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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 施恩

    第二百二十八章施恩

    王府里添丁本是稀松平常。但四阿哥一直子嗣不旺,如今贵为亲王,却只有弘时一个小阿哥,因此宫里的德妃很是高兴,命人送了许多赏赐。

    但太后和康熙只是按例送了礼物,并没额外多添银子。

    其木格认,毕竟小阿哥的生母只是个格格,因此太后和康熙可能碍于礼制,不好大肆加恩,但他们心中的欢喜应只比德妃少一分而已。

    其木格虽然不知道这个小阿哥是不是就是以后好大喜功的乾隆,但却依稀记得乾隆的生母是个满人,而四阿哥府另一个大肚孕妇姓耿,因此,虽然离康熙赐名还有一两年,但其木格还是断定,弘历降生了。

    不过,其木格倒没突兀的送重礼,一来过于显眼,即使不考虑舆论因素,就是老十那一关也不好过;二来,眼下至少有一半的机会能溜出大清地界。没必要过分去贴四阿哥的冷屁股;三来就算现在送座金山给雍正,冷面王也不会赏一个好脸,而弘历也不会领自己的情,于是便吩咐徐公公按例加了两成。

    就这样,老十知晓后还不解道:“四哥与咱们一向没什么来往,怎么还添加礼单啊?”

    其木格解释道:“生聿儿他们几个时,四哥府上一次送了三份,这几年他府上也没添丁,总不能让他吃哑巴亏吧?”

    老十无语,“其木格,没这个讲究吧?他不想吃亏,就努力生啊,又没人拦着他。”

    其木格尴尬的笑道:“不是时间隔得近嘛。”

    老十还不放过其木格,打量了一下其木格的肚子,“你该不是怕自家吃亏,才两胎生了五个吧?”

    说着还很不给面子的笑道:“给爷说说,下回准备一胎生几个?爷好算算,看看咱家是赚还是赔?”

    其木格红着脸,任由老十取笑,觉得自己很是忍辱负重。

    按其木格的想法,毕竟弘暄比弘历大了太多,两人肯定不会有什么交集,可三胞胎却只比弘历大10多个月,大有机会成为弘历的发小,没准能以九阿哥和老十为榜样,建立深厚的兄弟情谊,如此一来。若最后没跑成,孩子们也不至于过得太憋屈。

    其木格觉得自己真是个伟大的母亲,但很遗憾,前面还得加个形容词“默默”。

    可一个多月后,其木格就知道,自己命中注定就伟大不了,看来只能甘于平凡。

    弘历的满月酒四阿哥办得简单而隆重,尽管低调是四阿哥一贯的作风,但一帮皇子、宗室还是高调的前去捧场,其木格自然也没缺席。

    要知道,除了过年时节,这几乎是其木格产后参加的第一个大型社交活动,可却没引起大伙的关注,主人也没觉得倍有面子,也许不大喜欢其木格这个奢侈无度的亲戚,也许主人太忙,招呼不过来,总之,四福晋总共没与其木格说上十句话。

    而八福晋和九福晋都被人簇拥着,不厌其烦的给大家说明玻璃窗户的好处,九阿哥的书房上月装了几扇玻璃。八福晋的卧室昨天也变得亮堂许多,于是,九福晋和八福晋就成了屋里的绝对女主角,好似她们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而庄亲王福晋则在另一间屋子里与辈分高的女眷热火朝天的唠嗑,弘历的生母跟在四福晋身后见客,其木格也没机会与未来的太后说上话。

    其他妯娌也是三三两两的聊着知心话,只剩下其木格与十三福晋客气的对笑。

    看来这次宴会其木格最大的收获就是与十三福晋加强了联络,乐天的其木格虽略有遗憾,但还是比较满足。当然,还仰慕了一下乾隆的容颜,可不论其木格怎么看,也没瞧出他哪儿长的象真龙天子,略带偏心的说,乾隆的五官比弘暄四兄弟差远了,和安安一个档次。

    当然,其木格嘴里还是说了一大堆的吉祥话。

    男眷处则是觥筹交错,不管大家是否立场不同,面上依旧一团和气。

    三阿哥还关心的问老十,给康熙交的功课能否过关。

    三阿哥这么一问,这一桌人便悄悄慢了动作,竖起耳朵等老十的答案。

    老十嚼着牛肉,含糊不清道:“不知道。”

    十四也很关注,毕竟与自己的贴身利益攸关,“十哥,你折子上到底写的什么主意,漏点口风吧。”

    三天前,老十就将自己埋头制定的军队改革方案提交给了康熙,可康熙却一直没有任何回馈。这让老十的心里压力陡增,好不好,总得有个说法不是?

    若方案获得通过,自然最好,老十怎么也能捞份功劳,没准还能成为改革的执行者;

    如果方案不行,被驳回也可以,老十就是个打不死的小强,再熬几月的脑子就好;

    最怕的就是这么不上不下的等着。

    见十四也来凑热闹,老十心里更憋得慌,干脆装作没听见,埋头喝汤。

    九阿哥忙岔开话题,“好容易兄弟们聚在一起,就别说朝堂上的事了,今儿就借四哥的酒,大家好好喝几杯,来来,四哥,你是主人,弟弟我先敬你一杯。”

    十四也知趣的没再多问,瞧老十的反应,这次怕又会不及格,于是。一晚上都甚是同情的给老十敬了许多杯酒,隔壁桌的还以为老十和十四开始拼酒大赛了。

    老十这段时间耗费了不少心力,加之心情也不怎么痛快,没喝多久,就不胜酒力,红着脸,坐在凳子上发愣,连酒疯都没心情发。

    可回府后,老十半夜就嚷嚷头疼,将其木格折腾的一宿没睡。

    第二日一大早,打着哈欠的其木格看着睡得很不踏实的老十犯了难。到底叫不叫醒老十呢?自从军队改革计划提交给康熙后,老十又开始早早跑去上朝,天天盼着康熙能给个回信。

    其木格虽然不大清楚老十的计划是否可行,但也知道老十对此抱着极大的希望,因此才会越发的患得患失,每天一大早满怀希望出门,晌午前又失望而归。

    其木格虽然想劝老十在家等候消息,可一想到老十为这折子耗费的心血,便也能体谅老十的心情,这两天便没做声。

    可老十昨夜醉酒后没休息好,以这种精神状态去上朝,怕会弄巧成拙,于是,挣扎了半天,其木格还是决定让老十好好睡一觉。

    可其木格刚做好决定,老十就醒了,其木格只得心疼的伺候老十更衣洗漱,“爷,今天外面风大,你坐马车去上朝好了。”

    老十连头都没力气摇,道:“还是骑马好了,这点风算什么。”

    其木格道:“酒醒后不能吹风,否则头更疼了,爷,要不你和弘暄一起出门吧,也好在马车里问问弘暄的功课。”

    没什么精神的老十采纳了其木格的意见,上了弘暄的马车。

    估摸着老十快下朝了,其木格就坐着马车到宫门附近的胡同里拦截老十。

    可不想左等右等都没见着老十的人影,就在其木格以为老十晕在朝堂上时,终于听到胡同口传来马蹄声。

    其木格掀帘一看,打马走在最前头的老十一脸的灿烂,想来今天是有好消息了,其木格也不觉微微松了口气。

    老十见着其木格的马车后,很是窝心,利索的跳下马、跑上车,动作一气呵成。

    “这风不大,你何必专门跑一趟。”老十打了个哈欠。说道。

    其木格笑问道:“爷,什么事这么高兴?”

    老十搂住其木格,笑道:“下朝后,宜妃娘娘将爷叫了去,说皇阿玛有旨,请宜妃娘娘在延禧宫给聿儿三兄弟办抓周。”

    其木格呆了呆,有些想不明白,“没听说有皇孙在母妃宫里抓周的啊?”

    老十很是开心,乐得合不拢嘴道:“是啊,这可是头一遭呢,呵呵。”

    其木格却高兴不起来,要知道乾隆自己可认为康熙最喜欢的皇孙就是他,若由聿儿他们开这个先例,谁知道乾隆会不会小心眼,因嫉生恨,将自己这三个淘气的孩子往死里整?

    此时,其木格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好像在弘历满月酒宴上,康熙没有赏赐东西,忙不解的询问老十。

    老十也很奇怪,“一个格格产的庶子,宫里为什么要那么看重?”

    其木格打破砂锅问到底,“可四哥子嗣少啊。”

    老十不大耐烦的说道:“四哥不还有弘时嘛,是李侧福晋所出,这小阿哥非长非贵,皇阿玛哪有闲心过问。”

    看来,弘历要入多子多孙的康熙的法眼还得有几年时间。

    其木格不由又埋怨上了康熙,本来自家的小子完全有机会在弘历默默无闻的时候与之结拜成莫逆,全让康熙搅黄了。

    谁知道弘历会不会自惭形秽,打小就对这三胞胎兄弟产生心结?

    弘历还懵懂不知世事,可雍亲王却多了几分思量,康熙对老十如此施恩,难道是因老十的折子?

    八阿哥也很不是滋味,晚上找到九阿哥,询问老十折子上到底写的什么,九阿哥摇头表示不大清楚,“蒙古药材采购刚起步,我整天都在忙这事,还没细问,不过十弟说只有一条有些大刀阔斧,其他的都比较温和,我明儿再仔细问问他吧…”

    十四也在书房发呆,若老十打响了这一炮,兵部以后可就以老十马首是瞻了,十四越想越气闷,琢磨着是不是也请旨练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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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抓周,呵呵,快看到水晶的番外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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