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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四零五)乔装改扮

    阿图这段时间一直都关注着远征军的动向,每天都让傅萱给他读报纸。报纸上无数的海战专家都指出,远征军会在五月中到六月之间抵达大地湾,修整大约一个月后便会南下与西洋人决战。

    傅萱是这些专家的忠实拥趸,阿图也对他们深信不疑,因此在宝江船厂里开完那次聚头会后,他就飞去了大地湾,目的是先证实一下远征军抵达了没有。如果抵达了,就去偷听一下他们大致的出兵日期,得到准信后就飞回京都,等到远征军南下与西洋人决战时再来。

    在北纬四十六度、西经一百三十七度的大洋上,阿图发现了两艘宋军的探船,但他没睬它们,而是直飞去了大地湾。抵达了大地湾后居然没见着远征军,只看到了满水道都停泊着西洋联合舰队的船只。惊疑之下,只得折返回来,找到那两艘探船潜上去一偷听,才知道远征军已全军开去了曼萨尼约。

    他抛下两条探船,转而向南飞,寻找了一天一夜后,终于发现了一只二十余艘的远征军战舰队。仍然是采用了偷听的法子,印证了他们要前往曼萨尼约的消息。

    这一路所目睹的和那些报纸专家所设想的战事发展可差得太远,完全是连边都没沾上,可见报纸与专家都是信不得的。既然远征军要去曼萨尼约,而且估计还有二十来天的路程,阿图就先飞了回来,多做一些必要的准备。

    六月二十日晚饭的时候,阿图通知九名老婆,说等会一起去书房聚会,并有大事相告。

    吃完饭,他先行离开,傅莼等人则慢悠悠地结伴走去他的书房。到了书房后,众女见他并不在里面,真儿与恬儿却跑来说阿图正在更衣,要等会再到。接着,她们两人一起出去将所有的家人都赶出了主院,说老爷有命,叫他们全数回避。

    众老婆觉得今日的相公可是很有些神秘兮兮的,又是更衣,又是屏退家人,也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

    再等一阵,听得门外传来了“啊”的两声惊呼,听声音应该是真儿与恬儿发出来的。众女还没怎么反应过来,便见一名金发蓝眼的西洋人施施然地踱了进来。

    众老婆一下子全都花容失色,这名西洋人怎么会忽然出现在内宅。

    还是傅莼最镇定,细看这西洋人几眼后,就咯咯地笑出了声,原来西洋人乃是阿图扮的。其她的老婆见她突然发笑,先是不明就里,而后终于一个个连续地恍然大悟,继而也都是放声大笑。

    但见他今日穿了套天蓝色的西洋薄长袍,袍子很宽松,腰间还扎了段麻绳,脚下也是穿的西洋式皮鞋,金黄的头发则结成了一个马尾垂在脑后。也不知他怎么搞的,连眼珠也变成了海蓝色,和里贝卡眼睛的颜色一模一样。他本来皮肤就白,鼻梁也高,脸型也是轮廓分明,这样一装扮就和正宗的西洋人相差无几了。

    “蛮子,你是怎么扮的,这么好玩?”

    傅樱第一个冲了上去,揪住了他的头发一扯,想扯下来他的假发。可一扯之下,他却杀猪般地叫了一声。傅樱吓得赶紧放手,头发的另一端实实沉沉的,拔之不动,金发是真的。

    阿图伸手在傅樱的腰间一揽,将她临空挟了起来,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将她放坐在自己的腿上,佯怒道:“你谋杀亲夫。”

    众老婆之间,他最宠傅樱,几乎是宠得没边了。凡事只要是她开口相求,那是没有不应的,害得别的老婆多多少少都有些为此吃醋。

    “相公,我也要扮洋婆子,就象她一样。”傅樱指着里贝卡说。

    “等会教你。”他边说边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多多少少地打翻了些坛坛罐罐,又扭头问向贝卡:“宝贝,相公我是不是比土著的好朋友帅得多?”

    里贝卡完全能理解他说的乃是费南多,用甜得腻人的声音道:“甜心,你本来就比所有的人都要帅,我爱死你了。”说着也跑了过去,坐到了他另一条腿上,两人随热吻了好一阵,把所有其他的老婆们都看呆了。

    “咳咳。”苏湄咳了两声才阻止了他们继续下去,否则这一吻会不会吻到床上去就很难说了。

    “蛮子,你的眼睛怎么变蓝了。”傅萱凑了上来,翻开了他眼皮就往里面瞧。

    阿图大惊,翻来翻去的蛮妞以为自己是在翻被子啊!赶紧把头向后一仰,连声告饶说让他自己来。说着,他用手在自己的右眼上一揉,指尖上多了片薄薄圆圆东西,透明中带着海蓝色。再看他的眼睛,就是一只黑色,一只海蓝色了。

    接着,他让傅樱与里贝卡从他腿上站了起来,拉过了傅萱坐到自己腿上,将这片东西往她的眼里一贴,后者的双眼也随即变成了不同色。

    长乐忍不住地跑了上来,坐到了他的另一条腿上,撒娇道:“我也要。”于是,她的眼睛很快也变成了双色。

    再后,阿图从怀里取出了个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还有数十片这样的小东西,颜色各异,都是他在灰星的跳蚤街上和千面纸、假伤疤一起买下的小玩意。

    于是,很快这间房里就是群魔乱舞了,每个人的眼珠上都贴了不同颜色的薄膜,什么红配绿、紫配黄、金配蓝、银配黑等等,居然还出现了白眼珠。跟着,众女就在屋里互相追逐着并伸出爪子、挤着怪脸来彼此恐吓着,连平时最为稳重的傅莼与苏湄都不能幸免。假如此时进来了生人,恐怕就要被吓疯了。

    “死小子,你这头发是怎么搞的。”坐在他腿上的是苏湄,她一只眼睛贴了红色,一只贴了紫色,看上去极其吓人。

    “老婆。”他深情地将头埋进了她的胸里,还深深地吸了口气,似乎是要吻她身上的味道,一只手也探去了她的衣襟里。这个众目睽睽之下的举动太过亲热,直把她都搞得脸红了。

    “我有包植物种子。里面有种叫‘苦笃笃’的矮树种子,它会结出红、黄、蓝三种颜色的果实。剖开果实,里面流出来的树汁经过处理就可以用来当染料了。”他说着,手都探去了她的内衣,开始玩弄起一对柔软的鸽子。

    种子包是救生艇内的标准配置,为的就是让太空遇难者登陆到一个荒凉的类星上后能在短期内自给自足,所以配备的都是快生快长的种子。因为这个世界所用的染料都不尽人意,阿图找不到合适的染料来做彩色底片,所以就干脆自己造。可后来又听方其义相劝,说现在的黑白相片尚未推广开来,厂房也尚未建好,马上开发彩色照相术会给大众以期待的心思,一定会减低他们购买黑白相片的欲望,还是等几年再说为好。

    阿图接受了他的建议,就把彩色照相术的计划给搁置下来,种下的苦笃笃树也就扔在那里不管了。可自他从美洲回来后,就上心了一个新的主意:曼萨尼约是西班牙人的地盘,何不把自己改扮成西洋人前去那里?就这样,苦笃笃派上了用场,经过了两日的捣鼓,他配出来了合格的头发染料。

    苏湄隔着衣服打下了他的魔手,问道:“我怎么没看到你种树,这树在哪里?”

    “我去年底刚种的,就在书房后面。”

    “这么快!”苏湄将信将疑。四、五个月前种的树就就能结果,然后就可以用来染发了,这树长得速度也太快了。

    果然,打开了书房后面的窗户,众女便看到了一株树,长得高过人头,上面分别结了水红、淡蓝、鹅黄三种颜色的果子,形状和大小与番茄相似。众女平时都没留意书房后面,这棵树就在大家的不经意间茁壮成长了起来。

    阿图跳出了窗外,很快就采了几枚果子回来,又拿出了几个碟子,将一枚红色的果子剖开,一些浅红色的果汁就流到碟子中。众女看看果壳里面,却是一个小指头般大的果核,外部是一层嫩红的果肉。

    “这么淡的颜色,怎么做染料?”傅莼在他身旁问。

    “当然要经过加工,不过我这里有加工好了的。”他说完就跑去房内的一个柜子中取出了四个瓷糖罐,打开一看,里面却是黑、红、蓝、黄四色染料,并问道:你们要什么颜色?”

    “橙色。”

    “绿色。”

    “紫色。”……

    老婆们各有所好。阿图照着她们的要求在几个空茶杯里配了一些颜料出来,傅萱、里贝卡、傅樱等就开始用梳子蘸着开始往自己的头发上抹。

    宁馨儿凑到了他身边,她伸手捻起了他的一缕头发,仔细地查看着。只见他金黄色的头发又有光泽又有弹性,完全看不出来是染过的,心中暗自称奇,问道:“相公,若是要洗掉这染色得用什么东西?”

    “很容易,把果子洗干净后,将果肉与果皮榨成汁,混上清水就是最好的洗涤剂,可以把这些颜色洗掉。”

    宁馨儿柳腰一摆,坐到了他腿上,“那你说的加工是怎么回事?”

    “这很容易,先采取果汁稀释一倍,然后在器皿里加热。煮到沸的时候,加入某种酸液就统统变成黑色,加入某种碱液就会变成纯正的红、蓝、黄色。”

    宁馨儿见这苦笃笃生长得这么快,染金发的效果这么好,或许染黑发与印染纺织品也很好,直觉告诉了她这也许是个极其诱人的好生意,继续追问:“这些树一年可以多少次果实?”

    花泽雪也凑了过来,详听二人所谈内容,也表示出了浓厚的兴趣。

    阿图知道这两名老婆都有做生意的才能和兴趣,但苦笃笃是来自于太空的物种,性质太过霸道,对地球上现有的物种有着极强的挤出效应。苦笃笃生长的那块土地里,连杂草都无法生存,所以若是要大量地种植苦笃笃,得拿一种现有的植物将苦笃笃的基因注入,形成一种新的、适于在地球上种植的新物种才行。

    但因为他不打算在近期制造彩色底片和相纸,就没兴趣去做这些复杂的植物改良工作,所以避而不答两女的问题,在宁馨儿的鼻尖上一点,笑道:“你先得把家给管好,这件事以后再说。不过可以告诉你,染出来的头发比长出来的要漂亮十倍都不止。”又对花泽雪道:“你也一样,先干好你自己那两摊子事。”

    两女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但听他说得有理,只得暂时作罢。他们在这里暗谈生意经,其他的诸女却抢着胡乱染发。这么乱来一通后,便与妖魔鬼怪的形象更加的接近了。

    群雌乱舞,这是老婆们开心的表现。老婆们高兴了,阿图就觉得自己这个相公尽到了义务了。在给花泽雪与宁馨儿讲完苦笃笃的事后,他也跟着她们一起疯疯癫癫了半天,最后跳上了一把椅子,高声说:“各位夫人,相公我要出趟远门,可能少则十来天,多则一个月。”

    “你要去干嘛?”长乐首先问。

    他站在椅子上,身体弓得像个大虾米,弯腰低头地对着长乐说:“相公我要去打探远征军的消息,回来后就可以大赚一笔。”

    花泽雪狐疑地问:“远征军在美洲,相公你要去美洲吗?那一个月怎么回得来?”

    “这个你们别管,反正我是去打探消息了。至于去哪里打探,现在还不能说。”他跳下了椅子,正落在傅莼身边,随手将她抱了起来,放到自己的腿上,手也伸去了她的小衣里一阵乱摸。

    傅莼被他一摸,眼睛里都要滴出水来了。最近半年跟他亲热的时候是越发地合意了,那种感觉就像是装了满满一缸的欲望,然后一下子倒扣过来。

    傅樱靠了上来,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去可以,但你要买礼物回来才行,要漂亮的。”

    “好,一定给阿宝带礼物回来。”

    “蛮子,我也要礼物。”

    “甜心,我也要。”

    “相公,我也要。”盘儿伸嘴在他耳边悄声道。

    “可不许少了我的。”宁馨儿绕到了他的背后,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脖子。

    “好、好、好!要礼物可以。不过谁要礼物,今晚就得陪我睡觉!现在我回房了,要礼物的都跟我来啊。”他杀出了重围,直接奔出了门外。

    众女相互看了几眼,谁都不好意思首先跟上去。不过终于还是傅樱第一个动了,只见她呵呵地笑了一声,首先跟了出去。接着里贝卡、傅萱、盘儿也跟了出去,剩下傅莼、苏湄、长乐、花泽雪、宁馨儿站着没动。

    东主院的二楼也有两套房,东面的归阿图,西面的归长乐。阿图会在每两周的六天自由日里,带着某位老婆去自己的房里睡。

    她们都去了狂欢,那么这剩下的五人干什么呢?良久,苏湄终于开口说:“要不姐妹们一道去我那里坐坐说说话吧。”

    “我……”长乐涨红了脸,扭捏好一阵,终于道:“多谢姐姐,不过我想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话未说完,一溜烟地跑了出去,去观看他们是怎么进行狂欢的。

    长乐也去了,这太出乎四女的意料了。剩下的三人也消散了去苏湄房说话的兴致了,各自摇着头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出门走到院中,宁馨儿不禁转头去看楼上,只听得里面隐隐约约地传来了各种令人血脉膨张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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