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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二章 杀神阮三

    湖内市南郊,卡帕山,三辆黑色房车疾驰在盘山公路之上。

    庄小鱼坐在中间的黑色房车中,戴着耳机,听着音乐,右手在腿上不断地打着拍子,左手抵在车窗边,托着下巴,看着窗外飞闪而过的青郁山景,时不时大呼小叫地说外面的景色如何如何。

    阮少康坐在庄小鱼旁边,如坐针毡,既要忍受着庄小鱼的聒噪,还要时不时地陪着笑向庄小鱼讲解景色,不亚于接受了视听上的酷刑。

    阮少康没有注意到的是,在音乐的掩护下,庄小鱼用打音乐节拍的方式打出了摩斯密码,和戚猛交谈了一番:

    “你发抖了,怕什么?”

    “妈的,去见杀神,你不怕?”

    “阮三!”

    “对!”

    “靠!”

    庄小鱼昨晚认识阮少康后,曾查了一下阮家人的资料,一查,发现阮家是湄越国的军方世家,在湄越国的地位就像赵乐乐家族在华夏的地位一样,阮家现存的年纪最大的人就是90岁的阮三,杀神阮三!

    阮三,原名阮石,因排行第三而被称为阮三,初中毕业后进入湄越队,一路积累军功,40岁成为中将之时,因国内抵抗组织“湄越解放阵线”发动武装暴动,阮三率湄越陆军第五师在短短三天内就将暴动镇压下去,还在镇压后大肆屠杀投降的抵抗军,把当年的湖内市的红河被鲜血染红了近半个月,那次屠杀又称为红河大屠杀,阮三因而得名“杀神”,大屠杀后在国内国际的压力下解甲归田,一闲置就是20年,后因三十年前湄越国侵略华夏联邦边境,引起华夏联邦的自卫反击,华夏军队在一个星期内就打下了湄越的首都湖内市,在进攻湄越第二大城市志明市时,阮三被军方请出山,成为国防部长,随后在志明市周边排兵布阵,率兵与华夏军队屡次交战,互有胜负,最后阮三主导湄越国发表声明承诺永不侵犯华夏联邦之后,华夏军队才收师归国,阮三因此化解了一次灭国之灾,一跃成为湄越军方第一人,阮家也随之成为湄越的第一军事世家。

    昨晚查到阮三的资料时,庄小鱼还感叹阮家也有猛人,没想到今天就要去见阮三,说不怕,那真是假的,不是在自己的地盘,阮三要动自己,一个手指头就足够碾死自己了。

    房车驶过山顶时,一块两米高的黑金岩石碑静立于公路旁边,隔绝了一切尘世的喧闹,因为石碑上刻有几个清晰的血红大字:阮家地界,非请勿入!

    驶过石碑,经过一道岗哨,顺着山顶盘旋而下时,不时地看到营房和道路两边若隐若现的士兵,戒备森严的阮家地界,没有谁敢轻易踏进这里一步。

    在半山腰,车停了下来,庄小鱼被阮少康请下车后,手搭在眉目之上,四顾一下,除了郁郁葱葱的林木外,没见到阮家的其他人,问道:“你家的阮三爷呢?”

    “请这边走!”,阮少康站在一个麻石台阶之前,台阶旁边的草丛中立着一个指示的木牌,上书“心湖”。

    庄小鱼在阮少康的带领下,顺着一道曲曲弯弯的麻石铺成的小径盘山而下,时不时地停一下,喘口气,“我说,阮少,你这怎么不装个索道缆车,这么下山,真是辛苦。”

    “走走,更健康”,阮少康实在不想跟身子弱不禁风的纨绔子弟庄小鱼多废话。

    “真是遭罪”,庄小鱼挥手赶走盘旋在头上一堆飞蚊,“靠,这里难道是蚊子窝,阮少,早点跟我说要进山,我就好叫小雪准备点驱蚊水的,我最怕蚊子了,一咬一个大包,啪,啪。”

    阮少康回头看了看拍死几个蚊子的庄小鱼,顺手在路边摘了一把不知名的五叶草,交给庄小鱼,“把草揉碎了,擦在手和脖子上,可以赶走蚊子!”

    庄小鱼接过五叶草,按阮少康说的做后,草汁涂在脖子上后,有一阵淡淡的奶香,几分钟后,一片清凉,被蚊子叮出的大包也消了不少。

    庄小鱼感觉舒服之后,把五叶草给后面的戚猛,“虎子,你也来点!”

    戚猛呲牙笑道:“少爷,我不用,这蚊子不敢咬我。”

    “虎子,过来”,庄小鱼双手满是五叶草的青色草汁,不知道怎么擦掉,便叫戚猛过来,把草汁擦在戚猛的薄外套上。

    戚猛仍然憨厚地笑着。

    阮少康回头看到这一幕,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庄小鱼见双手草汁没完全擦干净,干搓了几下就放弃了,朝已走远的阮少康喊道:“阮少,还要走多久啊?”

    “就到了,前面拐个弯就到了。”,阮少康的身影消失在前面一个弯角处。

    庄小鱼装作脚软,慢慢地挪过小径弯曲之处,山间景色突然开阔,半喇叭形的小山谷内蕴着一个澄澈的小湖,小湖东面有一幢靠山面湖的小木屋,小木屋约有一百平方米,全原木构造,简单粗犷的线条,人字形的木制屋顶,掩映在绿荫之中,倒映在清澈的湖水中,微风吹拂湖面时,木屋与湖内起伏的青绿山峦相呼应,宁静的味道充斥山间。

    小湖边,一个矮小的灰衣老头蹲在地上,戴着圆锥型斗笠,持着一个竹制鱼杆,透明的鱼线带着不远处的一个浮球在湖面上轻轻浮动,老头神情专注地看着浮球。

    灰衣老头的身后,一个身着无任何肩章的军装的青年肃立着,浑身气息如枪,一杆上了刺刀的枪!

    庄小鱼眼神首先落在老头身上,这大概就是阮少康所说的阮三吧,这老头虽静但气势惊人,连他身后军装青年的气势都被压了下去。

    戚猛对阮三倒没怎么关注,但一看到军装青年,眼中爆出汹涌的战意,走着的双脚也缓慢沉重起来。

    军装青年,感应到走近戚猛的战意,回头一看,看到戚猛时,眼睛一眯,随即回头,把视线重新落在灰衣老头身上,仿佛视线从未离开过。

    阮少康已远远停住不动,也不敢开口,束着双手,恭敬无比地站着。

    “啊哈,有水,正好洗洗手!”,庄小鱼快步走过军装青年,来到湖边,洗起手来。

    军装青年身形一晃即定,因为阮三持着鱼杆的手纹丝不动。

    “,三爷!”,庄小鱼洗干净手上的青汁后,甩了甩手,侧头看到阮三半边脸上满是皱褶,实在不像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将军,反而像一个脸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农。

    阮三没有说话,连看都不看庄小鱼。

    见阮三像一个化石,庄小鱼实在无趣,探头看看阮三身边的小木桶中没有一条鱼,“三爷,看来你钓鱼的技术不怎么样啊,都没钓上一条鱼!”

    阮三从地上拿起一根鱼杆,说道:“钓鱼,不在于鱼,而在于钓,你也来钓钓!”,

    庄小鱼接过鱼杆,随手放在地下,“没兴趣,钓鱼太累,一呆就是半天不动,浪费时间,还不如跟美女在床上运动运动。”

    “年轻人,要有点耐性”,阮三的声音平静而淡定。

    庄小鱼躺在草地上,拔了一根草,叼在嘴里,左脚架在屈起的右膝盖上,吊儿郎当地道:“耐性我有的是,对着漂亮的女人时,我最有耐性了。”

    湖面上的浮球突然向下一沉,阮三眼急手快地一扯线,再一放、一收、一拉,一条草鱼被吊上半空。

    “太小!”,阮三收线牢牢抓住拼命甩着尾巴的草鱼,看了看,一扔,青鱼在半空之中划过弧线落进水里。

    庄小鱼看那草鱼至少有两三斤重,体型不算小了,“三爷,这鱼不小了。”

    “太小,小鱼从来都不够塞大鱼的牙缝”,阮三的一句话差点让庄小鱼拔腿就跑。

    “那是,十几个人吃条两三斤的鱼,谁吃得饱。”,庄小鱼心下惴惴不安,见阮三表情自然,暂且放下心来。

    庄小鱼见阮三说话不着边,神色不耐烦地道:“三爷,咱有话就痛快点说,如果没什么要紧的话,我就先走了,我还约了人吃饭呢。”,

    “武媚芝吗?”,阮三把鱼钩在水里洗干净后,又装上鱼饵,一甩鱼杆,鱼钩又沉入水里静待鱼上钩。

    “当然!”,庄小鱼坐起身子,手里挥了挥青草,说道:“美人相约,不见不散。”

    “哦,我这老头子活一日少一日,早见你才好,我想说的是”阮三的眼睛轻轻地瞟了庄小鱼一眼,“她要的,我也要”。

    “啊”,庄小鱼惊得双手护在胸前,“我对老头可没有任何兴趣。”

    听到庄小鱼无厘头的话,阮三古井无波的脸上带上一些哭笑不得的神色,“我对你也没兴趣,我的话,你明白的!”

    这阮三打的什么主意,难道阮家跟武家也不对付,庄小鱼脑筋充分调动起来,昨晚大堂跟武媚芝乱说一通,难道让阮家认为自己跟武家达成了某种私下协议不成,因此阮家才想到出动阮三来跟武家争夺。

    “这个,”庄小鱼计上心来,竟然阮家和武家有争夺的苗头,不如加把火,“你想要的,我没有,我老板要的,武媚芝可能有,你有没有?”

    “有”,阮三肯定地道。

    “那就行了,找人跟我手下谈吧”,庄小鱼作起甩手掌柜来,说道:“我只签字,具体的事,我懒得管!”

    “我也是,跟对的人谈对的事,才有对的结果,条件?”阮三才不相信庄小鱼的连鬼都不会相信的话。

    条件!开什么条件才会把火烧得更旺一点,庄小鱼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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