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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谋杀

    "麦子,你那天那几个朋友,是什么人啊?"隋峻在鬼门里走了这一趟回来,大病了一场。小麦隔天就好了,他却还得病秧秧地躺在床上。

    "他们……他们是天师。"小麦悄悄把一张符贴在隋峻床头后面,这是邵靖给他的,叫他贴在隋峻房间里,可以祛除部分阴气,让他恢复得更快些。

    "真有天师?我是说,咱们那天看见的,真是鬼?"隋峻眼睛瞪得滚圆。活了二十多年突然发现鬼这东西原来真的存在,任谁也难以相信。

    "确实是有的。我以前也不信,后来也是碰到了些事,才知道这世上真的有鬼。”

    隋峻躺着想了半天,咂了咂嘴:"别说,就我们那诊所,要说没鬼倒奇怪了……”

    小麦想起那一池的婴儿小手,忍不住也叹了口气。隋峻看着天花板想了一会,说:"本来这工作也不想干了,就是这个月的工资泡汤了,真倒楣……”

    "你钱不够用?我先借你点?还有,虽然诊所给取缔了,工资还得发给你们吧?”

    "我现在钱还够用。不过昨天有个同事来看我,说诊所一关门,老板早不见了。听说这个老板有后台的。”

    "有后台?什么后台?”

    "具体什么后台他也不知道,但是你想,无照经营这么多年,那天还出了医疗事故死了你,硬是没怎么处理,就关了诊所算完,能没后台吗?”

    "那天死人了?”

    "对啊,就是那天我跟你说的那个来打胎大出血的那女的,死了。本来就危险,火一烧起来再一乱,人就没救回来。”

    "那,那怎么处理的?”

    "谁知道怎么处理的。大概给了家属钱,把这事私了了?不过他们有人说……”

    "说什么?”

    "咳,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反正有人说这女的好像跟一个什么什么有钱人的儿子好上了,有了孩子之后就让那男的娶她。那男的不娶——你想嘛,人家家里有钱,要娶也得找个差不多的,那女的就想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做DNA鉴定。男的不让,所以有人说,这女的是被强行带来打胎的,跟着的家属可能都是不情愿的。”

    小麦震惊:"真的假的?”

    "那谁知道呢。现在传什么都有鼻子有眼的,谁知道能不能信?不过我看了新闻,新闻里可是一点都没提死人的事,那恐怕这事多少还是有点蹊跷吧?”

    小麦心想这事得回去跟邵靖说说。真要是被强迫打胎又死了人,那怨气不会小,说不定鬼门开在这里,跟这事就有关系呢。

    "那,当天做手术的医生是谁,你知道吗?”

    "知道。诊所做流产的就那么几个医生,不是郑医生就是李医生,没别人。”

    "他们住址电话有吗?”

    "电话有,住址不太清楚。麦子,你,你要这个干什么?这事你可别乱插手,要是诊所这老板真有后台,你可能惹上麻烦的。现在这年头,咱们小老百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没事,我不去查。”

    隋峻的病其实都是被鬼门开时的阴气冲了,症状跟重感冒差不多,发烧咳嗽,跟小麦说了几句话就有点迷糊,小麦也就没再坐下去,说声好好休息就出来了。一出门,他就给邵靖打电话说了这事。邵靖和东方良周琦三人这几天都在满城找事发当天在诊所里等着打胎的那些女人,但是收获甚微。那基本上都是外来务工人员,连医保都没有,很难查到。小麦说的这事倒算是一大线索,邵靖立刻飞车来接,按着电话号码就开始打电话。然而两个电话打过去,郑医生是没有人接,李医生倒接了,一听他们问这事,马上就挂断了电话。

    这事难不住周琦,立刻就给电信里的朋友打电话查这两个号码的住址,大概一个小时之后,他们就到了李医生家门口。

    李医生住的是普通小区,进出都没人问,到了门口东方良上前敲门,过了好一会才有个男人把门拉开一条缝:"谁?”

    "您是李良臣医生吧?"东方良笑容可掬,"是含明诊所的医生是吗?”

    男人立刻就想关门:"我现在不干了。”

    邵靖眼疾手快地把住门:"现在不干,诊所被烧的当天你还在干吧?”

    "你们想干什么?"男人没有邵靖力气大,眼看着门被拽开,四个陌生男人直接就进了门,急得直叫,"我要报警了,你们怎么乱闯别人家!”

    周琦嘿嘿一笑:"报警好啊,顺便还能说说你们强行给病人做流产手术的事呗?”

    李良臣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别胡说,不是我做的!”

    周琦本来就是诈他一下,果然一诈就中,真有这么回事,当即笑了一声:"不是你?不是你是谁?你们诊所就你这么一个技术大拿,这么重要的手术,你不做谁做?”

    李良臣的脸色更难看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小麦看看邵靖三人。这三人都算是世家子弟了,邵靖冷峻,东方良斯文,周琦则是痞兮兮的,但都有那么股劲儿,身上的衣服明眼人一看更是非富即贵,换了他是李良臣,也非得被唬住不可。

    周琦嘿嘿笑了一声,摸出支烟点上,抽了一口才慢悠悠地说:"草菅人命这事,最后结果怎么样,得看你背后的靠山硬不硬。”

    李良臣盯着他手里那支烟上的外文标志,心里更虚:"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周琦悠然地说:"我们是什么人,你还是不知道的好,知道了麻烦更大。”

    李良臣勉强镇定:"别唬我了,那姑娘就是一个普通人,她能有什么靠山?”

    周琦对付这种人那是太知道怎么办了,吐了个烟圈才不紧不慢地回答:"谁管她怎么回事,只要是她死了就行,我们就要这个证据。”

    李良臣脸色更加难看,那表情真是无法用语言形容。周琦对旁边三人使了个眼色:"行了,看来确实是有这么回事了,咱们可以走了。”

    邵靖一言不发转身就走,李良臣再也维持不住冷静,赶紧一把抓住周琦:"等等!那手术不是我做的啊!”

    周琦漫不经心地把手抽出来:"我们不管谁做的手术。”

    他越说不管,李良臣越害怕,拉得更紧:"真不是我做的手术!我在这诊所里也干了两三年了,但是那来的都是自愿的,我从来没强迫给人做过这种手术,那太缺德了,我也不能干啊!”

    周琦仍然一副不相信的模样,东方良适时开了口:"不是你做的,那是谁?”

    李良臣犹豫了一下:"是小郑,郑文桥,他做的。”

    "他知道这手术是怎么回事吗?”

    李良臣叹着气:"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他来得晚,才半年,这里头的事知道得也少。其实,其实真知道这事的是诊所里的麻醉师胡通。我估计吧,那姑娘推进手术室的时候肯定已经麻醉了,小郑很有可能只知道做手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麻醉这个事,有时候用量多一点就……我是稍微知道一点,所以找个借口给推了。正好那天有个女的来流产,大出血,我就去做那个手术了。”

    小麦一愣:"怎么?不是大出血的那个孕妇死了?”

    李良臣赶紧摇头:"当然不是!我怎么也有好几年的经验了,流产大出血,有些虽然吓人,但手术并不复杂,处理及时并没有生命危险——"他说到这里忽然回过味来,"怎么,你们以为是那个大出血的产妇?你们——你们根本就不知道?”

    邵靖冷冷地说:"现在知道了。怎么,难道你还打算把这事一直瞒下去?”

    李良臣被诈得连底儿都掉了,脸上阴晴不定,拿不准要不要发火。邵靖抢在他前头说:"这事是瞒不过多久的,你现在说了,算是提供线索,要是事后警察上门再说,那就有包庇的嫌疑了,你打算选哪样?”

    邵靖脸一板起来,天生就有种压人的威严,李良臣实在估不准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话说到这份上想咽回去也没办法了,好在这手术毕竟不是他做的,想来想去觉得就算事捅出来自己也没有什么大罪,于是还是说了:"我也只是听说的,没证据啊……”

    邵靖微一点头:"你说吧,我们既不录音也不打算让你去作证,等我们出了这门,你大可以当今天这事没发生过。”

    大概是他说话听起来就比较可信,李良臣到底还是和盘托出了:"这事我也是进了诊所一年才知道的。这诊所的老板是不是真有后台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到这来打胎的女人里有好多都是——怎么说吧,都是拿了分手费来打胎的。一般这种手术,都是胡通安排的。别看他就一麻醉师,其实在这诊所里,他可能比老板知道的事还多呢。我怀疑他才是这里头真正管事的。不过这次,这个姑娘不一样啊,她不肯打胎,说是一定要生下来验DNA。”

    "不知道这事是怎么传出去的?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事做多了肯定有人会知道。诊所里头的医生其实只有妇产科我和小郑,还有小郑之前的那个老李,我们是有真本事的,都是从大医院聘过来的,其余的……那才真都是些游医,无照经营!老李走……我怀疑也是不愿意干这个事才离开的,我嘴紧,所以就一直干下来了。其实我也想来着,既然这些姑娘也是为的钱,自愿把孩子拿掉,那我给她们做手术跟在别的医院里做流产手术也没什么两样。可是这次这个不一样,人家不愿意啊!”

    "我开始以为就是打个胎,直到火给扑灭了才知道那姑娘死了。对外就说是那个大出血的孕妇死了,还说是因为突然起火,耽搁了治疗。当然新闻上最后把这个事也压下来了,这倒挺出乎我意料之外的,看来那后台还真是够硬的。”

    东方良开口问:"那么你觉得那姑娘是麻醉过量死的?”

    李良臣犹豫了一下:"这我可不敢乱说。”

    东方良点点头。如果真是麻醉死的,那就是谋杀了,李良臣确实担不起这个责任。不过他们不是警察,并不要什么证据,知道这些也就足够了。

    "那你知道当天来打胎的病人还有多少吗?”

    李良臣皱起眉:"大约还有两三个吧,很多都是住在附近的外来务工人员。也有不打胎来孕检的,有些民工夫妇确实没钱,大医院去不了,只能到我们这种诊所来。不过我都是仔细给他们检查的,从来没马虎过。”

    东方良点头:"不错,你还有职业道德。那么郑医生和胡通的住址你知道吗?”

    "小郑的我知道,胡通就不知道具体情况了,大概是住在明霞路那边。你们,你们可没告诉他是我说的啊。”

    "放心,我们今天根本就没来过。”

    出了李良臣的家,小麦才能开口:"他们真会把那姑娘弄死了?”

    邵靖冷笑:"很有可能!”

    "这是蓄意杀人呀!”

    "危及到自己利益的时候,杀人算什么?何况他们以为天衣无缝了。估计连这场火也不是什么电线老化,可能是故意纵火。”

    "这也太缺德了!”

    邵靖微微眯起眼睛:"他们干这种事未必是第一天了。不过他们可能想不到日食的时候鬼门会开,所以再往下事情的发展很有可能就不在他们掌握中了。”

    "那我们现在……”

    "先去找那个姓郑的。”

    郑文桥家很好找,开门出来的是个老太太:"你们找文桥?你们是——”

    "我们有事要向郑医生调查。”

    老太太被邵靖的冷脸吓住了,一边让他们进来,一边颤巍巍地问:"文桥,文桥犯什么错了?”

    小麦赶紧安慰她:"您别担心,郑医生不一定有错,我们只是来调查一下。”

    老太太这才放了点心:"文桥在屋里呢,这几天他身体一直不好,总发烧……文桥啊,有,有人来找你。”

    一个年轻人从床上坐起来,惊讶地看着邵靖等人:"你们是——"他脸色苍白,眼睛四周有浓重的青黑色,显然是几天都没休息好,神情里还带着遮掩不住的惊慌,跟受了惊吓的兔子似的。

    东方良哄着老太太出去了,邵靖关上卧室的门,张口就问:"起火当天的流产手术是你做的吧?”

    一句话,郑文桥脸色就大变了:"你们,你们——我也不知道会那样啊!”

    邵靖逼视着他:"你不觉得良心不安吗?”

    郑文桥呆坐了一会,痛苦地用手捂住了脸:"怎么不会?我好几天都没睡觉,一闭上眼就看见那姑娘直着眼盯着我……我当时真不知道啊,就以为是个流产手术。这种手术我常做,都是自愿的……谁知道这次……”

    "她是怎么死的?”

    "麻醉剂使用过量……"郑文桥揪着自己的头发,"但是这种事,谁也没证据,顶多是个医疗事故。再说当时起火了,谁都不能证明她是怎么死的。”

    小麦同情地看着他:"他们让你说假话是吗?”

    郑文桥指了指床头柜:"给了十万块钱算封口费。我还有奶奶要养呢,除了拿钱走人,什么也不敢说。”

    "是胡通给你的?”

    "对。手术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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