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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有失有得

    庄小鱼被德罗拖着离开石室,没走多远,就遇到一队无任何标志的武装人员,庄小鱼认识的安德鲁夫、铁头、白眉等几人赫然在列,看来是国安的特别行动部队。

    德罗一挥手让安德鲁夫撤退,一众人等撤出地面没几秒钟,地下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一百米外的一条街道塌下一个十米宽的大坑,方圆五百米内的十几处地方飘扬起黄烟。

    德罗松开抓着庄小鱼的手,在满天灰尘中走近大坑,眼神悲伤地望着坑底,说道:“不要挖,就这么埋着吧!”

    德罗的话是对着安德鲁夫说的,安德鲁夫咬咬牙,看看附近围过来的军队,说道:“教官,这事就交给我吧!”

    德罗一挺胸,朝着大坑敬了个军礼后,转身就走。

    安德鲁夫追上德罗,说道:“教官,子叶局长想请你回去重建‘雪狼’,你看——”

    德罗大步走着,急切地想离开埋着素差的大坑,“从此之后没有‘雪狼’,你告诉李子叶,他给部队安什么名都好,就是不要用这个名字,否则我找他算账。”

    “是!”,连国安局长李子叶的账都不买,估计就只有德罗一人了,安德鲁夫看德罗坚决的脸色,停下来转身朝附近的军队走去,跟军队交涉了。

    庄小鱼和胡里莫跟在德罗后面,也没交谈。

    走了一阵,庄小鱼停下来,拍手顿足道:“坏了,忘记问本阿登那苏大叔的家人在哪了。”

    在地下石室中,庄小鱼可是花了两亿多赎回苏杜拉阿义尔的家人的,后来由于惊讶于素差跟本阿登的恩怨,被德罗拖走时,却忘记了问清楚苏杜拉阿义尔的家人关在哪里。

    胡里莫招招手道:“不用了,他们已经救出来了。”

    “救出来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庄小鱼追上胡里莫,连珠炮似地问。

    胡里莫答道:“苏大叔的家人关在郊外一座山洞里,一小时前,安德鲁夫派人把他们救了出来。”

    “一小时前,靠,这回亏大发了”,庄小鱼郁闷了,一小时前还没开始卖股票呢,如果早知道苏杜拉阿义尔的家人被救了出来,也许就不用卖掉股票付钱给本阿登了。

    胡里莫眼睛一瞄德罗的背影,说道:“国安方面的行动,一开始我们也不知道,后来你卖股票时,我们才发现你和德罗失踪了,先从卫星上找到你们的车,然后凭着辐射追踪仪在地下转了半天,才找到你们。”

    “怎么不冲进来救我们啊”,庄小鱼感到奇怪,如果国安的行动队员早点冲进来,也许他不用把钱转账、素差也不用死了。

    胡里莫感慨万端地道:“这都是素差安排的,,怎么出了他这么一个妖孽啊,楞是把本阿登给阴死了,还想着借你转账的机会,找出一串恐怖分子来。”

    庄小鱼骂道:“妖孽个毛,你们早点来,我的钱就不会全转掉了,而他也不用死了,他犯傻了吧?”

    “闭嘴”,胡里莫低声喝道。

    庄小鱼看着前面大步走着的德罗,说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素差的计划?”

    “是啊”,胡里莫刚一说是,立即就被庄小鱼掐住脖子。

    庄小鱼怒道:“你这混蛋,你早知道,怎么不跟我说,你想让你干女儿守寡啊。”

    胡里莫掰开庄小鱼的手,讪讪地道:“这事原本跟你无关,跟你说太多,怕你担心啊,谁知道本阿登脑筋这么笨的,居然会把你这个小角色当成大人物的。”

    “小角色啊,你这是分明是把我踹下火坑!”,庄小鱼张牙舞爪地,又想掐胡里莫的脖子了。

    “好女婿,我怎么会害你呢,是吧,这次纯粹是意外,意外”,胡里莫亲热地一搂庄小鱼的肩膀。

    “操,现在才想起我这个女婿,两亿多都没了,你不用想收彩礼了”,庄小鱼现在想,把雪子的两亿多股票都卖了,回去怎么交待啊。

    胡里莫一拍庄小鱼的胸膛,说道:“放心吧,没了那钱,雪子一样嫁你,最多我不收彩礼,这样可以吧。”

    “那钱能不能追回来?”,庄小鱼问道。

    胡里莫摇头道:“追不回来了,那些账户在几十秒内就把钱全转走了,而且还销户了,由于都是百慕大群岛的离岸账户,查都查不出来。”

    “妈的,这回惨了,真成穷光蛋了”,庄小鱼算算,自己和雪子的存款现在加起来还不到两万,怎么养活胡里莫、肖基流、老云英、毛方还有一大帮保镖啊。

    “没关系,我只收一元年薪就行,年终再分红给我”,胡里莫很够义气地说道。

    “靠,我先炒你鱿鱼”,庄小鱼骂道。

    胡里莫和庄小鱼两人胡说八道一番,倒也冲淡了不少悲伤。

    “主任,主任!”

    庄小鱼循声望去,钱大富在街道封锁线的士兵后面不断跳着,挥手叫他。

    “老钱,啥事啊?”,庄小鱼挤了出去,问道。

    钱大富腆了腆肚子,说道:“主任,王书记叫你呢,说要开个临时常委会,一直打不通你电话,我就在这街上转悠着找你,还真找到你了。”

    “我手机不知道掉哪了,你有开车来吗?”,庄小鱼被绑架时,手机给扔了,车还停在另外一个地方呢。

    “我的车停在那边,你没开车出来吗?”,钱大富回身一指停在街角的一辆车。

    “没有,我让德罗去开车去买东西了”,庄小鱼不想说出自己和德罗被绑去见本阿登的事。

    “哦,那主任,坐我的车吧!”

    错楞县委小会议室内,烟雾缭绕,庄小鱼刚进门,就给呛得直流眼泪。

    县委书记王天程对庄小鱼的迟到也不在意,见庄小鱼坐下后,拿起桌上一份文件说道:“同志们,由于这次暴乱来得太突然,县委县政府没有及时应对,造成了重大伤亡,现在上面对我们的有了处理决定,我给大家念一念。”

    王天程眼睛朝一根接一根抽烟的县长阿沛达旺美瞄了瞄,说了起来:

    “我受行政记大过处分,降一级任用,调往市人制办任调研员。”

    县委书记王天程在暴乱前期,接报庄小鱼警告时未及时采取措施控制,其后被人反映到市委书记处,但由于安排抗乱措施较有力,政府官员伤亡较少,因而虽然受到了最严重的处分,但也保住了公职。

    “阿沛县长受行政记过处分,降一级任用,调往市老干局任副局长。”

    县长阿沛达旺美被调到一个边缘局级单位任职,基本上没有了晋升的空间,难怪他郁闷得直抽烟。

    “哈特雷、依丽、城道、老肖留任,记行政警告一次,降一级工资。”

    组织部长哈特雷、宣传部长依丽古曼、政法委书记何城道、工会主席肖建明虽无明确责任,但因为均为县委常委,而全部受到牵连,所幸都保住了职位,但未来新的县委书记和县长来了之后,就很难说了。

    “东方卫国及时组织军队协助平乱,记一等功一次,晋为少将,独立团编制升为独立师,任西疆兵团第六军区司令员,不再兼任错楞县县委常委。”

    东方卫国根据庄小鱼的暗示,派兵在错楞县城附近演习,而及时平息了暴乱,因而依军功晋升,直接平乱的独立团一营营长刘力秋和二营营长左田阳太升则升为上校,其他官兵均有晋升或军功奖励。

    这时没念到的人就只有庄小鱼和副县长卢广平了,哈特雷、依丽古曼、何城道、肖建明均把注意力集中到两人身上。

    庄小鱼面色平静,听了这么多被处分的人,想及自己也是常委之一,也免不了处分的。

    “庄小鱼发现暴乱迹象,并及时通报上级,暴乱当中亦英勇抗击暴徒,记大功一次,提请南越省省委晋升庄小鱼为副处级干部!”

    王天程念完后,笑了笑,亲切鼓励的眼神看向有点愕然的庄小鱼。

    庄小鱼也不清楚怎么会立功的,但在座的常委大都受了处分,自己反倒立功了,只能聪明地闭着嘴不说话。

    其他常委脸上均没有太多的异色,因为庄小鱼后台极硬已是众人的共识,而且庄小鱼在暴乱当中的表现也是可圈可点,立功一点都不出奇。

    王天程停了下来,面色古怪地看着文件,喝了一口水后才说道:“卢广平在工作期间打麻将,暴乱当中不协助平乱,反而当先逃生,与民争道而受伤,实为公务员之耻辱,免去其错楞县县委常委、副县长职务,五年内不得录用。”

    “嗡——”,这回小会议室一阵交头接耳声,卢广平原本有点得意的神色变得铁青。

    卢广平猛地立了起来,大声问道:“书记,这倒底是怎么回事,我明明是抵抗暴徒受的伤,怎么庄小鱼立功,我就被免职了?”

    王天程脸一冷,一拍桌子,“卢广平,你是怎么受伤的,你自己心知肚明,不要以为领导和群众的眼睛是闭着的!”

    卢广平不理王天程的脸色难看,继续叫嚣道:“不可能,我不服,你们肯定调查清楚,他庄小鱼不就仗着上面有人吗,谁知道当时他跑去哪里躲着了。”

    “卢广平同志,小鱼当时是跟我和王书记在一起,一起抵押暴徒的,你不要乱说,至于你的处理决定,这是上级领导定的,你不服,可以依正当程序向上反映,不要在这里骂娘!”,阿沛达旺美重重地按熄烟头,冷冷地道。

    “我不服,我找领导说去!”,卢广平摔门而去。

    “无组织,无纪律,与这种人为伍,简直就是耻辱!”,王天程铁青着脸,反正自己仕途已到尽头,说起话来也不用顾忌卢广平身后的领导了。

    看着稳稳坐着的庄小鱼,各常委的眼神中却复杂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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