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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1暗涌(抓虫)

    老太君一早就过来看他,初临很是过意不去。作为小辈,没去长辈住处晨昏定省立规矩就够不孝了,怎么还能劳烦长辈为他奔波呢。

    “外祖父,临儿没事,不过是惹恼了妻主,她故意罚我罢了。”如今身份不同了,虽宋墨不在意,但总不好让人知晓初临在小倌馆的过往,免得被哪些嘴碎的小人拿来说嘴,是以除了有时在宋墨面前忘记改口,初临现下在人前总自称“我”,要不便是“临儿”。

    宋老太君眼一眯,扫了房内一干奴侍一眼,除却秋惠,众奴侍“扑通”齐跪下,让初临吓了一跳。老太君拍拍他的手,话里是少有的严厉,“临儿不怕,万事有外祖父做主。哪个嘴碎的小人在你面前说些不干不净的话,本君定不饶他!”

    众奴侍齐呼不敢。初临忙说:“外祖父,不干他们的事,没人在初临面前说三道四。”其实他不懂,不是在说妻主罚他的事吗?怎么老太君发落起下人来了。

    宋老太君摆手,示意他无须向底下人求情,“临儿心善,但咱们墨王府的规矩不是摆着玩的,府里容不下欺主二心的奴才。”语气越说越冷,吓得底下人嗑头不止。没人否认宋老太君是个好主子,但这是在不触及他底线的情况下。他的底线便是宋墨,现在兼了个初临。被触逆鳞的宋老太君绝不是个好相与的,试想,若真是个软和的菩萨,如何以庶民之身嫁入王侯世家,在妻主早亡的情况下,守住家业将儿子拉扯成人。那儿子还不是普通人,是他们庆国几百年来第一位男将军,至后还成为尊贵的凤后。

    若非妻亡子丧,唯一的外孙女又半生坎坷,他老人家信了因果报应,不愿再造杀戮,容樱哪能在这王府生得这般滋味。不造杀戮,不代表没别的整治手段,亦非每个人都能如容樱那般幸运,有宋墨在护着,是以,若说王府的奴侍碍着那张冷脸不敢亲近宋墨,那么对老太君,那绝对是怎么顺怎么来,半点不违逆。

    最后,虽有初临的求情,一干奴侍虽逃过打板子的处罚,却免不了到院子罚跪。发作一通,向秋惠使了个眼色,对方心领神会地到门外把守,宋老太君这才对惴惴不安的初临笑道:“好孩子,可是把你吓着了?”

    初临纠结片晌,诚实地点点头。

    “我知墨儿不愿你知晓太多乱七八糟的事,但这女人毕竟跟咱们男儿不一样,她们的世界比咱们这些一辈子关在宅院里的男儿大得多,要关心的也比咱们多,对这家里头,看的想的,反倒没咱们男儿仔细、深远。女人是咱男儿的依靠,这错不了,但凡事,也不能只靠她们。若事事只靠旁人,那我们跟眷养的家畜有何区别?再者,人生在世,总有靠不了别人的时候,那时怎么办?只有靠咱们自己撑过去了。

    初临赞同的点头。这点他深有体会,在花楼的日子,虽上苍垂怜他,在危急关头总能遇上贵人化险为夷,但厚脸说一句,若非靠自己苦撑,怕早是白骨一堆了。

    宋老太君见他受教,满意颔首,接着道:“你可知我为何要发作碧枝他们?”

    初临忙说:“外祖父,真不关他们的事。碧枝他们是您亲自□的,规矩自不用说,什么话当说什么话不当说,可比临儿门儿清。”方才领罚的那些奴侍为首的碧枝、翡叶、珠蕊、玉青是宋老太君昨日拔给初临的近侍。

    “我知晓,他们四个毕竟是我一手□的,品性如何再清楚不过,不好也不敢送到你跟前。不过是拿这个作伐了。”

    见初临一脸迷茫,宋老太君又是喜欢又是忧心。比起姓容那样的,他自然更喜欢单纯的初临,只是在墨儿身旁,过于单纯于他于墨儿算不上好事。

    “昨日见着那狐媚子了吧?”见初临眨眼看他,不情不愿提示一声,“就那姓容的。”

    “是。”

    “哼,一脸狐媚相,看着就心烦。”初临尴尬,不知要如何作答。

    宋老太君急急对他说:“不过你要信墨儿,对他已是半点心思也没有。”

    初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耳朵,轻应一声。昨天惹恼妻主原由之一便是妻主看出,他仍怕妻主对那位容公子尚有那啥心思,耳朵被妻主咬了小半天方消了她三分之一的气。

    “你们回府的事,无论是墨儿还是我,都吩咐府里人不许跟舞樱楼的人多嘴一句。他居然还是知晓了,这便罢,还能掐准时辰在观溪园附近将你们堵个正着?”

    “外祖父是说,这府里有人给那位容……通风报信?”在老太君的逼视下,初临愣是吞回“公子”两个字。老太君一阵唠叨,不满初临的客气,还说,下回再见到人家,直接打上去便好,有宋墨在,谅他不敢还手。初临擦汗,明明之前觉得挺可亲和善的老人家,怎地今日怎么看都像泼皮恶霸呢。

    老太君念着念着,突然哈哈大笑,“那贱|人敢给你添堵,墨儿彻底恼了,给他吃了个哑巴亏。你不知道,现在满府都在传你吓到他了,被墨儿禁足在院里呢。”

    ……这个,不是他吃哑巴亏吗?那容公子见了他根本不为所动,哪来的吓着?

    “傻孩子,没想明白吗?明明宠的是你,偏生说成为了他,让他白担个得宠的名声,让他自作多情去。”

    初临默了默,道:“容……不会信的。”昨天妻主可是当着他的面抱自个回院子的呢。

    “他信不信无所谓,他在外头的人信就好。”老太君说完一顿,挥挥手,“那些就不归咱们男儿管了。咱们尽管逗着那狐媚子玩就行。不过,还要委屈你继续呆在观溪园,让那个流言传得更真些。”

    初临自然说不委屈。老太君又是搂着他一阵疼,“正好,趁这阵子我教你些治家的手段。”宋老太君细细为他分析,为何明知碧枝等人未在他面前传他被禁足的谣言,他仍要罚他们。又在初临求了几次情之后,改打为跪。

    “临儿你记住,无论是谁赐你的奴侍,你都要让他们知晓,在他们跟了你之后,眼里只有你一个主子,你好,他们便好,你不好,他们绝脱不了干系。还有,身为主子,出口赏罚都要谨慎,一旦说出口,那便要做到,言行不一,难立威信。若有心卖别人面子,初始开口便要重些,这样后来才好轻罚。”

    “等院里那些人领完罚,你私下送些伤药给他们。如此一来,加上你之前开口求情的份,那些人心里自然觉得你千好万好。需记的是,碧枝几个赏的药或别的,都要比旁人重一分,毕竟他们以后是以贴身侍候你的,要让他们觉得你待他们与别个不同——他们对你是否诚心是最重要的。”

    一直说到日曛,老太君才吩咐摆饭,宋墨这才勿勿回府,草草扒了几口饭就进书房,初临端药给她时,却在书房见不着人。

    作者有话要说:……更这一章,我跟抽风的JJ奋斗了二十分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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