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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黑暗浓香

    第一百九十章黑暗浓香

    不能紧张,不能害怕,她拼命告诫自己,可还是止不住身体的颤抖。

    桃况并不管这个,身体向前一趴,已把她整个罩在自己身下,男性象征摩擦着玉门,进军的号角已经吹响,似随时都可以冲刺。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动春梅就动了,她动的是拳头,伸拳对着他的俊脸就是一下。

    极度紧张之下,她忘了手中还抓着,不过隐隐还记得梅饭曾教她的对付恶男的招数“保证毁容拳”。为了练这一手,她曾深夜对着床头无数次出击,没想到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当然这只是下意识的反应。

    桃况自从玩弄女人开始就从未被人打过,这一次遂不及防竟真的脸上中了拳。他心中气极,怒吼一声抓住春梅的腿向床头甩去。只听“砰”地一声巨响,春梅头撞上床头,眼皮一翻就昏了过去。可就是这一甩,她的手掌松开,破了包的在空中弥漫而出,扑鼻喷来的是一股浓烈香气。

    乍闻到香气的一霎那,晕眩的感觉就袭了过来,桃况顿时昏昏欲睡,不过在昏倒的一瞬间她还没忘对着苏樱大喊:“抓起来,把这小蹄子,和她的主子一起抓起来。”

    苏樱应声而出,带着一干丫鬟把春梅捆了个结结实实,梅饭也光裸着被包裹着打包上绑。至于衣服,很抱歉,这里没这种东西。

    左右是逃不了了,梅饭也不挣扎,老老实实地被上了绑。

    春梅被扔在冰凉的地上,豪不留情也毫不怜悯。看着她那略显苍白的小脸,梅饭很好奇,这原本哈帅哥的丫头怎么就动了手?

    在这之后的一日,就这个问题曾和春梅探讨过。

    “你不是对桃况有好感吗?为什么不能接受他的亲热?”她问。

    春梅当时皱了皱鼻子,表情怪异道:“我以为我能忍,没想到忍不了,就只好这样了。”

    是啊,忍无可忍,无须再忍。谁又说身为女人就一定向男人臣服的?不过反抗的结果就像现在这样,她们被关在一个黑乎乎的屋子里,仅从被木板钉死的窗户上透过一丝光亮,虽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却三米外难以视物。

    屋子很空旷,没床没桌没椅,中间位置几乎什么都没有(这是凭手摸感觉出来的),至于四个边角都有什么,那只能等光线多时再摸索了。

    春梅一直在哭,她可能受了刺激,自从醒了后就抱着被巾哭个没完没了。

    梅饭也没力气管她,她已经两顿没吃饭,饿得前心贴后心,或者唯一剩下的力气就只能抱着同样的被巾发呆了。

    “小姐,都一天了,咱们什么时候能出去?”春梅哭问。

    “等什么时候桃况气消了,就出去了。”

    “那他什么时候气消呢?”

    “等你能出去的时候,他就气消了。”

    很有哲理的话,就像人饿了应该吃饭,人死了该准备棺材一样。

    第二天依然没有人过来送食物,甚至连人过来看一眼都没有。于是昨日的对话持续开始。

    “小姐,咱们什么时候能出去?”

    “明天,后天,或是永远……。”梅饭有气无力道。

    未来的事情谁能说的准,若桃况永不气消,那也是有可能的。

    “那明天,后天,或永远后我们会怎么样?”

    “明天你会连动也不想动,后天你会连话也不想说,至于大后天,大大后天你可能会饿死,然后那个永远大概会变成干尸吧。”因为缺水,饥饿,保证死的干巴巴的。

    春梅无语,真难得这个时候小姐还能讲笑话,虽然它不好笑至极。

    第三日还是没人来送饭,不过苏樱倒是来了一回,对着木板缝隙向里看了一眼。之所以认出是她,是因为她的脚步声与别人不同。普通人走路都是“噗噗”地,而她可能穿了木底的鞋,尤其走在石板地上,“劈里啪啦”“咚哩咚啷”,很像打击乐。

    她走得很急,也很快,走后不久,前一天的对话又开始了。

    “小姐,会有人来救咱们吗?”

    “会吧。”可能会,也可能不会。

    唐牛和胡荪只会知道她被关进大狱,又怎么能猜到她会在这个万恶的房子里?所以她怀疑。

    “太好了。”春梅喜极而泣。

    不过她的希望,可能永远也没有实现的那一天吧。

    第四天,没有人再说话,因为两人只剩下喘息的力气。

    第五天,她们连喘息都嫌费劲了。两人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只等着死神到来把她们带走,当然如果是牛头马面她们也没得可挑。

    或许真的离死不远了,梅饭浑身无力,脑袋也变得糊涂起来。

    算算日子,自己的生辰似乎快到了,可到底是今天还是明天,或者后天?她不记得了。

    今天是什么时候,隐约有个大概印象,却又不甚清晰。

    犹记得霄走时对她说过,及笄之日会来带走她。现在她和春梅被关在这里,可能他找不到也不会再来了吧。或者这样也好,不用担心被带走后怎么样,也不用害怕会被他迫害。

    梅饭如是想着,终于抵不住饥饿,趴在地上昏昏欲睡起来。

    第六天,终于有人来送吃的了。窗户上的木板被卸下一片,接着一只手伸进来。那是只很白皙的手,很大,很美,是男人的手。可令人在意的不是这手,而是手中拿着的一碗清水和一个硬面饽饽。

    虽然水是纯凉的井水,饽饽硬得好似石头一样,不过对于饥渴过度的人来说却是救命的。

    梅饭和春梅用力爬过去,一人分了一半,像狗一样吞咽起来。

    是谁说过人在生理极限的时候,会连最本能的人性都抛弃的。这话一点也不假,又渴又饿的忍了整整五天,现在别说像狗一样吃东西了,恐怕就是让她们学狗叫换食物也立刻会做吧。

    半个饽饽吃完,正舔食指的时候,突然屋外响起一声冷嗤。

    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两人的耳朵。

    “是谁?”梅饭急呼。

    不知为何,这声音入耳,她身子莫名的颤抖起来。不是因为天气寒凉,身上无衣,而是从内心深处发出的,一种恐惧的颤抖。或者她已经猜到是谁,而做出的身体自然的反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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