里饮酒享乐……”
“什么，有这等事？”太后惊道。
陈贵妃道：“千真万确。依儿臣看，三公主的行为，跟长公主就只差着那么一点儿啦。”
太后眼睛都瞪得圆了，目光有如锋芒射向端玉，厉声道：“端玉，你有何解释？”
端玉忙道：“启禀太后，其实组织醉仙诗社是父皇的意思，由赵子稀赵夫子组织发起，玉儿只不过是帮帮忙。”
陈贵妃冷笑道：“是么？那我问你，为什么上次诗社集会，赵夫子并未参加？而且，听说那次集会之后，有好几个士子都失踪了。”
士子失踪？叶枫心中一突，是不是叶清朗参加的那次诗社集会？
太后已然惊问：“什么士子失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贵妃道：“回太后，那次集会之后，孔武大将军之子安虎和南北两位将军王的士子费侠、关召东都失踪不见，到现在也没找着人。据说，他们的兄弟知道这次集会乃是谭玉以夫子名义组织，还曾到谭府上去要人。”
端玉道：“这次集会是我召集的不假。那是因为诗社原定五天一集会，可是赵夫子病了，没办法出席，这才拖我代为召集。
至于安虎、费侠和关召东的失踪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的兄长到谭府去找我，也不过是跟我打听一下，是否知道他们的去向。”
龙玄庆道：“玉儿说得没错，孙儿可以为她作证。而且，玉儿知道他们失踪后也很着急，还派了人四处去找他们呢。”
龙玄麟亦道：“是啊，太后，听说玉儿要组织诗社集会，我和六哥就化妆成百姓去那个醉仙居看热闹。当时我们都在场，玉儿讲得确是实情。那三位士子失踪，确实跟她没有关系。”
叶枫已隐隐感觉一场灭顶之灾正在接近风云大陆，心底一阵发凉，试探着问道：“他们三个是……是在集会上失踪的？”
端玉回忆道：“不是。我记得中午我们分手时大家还好好的，可是第二天他们就没到学府上课。这事，你哥哥叶清朗也知道，他们几个还曾一起跟个卖唱姑娘唱小曲呢。”
叶枫心中一动，急问：“卖唱姑娘？什么卖唱姑娘？”
“那个卖唱姑娘啊，”端玉回忆起来，不自觉双眼放光说，“长得跟天仙似的，唱的小曲都是我以前从没听过的。那旋律，那曲调，那声音，简直就是天簌，一唱出来就把醉仙居里的人全都给震住了，当时还有一个吃客为她念了一句诗呢。说什么‘此曲……此曲……’反正意思就是，这种小曲不可能来自人间，只有天上才可能有。”
叶枫问道：“那个吃客念的是不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p>
太后白了一眼端阳，道：“这丫头早就把皇家的脸面丢尽了。”
陈贵妃道：“可不是么。我这次回临阳省亲，满大街传的都是这长公主眷养男宠的事，说实在的，我这个贵妃的脸当时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端玉瞪着她道：“贵妃娘娘要是觉得做我父皇的贵妃没有脸面，这个贵妃可以不当啊。”
太后和陈贵妃听罢脸色皆是一变。
“放肆！”太后厉喝一声起身，“端玉，你不要以为有皇帝给你撑腰，你就可以把谁都不放在眼里。”
龙玄基忙道：“太后息怒，玉儿年幼不懂事，您千万不要为她气坏了身子。”说着冲端玉使了个眼色。
端玉悻悻地低声道：“玉儿知错了，求太后恕罪。”
端清道：“太后，母妃，玉儿的嘴就是这样，咱们认识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别跟她一般见识。”
顿了顿，她又道：“太后，我倒觉得叶三公子的话颇为在理。现在关于大姐豢养男宠的传闻虽然很多，可在百姓眼里也终归只是传闻。如果让大姐到天马寺守庙，岂不是说明咱们皇家已经公开承认这些传闻了么？这件事还请太后从长计议。”
太后忧虑道：“可是，阳儿始终不思悔改，再这样下去，只怕连你父皇在众臣子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叶枫建议道：“不如令长公主驱散家中男宠，在公主府里起一座小佛堂，日日持斋念佛。这样即保存了皇家脸面，又可以让长公主一心向佛，不再触范女子戒条，岂不是好？”
太后沉吟道：“这样可以吗？”
陈贵妃正待说些什么，却听众皇子公主们赶忙附和道：“可以的可以的。”
叶枫道：“太后放心，长公主已经翻然悔悟，绝不会再象以前那样了。”说着朝端阳使了个眼色。
端阳忙道：“是啊太后，阳儿以前懵懂，做了许多错事，以后一定改邪归正，断不会再做那些荒唐事了。”
太后听她语气诚恳，不似在搪塞自己，脸上现出几分安慰，拍着她的手说道：“你若真心悔改，哀家就不坚持送你去天马寺了，就依叶枫的建议吧。回去后需得赶紧驱散府中男宠，不得有误。”
“是。”端阳屈膝一礼应道。
太后又道：“这件事就交与陈贵妃监管，要盯紧她，把所有男宠都驱散了才可。建小佛堂的事也不得耽搁，重阳节之前，哀家就要看到佛堂起来。”
“儿臣遵旨。”陈贵妃一边行礼一边恭敬应道，得意地看了端阳一眼。
“你们几个也都起来吧。”太后对仍跪在那里的龙玄麟等人说道。
“谢太后。”众人齐声诵毕起身。
太后埋怨道：“玄基啊，你是他们这里边最年长的，应该劝着点他们才是，怎么也跟着他们一起胡闹？作诗作到这么晚，明天怎么让课？”
龙玄基道：“孙儿知错了，下次一定不会再让弟弟妹妹们玩儿到这么晚了。”
太后看向端玉，目光极是不满，道：“端玉，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怎么敢在哥哥们的房里玩儿到这么晚？要是只有几位皇子就算了，偏偏三个伴读也都在。需知男女授受不亲，你一个女孩儿家得有点廉耻心。”
端玉撇了下嘴，这最后一句话着实让她恼火。
陈贵妃道：“太后，三公主只不过是陪着皇子们吟诗，这算什么呀。您不知道，她在宫外更活跃呢，跟着一群年轻的士子们组织了一个什么醉仙诗社，每日里在酒楼里饮酒享乐……”
“什么，有这等事？”太后惊道。
陈贵妃道：“千真万确。依儿臣看，三公主的行为，跟长公主就只差着那么一点儿啦。”
太后眼睛都瞪得圆了，目光有如锋芒射向端玉，厉声道：“端玉，你有何解释？”
端玉忙道：“启禀太后，其实组织醉仙诗社是父皇的意思，由赵子稀赵夫子组织发起，玉儿只不过是帮帮忙。”
陈贵妃冷笑道：“是么？那我问你，为什么上次诗社集会，赵夫子并未参加？而且，听说那次集会之后，有好几个士子都失踪了。”
士子失踪？叶枫心中一突，是不是叶清朗参加的那次诗社集会？
太后已然惊问：“什么士子失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贵妃道：“回太后，那次集会之后，孔武大将军之子安虎和南北两位将军王的士子费侠、关召东都失踪不见，到现在也没找着人。据说，他们的兄弟知道这次集会乃是谭玉以夫子名义组织，还曾到谭府上去要人。”
端玉道：“这次集会是我召集的不假。那是因为诗社原定五天一集会，可是赵夫子病了，没办法出席，这才拖我代为召集。
至于安虎、费侠和关召东的失踪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的兄长到谭府去找我，也不过是跟我打听一下，是否知道他们的去向。”
龙玄庆道：“玉儿说得没错，孙儿可以为她作证。而且，玉儿知道他们失踪后也很着急，还派了人四处去找他们呢。”
龙玄麟亦道：“是啊，太后，听说玉儿要组织诗社集会，我和六哥就化妆成百姓去那个醉仙居看热闹。当时我们都在场，玉儿讲得确是实情。那三位士子失踪，确实跟她没有关系。”
叶枫已隐隐感觉一场灭顶之灾正在接近风云大陆，心底一阵发凉，试探着问道：“他们三个是……是在集会上失踪的？”
端玉回忆道：“不是。我记得中午我们分手时大家还好好的，可是第二天他们就没到学府上课。这事，你哥哥叶清朗也知道，他们几个还曾一起跟个卖唱姑娘唱小曲呢。”
叶枫心中一动，急问：“卖唱姑娘？什么卖唱姑娘？”
“那个卖唱姑娘啊，”端玉回忆起来，不自觉双眼放光说，“长得跟天仙似的，唱的小曲都是我以前从没听过的。那旋律，那曲调，那声音，简直就是天簌，一唱出来就把醉仙居里的人全都给震住了，当时还有一个吃客为她念了一句诗呢。说什么‘此曲……此曲……’反正意思就是，这种小曲不可能来自人间，只有天上才可能有。”
叶枫问道：“那个吃客念的是不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