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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4天晴

    关于三只麻雀,初临是这样解释的,“外祖父,妻主说这只是她,剩余这两只是我和您。”

    “哦?”宋老太君笑眯眯扫量鸟笼,道:“怎么少了一只?”

    初临俯身查看,“没呀,都在。”

    “不对,少了,我们的小王女哪去了?”老太君一本正经地看着初临的肚子,“好临儿,跟外祖父说说,你把小王女藏哪了?”

    从书房出来的宋墨收到初临求救的眼神,再看他一脸窘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送走了宋老太君,坐在太师椅就着他的水喝药,“你又搬石头砸自己脚了。”万分肯定的口气。

    给她拭嘴角的初临咬咬下唇,不情不愿地点头,宋墨挑眉,没紧着说什么事,那肯定是与她有关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又编排我什么事了?”

    “我哪有,才没有。”说完察觉自己话气太过急切慌张,连忙咳了一声掩饰,“妻主,我去看碧枝他们把药浴备好没。”他话刚说完,就响起碧枝他们来回药浴备好了。宋墨轻笑出声。避无可避的初临有力无气地让他们摆浴桶端水。

    “禀亲王、王夫,水已备好。”

    “这么快啊。”初临依依不舍地目送疑惑不解的碧枝等人,然后磨磨蹭蹭走到好整无暇的宋墨面前,“妻主,初临侍候你更衣。”

    “你说,我会不会一转身就忘了你编排我的事?”

    初临哭丧着脸,“妻主我错了,你罚我吧。”

    “唔,让我想想要罚什么。”

    ……就不能看到他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算了么?小心眼的妻主!小心眼!小心眼!

    在心里腹诽了几声,初临觉得舒坦多了,才想要给宋墨解扣,就被她抬起下巴,盯着他的眼睛,缓缓摇头,“不是让你小心,别被自己的表情给卖了吗?”

    “……妻主我错了,我真知错了。”

    宋墨笑得意味深长,让初临滑入浴桶时仍战战兢兢,思忖良久,最后还是坦白,“妻主,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说你小心眼,也不将你比成麻雀。”

    “我像你一样聒噪?看来是嫌我说太多了,也罢。”

    “也罢”两字太具深意了,初临忙说:“不是不是,妻主话不多,是我话多了,我像麻雀,您是麻雀的妻主,老太君是麻雀的外祖父。”

    宋墨睁眼看他,沉默片时,笑了出声。见她心情大好,自觉逃过“惩罚”的初临便有些忘形,弯了眉眼说:“老太君还问我,什么时候生小麻雀呢。”

    宋墨笑声嘎止,“小麻雀啊……”

    “啊,不,小王女。”说完,发现宋墨情绪转变了,初临垂下头替她按摩,声音也轻了下去,“妻主,这样按可以么?”

    袅袅暖烟氤氲下,未着片衣的男子显得那么瘦弱,只要低头,便能瞧见他手腕上那道为她续命而留下的疤痕,当那疤痕淡化消息之时,便是他命数尽时。这个男人,不受功名利碌的诱惑,折了自己的福寿给她这个煞神,而自己,却连最简单的幸福都给不了他。

    宋墨心中大恸,知晓这个男人对她任何情绪皆敏感非常,手一捞,将他紧紧抱住,寻上他的唇覆了上去,直至感觉怀中人顺不过气方放开。

    “妻主……”

    被他湿漉漉的眼睛看得心发软,爱怜地拔开他额头的发丝,在光洁的额头下烙下一吻,又一路顺延至脖颈,停下来蹂躏他的锁骨,先前“漏网”的耳垂最终也没逃过。一番啃咬吸吮下来,怀中人早化了骨头,只能紧攀着她才不致于沉入水底。

    男子的化身颤巍巍直起身,肢体的摩|擦为他纾解些许饱胀的痛苦,又带来更多的甜蜜的折磨。初临再忍不住,带着哭音哀求宋墨,“妻主……”

    二人互相包容刹那,宋墨脑中一片空白,除了一声声来自心灵深处的呼唤,什么也听不到,亦无法作他想。

    翌日从床上醒来的初临,睁眼看到宋墨肃着一张脸守在他身旁,昨晚的记忆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他只觉得他的脸像是放在蒸笼里的包子,火热无比。呜,他没脸见人了。

    “怎么了哪不舒服?”

    宋墨急切地关怀传入耳底,初临更不好意思,动了动嘴,宋墨没听清,俯□再问一遍,“乖,等下太医来了,哪不舒服定要跟她说。”

    嘎?太医?“不用不用,妻主不用,哎……丝……”初临泪光闪闪。半是着急,半是让身上的酸痛给闹得。

    宋墨见他这样,越发担心了,语气硬了几分,“躺好,不要乱动。”又恨恨骂道,“这妖道!”

    嘎?妻主口中的妖道定是弥修上人无疑,不过妻主为什么突然骂上上人?不对不对,现下不是关心这些的时候,初临恳求,“妻主,真不用太医,初临哪都舒服。”

    最后哪都舒服的初临在极度羞囧中,听到黄太医对他妻夫二人如此隐晦劝说,“王夫身体无大碍,只是仍不可过度‘操劳’”

    操劳什么的,他不要见人了,他一辈子都不要见黄太医了,他一辈子都不出观溪园了,呜呜。

    恼羞成怒的初临对宋墨吼道:“坏蛋妻主,都说不要请太医了嘛。”宋墨扶他起身,端杯水给他润喉,摆明嫌他声音暗哑。初临更恨,换谁叫上整夜声音都会这样的好吗?

    “真没觉哪不舒服?”

    初临泪流满面,妻主你能不能要不说了,他真的没事,只不过是昨晚……操劳过了!但他又实在不敢怨她,虽昨天是她主动起的头,但最后却是他缠着她不放……他没脸见人了……

    初临陷入自我唾弃中不可自拔,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做了什么——将脸埋在宋墨的胸间蹭来蹭去,基于他昨晚的热情,宋墨完全误解了。而被她放平的,眼看就要被脱衣的初临则傻眼了。他家妻主对这种事向来不热衷的呀。

    宋墨疑惑,“你不是想要?”

    初临拉被子就要盖脸,呜呜,闷死他算了,呜呜,看吧,妻主把他当荡|夫了,他没脸见人了。

    宋墨拉住他的手,叹道,“想要就说,在我面前羞什么。”看着羞得眼都不敢睁,眼角又隐有泪光的初临,宋墨压在心中的火气再次上扬,“该死的妖道!”

    相处久了,初临那点心结她看得清楚,但因她自身的讳疾,亦不知要如何开解。但今日不说开,怕这男人真会把自己闷死。

    “初临,”无论这男人在什么状态下,只要她一喊他的名字,保管平静下来,这次也不例外。宋墨看着虽仍闭着眼,被她抓着的手却不但僵硬的初临,松了口气,“不怪你,都是那妖道的药浴整出来的。”昨晚那几次,除了在浴桶那回,在床上时,她仍是全无感觉。试想一下,连她这种……都有感觉,初临这种正常的男人又怎能不疯狂。

    在初临沉沉睡去时,她虽也精疲力尽,但毫无睡意,一阵阵的后怕。如此霸道的药,她居然一直拉着他一起泡,莫怪道每回药浴时他常有意无意挨他身上,也不知难受多长时日了。想来这种药,进入身体之后药力才真正发作,如若不是她昨天……,还不知晓那妖道的鬼心思。也罢,总有找妖道算帐的事,眼下最重要的,是安抚这男人。

    “初临,昨夜,我很喜欢。”其实不过是随口一说,但在那男人咋然睁眼,见着他惊疑和欣喜时,由衷地再重复一次。

    喜欢你全然的绽放,亦心疼你平日的隐忍。我的夫,我当竭尽全力,使你安心。

    作者有话要说:……吐血,差点没耐心更新了。

    PS:我爱大家,呜呜,据说明天过后,我就能回复留言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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