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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少年绝色 第二十八章 威慑

    在圆明园中各处胜景之内,都建有供皇亲国戚休憩更衣使用的楼阁殿堂。

    三位皇子刚刚走近,早有等候在这里的宫女迎了上来,现在距离宴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永璋已经二十三岁了,住在宫外,在来之前就早就已经换上了皇子应该穿着的服饰,不用再换衣服配饰。但是两个小阿哥就住在宫内,还没有来得及换上。

    两个小包子被服侍着,褪下靴子一下子坐到软榻上,刚才的惊吓倒是已经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只是兴致勃勃的对永璋说道:“三哥可不知道,我刚才可真是被吓坏了,没想到他的武功那么高啊!比宫里的大内侍卫都要强,好俊的轻功啊!”

    永璂和永瑆都好奇的看着躬身站在一旁的永璠,三位皇子在这,自然就没有他一个顶着和亲王福晋娘家亲戚身份的奴才坐的地方。

    “十一阿哥谬赞,奴才愧不敢当。”咬了咬牙,永璠还是把这‘奴才’两个字给憋了出来,一边在心底安慰自己,‘奴才’就‘奴才’吧,叫着叫着也就叫惯了。

    “永瑆,好了,不是说过了,今天的事就不要提了,小心人多口杂。”永璋严肃的说道。

    他虽然单纯,但是身于皇家,又是这个年纪,以前还经历过那种被厌弃的事情,想的自然就比两个小阿哥要想得多。

    两个小阿哥虽然年纪小,但是在从小在宫中长大,自然也和普通的这个年纪的懵懵懂懂的孩子不一样,想了想,也明白其中的道理。

    身为一个皇子,今天竟然出了这种事情,一旦嚷嚷出去,很容易就引起轩然大波!而且永璂还是嫡子,身份敏感,皇后那拉氏又是个极为刚烈的,恐怕会闹得满宫风雨!到时候身处这件事中间的永璋、永璠,也很容易被牵连上。

    当然,永璋也知道今天的事情是无法遮掩下去的,当时周围的奴才、侍卫这么多,想瞒也瞒不住!

    现在永璋只希望能够在宴会之前这件事情能够不要流传出去,闹得满宫风雨,到时候不仅宴会没法完成,恐怕帝后之间也容易产生冲突,说不定更加会连累到其他人的身上。

    两位小阿哥一阵面面相觑,随即住了口,撇了撇嘴,闷闷不乐道:“三哥等等,我们去换衣服。”朝永璋行了个礼,跑进了内屋。

    临走前,永瑆对永璠道:“待会在来和你谈论画技。”永璂也朝永璠笑了笑,就离开了。

    永璋看着永璠在向他使了个颜色,挥退了宫女太监,永璠这才起身揉了揉腰,刚才躬身了这么久,他的腰都酸死了。看了看四周无人,永璠低声道:“三哥,有没有兴趣把十二阿哥刚换下来的靴子拿过来看看。”

    永璋略微吃了一惊,随即永璠过去弯腰拿起永璂刚刚换下的靴子。

    这是一双云纹龙翼的软底新靴,永璠手在靴底慢慢磨蹭,由于皇阿哥们常有骑马射箭之类的活动,所以宫中的皇子都是穿这种类似于马靴一类的靴子,靴子底有微微的凹凸,走起路来与地面发生摩擦,可以防滑。永璂的靴子是昨天刚刚由内务府送过来,质量绝对上乘。

    永璋拿起永瑆的靴子,两相一比较,果然如此!

    永璂的靴子被人动了手脚,同样是崭新的靴子,永瑆的靴子底部有明显的凹凸槽纹,是用来摩擦地面,防滑的。但是永璂靴子的底面却微微有些倾斜,形成一个斜面,凹凸的槽纹边缘向外稍稍磨平了一些,如果不是将两双不一样的靴子放在一起仔细比较,绝对难以发现。

    这样的靴子穿在脚上,然后在被某些‘有心人’带到什么水汽重的地方,肯定容易滑倒!

    只怕当时跟着永璂、永瑆的嬷嬷们……

    好狠的心!

    “好狠毒!”永璋脸上显出怒色:“永璂虽然是个嫡子,但是在皇阿玛面前并不十分得宠!而且皇阿玛宠爱五阿哥人尽皆知,竟然还会有人……还会有人!”

    先是永璋,然后又是永璂。这个皇宫啊!就像是一个狰狞的巨兽,吞噬着一切!

    他或许应该感激,夏雨荷当初没有入宫,否则他能否活到今天,都还是个未知数。

    永璂先不去说他,堂堂皇后嫡子,满族纯血统的皇子,乾隆诸子中名分上最高的儿子,竟然被人如此暗害!

    再说永璋,母亲乃是贵妃,在潜邸之时就跟随乾隆,位至贵妃,虽然未曾有多少恩宠,但是为乾隆生下二子一女,资历极深,也被人在内务府赐下的补品里暗下黑手!

    看来自己还真的得好好谢谢夏雨荷未曾进宫呢,让自己可以在宫外平平安安的长大。永璠讽刺的一笑,把靴子放回原处。

    “这件事情,三哥打算如何呢?”永璠问道。

    “这件事……绝对不能够传出去!”永璋苦涩的一笑:“否则,必定是天崩地裂!”

    这时两个阿哥都手拉手走了进来,道:“三哥,我看时辰快到了,不如我们去皇额娘那吧。”

    “你们先去吧……”永璋勉强的笑了笑道:“我……我和永璠还要去见五叔,待会永璠在宴会上还要一展画技呢,你们先去吧。”

    “他可真有气质。”永璂忍不住叹道:“就连宫里的阿哥都比不上。”

    “奴才不敢当。”永璠躬身道:“奴才一介白身,怎敢与皇子相提并论。”

    “你呀你……”永璋脸色一白,严厉的瞪了四周的奴才一眼,然后放松了脸色,故作轻松的笑道:“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刚才这一句话不仅会给永璠带来大麻烦,更加把别的阿哥给得罪了大半。

    “对不起……”永璂到底年幼,现在知道说错了话,歉意的朝永璠笑了笑。

    “下次可不能够再这样了。”

    “是。”两位阿哥异口同声的朝永璋欠了欠身,依着礼数就要走了。

    “等等……”永璋突然叫住了他们,看着两个弟弟疑惑的样子,永璋笑道:“待会参加晚宴,不用多走动,这种马靴就甭穿了。还是穿着软底靴子就好,也舒服。“

    “谢三哥关心,这靴子骑马、练布库的时候倒是好,现在穿着确实有点挤了。”两个小阿哥点点头,让宫女换上了一双软底的靴子。

    “赶明再向你讨论画技。”永瑆临走前朝永璠笑了笑,永璂也朝他笑了笑,就走了。

    “三哥……你要小心。”永璠低声道。

    “……我知道了。”听着永璠关心的话,永璋难看的脸色略微缓和了些,只是眼中依旧蓄满了复杂的光芒。

    永璋和永璋一道穿过曲折的廊道,准备去找和亲王,毕竟由永璋带着去参加宴会是极不妥当的,永璠此次是以八旗子弟的身份入宫,到时候是没有他的座位的,应该是站在和亲王的身边充当侍卫,然后再恩奉太后或皇帝的命令作画,所以极是小心。

    正拐过一道弯,迎面一个侍卫领着几个侍卫带着几个乐师打扮的人朝这边走过来,眼见两人,忙不迭的行礼:“奴才给三阿哥请安了。”

    “免了。”永璋脸色不是很好。

    正要过去,永璠看到一个乐师,不禁微微斜睨了一眼,那个乐师年约十八九岁,容貌颇为英俊,只是眉目之间有着一股让永璠感到极为危险的气质,双目如电,极为摄人!

    永璠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看去,虽然只是一瞬之间,饶是他镇定自若,也当即变了脸色。

    “永璠,怎么了?”眼看永璠的脸色突变,永璋不由问道。

    “没什么。”永璠脸上浮现出笑容:“王爷要等急了,三爷,我们走吧。”

    那乐师双手虎口粗砺,指腹上隐约有老茧,这……应该是常年握剑所造成的。

    永璠的眼瞳里慢慢浮上了一层寒冰,冷的吓人,看不清楚其中隐藏了什么,沉如深渊。

    “走吧,三爷。”永璠低下头去,再抬起头来,眼神已经宛如柔波。

    “哦……”永璋担心的看了他一眼,两个人各怀着心事走了。

    “这位是……”望着永璠远去的背影,有个侍卫忍不住问起来。

    “哦,听说是和亲王福晋家的亲戚,得了太后老佛爷的赏识,蒙诏入宫的。”那侍卫头领说道,刚才他也是一阵看的挪不开眼。

    “啧啧啧……这位爷,长得那可真是……”一个小侍卫伸着脖子看着永璠的背影:“啧啧……就连宫里的娘娘都不如他长得,啧啧……真是绝色啊。”

    “呸,小兔崽子,看什么看。我打量着你连瞅你媳妇都没这么瞪眼过?”众人中资历较深的一个侍卫笑骂道。

    “嘿嘿……”小侍卫腆着脸笑道:“我媳妇,我媳妇可长得没有这么好看。”

    “呸,小兔崽子!”侍卫头领拍了他的脑门一下道:“这话也能够乱说吗!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别好好的把自个给掰弯了!”

    几人都哄笑起来,那个乐师若有所思的看着永璠离去的背影,双手无意识的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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