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99 怨灵海之谜（五）
乌喜叹了口气，抚着额头充满悔恨地说道：“原来荣天一直都是对的，而我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从来不肯听他一言，终于酿成无法挽回的大错……”
巫小倩安慰道：“前辈，您不要太过自责了。要我说，怪只怪那个鬼毒伪装的太好了。”
乌喜道：“最初，我们都以为鬼毒是个强大的驱逐邪灵的巫师；而荣天又是来自阎魔世界，你们也知道他那个世界到处都是邪灵，荣天这个魔王实际上就是一群邪灵的头头儿。他不喜欢鬼毒，我们想当然地以为这是源自于他们各自所处的两大敌对阵营。
我们平时与荣天又交流得很少，直到这件事发生以后，我才听荣天说出他一直讨厌鬼毒的原因。
在他们那个世界，流传着一曲歌谣：‘善即是恶，恶即是善；生即是死，死即是生；爱即是恨，恨即是爱；我即是他，他即是我。善与恶，生与死，爱与恨，从不离，我与他。’
荣天说，阎魔世界里虽然充斥着邪灵，但那些邪灵并不是只有邪恶的一面，无论人、妖、鬼、神，其实都具有善恶两面。
他长期生活在阎魔世界，对于邪灵尤其敏感。而鬼毒，他说他从第一次接触就觉得此人身上似乎总散发出一股邪灵气息。
荣天给我提起这件事时，把‘似乎’两个字说得很重，因为他无法确定鬼毒是被邪灵附体，还是他本身就是一个邪灵。甚至，他根本无法确定那股邪灵气息是不是真的存在？只是感觉……
所以当初他跟李昂提出逼迫鬼毒退出时空穿越站时，没有有力的理由，也因此遭到了李昂的拒绝。”
叶枫问道：“后来怎么样了？您和荣天前辈杀掉鬼毒了么？”
乌喜苦笑道：“如果我们能杀掉他，怨灵海今天就不存在了。”
叶枫又问：“可是鬼毒到底是从哪里找来那些增加灵魂怨气的蝙蝠兽和鳞甲兽的？”
乌喜摇了摇头，道：“至今我也不知道那些猛兽是从哪里来的。或许，它们是本来就存在于那里的；又或许，它们是由鬼毒用灵体炼制出来的……
总之我和荣天来到这里后，才发现鬼毒已炼制出了好多邪鬼。几次交锋后，我们带来的战士全都被杀，并且灵魂都被扔到那个海里制成了怨灵，我和荣天杀了三天三夜才杀出邪鬼的重围，但当时我们离穿越机降落的地方已远，而且就算离得很近，那驾穿越机很可能已被那些邪鬼捣毁了。
我们当时被逼得荒不择路地逃遁，本来我们打算如果无法逃出去就灵魂自爆，免得死后灵魂也被扔进怨灵海，没想到竟逃到这个云雾缠绕的地方。这云雾似乎是一种强大的结界，而那些邪鬼竟不敢进到这里面来。”
叶枫道：“这么说，另一间茅屋是荣天前辈所居？”
乌喜点了点头，眼中泪光莹然。
“他人呢？”叶枫不禁问。
乌喜道：“我们在这里躲藏了大约半个多月，那天早上一起来就不见了他。”她说着苦笑了一下，“我找了他大半天，始终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后来，我就试着到这云雾外面去找，待那些邪鬼发现时再逃进来，可是……”她愁眉苦脸地摇了摇头。
叶枫叹了口气，道：“荣天前辈失踪的那天，您有没有听到灵魂自爆的声音？”
乌喜摇了摇头，道：“那之后我就一直在想，他为什么会突然无声无息的失踪呢？后来，我想到一种可能。邪鬼可以说是邪灵的集合体，他们惧怕这里的云雾，那来自阎魔世界的荣天会不会也无法忍受这云雾呢？他也是一种灵体啊。”
叶枫点头道：“很有可能，荣天想必也是无法忍受这种雾气的，但怕将实情告诉您，您会提出跟他一起离开，外面危机重重，他是不想您受他连累，故而自己一个人不声不响地离开。
不过，既然您那天没听到他灵魂自爆的声音，就有两种可能。一是他被邪鬼杀掉后，灵魂被扔进怨灵海；二是他已经逃离此地。”
“逃离此地？”乌喜流泪苦笑。看来她早就想过这个问题，而在这种情况下逃离，可能性实在微乎其微。
叶枫沉思片刻，突然问道：“小倩，你第一次和千叶长老到是怎么到这儿来的？是驾驶穿越机来的么？”
“嗯。”巫小倩点头应道。
叶枫道：“这么说，你们早就知道怨灵海的事？”
巫小倩忙道：“不是不是，我们也是到这儿之后遇到乌喜前辈才知道这件事的。”
叶枫眉头不由得皱起，奇道：“哦？那你们怎么会想到要到这个空间来？”
巫小倩听罢怔了半晌，吱吱唔唔地道：“这个……呃……”
乌喜忍不住也奇道：“说得是呢。这件事我也一直很奇怪。
有关恐怖帝国和这个空间的资料明明在脑电波输出机器被毁掉之前就已经被鬼毒全部格式化了。
当初我和荣天到这儿来之前，担心有后人会继续这方面的研究，所以特意嘱咐穿越站的人员不得将这个研究向他人提起。当时知道这件事的工作人员并不多，加上新来的阿斯迈尔也不过十几个，我相信他们不会违背我和荣天的意思将这件事泄露给你们。
况且，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那天我通过和寻儿聊天知道，他们不是已经仙逝就是已经隐退；而我当时也看出你们并不知道这件事。
穿越站的资料上显示的这个位于2.96维上的空间，只是一个没有生命体的空间，你们怎么会想到到这儿来呢？”
这个巫小倩显然是受过千叶寻的叮嘱，此时咬紧牙关埋着头愣是不吭一声。
叶枫知道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巫小倩也不会吐露半个字，只得转而问道：“那……你们第一次来是什么时候？”
巫小倩眨巴眨巴眼睛，低声道：“就是在……在大约七八十年前吧。”
乌喜听她说得含糊，便道：“是在大约七十年前，她们驾驶穿越机到了这个时空，后来被邪鬼们追杀，逃到了这里。”
巫小倩异样地看了看乌喜，这老太太怎地好象对叶枫比对她们主仆二人还要信任，什么话都跟他说？</p>
巫小倩安慰道：“前辈，您不要太过自责了。要我说，怪只怪那个鬼毒伪装的太好了。”
乌喜道：“最初，我们都以为鬼毒是个强大的驱逐邪灵的巫师；而荣天又是来自阎魔世界，你们也知道他那个世界到处都是邪灵，荣天这个魔王实际上就是一群邪灵的头头儿。他不喜欢鬼毒，我们想当然地以为这是源自于他们各自所处的两大敌对阵营。
我们平时与荣天又交流得很少，直到这件事发生以后，我才听荣天说出他一直讨厌鬼毒的原因。
在他们那个世界，流传着一曲歌谣：‘善即是恶，恶即是善；生即是死，死即是生；爱即是恨，恨即是爱；我即是他，他即是我。善与恶，生与死，爱与恨，从不离，我与他。’
荣天说，阎魔世界里虽然充斥着邪灵，但那些邪灵并不是只有邪恶的一面，无论人、妖、鬼、神，其实都具有善恶两面。
他长期生活在阎魔世界，对于邪灵尤其敏感。而鬼毒，他说他从第一次接触就觉得此人身上似乎总散发出一股邪灵气息。
荣天给我提起这件事时，把‘似乎’两个字说得很重，因为他无法确定鬼毒是被邪灵附体，还是他本身就是一个邪灵。甚至，他根本无法确定那股邪灵气息是不是真的存在？只是感觉……
所以当初他跟李昂提出逼迫鬼毒退出时空穿越站时，没有有力的理由，也因此遭到了李昂的拒绝。”
叶枫问道：“后来怎么样了？您和荣天前辈杀掉鬼毒了么？”
乌喜苦笑道：“如果我们能杀掉他，怨灵海今天就不存在了。”
叶枫又问：“可是鬼毒到底是从哪里找来那些增加灵魂怨气的蝙蝠兽和鳞甲兽的？”
乌喜摇了摇头，道：“至今我也不知道那些猛兽是从哪里来的。或许，它们是本来就存在于那里的；又或许，它们是由鬼毒用灵体炼制出来的……
总之我和荣天来到这里后，才发现鬼毒已炼制出了好多邪鬼。几次交锋后，我们带来的战士全都被杀，并且灵魂都被扔到那个海里制成了怨灵，我和荣天杀了三天三夜才杀出邪鬼的重围，但当时我们离穿越机降落的地方已远，而且就算离得很近，那驾穿越机很可能已被那些邪鬼捣毁了。
我们当时被逼得荒不择路地逃遁，本来我们打算如果无法逃出去就灵魂自爆，免得死后灵魂也被扔进怨灵海，没想到竟逃到这个云雾缠绕的地方。这云雾似乎是一种强大的结界，而那些邪鬼竟不敢进到这里面来。”
叶枫道：“这么说，另一间茅屋是荣天前辈所居？”
乌喜点了点头，眼中泪光莹然。
“他人呢？”叶枫不禁问。
乌喜道：“我们在这里躲藏了大约半个多月，那天早上一起来就不见了他。”她说着苦笑了一下，“我找了他大半天，始终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后来，我就试着到这云雾外面去找，待那些邪鬼发现时再逃进来，可是……”她愁眉苦脸地摇了摇头。
叶枫叹了口气，道：“荣天前辈失踪的那天，您有没有听到灵魂自爆的声音？”
乌喜摇了摇头，道：“那之后我就一直在想，他为什么会突然无声无息的失踪呢？后来，我想到一种可能。邪鬼可以说是邪灵的集合体，他们惧怕这里的云雾，那来自阎魔世界的荣天会不会也无法忍受这云雾呢？他也是一种灵体啊。”
叶枫点头道：“很有可能，荣天想必也是无法忍受这种雾气的，但怕将实情告诉您，您会提出跟他一起离开，外面危机重重，他是不想您受他连累，故而自己一个人不声不响地离开。
不过，既然您那天没听到他灵魂自爆的声音，就有两种可能。一是他被邪鬼杀掉后，灵魂被扔进怨灵海；二是他已经逃离此地。”
“逃离此地？”乌喜流泪苦笑。看来她早就想过这个问题，而在这种情况下逃离，可能性实在微乎其微。
叶枫沉思片刻，突然问道：“小倩，你第一次和千叶长老到是怎么到这儿来的？是驾驶穿越机来的么？”
“嗯。”巫小倩点头应道。
叶枫道：“这么说，你们早就知道怨灵海的事？”
巫小倩忙道：“不是不是，我们也是到这儿之后遇到乌喜前辈才知道这件事的。”
叶枫眉头不由得皱起，奇道：“哦？那你们怎么会想到要到这个空间来？”
巫小倩听罢怔了半晌，吱吱唔唔地道：“这个……呃……”
乌喜忍不住也奇道：“说得是呢。这件事我也一直很奇怪。
有关恐怖帝国和这个空间的资料明明在脑电波输出机器被毁掉之前就已经被鬼毒全部格式化了。
当初我和荣天到这儿来之前，担心有后人会继续这方面的研究，所以特意嘱咐穿越站的人员不得将这个研究向他人提起。当时知道这件事的工作人员并不多，加上新来的阿斯迈尔也不过十几个，我相信他们不会违背我和荣天的意思将这件事泄露给你们。
况且，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那天我通过和寻儿聊天知道，他们不是已经仙逝就是已经隐退；而我当时也看出你们并不知道这件事。
穿越站的资料上显示的这个位于2.96维上的空间，只是一个没有生命体的空间，你们怎么会想到到这儿来呢？”
这个巫小倩显然是受过千叶寻的叮嘱，此时咬紧牙关埋着头愣是不吭一声。
叶枫知道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巫小倩也不会吐露半个字，只得转而问道：“那……你们第一次来是什么时候？”
巫小倩眨巴眨巴眼睛，低声道：“就是在……在大约七八十年前吧。”
乌喜听她说得含糊，便道：“是在大约七十年前，她们驾驶穿越机到了这个时空，后来被邪鬼们追杀，逃到了这里。”
巫小倩异样地看了看乌喜，这老太太怎地好象对叶枫比对她们主仆二人还要信任，什么话都跟他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