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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48章】遇险(已修)

    李昔进了教舍,见许多人都在埋头看书,气氛有些紧张不象往日那般轻松,忽想到再过几日便又要月考了。最近因为府里的一些琐事,倒是有些时日没有好好看书,见诸君的架势都是憋足了劲,想上红榜三甲。想要保住甲一的位置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单靠小聪明而不付出辛苦是断然行不通的。她想着,加快了脚步往座位上去。距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李昔从书袋里掏出《论语》默读起来。直到钟鸣,王博士进来授课,她才放下手中的书本。专心听王博士的解读。

    在古代,人们对于算术的解答多在推导中产生答案。一步一步繁缛复杂。不象现代的数学,大多利用前人总结的公式与定义直接进行运算。但李昔却很喜欢这样的推导过程。好似引她走进一座座未知的谜宫,让她痴迷、忍不住去探求。

    时间过得很快,直到王博士下课离开的时候,李昔还有些意犹未尽。

    韦天硕正在做一道算术题,是王博士留给他们的作业。李昔上前看了看,稍稍提点了他,他立刻便领会了她的意思,很快将题解了出来。

    “唉,这次又是你来帮我。”韦天硕有些懊恼。

    李昔不以为意地笑道:“怎么能算我帮你。题目可是你自己解出来的。即便要帮你,这也要你聪明才行。若是个笨家伙,我再怎么帮也是无用的。”

    韦天硕一听,也是这个理儿。郁闷的心情瞬间消失,又变得张牙舞爪起来,“……放学后,去天香楼吧。我哥请客,今早临出门时特意交待我的,一定要我把你带过去。”

    李昔一边垂头整理了书袋,一边问道:“怎么想起去酒楼了?若是请客的话,也该由我出面请你们兄弟两人才是。”

    韦天硕笑道:“什么你啊我啊的?过了年,我们就都是一家人了。你这么说可就见外了。这事我只当你答应了。等下午的课上完,我们一道过去。”

    李昔笑得有些无奈,韦待价请她吃饭,十有八九与他的准媳妇有关系。欠着人家半夜送饭的恩情,总不好推诿。两人说笑着出了算学院的大门,韦天硕眼尖,看见不远处房遗直站在那里,便扬声道:“房大哥!”

    李昔闻声望去,房遗直已朝她走了过来。

    李昔想到昨晚他的表白,今天又再次相见,心中突突地乱跳起来,脸上微微发红。整理好情绪,正想象往常一样若无其事的与他打声招呼,却被一道尖细的嗓音打断而噤住了声:“房大哥,你怎么在这?我都找你有半个时辰了。”

    长孙芷与褚楚云盈盈走了过来。

    长孙芷的眼中只印着房遗直的身影,半个眼角也没有看过李昔与韦天硕。从她朦胧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一个怀春少女的痴幕之情。

    长孙芷是没看李昔一眼,但褚楚云却将她的那一份儿一并带上,将李昔上上下下打量了够。

    房遗直掩去眼中的那分柔情,眸光闪动之间,目光已然清凛,“长孙小姐。”

    长孙芷鲜少被那双漂亮的眸子直视,美丽的小脸上泛起红润,自以为今早刻意的打扮引起了他的注意,她出了一个更纯净的笑容,对他点了点头,“房大哥,这边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房遗直动也没动一下,淡笑道:“有话就在这里说吧。”

    长孙芷的笑容瞬间消失,略怔了怔,又重新换上笑脸,道:“房大哥,再有半月便是中秋了。太学院的学生约好都要去曲江赏月。他们希望你也能参加,推我来对你讲。”

    李昔忍不住弯了弯嘴角,中秋赏月是不假,到时只怕去的只有她长孙小姐一人,谁敢坏了她的好事呢?

    好似怕房遗直不信,褚楚云也掺言道:“房公子,长孙小姐为了让太学院的学生都能去上,特意租了两艘德兴楼的花舫。到时,房二公子也一起来吧。”

    这已是盛情之邀。

    李昔望向房遗直,他的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容,无法让人发觉这笑容背后有着怎样的心思。他会去吗?

    “既是长孙小姐出面相邀,遗直恭敬不如从命。”他清清朗朗的声音从唇边逸出。

    他答应了。

    李昔只觉得呼吸一滞,垂下了眼眸,只消片刻,再抬起头来,眼中已是一片清明,她转身对着一直在倾听两人对话的韦天硕道:“我去品香斋占座,你和房公子说完话便过来吧。”

    韦天硕也想跟着她过去,但想到房遗直一直等在算学院门前,想必是有事要找他。只得点头放她先行离去。

    房遗直将已两人的对话听在耳中,却没有看李昔一眼,但眼中却漾出细微的笑意。

    长孙芷见李昔独自离开,与褚楚云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李昔并非因为气恼房遗直的回答而负气离去。

    李昔明白,房遗直绝非等闲之辈,他既然答应去曲江赏月,就一定会有他的目的。一个身负皇命的人,便注定了他的一些无奈。长孙芷只看得到他的风流儒雅,却看不到他俊美的外表下藏着怎样一颗敏锐、机智的心。

    “李公子。”身后有人叫她。

    是一个陌生的学生。

    “李公子,你府里有人在后门等你。”不等李昔细问,那学生便转身走了。

    很少有人知道她的马车停在后门,他的话应该不会有假。

    李昔到了后门,见马车好好的停在那里,除了脸上盖着斗笠打嗑睡的车夫外,并没有什么人。连清平也不知去了哪里。

    “清平呢?”李昔蹙眉来到马车旁。

    一道闷闷地声音从斗笠下传来:“在车里。”

    车夫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好象有些感冒。还有清平,没事儿跑到马车里做什么?李昔心下疑惑,手却未停,她掀开了车帘,看到清平趴卧在车内,眸光一凛:不好!她还不及抽身,只觉有掌风从身后而来,脖颈一痛,便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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